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翻身起床,看了看手機,上面沒有厲北衍的電話和信息,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忙。
兀自坐在床上想了想,這心裏始終有點不甘。
顧惜起身去簡單的洗漱一下,然後出來拿着電話,站在窗口,給彭錦城撥了過去。
彭錦城那邊接起來的比較快,“顧小姐。”
“彭錦城,你他媽的王八蛋。”她張口就爆了粗。
彭錦城那邊沉默下來,沒有問她為何罵人,甚至沒有一句反駁,顯然,他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顧惜轉而呵呵的笑了,“你這個賤人,果然有你一份。”
彭錦城還是不說話,像是默認,可是又像是根本不想搭理她。
顧惜想起昨天要不是厲北衍幸好在自己身邊,她可能就吃了大虧,這心裏更是膈應的慌。
她向來不珍惜口水,打不到的時候必須要罵兩句消消氣,所以也不挂電話,繼續罵,“你這個賤男人,居然幫着白靜喬那臭不要臉的算計我,怎麽,她給了你什麽好處,你的女神願意正眼看你了?”
彭錦城似乎是嘆了一口氣。
顧惜接着說,“彭錦城你這只舔狗,早晚死在白靜喬手裏,我告訴你,這個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你就等着我鬧去你們彭家,我倒是想看看你爺爺一張老臉被我踩在腳下,你們這對狗男女會怎麽辦。”
果然提到了彭家老爺子,彭錦城終于開口了,“顧惜。”
“滾你媽的。”顧惜氣的喘粗氣,“少他媽的過來說教,我才發現,你不要臉的程度和白靜喬一樣,你們倆還真的是絕配,別浪費了資源,兩個人好好在一起,珍惜彼此,畢竟渣成你們兩個這樣的,這世界上再也找不着了。”
她還想繼續罵,結果手機顯示有電話打過來,她最後對着彭錦城呸了一口,直接挂了他的電話。
第二通電話是顧南城打過來的。
顧惜接了之後,聲音還有些粗啞,“怎麽了?”
顧南城一愣,“你怎麽了?”
顧惜過去坐在床邊,“剛才給彭錦城那賤人打了個電話,罵了他一頓。”
顧南城嗯了一下,“我剛才正好見了彭家老先生。”
顧惜差點跳起來,“然後呢,然後呢,那老家夥去我們家公司了?你招待他了?我跟你說,你趕緊把他打出去,養出來的什麽兒子……”
顧南城似乎有些無奈,趕緊開口壓着顧惜,“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我剛才給傭人打了電話,她們說你睡了,你怎麽睡了一覺還沒冷靜下來。”
哪裏是沒冷靜,她現在超級的冷靜。
她現在就想手刃那兩個賤人。
顧南城居然還能笑出來,他呵呵兩下,“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彭家那邊,你交給我解決,前面的賬還沒算,這兩次正好一起了,你別出面,你名聲不好,出來容易把局面攪和了。”
顧惜剛罵過彭錦城,這嘴就有點順,“顧南城你這……”
好在最後反應過來,賤人兩個字咽了下去。
她支吾了一下,自己找了個臺階,“我怎麽就攪局了,我出面,才能把這些人渣解決的徹底。”
顧南城呵呵了一下,其中的嘲諷十分明顯。
顧南城不是不了解顧惜,太知道她的脾氣了。
她要是鬧起來,事情肯定被鬧得特別大。
他們這個圈子,那些人不會在意真相是什麽,大家其實都在看熱鬧,恨不得事情越來越大,若是顧惜爆出自己被下藥,即便是那幾個男人沒得手,外邊也會傳出變了味道的謠言,彭家興許真的會沒臉,但是顧惜的名聲那就是徹底的毀了。
顧惜想不到這麽多,兀自生悶氣。
顧南城也不想解釋那麽多,“你給我老實點,這個事情交給我,我會處理好。”
顧惜沒說話,顧南城等了一下,見她沉默,知道這家夥是不高興了。
他也不管那麽多,直接把電話挂了。
顧惜坐在床上,氣的捶了一下床墊。
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顧惜在床邊坐了一會,實在受不住,給柳三打了個電話,柳三估計還在查白家那邊的事情,接了顧惜的電話有些意外,“顧小姐。”
顧惜嗯了一下,“白家那邊怎麽樣?”
