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 — 第 114 章 她還沒遇見過對手

白靜喬被厲家老爺子帶着去見了班懷,班懷還在關押着,蓬頭垢面,看起來比白林狼狽多了。

他眼神有些呆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盯着白靜喬看了好一會似乎才點了點頭,聲音喏喏的,“來了啊。”

白靜喬看着這樣的班懷,一點也不同情,這個男人,上一世雖然不曾做過什麽大惡之事,但是在班良壞了她名聲之後,這個男人口口聲聲,都是把責任推給她,他為了維護自己的兒子,居然還能說出,她和班良早就暗自相好的事情來。

就是因為他這樣說,厲家這邊才對她的印象越來越差。

最後厲北衍和她解除婚約,除了厲家老爺子,再沒有人站在她這邊。

班懷手上帶着手铐,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看樣子這幾天日子過的并不好,一身精氣神都被磋磨沒了。

厲家老爺子沒進來,只站在門口,提醒白靜喬,“靜喬,時間不多,想問什麽趕緊問。”

白靜喬點點頭,“知道了,爺爺。”

小房間的門被關上,屋子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白靜喬過去坐在班懷面前,看着他的眼神冷了又冷。

班懷眨着眼睛看了白靜喬一會,像是有些糊塗了,“阿霜,你怎麽沒在醫院照顧阿表啊,不行,他身邊沒人照顧不行啊。”

白靜喬雙手環胸,好笑的看着班懷,他這是把自己認成白霜了。

原來他根本沒認出來自己是誰。

見白靜喬不說話,班懷又說,“阿良那邊也不知道如何了,生死不知,我的兒啊。”

說完這話,他眼淚就下來了。

白靜喬似乎有些受不了,伸手在班懷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哎哎哎,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班懷被敲桌子的聲音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朝着後面縮了縮,然後才擡頭再次看着白靜喬,這次看的時間稍微又長了一些,不過好歹算是認出來她了。

“靜喬啊,是靜喬啊,你來看我了。”他點點頭,朝着桌子湊了湊,眼睛裏剛才的眼淚還在,看起來很是可憐。

“靜喬。”班懷擡頭看着白靜喬,有些着急的解釋,“我都說實話了,我知道阿良不是你們抓走的,我也就是一時糊塗……”

白靜喬冷笑,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班懷又說,“現在阿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在身邊不行,阿霜一個人肯定是慌了的,你讓他們放了我,讓他們放了我,我還要回去,還要回去辦阿表的後事……”

說完後事兩個字,班懷又差點哭出來。

白靜喬翻了個白眼,有些不耐煩,“得了得了,你先收收你那眼淚,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先回答我。”

班懷似乎是有點怕她,聽見她的話,趕緊擦了擦眼睛,把眼睛裏面蓄着的淚水抹掉,“你問你問。”

白靜喬盯着班表好一會才說,“你為什麽一下子又改口了,是不是有什麽人來見你了。”

班表一愣,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沒有沒有,就是我自己想清楚了。”

白靜喬冷笑,“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那就在這邊待着吧你。”

說完,她作勢要起身,對面的班懷一慌,哎哎哎的叫了兩聲,語氣讨好,“我說,我說。”

白靜喬冷着臉,慢慢的坐下來,班懷支支吾吾了一下,眼睛掃了掃白靜喬,似乎沒辦法了才說,“是有人過來見我了,說是我要是不說實話,就不放過我的家人,我就剩那麽一個家人了,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出來下文。

白靜喬想了想,“來的是什麽人。”

班懷自然是認識彭錦城的,那次去醫院看白靜喬,彭錦城也在。

他聲音又小了小,“是彭錦城彭先生。”

果然是他,白靜喬閉了閉眼,“好,我知道了,他還告訴你什麽了。”

班懷聲音有些滄桑,“沒什麽了,就說讓我以後說話注意分寸,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一定要明白,靜喬,我都明白了,我真的全都想清楚了,你讓他們放我出去吧。”

白靜喬冷冷的哼了一下,也沒回答他,她似乎真的不願意看見班懷,問到了自己想問的,也就不廢話了,直接起身去了門口那邊,門是關着的,她從裏面敲了敲,就有人過來給打開了。

班懷對着白靜喬這邊喊,“靜喬,你還想知道什麽,你問我啊,我都說,我都說實話,你讓他們放了我啊,一定要趕緊放了我啊。”

