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舞:天價老公求上位 — 第 131 章 亂亂表白心

黎晚晴的情況漸漸趨于平緩,可是傷筋動骨的病,調養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黎家斷然不會找她,他們巴不得她趕緊死了。至于LK公司,有鄭凱打理,黎晚晴很放心。

經過這件事情,黎晚晴對未來自己要做的事情,更清晰也更明确了。

“你養病期間,能暫時放下你的仇恨麽?”

雷紹骞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的身旁,低沉的嗓音裏微微帶點沙啞,厚重而有質感。

黎晚晴已經不知道自己昏昏迷迷幾天了,她房間裏的光線始終處于暈黃的狀态,再加上她大多數時間是昏睡的,所以真有種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我表現得有這麽明顯?”黎晚晴虛弱地打趣道,可神情已經顯現出平日裏的睿智和冷豔。

雷紹骞微微俯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黎晚晴有點不自在,別過臉故意避開他的眼神。

黎晚晴有點小變化,從這次受傷回來後,雷紹骞發現她善于自黑,還時不時給他提供些小幽默小歡樂。

“黎家的事兒,我會處理。”雷紹骞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黎晚晴的發頂,她的發絲很軟,接觸到他溫熱的掌心,癢癢的像小貓在撓。

黎晚晴已經習慣他的“動手動腳”,靜養的這幾天,雷紹骞時不時“*”她的狀況,她已經适應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脖子千萬別動,不然會變植物人的……”雷紹骞突然貼着黎晚晴的耳側柔聲低語,要是沒聽到對話內容,落在外人眼裏,俨然一對感情甜蜜的戀人。

黎晚晴現在大病初愈,氣力遠遠不如從前,跟雷紹骞鬥嘴,只能“甘拜下風”。

雷紹骞看了眼腕表,眉頭驀地蹙起,魏楠這幾天去醫院的時間越來越久了,回來後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黎晚晴看不到雷紹骞的表情,可他剛才說的話,入了她的心。

“雷紹骞。”黎晚晴輕聲開口叫他,雷紹骞低低地“嗯”了聲,算回應。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相處變得自然舒服,沒有了以前的争鋒相對,反倒有一種惺惺相惜。

也許是因為大難不死,也許是因為他的出手相救,或者……僅僅是因為他們屬于同一個世界的人。

背負得太多,受不了白色的渲染,融進無邊的黑暗裏,不停地奔跑在同命運抗争的路上。

“我跟黎家之間的恩怨,我要親手了斷。”黎晚晴神色很平靜,口吻卻很堅定。

雷紹骞對于黎晚晴的固執,不是第一次見到,不過看着她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可憐得像個被人欺負的孩子,偏偏還要逞強,他要是能看下去,也真對不起他的性別。

“你怎麽想,跟我怎麽做,有關系?”雷紹骞雙手捧住黎晚晴的小臉,逼着她接受自己的注視,“我要替我的女人做點事兒,不行?”

黎晚晴表情有瞬間的僵硬,還不等她反應,雷紹骞飛快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等我回來。”

直到雷紹骞走到門口,黎晚晴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

被他吻過的額頭,像被火燙過一般,黎晚晴甚至覺得要是現在給她一面鏡子,她一定能在自己額頭上捕捉到雷紹骞的唇印。

“神經病……”黎晚晴想擡手擦去屬于他的痕跡,可手臂上的輸液管提醒着她現在的狼狽。

什麽他的女人?雷紹骞一定是被她打傷腦袋後落下後遺症了,嗯!一定是……

雷紹骞來到皇韻,拖延了幾天沒有處理的文件,像小山一樣堆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小意思……”雷紹骞叼着煙,唇角微微勾起,邪笑在唇角綻放,痞味十足又不羁得讓人抓狂。

他的側臉棱角分明,俊酷高冷的氣質足以俘獲任何一個女人的芳心,他的手中握着一支黑金色的鋼筆,只有跟他很久的人才知道他的這個習慣。

狂傲不羁的雷紹骞,寫字只用鋼筆,并且寫得一手好字,足以跟字帖媲美。

原本沒被雷紹骞放在眼裏的工作,突然間變成了一種煎熬。這種情況發生在他進入工作狀态半個小時後。

該簽字的位置他跳過,不該簽字的位置他竟然簽了,不少合同文件沒有備份版,一上午的時間,他差點把助理累吐血。

“該死……”雷紹骞簽下最後一筆,索性阖上文件,起身來到落地窗前,雙手撐在玻璃面上,俯瞰着大樓外的車水馬龍。

他突然很後悔,為什麽吻過黎晚晴後急着走呢?他應該留下來看看那個女人什麽反應啊!

“該死……”雷紹骞忍不住再次咒罵自己,門外的李嚴不知道屋裏怎麽了,只聽到一下重過一下的砸玻璃聲。

黎晚晴也真是笨的夠可以的,看不出他在對她表白麽?一點反應不給也就算了,還一副嫌惡的樣子!

“該死!”雷紹骞懊惱地耙了耙頭發,心裏很不理解,為什麽跟黎晚晴在一起時,他還算掌握主導權,一分開怎麽如此的抓心撓肝!