柳三老老實實的說,“很正常,白林這幾天到處應酬,胡丹還是天天遛狗,那白霜過來了幾次,每次在白家坐十幾二十分鐘就走,班良兩兄弟也來過一次,後面就沒來了。”
他想了想又補充,“我看他們兩家的關系在緩和,比從前好了很多。”
顧惜想起今天看見的班良,牙就癢癢。
可不是關系緩和了麽,幾個人目标一致,開始對付她。
顧惜本來是想讓柳三查一查白家私下裏還謀算什麽事情,現在也不需要,那一家子也謀算不了什麽好事,她直接對柳三說,“我這邊有個事情,你幫我辦一下。”
……
厲北衍站在班良對面,班良終于有了一些意識,他擡頭看了看,又看了看,似乎是不相信,“厲北衍?”
厲北衍盯着他看,“你倒是認得我。”
班良哈哈的笑了兩下,血水和口水一起流出來,看起來很是惡心。
“你不是在F國的麽,你回來了?”
不等厲北衍說話,他又說,“不不不,你不是回來了,你是根本就沒去吧。”
厲北衍眼神犀利,“為什麽這麽說,我就是回來了。”
班良十分肯定的搖搖頭,“你明明應該在F國的,你之前在……”
他馬上停下來。
厲北衍笑了,“我之前在電話裏,告訴白靜喬我在法國,是麽?”
班良抿着嘴想了想,臉上忽然帶着吊兒郎當的笑意,“随你怎麽說,反正你沒有證據。”
厲北衍也笑了,“我做事從來不要求有證據。”
班良被綁在十字架上,雖然周身看起來狼狽,但是眼睛裏一如既往,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模樣。
厲北衍雙手插兜,很是懶散的站着,“上次在厲家,是不是沒享受夠?那我們現在繼續?”
班良那要笑不笑的表情慢慢的收了回去,終于換上有些猙獰的表情。
他在厲家受的那些折磨,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厲北衍慢慢轉身環視一下,“這裏雖然比不上厲家老宅的刑房,但是東西也算應有盡有。”
班良垂目,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針板,眼睛裏壓着一點狂風和暴雨。
那針板不是特別大,一個男人後背面積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倒針,針尖閃着光。
班良看了一會才收了視線,轉頭看了看一旁鐵床上躺着的男人。
那男人已經不哼唧了,躺在那裏,像是死了一樣。
班良盯着那男人血糊糊的手掌看了半天。
最後垂了頭,誰也不看。
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和厲北衍顧南城相比,他還是太嫩了。
他從前和地頭蛇混在一起,也為非作歹過,可好歹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他還是知道的。
可是今天,看見厲北衍和顧南城對待那幾個人,他才知道,有錢人,真的是做什麽都毫無顧忌。
旁邊有人待命,厲北衍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只給他們一個手勢,那些人就知道要做什麽。
那些人把那針板擡起來,走到班良的面前,把針板立着,直接對着他前面胸膛腹部的位置按了下去。
那針不長,而且很細,唯一的就是密集,特別的密集。
班良退無可退,只能咬着牙,那針紮肉本來不算特別疼,可是一排的針同時紮進來,饒是他一個大男人,也有些扛不住。
況且他身上太多的傷,現在被細細密密的針頭紮進來,這刺痛感疊加起來,感覺真的快要命了。
班良剛悶哼出來,厲北衍放在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看,馬上接起。
那邊說話很快,“厲先生,老爺子出門去了機場。”
厲北衍一愣,“什麽時候?”
電話傳來機場播報的聲音,“現在剛到機場,我跟着進來了,我看見老爺子帶了兩個人好像是去換登機牌了。”
厲北衍動了兩下嘴唇,最後卻只是嗯了一下出來,“我知道了,你們不用跟着了,回去吧。”
那邊不知道厲北衍什麽意思,“要不我們過去查一下老爺子是打算去哪裏?”