白靜喬沒搭理他,直接出去。

厲家老爺子沒在門口這邊,想來是過來一趟,總要和一些人打打招呼,白靜喬一個人出去,就在外邊的大廳坐下。

她把手機拿出來,上面很幹淨,沒有任何電話和信息。

她把手機放在掌心把玩一下,很想給彭錦城打個電話過去,不過最後還是壓制住了這個念頭。

彭錦城過來找班懷,之前老爺子也來找過,可是為什麽班懷怕了彭錦城。

按理說,厲家老爺子比彭錦城還心狠手辣,班懷更應該怕他才對。

白靜喬想不明白,也沒辦法問。

她等着老爺子那邊忙完了出來,和老爺子一起回了厲家老宅。

老爺子也是奇怪,問白靜喬班懷都說了什麽。

這個事情沒辦法撒謊,白靜喬老老實實的都說了。

老爺子眯着眼睛想了想,“嗯,那就對了。”

白靜喬一頓,“爺爺,什麽意思?”

老爺子似乎是笑了一下,慢慢的解釋,“我讓人過來找了班懷幾次,他可能破罐子破摔了,油鹽不進,我後來本來想讓人去找白霜,班懷再怎麽也不可能不顧念多年夫妻情,但是白霜因為受刺激,一直住院養着,不好動手,況且那段時間班家正在風口浪尖,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人注意,所以我就壓了下來。”

他轉頭看着白靜喬,“但是昨天我接到消息,白霜前天剛剛出院,昨天就又進了醫院,她的手指斷了一只,她自己說是精神恍惚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斷的,但是這個事情,究竟什麽樣子,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白靜喬沉默下來,這個事情,若說是彭錦城做的,也不是不可能。

他過來找班懷,應該是給他看了白霜的斷指,所以,班懷最後妥協了。

這麽想來,也說得通。

老爺子有些事情不太清楚,還點點頭,“這彭家的小子,對你可真的是情深義重。”

白靜喬心裏一緊。

情深義重?

從前确實是情深義重,可是現在似乎沒有了,他也會和自己讨價還價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和從前不一樣了。

白靜喬回了老宅,直接回到房間去,她想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沒忍住給彭錦城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彭錦城身邊聲音有些吵鬧,男人女人的,混作一團。

白靜喬想了想,還是問了,“班懷的事情,是你做的麽?”

彭錦城先是笑了一下,然後才說,“咱們不是說好了,做交易麽。”

白靜喬臉色一白,根本沒想到彭錦城會這麽說。

不過想來,這也确實是個交易,她把身體給了他,他幫着解決白家外邊的這些事情。

白靜喬咬了咬嘴唇,心裏不舒服了。

彭錦城從前對她太好了,以至于現在這樣的态度,她一下子适應不過來。

白靜喬聽了聽那邊的動靜,好像是很多人。

她小聲的開口,“錦城,你在哪裏呢?”

彭錦城嗤笑,“幹什麽,要過來喝兩杯麽?”

白靜喬抿了抿嘴,她不可能去,上一次去彭錦城的會所,都怕被人跟蹤,在外邊繞了好長時間。

回來的時候,那麽晚的時間,還遇見了劉管家,也不知道他怎麽那麽晚還在門衛那裏,雖然當時沒過多的問什麽,但是白靜喬因為心虛,總覺得似乎被對方看出來了什麽東西。

彭錦城見她不回答,又是一聲嗤笑,聽起來略帶諷刺,“不打算過來你問那麽多幹什麽。”

也不給白靜喬說話的機會,他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白靜喬還保持着手機貼在耳朵上的動作。

眼睛閉了閉,從前的彭錦城從來不會先挂斷她的電話。

她有些頹廢,手垂下來。

白靜喬沒什麽事情做,只坐在床邊發呆,厲北衍不知道去了哪裏,也沒有和她打過招呼,他們兩個從那一天在床上有一些不高興之後,就進入了一個尴尬的氣氛中,兩個人似乎在冷戰,也是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沒有。

