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将近半夜才回家,這個時候,一般人早就睡了,就是熬夜玩手機的人,此刻也該縮在被窩裏面。
顧惜把車子開進院子裏,客廳那邊全黑着,她熄火之後開車門下去,盡量腳步放輕的朝着客廳裏面走。
今晚月色還好,客廳裏也不算漆黑一片。
顧惜沒想那麽多,進去之後直接朝着樓梯那邊過去。
結果才走了兩步,就聽見沙發那邊傳來叮的一聲,那是玻璃和玻璃相碰的聲音。
顧惜一個激靈,趕緊回身看過去,同時也問了一句,“誰,誰在那邊。”
沙發那邊隔了兩秒有個聲音傳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是顧南城的聲音。
顧惜原本都做了防備的動作,以為是進了小偷,聽見他說話,松了一口氣,也慢慢的站直了身體,“你跟個鬼一樣在那裏幹什麽,怎麽不開燈。”
顧南城沒說話。
顧惜走到樓梯口開關那邊,啪的一下開了燈。
客廳裏面的吊燈瞬間亮起來。
顧南城就坐在沙發上,可能是不适應光線,擡手遮擋了眼睛一下。
顧惜也眯着眼,看了看顧南城,他坐在那邊,面前的茶幾上放着酒杯和一瓶紅酒,酒杯現在是滿着的。
顧惜笑了笑,過去,“怎麽了,大半夜的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是有什麽傷心事麽?”
顧南城慢慢的放下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眼顧惜,沒回答她的話,“你倒是看起來心情不錯。”
可不是心情不錯麽,她心裏的一顆大石頭終于落下了,感覺世界豁然開朗。
顧惜呵呵兩下,過去坐在顧南城身邊,“還好吧,今天挺順的,心情自然不錯。”
她說話間瞄了一下一旁的煙灰缸,裏面好多的煙蒂。
顧南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嗯了一下,算是對她說的話給了個回應。
顧惜轉頭看了看顧南城,顧南城臉色微紅,看起來是酒勁上來了,她問,“怎麽了,大半夜的關燈坐在這裏喝酒,是有什麽心事?”
“哪裏有心事。”顧南城呵了一下,“這次出差那麽順利,怎麽會有心事。”
顧惜想了想,跟着點點頭,她稍微有些累,一邊起來一邊擡手拍了拍顧南城的肩膀,“你早點睡吧,時間不早了,要喝也上去……”
顧南城嘶了一下,有些條件反射的躲了躲。
顧惜已經站了起來,本來是擡腳想走,結果腳步邁出去一步,又停了下來,要說的話也沒說完,她垂目看着顧南城,“你怎麽了?”
顧南城作勢活動了一下脖子,“沒事啊。”
顧惜抿着嘴笑了笑,“是麽,沒事啊。”
說着她突然再次大力拍在了顧南城的肩膀上。
顧南城應該是喝了酒,反應有些不夠靈敏,雖然也做了要躲的動作,但是終究沒躲過去。
這一巴掌實打實的拍在他的肩膀上。
顧南城悶哼了一下,這次似乎是受不了了,趕緊擡起手,捂着被顧惜拍打的地方。
顧惜這次也不問了,直接動手,三兩下就把顧南城的衣服給扒開了。
顧南城受傷的胳膊有點用不上力氣,沒辦法阻止顧惜。
他的衣服也不用全脫下來,扒開領口一扯,顧惜就看見顧南城肩膀上纏着厚厚的繃帶。
顧惜一愣,接着眸色深了下來,盯着他的肩膀看,“你怎麽回事?這傷是怎麽來的?”
顧南城甩開顧惜的手,“沒什麽。”
顧惜深呼吸幾下,突然嗤笑出聲音來,換了個問題,“來來來,你告訴我,你這次出差是去的什麽地方?”
