侍妾虐渣寶典 — 第 230 章 保命的本事

“本王只是怕看不到熱鬧。畢竟是九歌用心良苦。”夜放微蹙了眉頭:“還有,你一直這樣言不由衷地裝什麽賢惠?這會讓本王誤會,你有讨好取悅本王的野心。”

這話還真的不好反駁。

畢竟,今天謝娉婷與付緩緩兩人一進門,自己就已經與她們當衆交惡,自己若是再繼續賢惠下去,可真就有點虎了。

好吧,她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試探夜放的心思。

“我,我就只是覺得,您大駕光臨我這小院,有點不太合适。您那兩位嬌滴滴的美人會殺過來的。”

“本王想去哪裏,還要別人同意嗎?”夜放的臉有點潮紅,燭光跳躍下,眸子愈加深不見底:“本王今天就要留在你這裏。”

果真是酒後亂生,帶豎心旁的那個生。

花千樹讪讪地笑:“您今天這酒喝得有點多,好像不是很矜持啊。”

夜放微微勾唇:“本王今天喝多了,經不起誘惑,所以你要老實一點。同樣,若是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你可千萬要保持理智。否則明日晨起,本王不會認賬的。”

花千樹極其認真地擡臉望着他:“都說酒後吐真言,我想問問皇叔,你以前口口聲聲說讓我低調,免得招惹禍災。如今為什麽要主動将我推到風口浪尖上?今日衆目睽睽之下,還放縱我任性,你現在就不怕有人害我嗎?”

“煞風景。”

夜放微眯了眸子,帶着慵懶的邪魅的笑意,扭臉吹熄了燭火,一把将她攬過來,一起倒在雕花床上。

花千樹伸手去推拒,

夜放的胳膊将她圈得挺緊,有點熱,透不過氣來。

“別動!”他低聲嗫嚅,疲憊地合攏了眼睛,擡手摩挲她的後背:“好累。”

花千樹的手緩緩失了力道,一本正經地擡臉:“你在逃避我的問題嗎?”

黑暗中,夜放的呼吸粗重,呼出的熱氣滾燙,似乎是酒液發酵之後的溫度。

花千樹不吭聲,一直在靜靜地等待。

就在她以為,夜放就要睡着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聲音低低的。

“因為,你現在已經有了保命的本事。”

然後,他好像真的睡着了。

花千樹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沒有動,雖然,仍舊很熱,夜放沉甸甸的手臂,箍在她的腰間,令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一直在暗中思慮夜放說的話。

什麽是她保命的本事?

是腹中的孩子嗎?

如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少,她随時都有可能為此被老太妃降罪,是禍不是福,更遑論是保命的本事。

是鳳舞九天嗎?

她現今雖然突飛猛進,但是,想要對付柳江權,尚且不是對手。

更何況,還有一個對着她虎視眈眈,随時想要她這條小命的太後娘娘。

可是除了鳳舞九天,她還只是原來的她。

她揣測半天,仍舊不明白他話裏的含義。

醉話,絕對是無心之言,輕信不得。

第二天醒過來,夜放竟然還沒有走。

花千樹一身黏膩的汗,仍舊被他圈禁在懷裏。

她因此感到有點羞澀,不自在地動了動。夜放擱在她腰間的手臂便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再睡一會兒。”夜放睡眼惺忪,低聲嗫嚅。

“你壓到寶寶了。”花千樹忽閃忽閃眼睛,帶着狡黠。

夜放咧咧唇角,笑了笑,依舊緊閉着眼睛。

“讓他老實一會兒。”

說的跟真的似的。

花千樹看看窗外,天已經大亮,隐約有金色的陽光即将穿透雲層。

給她一種時光靜好的錯覺。

“太熱!”花千樹拿開他的胳膊,坐起身來:"我去洗漱。”

夜放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昨夜裏真的喝多了,頭疼。”

花千樹笑了笑:“我讓廚房裏煮醒酒湯給你。”

夜放搖搖頭:“清粥,或者陽春面就可以。”

這是要在自己這裏用早膳?

花千樹起身下床,在床底下找到自己的繡鞋:“好。”

趿拉着鞋子踢踢踏踏地出去,核桃已經打好了洗漱的水,擱在院子裏,沒敢打擾她。

見她出來,就提着鼻子聞了聞:“姨娘,你身上怎麽有一股子酒味?你莫不是又偷偷喝酒了?我就說昨夜裏您不對勁兒,那樣早就關了屋門,一定是王爺納妾,您傷心欲絕,所以偷着借酒澆愁吧?這樣可不行,以後寶寶生出來,也會是個小酒鬼。”

這番絮叨,活生生就像是個饒舌的多嘴婆。

花千樹自顧用帕子擦了臉:“昨天吟風她們喝酒灑到我身上的。”

核桃癟癟嘴:“我才不會相信呢。你看你一身的褶子,明顯就是夜裏喝多了,穿着衣服睡下的。你明明知道王爺最不喜歡你吃酒,如何不聽呢?這霓裳館裏的主子們這是都怎麽了?一個個全都成了酒鬼,就連千依姑娘那樣乖巧的人也跟着學壞,偷偷買酒喝。怕就是都跟着您和吟風姨娘學呢。”

花千樹擦臉的手一頓,唯恐核桃繼續唠叨下去,再揭了自己的短,被屋子裏的夜放聽了去,端起水盆來,将水一股腦潑在院子裏,重新換了一盆,端着往屋子裏走:“将早膳端過來吧,順便讓劉媽幫我再下一碗陽春面。”

核桃聽話地轉身,還不忘嘀咕一句:“胃口倒是不錯,肚皮就是不見長。”

這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連自己都訓。

低頭瞄一眼自己的腰身,好像算下來日子,是應當粗苯一點了。

如今天氣已經不再那樣悶熱,腰裏揣個棉花包應該能忍受。

花千樹撩簾回了屋子裏,伺候夜放梳洗。

夜放正斜靠在床榻之上,許是屋子裏氣悶的緣故,将衣襟敞開,露出小半個胸膛。

花千樹擰了清涼的帕子,遞上去,夜放懶洋洋地撩了撩眼皮,将臉往跟前湊了湊,手就沒有擡起來的打算。

花千樹等了半晌,夜放不滿地“嗯”了一聲。

她心裏有話要同他商量,便只得仔細地給他将臉擦了擦。又重新洗過,夜放已經自覺伸出手來。

她用帕子裹着他的手,将指尖都仔細地擦了,伺候得極是周到。

夜放這才淡然開口:“這麽乖巧,說吧,是不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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