白靜喬現在也沒那麽多的心思關注這些,她只是想着該怎麽把白林和胡丹弄出來。

現在網上輿論正盛,根本不能走關系,只能用證據說話。

可是證據,這才是最難得。

她根本找不到證據,她把小區裏面的監控全都看了一個遍,根本找不到那個甜甜從白家離開的畫面,倒是去白家的時候,鏡頭捕捉的很清楚。

厲家老爺子還把監控內容拷貝回來了,一幀一幀的看,也沒找到問題所在。

白靜喬嘆了口氣,所以想要讓白林和胡丹洗脫嫌疑,首先要弄清楚那甜甜究竟是怎麽回事。

想到這裏,白靜喬就頭疼了,甜甜那邊是死的,好還對付,關鍵她家裏那兩個活物,有點棘手。

這兩天那老太太不斷和媒體放話,說她仗着厲家撐腰,各種威脅恐吓他們。

可是老天作證,她除了最開始推開那老太太,其餘什麽也沒做。

可是網絡上那群瘋子,就是相信那個老太太說的話,老太太說什麽,他們信什麽,然後團結起來讨伐她。

白靜喬抓了抓頭發,想着要不要讓彭錦城去對付對付那個老太太,可是又覺得彭錦城若是聽見她這個要求,一定會說什麽諷刺的話出來。

他如今,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

……

厲北笙先開車到公司,然後換了一輛車子,開着去了郊區的馬場。

他是會員,門童已經認識了,直接開了門放行。

厲北笙經車熟路,直接去了馬場的後面,裏面的侍者也認得他,笑着過來問,“厲先生,還是那個包間麽?”

厲北笙這次搖搖頭,“先不過去,在這邊轉轉。”

侍者笑了笑,又問厲北笙喝點什麽。

厲北笙不怎麽挑,随便點了一杯,那侍者很快送過來。

厲北笙就拿着酒杯到處走走到處看看。

這地方比較開放,只要不是包間區域,就沒有不能去的地方。

這裏邊的姑娘也沒那麽講究,陪客的時候也不怕看,有的甚至當場親熱都大膽奔放。

厲北笙走了一圈,覺得也沒什麽意思,最後還是叫了侍者過來,說是要去他長期定下的包間。

被定下的包間都是鎖着的,只有客人來了才會被打開。

那侍者忙去給厲北笙開包間的門。

厲北笙捏着酒杯站在通往包間的那個走廊上,他靠着一面牆壁,有些無聊。

酒杯在指尖轉了轉,他擡起手,剛把酒杯送到嘴邊,就聽見高跟鞋的聲音,這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安靜,于是高跟鞋的聲音就顯得清晰很多。

厲北笙轉頭朝着聲音方向看過去,只看見一個女人朝着他這邊走。

那女人是在打電話的,但是全程沒發出一點聲音,只聽着電話那邊的內容。

看她穿着,并不像這裏的姑娘,可是這一處,找樂子的都是男人,根本不允許女人過來。

厲北笙蹙眉,盯着那女人看。

女人走到他身邊才注意到他,微微愣了一下,趕緊就把頭轉過另一邊去,看樣子像是怕厲北笙看見自己的臉。

厲北笙本來是沒在意的,結果她這個動作一做,厲北笙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

他站直身體,盯着那女人的臉看。

女人确實是怕他看,擡手撩了一下頭發,借着這個動作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厲北衍的視線在她手上停了停,然後眯起眼睛。

女人步子明顯比之前快了很多,走到轉角的位置,趕緊往左轉,不見了身影。

厲北笙把酒杯裏面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轉身朝着自己的包間過去。

侍者已經把酒和水果都端進去了,厲北笙進去後,侍者小聲的問,“厲先生,需要叫個姑娘過來麽?”

厲北笙擺擺手,“不用了。”

侍者笑了笑,轉身走了。

他平時過來都會叫姑娘過夜,今天這樣,估計那侍者都會覺得不尋常。

厲北笙坐在沙發上,開了瓶酒,倒了一杯,也沒喝,就捏在手裏。

剛才那個女人,他之前好像是見過一次,也是在這條走廊上。

當時她的手上包着紗布。

他不記得這個人再早的時候,在哪裏有見過,可是她明顯怕自己看見她臉的模樣,證明他們兩個之前應該是見過的。

厲北笙靠在沙發背上,把腳放在前面的茶幾上,微微的眯起眼睛。

……

白家的事情一直膠着,任憑網上各種猜測滿天飛,就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就這麽過了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網上的風向突然轉變,幾乎在同一時間,好多新聞發出來替白家洗白,先是說班懷自己站出來承認班良和班表的事情和白家沒有任何的關系,後來又用這個事情影射,說是那陪酒女的死,應該也是另有內情。

