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舞:天價老公求上位 — 第 125 章 走投無路

黎初晨這輩子最恨的人是安俊超,但當安俊超跟黎晚晴的名字同時出現,她對黎晚晴的仇恨值簡直到了爆表的程度。

黎初晨踩着尖細的高跟鞋,幾步跨到黎晚晴面前,執起她的下巴,擡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

黎晚晴的頭不受控制地別向一旁,可她臉上的表情始終淡然如菊。

黎初晨猩紅着眼,抓起她的頭發,逼着她仰視自己惡狠狠道:“黎晚晴!你不是很厲害麽?你陷害我、陷害我爸、陷害黎天珠寶公司,還不要臉地勾搭齊皓,再爬上雷紹骞的*,你很行啊!”

周圍安安靜靜的,只有風聲時不時從窗口掠過。

黎晚晴輕阖雙眼,她真心不願意看到黎初晨這張醜惡的嘴臉。

她越淡定,黎初晨就越炸毛,手下的力道就越大。

啪啪啪……黎初晨又連續打了黎晚晴好幾記耳光。

“黎初晨。”黎晚晴的唇角早已被打得紅腫流血,可她的表情始終看不出一點痛苦的痕跡,就連喊“黎初晨”這三個字,口吻也平穩得波瀾不驚。

“怎麽?要求饒了?”黎初晨驀地靠近黎晚晴,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此刻看起來着實有幾分猙獰。

黎晚晴平靜地看着她,甚至連曾經的厭惡情緒都沒有了,黎初晨在她的眼中,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她黎晚晴,一向對失敗者很包容。

“黎初晨,我勸你一句。”黎晚晴聲音不高不低,卻異常堅定。

黎初晨嗤笑,“勸我?黎晚晴,你是不是被我打懵了?不操心自己的死活,反到要勸我?”

黎晚晴也笑,只不過笑意未抵眼底,眼神越發清冷,“做事給自己留個後路,就算你不念黎天珠寶,好歹也愛惜點自己,總沒錯。”

黎初晨一聽這番話,徹底愣了。

黎晚晴輕輕一笑,臉色蒼白得吓人,眼神卻仿佛要穿透人的靈魂般犀利,“黎初晨,我整你,從來不需要費這麽勁兒,而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你!”黎初晨神情很激動,雙拳狠狠緊握,手心攥出一層濕濡,尖銳的指甲刺痛掌心卻渾然未覺。

“來吧。”黎晚晴這次索性閉起雙眼,整個人都以一種放松的姿态呈現在黎初晨的眼前。

黎初晨不知道一個任她宰割的可惡女人,為什麽可以比她還要潇灑,還要放松?

“黎晚晴……這是你自找的!”

屋子裏傳來一陣乒乓亂響,夾雜着黎初晨瘋狂的尖叫,黎晚晴沒有再吭聲。

審訊室的隔壁是休息室,也是鄭大海一夥人的暫時落腳點。

老鷹時不時探頭看看,轉身想說什麽,又看見鄭大海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只能吞回去。

鄭大海慢悠悠地抽完一支煙,又呷了口茶水,這才懶洋洋諷刺老鷹,“你個大老爺們真是夠孬的,你放心,黎初晨可不是黎晚晴的對手,她不敢把黎晚晴怎麽着。”

“可是……”

“行了,我睡會兒,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婆娘似的,你帶幾個人,黎晚晴那房間看好,陸潇潇才是主菜,明白?”

老鷹讷讷地點點頭,帶上五六個手下,悄悄退出房間。

黃昏降臨時,整個S市都被鍍上一層金燦燦的霞光。

銀灰色的卧房內,陳設很簡單。一張寬大的雙人*,一張辦公桌,一個簡易的吧臺酒櫃,別無其他。

雷紹骞露出精壯的胸肌,心口處的舊傷疤像一枚“勳公章”,彰顯着主人的“英武神勇”。

李嚴坐在一旁,時不時替雷紹骞拉拉被子,雷紹骞昏睡得很沉,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發達的運動力。

已經不知第幾次踹翻被子,李嚴很無奈,只好去櫃子裏為他換了一條更薄的。

倏然,房門被人輕敲,兩短一長的敲門聲,顯示出來者的身份。

李嚴摸了摸雷紹骞的額頭,已經退燒了,李嚴稍稍安心。

沒辦法……老大不喜歡房子裏有女人的味道,所以他們這兒連保姆都是男的。

李嚴剛走到門口,房門卻被人突然推開,迎面撲來個人影,李嚴還沒看清,動作卻快過腦子,一把捂住來人的嘴,将對方拖了出去。

“魏楠,你瘋了?骞哥在睡覺,鬧什麽!”李嚴将誤闖者推給魏楠,魏楠一臉委屈地看着李嚴,“嚴嚴,他突然來這招,我也沒料到……”

李嚴瞪了魏楠一眼,這才把視線重新調轉到剛剛的男人身上。

“請讓我見雷紹骞,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李嚴眼神一凜,無聲問魏楠,怎麽個情況。

魏楠靠近李嚴,低聲耳語幾句,李嚴眉頭緊鎖。

“真的?”

魏楠點點頭,“這人跟黎晚晴是合作夥伴,應該不會錯。”

李嚴再次瞪了魏楠一眼,對他這種模棱兩可的态度很不滿意。

鄭凱急得直冒汗,眼看天色漸晚,晚晴被“警察”抓走,一點音信都沒有,更主要是他打探了附加幾個派出所,都說沒有接到出警任務。

“你是雷紹骞的心腹,拜托你讓我見見他,晚晴她真的有危險,晚了就來不及了!”