厲北衍聲音平淡,“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
手下的人沒有繼續問下去,應承了一句好,厲北衍就挂了電話。
捏着電話想了想,轉頭看着因為疼痛咬破嘴唇的男人,厲北衍冷哼一下,指了指旁邊的東西,“那些,一會好好招待他。”
他從倉庫出去,站在門口那邊,抽了一支煙出來,只叼在嘴角,沒點燃。
……
顧惜晚上的時候開車出去,厲北衍下午來過電話,說是那邊有點事情忙,等忙完了再過來找她。
顧惜正好有事情,樂的厲北衍這時候不過來。
顧惜把車子開出去,半路接到了柳三的電話,柳三說已經到了地方,只等她過去了。
顧惜嗯了一下,“你先等着,我過去看看情況。”
她車子開得飛快,像是肚子裏那一團火一樣,恨不得頃刻間就爆炸,把那些看不順眼的人瞬間炸成渣渣。
顧惜一路飙過去,最後一下子急剎,停在路邊一家店面門口。
她沒降下來車窗,隔着車玻璃看着外邊。
路邊霓虹閃爍,映着她此刻冰冷的臉。
她坐在車子裏,抱着肩膀等着,腦子裏一點一點的想起來很多東西。
想起上一世,她是怎麽樣讓這些個玩意過的生不如死的,是怎麽樣讓這些人聽見她名字就怕的。
她重生這一世,可能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居然心慈手軟到這地步,讓人家直接挑釁到面前來了。
顧惜一直冷眼看着對面街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看見想看見的車子開過來。
顧惜給柳三打了電話過去,“回來了。”
柳三那邊很幹脆,“好,知道了,我馬上就出去。”
顧惜靠在椅背上,收回視線,閉着眼睛養神。
其實也沒用多久,她就接到了柳三的電話,柳三還是之前那個語氣,“我開車出去了。”
顧惜轉眼看過去,真的見一輛車從小區裏面出來,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連着遠近燈切換了幾下。
顧惜明白,這是柳三的信號。
她啓動了車子,轉了個方向,跟着那車子開了出去。
車子一直朝着郊區那邊開,顧惜在半路又給柳三打了個電話,“去哪裏?”
柳三聲音低沉,“山腳下那邊,我弄了個房子,比較安全。”
要不是早就知道柳三的能力,顧惜簡直要震驚。
她說了句好,便挂了電話。
車子路過郊區,一直開到山下,顧惜離着很遠就看見了那座山,太安寺就在這邊的半山腰。
柳三帶着顧惜一直開到山腳下,又往前面走了一些距離,車子才停下來。
顧惜沒馬上下車,把安全帶解開,坐在車子裏,看着前面的柳三從車上下來,然後繞了一下,過去把後備箱打開,從裏面扛了個東西出來。
顧惜哼笑一下,這才開車門下去。
柳三十分不懂得憐香惜玉,看見顧惜過來,直接把懷裏的人扔在地上,那人估計是被摔的有些清醒了,哼唧了一下。
顧惜上去踹了一腳,“哼唧個屁。”
柳三辦事可靠,已經把那人手腳都綁着了。
他看着顧惜,“我把她扛進去,顧小姐看看該怎麽對付她。”
顧惜嗯一下,雙手插兜,一派悠然自在。
柳三說是扛着,直接差不多是拖着走的。
顧惜嘻嘻的笑了笑,心裏舒服了很多。
在太安寺山腳下,朝着樹林裏面走了好遠,顧惜用手機照亮,死活也沒找到所謂的房子。
她站在原地,看着柳三。
樹林裏不好走,柳三最後還是把人扛起來了。
柳三見顧惜這樣,趕緊快步給她帶路。
又往裏面走了好遠,顧惜才看見一個小山包,然後山包的一側,被摳出來一個類似窯洞一樣的東西。
她砸吧砸吧嘴,“你說的是這裏?”
