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青梅:皇上他蓄謀已久 — 第 62 章 這說來說去都要怪朕

第62章 這說來說去都要怪朕

坐在上首的殷太後神情冷淡。

帝後成婚當日,沒來慈寧宮跟她這個太後行跪拜之禮,這讓殷太後很沒面子。

之後更是一拖三日才來給她敬茶,蕭靖玺是半點沒将她這個母後放在眼裏。

如此還要她裝歡喜,她裝不出來。

“皇後前幾日身體不适,如今可好了?”

“謝母後關心,臣妾沒事。”

殷太後點了點頭,突然嘆息:“你這身體着實嬌弱了些,現皇上後宮暫時只有你一人,你伺候好皇上才是最緊要的事。”

“後宮之事若是你沒有心力,趁哀家還沒老眼昏花,還可幫你處理一二。”

“這說來說去都要怪朕,日後朕定然注意一些。”

李雲舒配合地紅了臉。

蕭靖玺接着道:“皇後身體康健,母後不用擔心。”

“至於宮務瑣事,母後操心了半輩子,再讓您勞碌就是朕的不孝了。”

“母後盡管寬心,朕已經吩咐司宮令協助皇後。”

殷太後無聲嗬笑,他是早知她會發難,所以還真是有備而來。

今日這敬茶,還真是不情不願啊。

不過,不管蕭靖玺心裏有多不情願。

規矩就是規矩。

“皇上既然都已經安排妥當,那哀家也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還有件事,哀家必須提醒皇上,自古并無帝後同宮的規矩,禮不可廢。”

“坤寧宮閑置已久,也該有個主人了。”

“哀家記得,皇後小時候經常到坤寧宮玩,如今皇後不喜歡坤寧宮了嗎?”

不等李雲舒開口,蕭靖玺接過話。

“自古是沒有帝後同宮的先例,但是也沒有哪條規矩說帝後不能同宮。”

“皇後喜不喜歡坤寧宮朕不知道,不過朕倒是不怎麽喜歡。”

殷太後臉色越淡,“皇上此話何意?”

“也沒有什麽意思,就是坤寧宮與乾元宮離得遠了些,朕覺得麻煩。”

殷太後一噎,還要說兩句,蕭靖玺顯然無意再與她談論此事。

接下來就是敬茶環節。

殷太後給容嬷嬷使了個眼色,容嬷嬷正要喚人将準備好的東西拿進來。

就見高全盛帶着雙雀走進了殿內。

殷太後瞧見兩人手上早已備好的東西,雖然遺憾無法在敬茶一事上再刁難。

但又想到,蕭靖玺提前讓近身內侍備好東西,還算不敢全然将她這個母後無視到底。

這麽一想,她面色緩和許多。

雙雀垂首捧着瓷質方盤,高全盛将将拂塵別在後腰,拎起那盤子上的茶壺。

茶斟至一半,那茶壺忽然掉落,在殷太後腳面滾了一圈落到了地板上。

“奴才該死,太後恕罪……”

高全盛與雙雀齊齊跪在地上。

殷太後還未發話,蕭靖玺當先冷聲開口:“怎麽做事的,自去領罰,還不滾下去。”

“是是是。”

有了皇上發話,兩人麻溜地滾了。

殷太後一股氣憋在心間,沒地兒發,面色鐵黑。

“禮數總是虛的,母後身體最重要,朕看母後的衣裳鞋子都沾了水,還是先讓底下人伺候着去換一身幹淨的為好。”

蕭靖玺又看向殷太後身旁,俨然受到驚吓的小德子。

“速去叫蘌醫過來給太後瞧瞧腳有沒有傷着。”

“奴才這就去。”

殷太後此時的面色怎麽形容呢。

大概比京城寒冬的枯枝還要蕭條幾分。

一開口就是森冷之意。

“都是在皇上身邊伺候這麽久了,手腳還如此不麻利,讓哀家懷疑他們平日裏如何伺候皇上的,手腳既然沒用,不如就砍了吧,換幾個麻利的人伺候。”

“朕也覺得該砍,只不過……”蕭靖玺頓了一下:“朕與皇後剛大婚,宮中見血不吉利,倒是便宜了高全盛那狗奴才。”

殷太後哪裏還看不明白。

這是主仆在她面前演戲呢。

今日無論她說什麽,蕭靖玺都不會讓她動高全盛那死奴才了。

殷太後咬着牙壓下怒火。

“既然如此,那皇上就看着懲治吧。”

“皇上說得對,禮到底是虛的,只要皇上與皇後琴瑟和鳴,哀家就高興了。”

“容嬷嬷,扶哀家進去換衣裳。”

容嬷嬷趕緊上前攙扶着殷太後的手臂,将人扶進內殿。

方才請過安就一直垂着頭的蕭靖城忽然笑着開口。

“小意外而已,皇上不用擔心。”

這時候,康萊忽然來報,“皇上,李世子在蘌書房求見。”

“皇上有事盡管去忙,母後這裏有臣弟與皇後娘娘在就行,有事情臣弟會差人去蘌書房告知皇上。”

蕭靖玺看向李雲舒:“皇後同朕一起去蘌書房見見國舅吧,李定這一走,恐怕要過年才能回來,你們兄妹正好道個別。”

“母後這裏有端王,朕也就放心了。”

恭送帝後上了蘌辇,蕭靖城面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

方才,他雖然沒有細看,可随意一瞥,李雲舒那瑩白耳後斑駁的淺淺痕跡依舊刺痛蕭靖城的眼睛。

他忍不住想,她那般冰肌玉骨,窈窕身姿,那種時候該多惑人心魄。

他們在床榻上該是如何耳鬓厮磨。

“四弟。”

蕭靖城聞聲轉身,面上又挂起了笑。

“是二哥啊,二哥怎麽來了?”

“母後前幾日派人到連王府請我進宮,我一直在忙,正好今日得空便來了。”

此時,小德子帶着言太醫來了。

蕭靖昀即可擔憂問:“母後身體不适嗎?”

蕭靖城簡單說了經過。

蕭靖昀搖頭,“這個高全盛,伺候皇上那麽久了,居然還毛手毛腳。”

他面上無奈,心裏倒是深覺可惜。

可惜沒有來早一些,錯過了好戲。

蘌辇上,蕭靖玺察覺李雲舒有些心神不寧。

他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雲舒,是不是有什麽朕不知道的事情?”

他太警覺。

李雲舒不想騙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手中的手越發冰涼,蕭靖玺眉心緊蹙,握地越發緊了些。

“莫非你還信不過朕嗎?”

“不是。”

只是有點難堪。

為何她會這麽厭惡蕭靖城,這要從那次殷皇後讓她去給太子送東西說起。

那天,她到了東宮,沒有見到太子,卻見到了蕭靖城。

他搓着手靠近她,目光貪婪,笑意放肆。

在好長一段時間裏,他是她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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