顧南城慢慢的把衣服扣子系上,不說話。
顧惜想了想,去了顧南城對面坐着,盯着他看,“厲北衍也受傷了。”
顧南城動作一頓,擡眼看了看顧惜,并不驚訝的模樣。
顧惜再次哼笑了一下,“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厲家老宅裏面那個,是個冒牌貨。”
顧南城拿起酒瓶子,把杯子滿上。
他聽見顧惜的話,神色并沒有什麽變化,所以看來,他确實是早就知道的。
顧惜想起自己那次半夜醒來,在樓梯口聽見他打電話,之前不敢确定,現在想來,他說不對勁的人,應該就是那假的厲北衍。
見顧南城這樣的反應,顧惜又笑了,這次更是不藏着掖着,“厲北衍受傷了,你也受傷了,你出差回來,他也回來了,來來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倆個怎麽就那麽湊巧,事情都趕在一起了。”
顧南城端起酒杯,看樣子還想喝,顧惜皺眉,直接過去把杯子搶下來,“你傷口不想好了?胳膊不想要了?這個時候還管不住自己的嘴。”
手裏的杯子沒了,顧南城想了想,直接向後靠在沙發背上,眼睛稍顯迷蒙,看着顧惜。
顧惜有些煩躁,之前一個厲北笙,後來一個彭錦城,現在她還要對付顧南城這樣一個酒鬼麽。
顧惜盯着他,“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的,你知不知道。”
顧南城配合的打了個酒嗝,然後直接閉上眼睛。
他這滾刀肉的德行,讓顧惜有些來氣,不過念着他身上有傷,她也沒發火,只是起身過去,拉了一下顧南城的胳膊,“行了行了,起來,要睡也上去睡。”
顧南城這次倒是聽話了,睜開眼看了看顧惜,慢悠悠的站起來。
顧惜跟着他往樓上走,不過嘴上也不停着,“你這次出差去了哪裏,我查一下就能知道,還有你和厲北衍之間是不是有聯系,也瞞不過我。”
她盯着顧南城受傷的肩膀看了看,“至于你肩膀上的傷,你以為你能瞞多久,傷的厲害吧,需要去醫院換藥的吧,我看你到時候怎麽辦。”
顧南城就是不說話,顧惜一直把他送到他的房間。
顧南城有潔癖,即便是身體不便,喝的也多了,可進屋還是直接去了浴室,反鎖門之後只剩下裏面的流水聲。
顧惜閉了閉眼,等了一會才關了他的房門,轉身離開。
而浴室裏面的蓮蓬頭開着,洗手池的水龍頭也開着。
顧南城就背靠着洗手池站着,環抱肩膀,微微仰頭,閉着眼睛。
他這個姿态持續了好長時間,最後才睜開眼,慢慢的把衣服脫了。
肩膀上纏着繃帶并不方便洗澡,他只打了水,慢慢的擦身子。
手機放在一旁的洗手池上面,安安靜靜的。
等着收拾妥當,他過去拿了手機看了一下,沒什麽消息,也沒有電話。
他自顧自的笑了,從浴室出去,換了睡衣,然後躺在床上。
本來以為今晚能睡個好覺,可是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着,那些喝下去的酒也不知道是去了什麽地方,他居然越來越精神。
……
厲北衍站在樓梯口,朝着外邊看了看。
這大半夜的,大家都在睡覺,值班的護士查完房,也短暫的休息去了。
厲北衍等了等,才從樓梯口出來,把口罩戴好,直接朝着不遠處的病房走去。
病房門口有個簡易陪護床,上面躺着人,不過已經睡着了。
可能是最近太安靜,什麽亂起都沒有,所以門口的警員也放松了警惕。
厲北衍站在旁邊垂目看了看,才側身進了病房。
病房裏面的床頭燈開着,床上的人小小一團,隆起的弧度,看起來就一個孩子搬大小。
厲北衍腳步頓了頓,站在原地深呼吸一下才繼續朝着病床那邊走。
越走越近,他的腳步就越來也慢。
床上的人臉上繃帶已經拆了,但是縫合的部位太多,加上有些地方結痂,其實五官看的并不太清楚。
厲北衍站在床邊,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看。
他手垂在身側,慢慢的握成拳頭。
是他漏算了,沒想到那人能如此的狠心,也沒想到那人為了控制他,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床上的人一直沒醒,厲北衍等了一會才慢慢的彎腰,一點一點的按着他被子的四周。
原本那裏應該是手腳的位置,如今按下去,什麽都沒有。
厲北衍咬着牙,把阿文身邊都摸了一遍,才再次站起來。
阿文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胸膛還有起伏,就和個死人沒區別。
厲北衍在病房裏面等了一會最後還是走了。
門口的人翻了個身,也沒醒過來。
他壓着帽檐,從安全通道下去,出了住院部,朝着一側的樹蔭下走過去。
住院部外邊有人看着,他早就知道了,不過大半夜的,那些人也懶散下來,坐在露天的長椅上直接睡過去。
他眸色深下來,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後直接掐滅,而後冷笑一聲。
……
顧惜第二天醒來,先看了看手機,上面有一條厲北衍發過來的信息,說是今天要出去,不在家裏,讓她在公司等着他電話。
顧惜抱着手機癡癡地笑了笑,才起來洗漱化妝。
她心情很美,今天就挑了個性感的長裙。
下樓沒看見顧南城,顧惜有些意外。
鄧暮雲就在樓下,不知道顧南城受傷的事情,看見顧惜就笑了,“快去吃飯,今天打扮的這麽漂亮。”
顧惜四處看了看,“顧南城呢?”