柳三也不害臊,點頭,“就是這裏。”
好吧好吧,顧惜也沒話說,有地方總比露天好。
她跟在柳三後面,看見柳三去了土包旁邊,把堪堪能遮擋住洞口的樹枝拿走,露出裏面還算寬敞的空間。
也不知道柳三是怎麽做的,那土包外邊看着不咋地,但是裏面被柳三弄得還算像樣,她這個身高,彎腰進去之後,能在裏面正常站立,裏面的內壁也弄得還算光滑,看起來是算過的去。
顧惜出來後,用手機照了照,“扔進去吧。”
柳三很聽話,一點沒心軟,直接把人扔進去了。
顧惜站在那洞口,“你把她弄出來,沒被察覺吧。”
柳三很有自信,“沒有,那小區監控我都研究過了,我們在監控的死角,看不到。”
顧惜用手機照了照柳三,這家夥也是反偵察能力不錯的,居然帶了假發,衣服裏面看樣子也塞了東西,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顧惜點頭,柳三這樣辦事,真的是讓她特別的滿意。
這樹林裏到了晚上就很潮濕,顧惜轉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因為太暗,根本不知道來時的路在哪裏了。
越是這樣,顧惜越是高興,他們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別人更是不要想着進來。
顧惜收回視線,直接一個彎腰進了那洞裏。
用手機照了照地上的人,然後想了想,又過去踹了一腳。
那地上的人這次是真的醒了,哼哼了兩下,估計是反應過來目前自己的處境,趕緊嗚嗚的叫了兩下。
她的嘴巴被柳三給堵住了,叫的那兩聲沉悶又帶着顫音。
柳三随後跟着進來,兩個人在這裏,這洞就顯得擁擠了。
顧惜往洞口挪了挪,把前面的位置給柳三讓了出來。
柳三蹲下,把那人嘴裏的毛巾給拿了下來,然後在她身上摸了摸,把她的手機也拿了出來,用她的指紋開了鎖,然後打開了手電筒,直接照着她的臉。
顧惜聽見她說,“你是誰,為什麽抓我。”
不等柳三回答,她又說,“是不是顧惜讓你來的,一定是她,是她對不對。”
顧惜隐在黑暗中,差點笑出來。
她和白靜喬真是心有靈犀,出了事情,總是第一個想到對方。
柳三用有些疑惑的聲音說,“顧惜?誰?”
“你少裝蒜了,我知道,一定是顧惜派你過來的,我告訴你,你打電話給顧惜,告訴她,她敢這麽對我,厲家那邊是不會放過她的,你快點告訴她。”
柳三嘻嘻的笑了笑,伸手去摸她的臉,“誰,你說厲家,厲家是誰,我可不認識你說的人,我就認識你,我見過你好多次了。”
他語氣狎昵,和平時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顧惜聽着白靜喬顫抖的聲音,覺得通體舒暢。
白靜喬又說,“你是不是想要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我給你雙倍,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也不報警,直接給你現金,你看行不行。”
“給錢啊。”柳三似乎有些感興趣,做出捉摸的樣子。
顧惜在旁邊眼光一閃,然後伸手點了柳三的背一下。
柳三也是個明白人,馬上說,“你能給多少,說出來我聽聽。”
白靜喬一下子似乎也不知道說多少合适,就支支吾吾了一下,不過也是下狠心的,“你要多少我雙倍給你多少,你看怎麽樣,我也不報警,你放心,我發誓。”
柳三笑了笑,“這麽大方啊,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你在這裏等着,等我想好了要多少,我過來找你。”
說着他去拿那塊毛巾。
白靜喬一看他的架勢,馬上就慌了,“你別走,你要多少,你現在就告訴我,我馬上讓人給你,一百萬你看夠不夠,不夠兩百萬行不行。”
顧惜轉身彎腰從洞裏出去,嘴角帶着笑容。
柳三不顧白靜喬的呼喊把她的嘴再次堵上,然後也彎腰出來,把旁邊的樹枝拿過來接着擋着。
顧惜朝着遠一點的地方走了兩步,柳三跟着過來。
顧惜看着他,“她有沒有看見過你的真容。”
柳三搖頭,“沒有,我可以确定沒有。”
柳三這麽說,顧惜就信了,他這個人除了十分有把握,否則不會說的這麽篤定。
顧惜點點頭,“那就好,這個女人,先扔在這裏,我看看外邊的局勢,具體要怎麽做,我到時候知會你一聲。”
她不是沒想過直接把白靜喬弄死得了,可是又覺得不甘心,這賤人昨天那麽對付自己,不讓她嘗點苦頭,她咽不下那口氣。
柳三有點控制不住,拿了一支煙出來,還不等點上,顧惜伸手過去,“來一支。”
柳三看了看顧惜,遞過去一支,還給顧惜點上了。
顧惜不是沒抽過煙,上一世嫉妒白靜喬在厲北衍身邊,郁悶的睡不着的那些晚上,抽煙喝酒,她哪一樣都沒落下過。
抽完一支煙,顧惜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看了看外邊,“好了,我們走吧,這也不用留人看着,沒人會過來,放心。”
柳三點點頭,“好。”
顧惜是找不到出路的,還是柳三帶着她出來。
顧惜比柳三先走,柳三等着顧惜離開了好久,才開車離開。
