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舞:天價老公求上位 — 第 124 章 及時出手

黎初晨沒想到陸潇潇竟然在這兒,當下心裏直犯嘀咕。

黎晚晴直接被帶到審訊室。

偌大的屋子只在地中央放了個實木方桌,方桌後放着個木椅,黎晚晴被警察用手铐扣在椅子上後,獨自留在屋子裏。

頭上懸着亮度極高的探照燈,炙烤得讓人直犯暈,黎晚晴擡起頭,光線刺眼地照在臉上,她的臉色更煞白。

黎晚晴腦袋暈暈的,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想清楚,可體力上又支持不住,最後頭一歪,暈了過去。

警務室裏,陸潇潇雙手撐在桌面上,正在跟眼前的所長激烈地交涉着。

“這不合規矩!”陸潇潇氣的眼神發紅,“你們以便衣的名義,搜查令逮捕令都沒有,就派人把她抓來,這是犯法的!”

所長肥胖的大臉上泛着油光,輕蔑地掃了眼陸潇潇,叼起支煙,“潇潇啊,規矩是人定的,你爸沒教過你麽?”

“你!”陸潇潇氣得奮力捶了下桌面。

“而且,你也能看出來,把黎晚晴拖到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意味着什麽?還用我說?嗯?”

陸潇潇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收了別人的好處?”

所長“噗”地一下笑出聲,“潇潇啊,你還真是天真。”話落,他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紙扔到陸潇潇眼前,陸潇潇剛看清上面的內容,臉上的表情就變得不對勁了。

“你居然……唔……”陸潇潇話還沒說完,勃頸處傳來一記悶痛,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桌上。

“頭兒,這娘們真鬧騰。”

所長擺擺手,“她可是我重要的談判籌碼,帶下去好好關着。”

“是!”

黎晚晴再次醒來,完全是因為冰水的功勞。

冰涼刺骨的感覺,沿着頭發根向四肢擴散開去,原本發燒的身體,被冰水一刺激,變得更加敏感。

頭發被人粗魯地抓起,頭被強行擡起,黎晚晴眼神有點渙散低看着對方,可強烈的燈光讓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臉是什麽樣。

“黎晚晴?”有人走進來坐在她對面,粗啞的嗓音喊出她的名字。

黎晚晴沒有任何表情,閉上雙眼,等着頭皮上的痛感,慢慢消去。

“臭娘們!”爪牙擡手重重打了黎晚晴一記耳光,黎晚晴整個人要不是被鎖扣在椅子上,早就摔滾在地。

可就是剛剛一瞬間,她突然眼尖地瞥見了什麽。

“哎!老鷹,你要是把她整死了,我還怎麽交差?對女士要溫柔!你都學哪兒去了?”

被叫“老鷹”的男人,粗糙的臉上全是見血的興奮光芒,“頭兒,這娘們臉蛋滑溜溜的,你還別說,我打完還真有點上瘾。”

“呵呵……”所長陰測測地笑着。

黎晚晴唇角被打出血,一滴滴嫣紅滴落在胸前,她淡然地低頭看了眼,随後輕輕一笑。

這一笑,把在場的兩個男人都笑愣了。

“黎晚晴,你笑什麽?”

黎晚晴慢悠悠地擡眼,鎮定又冷靜地掃了眼面前的倆人,最後視線定格在剛剛打她的老鷹身上,“你們……根本不是警察。”

老鷹臉色有點不好看,驚慌地看向所長,“頭兒,她怎麽……”

“閉嘴!”所長大吼一聲,“大老爺們,還不如個娘們鎮定!”

“我……”

“呵呵。”這次換黎晚晴輕笑出聲。

黎晚晴能這麽肯定他們的身份,完全是因為剛剛那個耳光。老鷹打她的時候,手腕處一閃而過一個紋身的圖樣,雖然對方出手收手都很快,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真正的警察,怎麽允許有紋身呢。

這一點點的蛛絲馬跡看起來沒什麽,但是卻讓黎晚晴對眼前的情況有了個大概了解。

他們帶她來“警局”這一路,基本沒有聽見什麽車聲,這證明他們走的是偏遠的地段,而且坑坑窪窪不平,黎晚晴敢肯定,他們現在應該在一座山裏。

可問題又來了,這些人大費周章地把她帶到這兒,甚至不惜冒充警察的危險,就是為了折磨她?

倏然,黎晚晴心內一涼,潇潇……

“啧啧啧,沒想到你腦袋瓜子這麽好使。”所長低頭點了一支煙,嗆人的煙霧熏得人咳嗽,黎晚晴悶聲喘了喘,将胸口的難受感覺硬生生壓了回去。

“說吧,你還有什麽心願,好好告訴哥,哥替你完成。”所長笑得特親切,卻讓黎晚晴看了更惡心。

“你是真警察,他是假的。”黎晚晴肯定地看着所長,眼神在他和老鷹的身上來回游移,所長什麽也沒說,只是眯縫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黎晚晴。

事情一旦被揭穿,剝去了那層神秘,剩下的就是顯而易見的醜陋和真實。

“鄭大海,原來S市太平分區派出所所長,因為濫用職權被免職。”黎晚晴雖然人發着高燒,可頭腦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明。

她不僅僅要救自己,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讓潇潇有危險。

至于為什麽對鄭大海了解的這麽清楚,完全是她死而複生的功勞。

她前世跟母親搬到蘭花鎮,最後母親被黎家人放火燒死在屋子裏時,當時接管這起案子的人就是鄭大海。

鄭大海明明清楚真相,因為收受了黎家人的好處,将此事壓了下來,最後以一句“屋體自燃”,作為母親被燒死的結案陳詞。

不過,照時間推算,鄭大海現在應該還沒遇到着火那起案子,可他還是被免職了。

果然,重生後的世界,每個人的命數和劫運,該來的還是會來,只是或早或晚。

那麽自己呢?黎晚晴想到她前世死亡的年紀,心裏不由一陣喟嘆。

“頭兒,她、她怎麽全知道了?”老鷹徹底毛了,“她她……”

“閉嘴!”鄭大海擡手給了老鷹一個耳光,“你出去!看看姓陸那娘們怎麽樣了!一個大男人遇事兒咋咋呼呼的,真湊性!”

