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送信
寧玉鳶幾乎興奮的要跳起來了,忙活了這麽久,終于稍微靠近了洛風和舅舅了。
“你當真見到了他們?”
寧玉鳶臉上都是興奮的神色,紅玉有些奇怪,但也如實回答:“正是,本來皇上讓我不要将此事說出去,但是……如今不說也不行呀。”
這時風師将寧玉鳶拉一邊,小聲說道:“我看如今倒是有個機會能聯系到洛風和幕寒。”
寧玉鳶皺起了眉頭:“這是何意?”
風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怎麽就在關鍵時候不開竅呢,我們若是拿捏住了紅玉,不就能暗中跟洛風和幕寒傳信了嗎?”
“你的意思是……讓紅玉找個借口再進去?”
“正是。”
“可是她能答應我們嗎?”
風師臉色有些狡猾:“只要她有把柄在我們手中便是可以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可我們哪兒有紅玉的把柄呀?”
風師皺着眉頭想了很久:“不管如何,就算是威逼利誘也得将紅玉歸到我們這邊來,再有,那紅玉不是要去秘禾嗎?若是你能代替紅玉去了秘禾,将事情扭轉,或許秘禾就不會幫助寧國攻打蕭國。”
說到這兒,寧玉鳶沉默了半晌,雖然蕭笙沒遵守他們之間的諾言,可是不得不說,他确實可以當個好皇帝。
反觀寧齊,雖然寧國近些日子跟西域往來甚多,看起來好像是繁華了些,可看過賬本的寧玉鳶知道,這寧國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
且不說其它的,那十幾萬的軍隊都是一群泛泛之輩,外公曾記錄,當時的沙場個個都是英雄,上去就是亂砍亂殺,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一個墊上,這寧國才會越來越強大,可是如今的軍隊,管理松懈,憑着這些人數還妄想打蕭國,當真是可笑。
既然她已經決心要幫助蕭笙了,便不會再反悔了。
便淡淡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着就朝向紅玉,居高臨下的說道:“紅玉,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去的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乃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
“我給你一個選擇,這秘禾你不去了,讓我去,我給你湊一萬兩銀子,讓你安生的過一輩子,再不牽扯到這裏面來,如何?當然你也能拒絕我,但是有沒有命享受榮華富貴就是你的事兒了。”
寧玉鳶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是紅玉也不是好騙的呀,立即問道:“當真?若是我讓你去了,你卻反悔殺了我怎麽辦?再說了,你本就是使者夫人,要回去何必這麽偷偷摸摸的?”
“這你就別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決不會食言,還會安排你到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過你還得幫我辦一件事兒。”
“何事?”
“就是幫我送給幕寒一封信,你假裝臉痛,而後便跟皇上說想再找洛風看一看,在這途中就将我的信交給他,順便告訴他,我們一定會救他們出來的。”
紅玉低眉想了很久,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寧玉鳶是否會食言,若是她反悔了自己不是死定了嗎?
風師看她這麽猶豫,當場不耐煩了,立即說道:“你就別擔心了,這姑娘是個一等一的好人,說話算話,騙不了你,反而是跟在皇帝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了。”
風師點明了紅玉,她考慮了一會兒答應了:“好,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絕對不能反悔。”
“一言為定。”
商量好了之後寧玉鳶便趕緊寫了一封信給紅玉,而後就和風師偷偷摸摸的回去了,而此時皇帝剛巧來了,紅玉眼疾手快,拿起一把小剪刀,在額頭上狠狠的劃了一刀,當場血流如注。
“啊!”
皇帝還沒進門呢,就聽到這麽一聲慘叫,吓得趕緊跑了進去,只見紅玉臉上都是一溜溜的血痕。
“怎麽了??為何臉上都是血?!”
紅玉紅着眼睛:“皇上,近來天氣時常變化,我的臉好像适應不了這天氣,已經幹裂流血了,皇上,能否讓洛風再給我治治病?”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這禁地開啓極其費功夫,這樣吧,我請張太醫過來給你醫治。”
“皇上!張太醫怎麽能來?若是讓張太醫知道了您的秘密,威脅您怎麽辦?再有了,張太醫再厲害也沒有洛風神醫之名,若是一個不小心,臣妾讓張太醫治療壞了,不就不能去秘禾了嗎?”
皇帝還是有些猶豫,這時候紅玉再加了一把力:“皇上!臣妾的額頭真的好痛!”
“行!去禁地!”
紅玉被駕攆擡着到了禁地,風風火火的進去了,這邊蕭笙和洛風正在想着外面是什麽情況呢,誰知道紅玉竟然回來了。
只見寧齊也是一臉的着急,本以為紅玉受了很重的傷,誰知道那額頭上的分明就是刀口,根本不是換臉所致的傷口呀。
就在洛風疑惑的時候,幕寒手中突然被塞了一封信:“公子,這是玉鳶姑娘讓我交給你的,她說她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幕寒心裏一震,縱使淡定如他,在這一刻也不冷靜了,咽了口口水,幾乎是有些顫抖的将那封信攏入了袖籠中。
洛風三下五除二便給紅玉治好了,可是這戲得做完,當場便說道:“皇帝,紅玉的臉是因為幹裂所致,千萬別讓她曬在太陽底下,還有,每日都要用清晨的露水塗抹,還要用上好的凝脂才行。”
“現在已無大礙,你将人接回去吧。”
皇帝有些奇怪,為何洛風……今日态度這麽好?
以往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恨不得一劍弄死他,今日……格外的脾氣好。
可是皇帝也來不及想這麽多,接了紅玉便趕緊回去了,吩咐了張太醫準備了上好的羊膏凝滞,還有西域進貢來的水果,那吃了都是對傷口好的。
不僅如此,各種補品一應俱全,什麽人參,天山雪蓮,一箱一箱的往黃夏宮搬來,一時間,紅玉風頭宮中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