顧惜一直開車到彭錦城的會所門口,把車子停下來。
時間已經很晚了,會所那邊幾乎沒什麽客人在門口。
顧惜等了一下,就看見彭錦城出現在會所的門口,手裏捏着一支煙,看起來像是出來放風的。
顧惜直接推開車門下去,直直的奔着彭錦城過去了。
彭錦城還在側頭聽身邊員工彙報什麽,根本沒看顧惜這一塊。
顧惜快步的過去,蹬蹬幾下上了臺階,一腳就踹了過去。
彭錦城沒防備,被顧惜踹在大腿上,直接後退了兩步。
顧惜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過去貼身抓着彭錦城的肩膀,順勢下滑,捏着抓着他的胳膊。
她看見彭錦城見到自己後有些愣怔的模樣。
顧惜冷笑一下,一個翻身,背後靠着彭錦城的胸膛,直接一個過肩摔,把彭家少爺直接摔了出去。
彭錦城也不知道是還沒反應過來,或者說是被顧惜那一腳踹的失了神,反正是這個過肩摔,他一點反抗都沒有,結結實實的被摔了出去。
顧惜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彭錦城,感覺還是不解氣。
這舔狗,這輩子沒空出來時間收拾他,他居然敢惹過來。
真的忘了她是什麽名聲了。
彭錦城躺在地上沒馬上起來,而旁邊的員工也吓傻了,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樣子。
員工也是認識顧惜的,不好上去對顧惜如何。
顧惜慢步過去,站在彭錦城身邊,“賤人,這是給你的警告,以後給我小心點。”
說完她直接轉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車上,朝着彭錦城那邊看過去,就見彭錦城已經站起來,那員工給他拍身上的灰,旁邊有些人站在那裏看熱鬧。
彭錦城站在原地,朝着她車子的方向看過來。
顧惜想了想,降下來車窗,也不管彭錦城能不能看見,直接對着他豎了個中指。
不過雖然小小的收拾了彭錦城一下,顧惜這心裏還是不舒服,兀自邊開車邊罵了一會,她才緩了一口氣。
車子開到家的時候,顧惜看見顧南城的車就在門口停着,她下車,看了兩眼才進了院子。
還不等進客廳,就聽見了鄧暮雲的聲音,“來,吃吃吃,別客氣啊,小惜一會就回來了,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吧。”
顧惜快了幾步過去,“我回來了,什麽事情啊,還要給我打電話。”
她進去,随意一掃,就看見厲北衍坐在客廳裏面。
顧惜一頓,若無其事的過去,“你過來了啊。”
厲北衍換了一身衣服,還是她給買的,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表情很莊重。
顧惜第一次和厲北衍同時這麽出現在家裏人面前,心裏難免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過去坐在顧南城身邊,轉頭看顧南城,“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顧南城斜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有些懶,也似乎有些累了。
“有一會了,以為你在家。”
顧惜想着偷跑出去沒打招呼,這心裏多少有些心虛,就開始解釋起來,“我實在無聊,出去逛了逛。”
顧南城沒看她,哦了一下,也不知道信沒信。
鄧暮雲洗了好多水果,放在厲北衍面前,顧峰不在,應該是有應酬。
老爺子也下來了,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身邊放着那兩只雜毛鹦鹉叽叽喳喳個不停。
老爺子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厲北衍坐了一會才轉頭看了看顧惜,顧惜心虛的厲害,想了想,直接挪過去,坐在厲北衍身邊,“那個,我其實是……”
她聲音壓低了,“我去找了彭錦城。”
厲北衍可能是習慣性的,直接皺眉,不過馬上又放松了,“找他做什麽。”
顧惜笑了笑,有點小得意,“給了一腳,然後過肩摔一下,要不然我咽不下那口氣。”
厲北衍抿了抿嘴,不知道是不是想笑。
顧惜又往他身邊湊了湊,“當時彭錦城都傻了,躺在地上好半天沒起來,你是沒看見他那個慫樣。”
她略微有些驕傲,眯着眼睛,嘴角和眼角配合出來一個俏皮的表情。
厲北衍心裏微微動,要不是場合不允許,他已經親了過去。
顧惜猶不自知,還像偷了腥一樣,“那舔狗,等着哪天真的落在我手裏,我一定要讓他跪下哭,我說真的。”
厲北衍嗯了一下,“到時候叫我過去看。”
哲晗 說:
今天後臺有點小崩潰,注意力就一直在後臺的數據上了,所以加更明天奉上,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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