李嚴有點為難,倒不是因為鄭凱的求情,主要是骞哥對黎晚晴的心思,确實有點非同尋常。

若是讓骞哥見鄭凱,一是雷紹骞身體情況不允許,而是現在的“皇韻”自身也有一堆問題,李嚴怕一個沒弄好,又沾了一身泥,不想節外生枝。

可是……若是骞哥醒來後知道黎晚晴出事兒,還知道他們做手下的“故意”隐瞞,這會不會更嚴重?

當然,一心只挂念黎晚晴安慰的鄭凱,根本沒有精力體會李嚴和魏楠的擔憂,他現在只知道能救黎晚晴的只有他雷紹骞。

趁着李嚴和魏楠交換眼神的空檔,鄭凱突然繞過他倆,直接推門而進。

“喂!你!”李嚴剛回身要抓他,卻撲了個空。

鄭凱火急火燎地沖到房裏,身後跟着要抓他的李、魏二人。

“雷紹骞,我……”

“李嚴,你倆出去。”

低沉有力的嗓音,微微帶點沙啞,雷紹骞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此刻正靠坐着*頭,低頭點起支煙,缭繞的煙霧漫過他慵懶狹長的眼,銳利又詭谲。

“骞哥你醒了?”李嚴最先反應過來,剛要過去看看雷紹骞的狀況,雷紹骞突然擡頭,犀利的視線逼退了李嚴的腳步。

“出去,他留下。”雷紹骞幽深的眼神掃過李嚴、魏楠,最後定格在鄭凱的身上。

李嚴和魏楠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雖然都有話要說,不過看老大這個态度,也就心知肚明了。

黎晚晴的事兒,雷紹骞是絕不會不管的……

房間裏只有雷紹骞和鄭凱兩個人,鄭凱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氣息有點不穩,雷紹骞擡手随意指了指沙發,示意讓他坐。

鄭凱也不客氣,還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肚之後,雷紹骞低啞的嗓音再次響起。

“重說,黎晚晴她怎麽了?”

夜色将整個S市包裹,白日裏的喧嚣和緊張,在夜色的安撫下,漸漸褪去那層蒼白的面具,換上了它特有的活力和神秘。

遠離S市中心的某處小山村,站在村中的山坡上,可以了望俯瞰整個S市的夜景。

迷幻,朦胧,璀璨,也*。

鄭大海将手中的煙蒂丢在地上撚滅,小綠豆般的眼睛,第一次折射出一種世态炎涼的滄桑感。

“辦完她了?”鄭大海輕悠悠地問,言語間盡是勢在必得。

老鷹哆哆嗦嗦地提着褲子,褲腰上隐約還有血跡,“沒、沒沒沒辦成……”

鄭大海的小眼睛頓時瞪成玻璃球,難以置信地回身盯着老鷹,一伸手狠狠抓了一把老鷹的下身,老鷹捂着褲裆哇哇大叫。

“老大,快松手!會死人的!”

鄭大海嫌惡地使勁一甩手,老鷹痛的跌倒在地。

“哼!你這種人真不如死了!”鄭大海氣沖沖地重新點了一支煙,狠吸了兩口,“讓你去辦了陸潇潇,一個小女娃你也搞不定!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老鷹無奈,“頭兒,那女的性子賊剛!我跟哥兒幾個要是再逼她,她就要自殺!”

“屋裏連個毛都沒有,她用什麽自殺?蠢死得了!”鄭大海一腳踹向老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一間四下無窗的小房間裏,棚上懸着一頂暗黃的吊燈,潮濕的地面上壘砌出一個低矮的水泥炕,炕角已經長滿綠茸茸的苔藓。

陸潇潇整個人滿臉血污地坐在炕角,她英氣的臉龐沒有了往日的飒爽,恐懼的眼神裏盈滿不安,顫抖的嘴唇被她咬出深淺不一的血痕,她卻沒有知覺。

她的手裏緊緊握着個尖碎石片,是從水泥炕的底邊上摳下來的,陸潇潇緊緊握住它,她的指甲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這個要她命的石片,此時卻成為她的護身符。

如果這群人要玷污她,她一點也不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親身實踐。被這群人糟蹋,她寧可死也不要!

鄭大海趕到時,陸潇潇剛剛合眼,稍作休息。

“潇潇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從了他們,我就放了你,多好的事兒,你看看你整的!”

陸潇潇連哼都懶得哼,鄭大海心裏打得什麽鬼算盤,她太清楚了。

要不是因為在他辦公室裏,看到那一紙“免職書”,她也不會因為太過震驚,而給了鄭大海對她下手的機會。

鄭大海抓她,就是為了威脅陸家,或者再直接點,威脅她父親陸震宇!

“你這樣真不好,唉……”鄭大海裝出無奈的口吻,“潇潇你一向仗義,自己的死活都可以不在乎,可你就忍心看黎晚晴為你而死麽?”

這句話成功地戳中了陸潇潇的痛點,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她不能不管黎晚晴的死活。

“你把她怎麽了?”陸潇潇神色駭人,憤怒的雙眼裏仿佛要噴出火,“鄭大海,你這個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鄭大海斜睨了眼陸潇潇,突然哈哈大笑,“潇潇,你說得對!我就是喪心病狂!哈哈哈哈……”

鄭大海邊笑邊鼓掌,掌聲剛落,門口有人進來,陸潇潇定睛一看,淚水絕望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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