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青梅:皇上他蓄謀已久 — 第 65 章 在侍寝第一日就讓我喝下避子湯

第65章 在侍寝第一日就讓我喝下避子湯

李雲婵越說李國公的臉越來越沉。

直到他将手上的茶杯重重擱在桌子上,李雲婵渾身一震。

話音戛然而止。

随後她才後知後覺,李顯宏生了怒。

李雲婵心裏惴惴,下意識回想自己方才說的話。

好像并沒什麽不妥的地方啊。

為何她爹突然就生氣了。

“爹……”李雲婵試探地喚李國公。

李國公目光淩厲:“你回來這麽些日子了,沒聽旁人說過什麽嗎?”

李雲婵眸光微閃,搖頭,“沒有。”

李顯宏面色仍舊不好看,他也不管李雲婵到底說得是真是假。

明明白白告訴她,“我們國公府不會跟太傅府結親。”

“這件事日後不用再說,還有太傅府你往後也少去。”

“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落人口舌,對你自己沒有好處。”

說完這些話,李國公便起了身要回主院。

李雲婵咬唇,急急将他叫住,“爹——”

“祖母一直教導我們,只要不走歪門邪道,不做傷人害己之事,該争取的要自己争取。”

“我、我喜歡程世子,程家家風清正,程世子也是謙和有禮之人,爹您能不能支持我?”

李國公抿着唇,目光沉沉望着她。

盯着他的視線,雲婵越說越急。

“爹,自小除了搬出趙姨娘院子,我就沒求過您什麽,就這一次,我求您不要反對。”

程元君是程太傅的嫡子,嫁給程元君,她就是正兒八經的世子夫人。

沒有比程家更好的選擇了。

李雲婵想,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既然你執迷不悟,好,我可以不反對。”

“只要程家有意,并且按照禮數,主動來提親,我便不阻攔。”

李雲婵欣喜道:“謝謝爹!”

程夫人現在巴不得跟國公府冰釋前嫌。

在李雲婵看來,這件事情只要李國公同意,祖母跟母親就不會反對。

那應該就沒有問題。

李雲舒果然起遲了。

“不是讓你們早些叫我起來,你們倆丫頭莫不是也忘了時辰?”

瓊枝伺候她穿衣。

“娘娘,奴婢沒忘,是皇上去上朝之時特意囑咐,有什麽事情都等您醒來再說。”

“……”

她是睡得舒服了,慈寧宮那邊估計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娘娘,要不要換件衣裳?”

李雲舒順着瓊枝的視線看到自己鎖骨下的痕跡,她臉蛋微微發燙。

“換一件高領的吧。”

早膳已備好,李雲舒用過後帶着瓊枝瓊葉去慈寧宮。

“皇後娘娘。”剛出乾元宮,高全盛突然出現。

“高公公,你怎麽沒在皇上身邊伺候?”

“皇上估摸着娘娘這會兒該醒了,特意讓奴才回來陪娘娘往慈寧宮走一趟。”

李雲舒無奈。

就算殷太後是洪水猛獸,她也不是只會站在原地任人撕殺的綿羊。

他是不是過分緊張了?

“你回去伺候皇上吧,本宮這裏用不着你。”

“這……”

“皇上那裏,本宮會同他說。”

李雲舒有自己的打算。

殷太後想找機會單獨跟她說話。

高全盛跟着,殷太後這一次沒機會說,勢必還要另找機會。

殷太後不覺得麻煩,她還覺得浪費時間。

慈寧宮。

小德子戰戰兢兢候在下首。

不止是他,殿內伺候的人都屏息凝神,生怕一個呼吸重了也會惹來太後注意。

誰讓太後現在心情不虞呢。

今早幾個太妃陸陸續續過來給太後請安,太後都興致缺缺。

很快就将人都打發走了。

偏偏太後最想見到的那個人,這個點了,還沒見到影兒。

也難怪太後的臉色這樣難看。

“太後,皇後娘娘來了。”

宮女領着李雲舒主仆進來。

“臣妾給母後請安。”

“雲舒,你真是讓哀家好等啊。”

“讓母後久等,是臣妾的不是。”

李雲舒問起殷太後的腳傷。

殷太後道:“無礙。”

她讓小德子帶了人出去。

瓊枝瓊葉得了李雲舒的示意,也到外頭候着。

殿內衆人一走,殷太後就擡手招了李雲舒近前。

李雲舒走近,殷太後忽然拉住她的手。

七月份的京城,已經是盛夏,殷太後的手卻是冰冷至極。

李雲舒溫熱的手背被激起一陣涼意。

不太舒服。

“雲舒,你老實告訴哀家,皇上待你如何?”

聞言,李雲舒如常的神色忽地微變,鹿眼蒙上一層水霧。

“太後……”

殷太後皺眉:“怎麽,難道你要告訴哀家,皇上對你不好?”

見她點頭。

殷太後放開了她的手,目露懷疑。

“哀家見到的可不是你說的那樣。”

“大婚之前,皇上就不讓哀家的人到國公府教你規矩。”

“大婚之日,衆目睽睽之下,也是一再給你恩典。”

“更別說,你們同住乾元宮,成婚三日,才舍得讓你到慈寧宮走一趟,寧可讓哀家不快,也要維護你。”

“哀家還從未見皇上這般看重一個女子。”

李雲舒嗓音苦澀,“皇上要是真看重我,就不會在侍寝第一日就讓我喝下避子湯。”

“宮務,皇上也是讓司宮令管着,根本沒讓我插手。”

“當真?”殷太後十分驚詫。

“太後要是不相信,盡管傳言太醫來問。”

殷太後若有所思。

難道蕭靖玺都是做給她看的?

他其實一直在防着李雲舒?

其實想想,皇上前前後後态度變化明顯,确實不太正常。

到底是帝王,難免有疑心病。

至於子嗣。

蕭靖玺不想李雲舒生下他的孩子,她也不想蕭靖玺有子嗣。

本來她已經有了其他安排。

現在正好,她也不用再出手。

“哀家知道你受委屈了。”

“現在你也看清了,皇上不僅是防着哀家,還防着國公府呢。”

“放心,只要你跟哀家一條心,日後哀家不會虧待你。”

李雲舒點頭,“太後曾說,待我進了宮,您便會給我解藥,可還作數?”

“自然作數,不過……”殷太後話鋒一轉,“哀家要你先幫哀家做一件事。”

“皇上随身攜帶的私印,哀家要借用一下,你想辦法拿給哀家。”

容嬷嬷遵從太後吩咐,一直在外等着。

沒想到皇後都出來了,太後還是沒有傳她進去。

她不禁覺得奇怪。

等她從外頭進來,就聽太後道:

“那藥暫時用不到了,倒了吧。”

傍晚蕭靖玺回來,并未見到他的皇後。

他去了偏殿。

殿門一推開,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香味。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輕薄春衫,長發松松挽起,露出細長雪白的脖頸。

聽到動靜,她擡眸望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眸,手上搗鼓的動作也沒停。

蕭靖玺走近。

看到她鼻尖一層薄汗,微蹙眉擡手,替她拭去。

李雲舒又瞥了他一眼,輕軟聲音帶了點啞。

“皇上先去用膳吧,我還要再一會兒。”

他圈住她纖細的手腕,沒讓她繼續。

“聽你的侍女說,你已在這裏待了将近一個時辰。”

“聲音都啞了,竟忙得連喝口水的功夫也無?”

“朕讓人将偏殿改成你的藥室,可不是想讓你為搗鼓這些東西,連用膳時辰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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