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 第 120 章 睡不着

許葵擡頭看了會餘仲夜,膽子消失了。

電話短信溝通和面對面還是有區別的。

灰溜溜的上去。

餘仲夜站在門口,冷漠又冷淡的氣場很吓人。

“我和費計科和他吃了頓飯,把我已經結婚有子的事說了,他這兩天會查到我在國外的風流往事,加上我之前撸了你這個對接人,他不會再懷疑我們了。”

許葵的聲音很低,手攪在一起低着腦袋。

說話擲地有聲條理分明,可姿态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唯唯諾諾的,看着小心又可憐。

餘仲夜後背靠上玄關櫃子:“風流往事?”

許葵點頭:“恩。”

想了想,擡頭小聲補充:“你可以帶個黃花大閨女在他面前晃一圈,說你換口味了,現在只喜歡清純的小姑娘。”

餘仲夜:“你就這麽不要臉嗎?”

許葵愣了下。

餘仲夜:“結婚生子後各玩各的,你以為這是多光榮的事還滿世界張揚?”

許葵沒吱聲。

餘仲夜:“給你買個喇叭吧,不對,買個廣場舞用的音響,挂在你脖子上走哪叫喚到哪,就說一句,你他媽和自己的老師結婚了,孩子不是你老師的,你們各玩各的,讓整個青城的人都看看你有多不要臉!”

餘仲夜聲音很大,近乎吼叫,說完喘着粗氣看她,眼底全是惱怒。

許葵被他吼得瑟縮了下。

抿唇片刻小聲道:“國外這種很多的。”

餘仲夜打斷:“這是青城!”

許葵無話可說,拎着包在門口站着不說話。

餘仲夜按了按眉心:“什麽叫做你的全部證據都在我這裏,我三年前就告訴過你,餘老五手裏有你炸餘老四家的視頻。”

許葵擡腳錯開他就走。

小心翼翼的樣子沒了,被拽住胳膊後驀然回首,眼底盈滿了怒。

“你不信我。”餘仲夜颦眉匪夷所思:“三年前我說的時候你就不相信我。”

是。

不信。

許葵在炸了餘老四後心驚膽戰了兩三天,回去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很久。

來調查的只有一個餘仲夜。

讓手下人調走了監控的也是餘仲夜。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監控怎麽會出現在餘老五手裏,天方夜譚,可笑至極。

許葵惱得要死,惡壯慫人膽,兇巴巴道:“行,照你說的我炸餘老四的視屏在餘老五的手裏,那麽請問,我憑什麽要和你攪合在一起,憑你知情并且隐瞞的餘非堂的事嗎?”

許葵把手抽出來,橫起眉毛點了點餘仲夜的肩膀:“餘非堂的事要是論起責任來,咱倆各占一半,只憑這個,我憑什麽要和你攪合在一起!”

許葵說完倆人陷入長久的沉默。

只剩許葵起伏猛烈的憤怒呼吸,還有餘仲夜越來越暗的眼眸。

随後餘仲夜低頭親許葵。

許葵不樂意,但整個人被騰空架了起來,餐桌上的花瓶被掃落在地。

伴随着嘩啦一聲花瓶落地清脆的聲音,許葵的裙子被撕爛了。

隔天許葵中午才睜眼。

茫然的看了會半空,手機響了。

費計科說餘老五說的,要把餘仲夜從監察組裏踢出去,問許葵的意思。

“踢。”許葵捏了捏嗓子重複:“踢出去。”

餘老五有點出乎許葵的意外,她以為查出來她是個玩咖,她和餘仲夜之間的聯系在他那就斷了,沒承想這麽多疑。

許葵按了按眉心:“幫我轉告給他,如果能把餘仲夜趕出青城最好,眼不見心不煩。”

說罷挂了電話。

費計科聳肩:“真無情。”

餘老五笑笑:“許葵這麽讨厭我二哥嗎?”

“我怎麽知道。”費計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托腮:“我這徒弟睚眦必報,性子極差,三番四次的要把你二哥從研究院踢出去,說明和他談戀愛那會,你二哥真的過了。”

“她還和你提過和二哥談戀愛?”

“初戀。”費計科眯眼:“他怎麽欺負我老婆了。”

怎麽欺負了。

餘老五想起了從前,許葵對餘仲夜死心塌地,甚至拒絕了餘非堂的追求,餘仲夜卻選了肖曉,對她厭煩至極,許葵在被肖曉打到額頭出血,餘仲夜卻連電話都不接她的。

想到這不免有些唏噓。

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許葵怎麽還可能會和餘仲夜攪合在一起。

不要臉嗎?

更何況她現在可不是從前一無所有的窮酸大學生。

是個有老公有孩子,還有肖路那個備胎,以及整個問天做靠山的首席。

餘老五草草說了重點,轉移話題說餘仲夜是青城研究院的大股東,從青城研究院出去不太可能,為了不得罪,後面加了句也會努努力。

随後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費計科有一搭沒一搭的喝咖啡,找出手機打電話,讓國外的保姆空運過來小渣渣的頭發。

……

自從那晚被餘仲夜不避孕,半強迫的做過後,餘仲夜一次也沒來過。

許葵也沒問,忽略掉餘仲夜那些衣服和擺滿了洗手臺的洗漱用品,回到平靜又忙碌的生活。

五月底,問天研究所全部進項目的工程師到齊,許葵在商量項目啓動日期的會議上再次見到了餘仲夜,卻不是以監察組的身份,監察組督導員換人了,餘仲夜是以助理的身份跟在一個高級經理人身後。

沒資格落座,和一群工程師站在主座的後面。

許葵悄無聲息的看了眼,在向南天和野貓來後又看了眼。

沒人讓餘仲夜落座。

許葵最後什麽都沒說。

在會議散場後沉默的跟着費計科出去。

心不在焉的時候,額頭撞到了費計科的後背。

許葵眨眼:“怎麽了?”

費計科冷冰冰的回頭:“項目已經進入籌備階段,你!少給我心不在焉。”

許葵機靈了下,精神了。

費計科沾上工作就像換了一個人。

玩得多暢快,工作起來多苛刻,嚴于律己,同樣的,嚴于律別人。

許葵嚴肅起來,跟着他進實驗室。

實驗室忙碌起來沒有時間,先驅工作不算忙碌,卻離不開人。

許葵和同科室的工程師輪流排班。

在三十六小時後才離開實驗室,有些睡眠不足的頭重腳輕。

回到家後,屋裏空無一人。

許葵這三十六小時裏只閉眼了五個小時,本來該犯困的,卻有些睡不着。

換了鞋直奔卧室打開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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