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江焱驕陽消失了
“出宮治病?你不早說,我得拿醫箱呀,你怎麽越發的魯莽了,感覺也憋悶了些,是想起來什麽不好的事兒嗎?”
寧玉鳶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無事,你跟我走吧。”
風師從房間中拿出了一個藥箱,徑直跟着寧玉鳶來到了皇宮中的一處小角落,沒成想這裏竟然有個狗洞!
狗洞?
風師一臉的黑線,想自己一生威武,濟世救人,雖然并不在乎名聲之事,可再怎麽樣也不能做這種鑽狗洞的事兒啊,當即不肯了。
“你打算讓我鑽狗洞?瘋了吧?!”
寧玉鳶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你不去就死定了的表情,就這麽跟風師僵持着。
想風師一生,被誰威脅過?何曾栽在女人手上?
“不管你咋看,我是絕不肯鑽狗洞的,你身材嬌小尚且可以鑽進去,可我再怎麽說也是個男子,怎麽鑽的過去?”
“你都這麽老了,身材都已經萎縮了,還怕鑽不過去?”
“不行不行,老夫萬一有個什麽閃失怎麽辦?”
“你就別推脫了,走!”
說着寧玉鳶就拽着風師往狗洞裏鑽,随後将風師扯着彎下腰,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腳,而後只聽到一聲慘叫,風師臉都紫了。
風師卡在狗洞裏了。
寧玉鳶愣在原地不敢動,因為她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莫不是……
“風師……”
“快把我弄出去!”
風師從嗓子裏憋出這麽一句話,而後就發出撕裂的叫聲。
寧玉鳶有些慌,看來風師雖然老了,鑽這個狗洞也還是有些困難的,不知所措之中,她閉着眼睛狠狠往前一踢。
砰的一聲,又踢在了風師的屁股上。
只聽見咔嚓的聲音,寧玉鳶睜開眼睛一看,那扇牆壁竟然斷裂了幾條裂縫。
看來自己的力氣有所長進呀。
風師在外面喊得撕心裂肺,寧玉鳶趕緊也從狗洞中鑽出去,沒成想風師這麽一鑽,這洞好像變得異常的大,她記得之前鑽的時候還有點困難,這時候竟然直接出去了,輕松至極。
出來之後,她扶起風師,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風師,您沒事兒吧?”
“你來試試?你好狠的心吶!都說最毒婦女心,看來還真是沒錯,老夫是怎麽惹到你了?你要這麽對待老夫?”
“行了我錯了,咱趕緊去救驕陽吧?”
說着就拽着他往花莘樓走,一路上只聽到一聲聲咔嚓的聲音,風師一邊給自己回骨,一邊跟着寧玉鳶往前走,嘴裏還不忘數落。
終于,在一個時辰之後來到了花莘樓,可是不知為何,這本來應該是京城比較豪華的地方,現如今卻顯得破敗不堪,周圍的商鋪好像都搬走了。
寧玉鳶很久沒來看過了,沒想到短短時間內竟然會有這麽大的改變。
她趕緊進門,大聲喊道:“江焱!江焱!”
花莘樓裏面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都透露着破敗的氣息,房屋上挂着好多蜘蛛網,看起來應該是很久沒人住過了。
江焱他們呢?
人呢?
為何都不見了?
“江焱?!”
還是沒人回應。
“丫頭,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難道你們之間沒有寫信嗎?”
寧玉鳶回想起來,自從蕭笙回去之後,就沒有收到江焱的信件了,之前春和月河每天都會傳信,可是自從月河被梅韻看管的嚴厲了之後就很少有機會了,仔細想來,他們竟然是早就和江焱失聯了。
“怎麽回事兒?!”
“先別慌,仔細想想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寧玉鳶心煩氣躁,所有的事情好像在這一瞬間都湧上來了,雜七雜八的事兒混合到一起,快将她整個人都搞瘋。
看她心緒不寧,風師覺得事情不妙,立即給她紮了一針,只是一瞬間,寧玉鳶便暈過去了。
風師将她拖到裏面的床上,自個兒出來查看線索。
他突然變了個臉色,很嚴肅,身體也不佝偻了,完全沒有老态,看起來竟是跟年輕人一樣。
他皺着眉頭,在花莘樓裏面查看線索,回想起自己兩月前剛到寧國的時候,這片地方其實還是有些商鋪的,可是後來流出些傳聞,這裏的人便越來越少了,現在竟然完全沒人了。
那傳聞其實沒有道理的,可是如今看來……。
之前花莘樓被關閉,但周圍還是很熱鬧的,可是不知為何,有次官兵來查事情,卻在裏面發現了些不可思議的事兒,當場便逃了出來。
其實這事兒要說起來也不算大,畢竟這種鬼聞傳說在哪裏都會有的,但是後來的事兒越發讓人覺得這片地方詭異了。
各家的商鋪其實都會供奉一些神仙來保佑自家,這算是一個傳統,但是某天開始,貢品突然不見了,就算派了人守在貢品前面也會無緣無故的不見。
這就讓人覺得奇怪了,起先商家們覺得是哪個小孩兒在搗亂,或者是黃鼠狼偷東西吃了,可是時間一久,派人守着也會不見,這就奇怪了。
難不成是自個兒供奉的神仙賞臉了?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最奇怪的是從某天開始,商家們開始無緣無故的慘死家中,死相慘不忍睹,觸目驚心,這樣一來,又有個傳言了,吃那些貢品的不是神仙,是惡鬼,吃了你的貢品就要将你的壽命都拿去!
這傳言一出,所有人都慌了,雖然這裏的商鋪大多都是幾十年的老商家,但再怎樣也比不上命呀,錢可以再賺,命丢了可就再也賺不回來了。
且這惡鬼只在這片區域,只有這片區域的商家出事兒,其它地方都好好的,所以大家連夜搬走了,自此,這花莘樓附近就變得空空蕩蕩的。
風師覺得這事兒不是鬼神所為,乃是人為,可是這背後之人為什麽要這麽做,江焱他們的失蹤跟這事兒有沒有關系呢?
他并不清楚。
沒查到什麽線索,他回到屋子中想看看寧玉鳶,卻在屋子門前的柱子發現了一封書信,這信被牢牢的釘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