鄧暮雲沒當回事,“一大早就走了,說是公司裏面有事情要處理。”
說完鄧暮雲就嘆了口氣,“昨天檸煙來了,我本來想她和你哥創造機會,結果我出去沒一會,你哥就把人給送走了,這孩子,我真的是拿他沒辦法。”
顧惜一愣,她還不知道于檸煙的事情。
鄧暮雲還有些感慨,“檸煙那姑娘我看着長大的,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比一般家的姑娘都好,脾氣好性格好,還不矯情,也不知道你哥到底喜歡什麽樣的,他要是這次錯過了啊,以後保證會後悔。”
顧惜朝着餐廳那邊走,想了想于檸煙,又想了想顧南城,有點頭疼。
雖然不知道昨天于檸煙和顧南城究竟聊了什麽,但是想來顧南城這個臭狗屎,也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于檸煙那家夥,估計是又被傷了。
于檸煙顯然是沒有她臉皮厚,沒有她心理素質強的,這麽多年倒貼顧南城,雖然沒弄出什麽笑話,但是始終拿不下顧南城,這面子上多少還是有些挂不住。
再被顧南城這麽一把劍刺過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受得住。
顧惜又想起顧南城肩膀上的傷,也不知道究竟傷的多嚴重,昨天他狀态明顯不好,不知道和于檸煙說的話,到底是不是腦子清醒的時候說的。
顧惜草草的吃了點早餐,趕緊開車去了公司,結果顧南城并沒有在公司,她在顧南城辦公室裏面,打他的電話,那邊也沒人接。
顧惜氣的直抓頭。
想了想,她給于檸煙打了一個過去。
于檸煙那邊倒是接了,不過聲音有些悶,帶着一點點的沙啞。
顧惜心裏一沉,“你昨天去我家?我正好有事,沒在家。”
于檸煙嗯了一下,“去了。”
顧惜小心的問,“看見我哥了,你們聊什麽了?”