本來班良和班表的事情,牽扯上白家,也沒有什麽證據,不過是在白家夫婦殺人的新聞中充當個下腳料。

現在班懷出來證明班家的事情與白家沒關系,這明明不是個大事情,并不能連帶着證明陪酒女的事情和白家無關,卻被媒體各種轉載評論,甚至有的直接就定論,說是等待真兇的出現,等待法律的公正。  顧惜看着這些新聞冷笑,厲家這一招有點笨啊,同時這麽洗白,很容易造成反彈的。

民衆都不是傻子,誰看不出來這些人是收了錢替人辦事的。

顧惜看了幾篇相似的報道之後就把手機放下了。

她躺好,兩條腿一晃一晃的,“你說,這厲家老爺子是不是傻了,這個時候這麽做,明顯是走了一步昏棋。”

顧南城坐在辦公桌後面,看着電腦,嗯了一下,“這步棋的确不高明,但是,看起來也未必是厲家老爺子做的。”

顧惜一愣,一下子坐起來,轉頭看顧南城,“不是他?”

随後想了想,她點點頭,“嗯,是了,厲家那老家夥再怎麽着急,也不能辦這種沒腦子的事情。”

顧南城的眼神一直在電腦上,“所以等等看吧,這事情過幾天肯定還有反轉。”

顧惜想了想,慢慢的又躺下來,“是吧,那我等等看。”

她在顧南城的辦公室一直待到傍晚,實在是無聊的很,厲北衍那邊有點忙,這兩天都很早出門很晚回來,要不是晚上總愛反反複複的折騰她,她真的都不知道這男人晚上到底有沒有回家。

顧惜等着下班後,坐在車子裏,沒什麽地方去,家裏不想回。

她在車裏抽了一支煙,最後還是給于檸煙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想一起吃個飯,然後浪一下。

于檸煙那邊應該是沒什麽事情,答應的很爽快。

顧惜定了個地方,然後直接開車過去,先等着她。

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過來的不只是于檸煙,還有那個和她一面之緣就結下梁子的溫君清。

溫君清一點也不覺得失禮,看見顧惜就笑了,“顧小姐,又見面了。”

顧惜皺眉看着于檸煙,于檸煙有些無奈,“他非要跟着過來。”

她語氣中的無奈,顧惜怎麽聽都是嬌羞。

顧惜舔了舔牙“所以,你們兩個這是在一起了?”

于檸煙還不等說話,一旁的溫君清就開口了,“嗯,在一起了,之前那次相親,我對于小姐一見鐘情,她也不排斥我,所以就這麽定下來了。”

于檸煙轉頭看着溫君清,溫君清也看她,一臉的笑意,還沖着她挑了挑眉頭。

于檸煙一下子想起來之前溫君清說的那些話,他說若是想知道,顧南城心裏到底有沒有她,就要配合他所有的表演。

于檸煙原本已經抽搐的嘴角馬上又定住了,很緩慢很緩慢的點了一下頭,“我覺得溫先生還可以,考慮看看。”

顧惜氣的用鼻子出了好大一口氣,“你們這樣,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溫君清也知道顧惜不待見他,不過還是舔着臉笑了笑,“怎麽了,顧小姐不為我們高興麽,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都會對檸煙好的。”

顧惜瞪着眼睛,“你才見了檸煙幾次,就能說以後了。”

她又轉頭看着于檸煙,“檸煙,你難道真的放下……”

她馬上停了下來,知道自己一時之間說錯話了,現在不能提顧南城,不管溫君清在不在,她都不應該在于檸煙面前提顧南城了。

于檸煙明顯也知道顧惜要說什麽,還有她為什麽停了下來,她先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誰還沒有個過去。”

聽她這麽說,顧惜這心裏更不舒服了,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真的放下她家傻大哥了。

溫君清笑了,攬了一下于檸煙的肩膀,讓她坐下。

他這自來熟的模樣,讓顧惜更是看不上眼。

顧惜已經點好了菜,一大桌子,溫君清看了看,“外界都傳顧小姐生性奢侈愛擺架子,看來沒說錯。”

于檸煙趕緊拍了溫君清的胳膊一下。

顧惜聞言只是呵呵一下,“你家大哥聽說前段時間玩了個男人被發現了,這遺傳學不知道溫二少知不知道,檸煙啊,你可要小心一點。”