老鷹塊頭不小,可惜頭腦太不發達,被鄭大海一瞪,委委屈屈地離開了審訊室。

黎晚晴重新環顧四周,越看越發現漏洞百出。審訊室的牆體微微泛潮,有的地方塗料粉刷得不均勻,牆角裏堆着刷牆用的工具,看刷頭的濕潤度,用過後不會超過四個小時。

還有,這個“警局”太新,太幹淨。

鄭大海重新審視面前的黎晚晴,心裏有點感慨,這麽個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頭腦卻比男人還靈光,要不是因為彼此的身份背景差距懸殊,鄭大海真想讓她為己所用。

“黎晚晴,就這麽弄死你,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了呢。”鄭大海輕浮地拍拍她的臉龐,小到只剩一條縫的眼睛,冒着肮髒的光。

黎晚晴別過頭,躲開他肥乎乎的手,“對我怎麽樣都無所謂,我要見陸潇潇。”

所長一皺眉,“見陸潇潇?不行。”

黎晚晴沒想到被拒絕得這麽幹脆,“你大費周章地把我捆在這兒,不過是順手而已,你真正要的人,其實是陸潇潇。”

鄭大海此時對黎晚晴已經徹底服了,倒也大方承認,“不錯,我的目标确實是陸潇潇,你不過是個誘餌。”

“黎家給你多少,我出三倍。”大難臨頭,也只有黎晚晴還能這麽鎮定地跟對方談條件。

鄭大海笑得怆然,“三倍?”他舉起三個手指頭在黎晚晴面前晃悠,“就算三十倍,也買不回我的仕途喽!”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大力地推開,尖銳的女聲破空而來,“鄭大海!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說好折磨死這個臭女人,你在這兒磨叽什麽!”

黎晚晴幽幽地回頭,正好對上來人那張醜陋的嘴臉。

“果然是你搞的鬼。”黎晚晴淡淡地看着來人,“黎初晨,你大有長進。”

黎初晨此時哪裏還有在警局門口的委屈樣兒,她眉梢眼角全透着刻薄和陰狠,踩着高跟鞋來到黎晚晴面前,二話不說就要扇黎晚晴,卻被鄭大海擒住手腕。

“鄭大海,你什麽意思?”黎初晨氣憤地瞪着她,她不相信自己花了那麽多錢,這男人會在這時候倒戈?

鄭大海慢悠悠地将她手腕放回原處,還“慈愛”地替她整了整衣領,語重心長道:“你倆是姐妹,何苦互相為難呢。”

黎初晨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對着鄭大海哈哈大笑,可笑容消失得也塊,陰狠的表情再次覆蓋住她整張臉。

“鄭大海,你現在可別告訴我,你下不去狠手!”黎初晨語氣十分不善,“你可是收了錢的!”

黎晚晴的表情很平靜,唇畔挂着淺笑,雖然鄭大海剛才表現得很不以為然,可是她剛才對他說“出三倍”價錢的時候,鄭大海還是心動了。

人的貪性,欲壑難填。

“鄭大海,你這個人渣!”黎初晨大聲嚷嚷着,“黎晚晴給你下了什麽藥,你竟然幫她說話!”

鄭大海本來擡手要打黎初晨,可仿佛想到了什麽有所顧忌,擡起到半空的手,硬生生地落回。

“黎初晨,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姐姐的智商比你高多了!你要不是他的人,老子第一個就想弄死你!”

黎初晨臉色一片慘白,明明黎晚晴才是“階下囚”,她卻比黎晚晴的境遇更悲慘。

“你!”黎初晨再次揚起手,可也只能在半空幹攥拳頭。

鄭大海抽了口煙,回身拍拍黎初晨的肩膀,“這麽的吧,老子好歹收了你的錢,一點油水不給你,也說不過去。”

黎初晨忿忿地瞪他一眼,撥開他的手,不屑道:“鄭大海,你沒忘就好。”

鄭大海悶聲一笑,再次拍了拍黎初晨的肩膀,“丫頭,給她留條命。”

“哼。”黎初晨這次雖然還不滿意,可眉梢眼角已經有了笑意。

鄭大海肥胖的身影,緩緩向門口挪去,黎晚晴心中一涼,此時落在黎初晨手裏,她現在又動彈不得,小命雖能保,可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關門聲很輕,可落在黎晚晴的耳裏,仿佛有千斤重,鄭大海一走,也一并帶走了門口站崗的其他人。

很顯然,他要把她留給黎初晨折磨,只要她不死,黎初晨想對她做什麽都行。

黎初晨用鼻孔看着黎晚晴,瘦得像跟針似的下颌高傲地擡起,“黎晚晴,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吧!”

黎晚晴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後別開臉,無所謂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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