于檸煙這次沒說話,電話那邊好長一段時間都是沉默着。
于檸煙越是沉默,顧惜這心裏就越是不舒服。
她答應于檸煙會幫她把顧南城謀到手,可如今她這個狀态,還不如上一世來的樂觀,以後就算和顧南城在一起了,日子也不會好過。
顧惜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支支吾吾了一下,“我哥昨天可能是……”
“小惜。”于檸煙開口打斷她,“我有點累了,想休息,有些事情,我可能要重新考慮考慮。”
她沒說明白是什麽事情,但是顧惜差不多也猜到了。
顧惜張了張嘴,感覺自己有好多的話想要說出來,結果最後卻只是說了一個好字。
于檸煙那邊先挂的電話,最後顧惜依稀聽見那邊似乎是嘆了口氣。
顧惜捏着電話好一會才放下。
于檸煙從前都是打不死的小強模樣,今天狀态這麽差,想來昨天是真的被傷了。
顧惜在顧南城辦公室等了一會,還不見他回來,只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
今天葉遠還是要跑外勤,顧惜在公司有點待不下去,直接過去告訴葉遠,她要跟着出去。
葉遠看了看顧惜這一身的長裙,“那你要換一身衣服吧。”
顧惜呵呵一下,“不需要,我又不是去搬磚,穿這樣沒問題。”
顧惜跟着過去,葉遠也知道,她什麽忙都幫不上,純粹過去玩,所以真的穿成這樣,似乎也沒問題。
于是他點點頭,“那行,我先去交個資料,一會叫你。”
顧惜坐在辦公椅上,二郎腿也沒翹多久,葉遠就過來了,“走吧。”
顧惜拿着包,明顯感覺辦公室的人又開始賊兮兮的看着她。
這幫東西,真的欠收拾,別人的八卦就那麽有吸引力?別人的瓜就那麽好吃?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就是,她平時也看別人的八卦,也吃別人的瓜。
算了算了,不能計較了。
她自己也是這種德性的人吶。
葉遠開車,這次倒是沒去郊區那邊,而是在稍微遠離市區的一處建材市場停下來。
葉遠下車的時候問顧惜要不要跟着進去,顧惜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邊,這建材市場一股子味道,說不出來是什麽,但是絕對不好聞,而且看起來,裏面也沒什麽特別的東西,和雜貨市場差不多。
所以顧惜搖搖頭,“不去了,你去吧,我要是一會進去,給你打電話。”
葉遠已經猜到了,點點頭,“好。”
顧惜把車子椅背放下,躺在這邊,拿着手機看網上的新聞,哼着歌晃着腿。
網上沒什麽新鮮事,無非就是有人拍到厲北衍和白靜喬去試了婚紗。
那照片拍的清清楚楚,白靜喬正好對着鏡頭,臉上帶着嬌羞的笑容。
顧惜冷笑,這哪裏像是偷拍的,白靜喬每個表情和動作,都盡量做得很到位,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雇的人跟拍。
不過照片裏面的厲北衍一直都是背影或者側面照,沒有一張正臉的。
背面看不出來什麽,但是側臉的其實也能些許的觀察出,厲北衍并不是特別高興。
只是厲北衍向來清冷,從前被媒體拍到,幾乎也沒什麽笑模樣,所以這次冷着臉,或者是有的直接皺眉,大家也沒當回事。
畢竟依着厲家的家世和身份,厲北衍若是不想娶,誰也不能逼迫他。
顧惜把厲北衍和白靜喬的新聞看了一遍,還有些高興。
趕緊結吧結吧,讓那個冒牌貨把白靜喬給收了,免得她又過來糾纏屬于她的厲北衍。
看完了厲家的新聞,顧惜翻了個身,這麽躺在椅子上是真的不舒服,她挪了挪然後坐起來,剛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看見不遠處有個稍微熟悉的身影。
顧惜一愣,前傾着身子仔細的看了看。
沒錯,是班表。
班表帶着大金鏈子,還把墨鏡夾在腦袋上面,嘴裏叼着煙,和旁邊的一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
那人看起來是個商販。
顧惜知道班表在白靜喬那邊坑了錢,後期班家和白家沒什麽來往了,她也就不注意了。
現在見了班表,看樣子,他小日子紅紅火火。
班表一副財大氣粗的德行,那小商販和他聊了一會,就笑的見牙不見眼。
班表居然還有名片,給了那小商販一個,小商販雙手接過去,笑嘻嘻的和班表說了什麽。
班表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擺了擺手,就朝着另一個方向過去。