于檸煙抿了抿嘴,老實的坐好了,顧惜哪裏是吃虧的人,她多慮了。

溫君清面上一頓,這要是別人,他肯定要生氣了,可是對面是顧惜,出了名的口無遮攔什麽都說的人,溫君清聽了,其實也沒覺得如何。

不過關于他哥的事情,他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釋的好,他大哥至今未婚,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外界一直都說他喜歡的不是女人,可是他清楚,他大哥不過是在等一個人而已。

至于為什麽會有人傳出他大哥玩了個男人,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大哥自己也不說,那憋屈的模樣,似乎真的是玩男人了。

顧惜眼角掃了一下溫君清,見他沒反駁,冷笑一下,“檸煙啊,我告訴你,這人啊,不是用眼睛看就可以看明白的,你可要慎重,雖然說你長得這麽漂亮,一般女人顏值上都打不過你,可是你要是和男人争,也就不行了,你缺那二兩肉啊。”

于檸煙一頓,哪裏想到顧惜說話這麽葷素不忌,這還有別人在場呢。

顧惜自己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翻着白眼,撇着嘴角。

溫君清聽了顧惜的話,差點把喝到嘴裏的水噴出來。

這這這,這女人還真的是什麽都敢說。

顧惜說完瞪了一下溫君清,還哼了一哼。

溫君清有風度,不跟她一般見識。

不過顧惜也不怕他鬧,她脾氣也不好,真的鬧起來,她還真的沒遇見過對手。

吃飯的時候溫君清沒怎麽說話,不知道是被顧惜怼的,還是覺得顧惜和于檸煙之間的話題他插不上去。

顧惜今天本來就無聊,看見溫君清又有點添堵,就不想早早退場給這兩個人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于是拉着于檸煙吃了一個小時之後,又說想要去喝點。

于檸煙還是答應的很爽快,一旁的溫君清也沒說什麽,直接去付了錢,然後跟着顧惜和于檸煙從飯店出來。

顧惜看都沒看溫君清,拉着于檸煙上了自己的車,溫君清站在路邊笑了笑,然後回到自己的車上。

顧惜其實沒有想好去什麽地方,開車子轉了轉,挑了個最近的酒吧過去。

這一家地下酒吧,裏面空間不是特別大,但是好在熱鬧,來的人比較雜,鬧騰的很。

顧惜挎着于檸煙的胳膊走在前面,溫君清跟在後面。

看樣子他其實也并不排斥這個地方。

這裏沒有包間,只是雅座,顧惜挑了個熱鬧的位置,帶着于檸煙過去。

這酒吧裏面請了搖滾樂隊,音樂聲震天響。

顧惜點了一箱啤酒,還有一些小吃和水果,沒管溫君清,和于檸煙坐在一起。

溫君清過去坐在顧惜的對面,見顧惜看過來,還對着她挑挑眉頭。

這明顯是挑釁了,顧惜努了努嘴,把一瓶開了的酒推到溫君清面前,眼神挑一下。

溫君清無所謂的樣子,拿了杯子過來,給自己和顧惜都倒上,沒有于檸煙的。

于檸煙見兩個人這樣,也不摻和,規規矩矩的坐在那邊,等着侍者路過,點了一紮果汁。

顧惜對着溫君清比劃一下,然後一口幹掉。

溫君清也不示弱,跟顧惜連着喝了三杯,才笑了一下,饒有興趣的看着顧惜。

前幾天他回家的時候,看了之前調查顧惜的那些內容,上面寫的她有點無惡不作,簡直是壞的冒油,可是現在看起來,他覺得這姑娘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她嘴巴是毒了一點,不吃虧,但是目前看起來,她也沒什麽壞心思,有什麽說什麽,沒藏着掖着裝好人。

溫君清不敢說自己看人百分百準确,但是看顧惜這一塊,他覺得應該是沒看錯。

這姑娘,有些地方不讨喜,但是別的地方,還算是有可取之處。

顧惜不知道溫君清花花腸子想的是什麽,只想趁着個功夫把這男人悶倒,敢當面諷刺她的,除了白靜喬,好久都沒有別人敢了。

顧惜從旁邊拿了杯子,一字排開,每個裏面都倒滿,一共兩排,意思是她和溫君清一人解決一排。

溫君清現在也看明白顧惜的意思了,笑了笑,沒推辭,拿起第一杯,“顧小姐,請。”

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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