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那蛇精病了,今天他自己說送我回來,莫名其妙又把我一個人扔在大馬路上,我最後自己打車回來的!”
葉北驚訝,“你該不會無意中惹到了慕四少吧?他不至于這麽不紳士啊。”
葉涼喝了一口溫水,“誰知道啊,行吧,離婚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我都和陸遙放話了,若是他堅持不肯離婚,我們就法庭見。”
“喲呵,你終于長點兒出息了!”
“姐,你能不這麽打擊我麽?”
“反正你給我好好長長記性,姓陸的不适合你,你別妄想了。”
葉涼面色一僵,心裏拔涼,目光卻一反之前的迷茫,異常的堅定,“早在他拿槍指着我的時候,我就死了這條心了。再愛,我也沒有勇氣再一次去受傷。”
曾經的夫妻,算不上一日白頭百日恩,也算不上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但至少他們是有兩個紅本子牽到一起的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chuang枕,他竟然拿槍指着她的心髒……只要想一想,葉涼都會覺得心髒被一只無形的鋒利刀刃劃得血淋淋的不堪入目。
第二日,葉涼也沒去公司,俗話說的好,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陸遙的電話一打過來,那頭就像是寒冬臘月裏的冰天雪地。
“葉涼,別怪我沒提前通知你,你爸爸今天下午兩點會簽署股權讓渡書。至于你要不要過來,完全在你。”
“你少騙我!這次你想把我騙過去又是幹什麽?”
“來不來随你,反正今天下午兩點以後,葉氏會成為陸氏的所有物!”
葉涼傻了,這一次,陸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陸遙你混蛋!”
罵完就啪一下把手機砸在了地毯上,悶悶的一聲叫,葉涼坐在地毯上不知所措。
半晌,她才摸到手機,提起勇氣打了一個電話回家。
是趙清接的電話。
透過吱吱的電流聲,趙清似含哭腔,“是涼涼啊,你爸爸今天下午就要去陸氏簽署關于葉氏的股權讓渡書了……”
“媽,爸爸呢?他在不在旁邊,我想和他說話。”
過了一會兒,那邊才有一個有些滄桑的男聲,“什麽事?”
葉涼眼淚啪嗒一下就落在了手背上,爸爸的聲音好像是瞬間蒼老下去的。
“爸……”
那頭的葉振國似有怔忪,片刻才回應:“葉涼,有空就回來吧,之前,是爸爸錯怪了你。”
“爸……是我的錯,是我要嫁給陸遙,如果我不嫁給陸遙……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爸爸,對不起……對不起……”
“傻孩子,怎麽算都算不到你頭上,是爸爸經營不善,就算不是陸氏收購也會是別家,我們公司現在負債累累,遲早面臨收購。哪能是你的錯?爸爸從來不知道陸遙那個畜|生竟然這樣對你!爸爸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把你交給他!”
葉涼咬唇,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她靜默的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吸氣堅定的道:“爸,我不會讓你一輩子的心血毀于一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