而雷紹骞想從黎晚晴身上索取的,絕不是一個額頭吻那麽簡單。

病房裏放着舒緩的鋼琴曲,這是黎晚晴主動要求的,她不想每天睜眼閉眼都感受不到變化,仿佛她的世界、她的時間,全都靜止了一樣。

不得不說雷紹骞的家庭醫生,診療水平真的很厲害,原本那麽嚴重的傷勢,經過這幾天的調理,她已經有種要扭扭脖子的沖動了。

可這種想法也只能當個想法,黎晚晴突然想到雷紹骞半正經半調侃的威脅,脖子亂動會變成植物人……

“亂說……”黎晚晴嘴上說着反駁雷紹骞的話,可唇角泛起的淡笑,溫柔恬靜。

牆壁上的時鐘發出滴答聲,黎晚晴勉強用眼角瞟了一眼,已經下午三點半了,距離雷紹骞離開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才一個多小時,黎晚晴突然覺得這個安靜得有些過分的午後,時間過得好慢。

這幾天晚上,她總是睡得很早,有時候晚飯還沒來得及,人已經陷入到昏沉的夢鄉裏。

因為身體不能動,雖然直挺挺地睡一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偏偏大夫在她的輸液裏加了有助于睡眠的藥物,可黎晚晴還是被腰痛折磨得輾轉反側。

當然,她現在輾轉不了,完全是形容那種心情。

不過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太久,她情況穩定後的第三天,睡夢中腰痛再次來襲,正愁怎麽熬過這段時間,一雙溫熱的大手穩穩地拖住她的後背,力道适中地為她按摩舒緩着。

黎晚晴一直以為是醫生做的,那天醫生來查看她的情況,她還蠻感激地對醫生道謝。誰知……

“黎小姐,我從來沒有做過那些,你是不是記錯了?”

家庭醫生叫維克托,三十多歲的中意混血,為人古板,偏偏還覺得自己幽默風趣,最大的愛好是講冷笑話。

當然,他認為自己的笑話好笑到不行,只是聽的人覺得很冷罷了。

黎晚晴當時聽到維克托的否定說辭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人竟然是雷紹骞。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她的病房跟他的卧室,根本就不在同一座樓裏,而且她養傷的期間,正是雷紹骞最忙的階段,她白天幾乎看不見他,晚上應該也不會……

黎晚晴留了心,兩天前她依然睡得很早,只是夜裏的時候她突然醒了,靈動的大眼在黑暗裏耐心地等待着。

然後她看到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因為她的房間裏關着燈,所以她可以把亮着燈的走廊內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雷紹骞當時跟維克托交談着什麽,他應該是在問她的病情,離得有些距離,黎晚晴聽不真切,可維克托的口型不斷地說着OK,雷紹骞時不時點頭,然後又拿筆在病歷上寫着什麽。

黎晚晴沒心思再去猜他們再研究什麽,雷紹骞已經輕輕地推門而進。

然後他熟門熟路地來到她的面前,靜靜注視她半晌,微微粗粝的指腹劃過她的眉眼,她的臉頰,每次經過唇時,他的食指總會在她的唇瓣上停留得稍久一些。

黎晚晴像熟睡一樣緊閉雙眼,是不是嘤咛一聲,盡最大可能還原平時睡眠的樣子,這種看不見的壓迫感又出現了,原來一直是雷紹骞,每晚出現在她的身邊。

盡管她當時睡得很死,可有種人就是有這麽大的魔力,即使你忘記自己的意識,卻依然嫩感受到他強大的存在。

雷紹骞就是這樣的強大,強大到黎晚晴做出“視而不見”,他的氣息和味道還是無孔不入地鑽到她的每一個細胞裏。

然後,雷紹骞會像抱嬰兒一樣,雙手小心翼翼地拖着她的後腰和頸椎,一只手防止她的頸椎被動,另只手盡最大限度地為她舒緩着酸乏的腰身。

黎晚晴明知自己是在裝睡,可還是情不自禁地發出舒服的低嘆,也許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個日日夜夜裏,她也是這種本能反應吧……

那一晚,雷紹骞為她按摩好久,久到最後他的雙臂就這麽一直拖着她,整整一宿沒有動,而他則睡在了她的身旁。

天剛蒙蒙亮時,雷紹骞的電話嗡嗡震動,黎晚晴這才發現自己原本裝睡的狀态變成了真睡。

那天清晨,雷紹骞也像今天這樣,揉了揉她的發頂,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離開。

原來,他從幫她按摩那天開始,每天都會偷吻她,而今天……不過是把混沌的吻,變得清晰,讓她不能再逃。

雷紹骞,你到底要做什麽呢?

黎晚晴第一次陷入到久久的沉思裏,思考一個用智商解決不了、只能用心去判斷分析的問題。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跟雷紹骞會有怎樣的際遇,之前的交集,也只能算作是巧合。可現在看他的架勢,算是在追她麽?

“愁……”黎晚晴輕嘆一聲,眼皮漸漸發沉,不多時,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昏昏大睡……

黎天珠寶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裏,此刻正上演着摔煙灰缸、攆人的劇目。

“走走走!你們不想在這兒幹,都他嗎給我滾!”黎天憤怒地踹翻茶幾,水晶桌面落在理石地上,摔得粉碎。

秘書苦着一張臉進來打掃殘局,黎天坐在沙發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煙。

自從上次的“石頭拍賣”事件發生後,黎天珠寶公司的整個財務狀況已經出現赤字危機。員工們連續三個月領不到工資,從最初的相信,到中途的觀望,再到後來的撤離,也是出于無奈。

“董事長,我們的設計師走了大半。”秘書的口吻很沉重,手中打掃的動作沒停,剛剛黎天發怒的樣子,讓她心有餘悸,可千萬別撞了槍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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