顧惜想了想,在車裏挪了一下位置,直接去了駕駛位。
葉遠走的時候,車鑰匙給她了,她直接啓動車子,慢慢的跟着班表。
班表根本沒注意這些,甩着胳膊,慢悠悠的在前面走。
他也沒走大馬路,轉個彎,走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裏面。
這一塊都是附近開店做生意人租住區,又稍微遠離市區,看起來就有些亂。
小巷子裏面,有的紙殼箱子一堆一堆的放着,還有飲料瓶子裝在袋子裏堆在一處,散發一股股的味道。
班表走走停停,顧惜就把車子停在巷子口,看着班表往裏面走。
班表其實也沒什麽別的事情,就是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他本來就是個混社會的,哪裏有什麽羞恥心。
走到一處,見來往沒人,直接對着牆壁解開腰帶。
顧惜在車裏搖了搖頭,只是還不等把視線收回來,就看見從旁邊不知道哪個暗處出來個人。
那人的動作特別快,連顧惜都沒注意,這人是什麽時候靠近班表的,班表就更不用說了,一點沒察覺。
顧惜看見那人迅速的靠近班表,手裏拿着個東西,直接一手勒住班表的脖子,一手把東西捂在班表的口鼻上。
班表褲子都脫了,哪裏還有空餘的手還掙紮,再說那人也出其不意,班表只是扭動一下,就軟了身子。
顧惜手機就在手裏,她反應也迅速,直接拿起來,對着外邊開始錄像。
那人把班表放倒,四處看了看。
好在顧惜的跟蹤過來的時候怕露餡,車子停在巷子口稍微偏一點的位置,又熄了火,不是特別容易被發現裏面有人。
顧惜看見那人四下看了看,然後過去把班表的腰帶系上,接着對着一旁某一處招了招手。
那邊過來個人,拿了個大型的木箱。
顧惜啧啧啧了兩下,這木箱看起來和棺材差不多。
兩個人把班表彎曲一下裝了進去。
這一處的人白天幾乎都去店裏忙,沒什麽人走動。
兩個人擡着箱子,直接把人給擡走了。
顧惜沒敢跟進去,就在車上看着。
想運走一個人,只這麽擡肯定是不行的。
果然,那兩個人擡着箱子去了巷子口的另一邊,那邊有車子等着。
顧惜見那兩個人把木箱擡上了車。
離得太遠了,車牌號根本看不清楚。
等着那車子開走,顧惜才趕緊開車想繞過去跟上。
不過這一處建築規劃不是特別規整,街道錯綜複雜一些,小路也特別多,等着顧惜開車過去,那車子早就找不到了。
她把車子停在路邊,看了看手機裏面錄下的視頻,也還算清晰,那車子的型號放大也能看得出。
顧惜直接把視頻給二姐發過去了,讓他把視頻弄到網上去。
這個事情是什麽人做的,班表又會有什麽下場,顧惜其實不在意。
只是班表才坑了白靜喬,現在若是出了事情,班家首先懷疑的就是白家。
白家前段時間雞飛狗跳的日子消停下來,顧惜就不舒服,現在終于又有幾乎挑撥一下。
她簡直是期待夠嗆。
二姐那邊處理這種事情還挺在行,告訴顧惜稍等,他馬上就着手處理。
顧惜等了也就二十多分鐘,刷了一遍新聞就看見了這個視頻。
視頻開頭就是班表被人捂着口鼻放倒,一直到被裝箱擡走,二姐還配了音樂上去,有些靈異和恐怖,弄得玄玄乎乎。
顧惜很滿意,因為視頻才放上來不久,下面的評論沒有幾條,僅有的幾個都是猜測這是不是一場綁架案,還有那個被擡走的人,最後會有什麽下場。
不知道這些評論是不是二姐找人寫來帶節奏的。
顧惜看了兩遍才關了手機,呵呵笑了笑,開了車子回去了。
……
厲北衍是快到中午下班的時候給顧惜打的電話,顧惜已經回了公司。
她跑出辦公室接的電話。
厲北衍的聲音低沉,“我在家裏了。”
他說的家裏,是顧家郊區的別墅,至于新湖家園那邊,因為怕被人察覺,厲北衍輕易不過去。
顧惜說了句好,也不管時間到沒到,直接離開。
她路上打包了飯菜帶過去,郊區別墅那邊好長時間沒住人,食材都沒了,現買也太耗費時間。
顧惜拎着飯菜進門,看了一圈才看見厲北衍換了一身衣服,站在陽臺那邊抽煙。
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夾着煙,搭在窗臺上,背影看起來稍微有些落寞。
顧惜想了想,把東西放下,慢慢的過去,從背後抱着厲北衍的腰身,“你是去過醫院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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