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皇後也想在乞巧節抛信物,與俊俏郎君對眼?
蕭靖玺看完密報,嘴角溢出冰冷笑意。
尋訪名醫,就是接上了又如何。
敢傷害她的人,他不會留餘地。
“不用盯着了。”
“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李定那邊最近有消息嗎?”
康萊搖頭,“暫時沒有。”
“有消息及時告訴朕。”
內室傳來腳步聲,蕭靖玺朝康萊揮手,轉身回了內室。
李雲舒正沐浴完,穿了件真絲裏衣,躺在貴妃椅上。
瓊枝瓊葉正蹲着在給她繳發。
“給朕吧。”
瓊枝恭敬地将手上的幹毛巾奉上,與瓊葉一同退了出去。
“我自己來,浴池的水換了,皇上去梳洗吧。”
“你覺得朕還比不得你的侍女?”
“……”
這種伺候人之事,他确實比不上瓊枝瓊葉。
動作再細致,也沒有她們熟練。
關鍵是,若被高全盛瞧見他這樣纡尊降貴伺候她。
估計又得大驚小怪。
這段時日,她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高公公眼睛瞪得似銅鈴,嘴巴張得能塞雞蛋了。
想來還有些滑稽。
她身上衣裳本就輕薄,這樣仰躺的姿勢,更是考驗他的自制力。
蕭靖玺餘光看到一抹雪白,喉結滾動了下。
視線再不敢落在她脖頸以下。
瞧見她勾起的唇瓣,蕭靖玺眉梢微挑。
“不跟靜薇一起出宮看花燈,會不會遺憾?”
李雲舒原本閉着的眼睛這會兒也睜開了。
“你都聽到了?”
“只聽到你拒絕她。”
“真的?”
“嗯。”
那還好。
蕭靜薇今日眉飛色舞說了好多。
有些話蕭靖玺還是不知道的好。
“怎麽看起來有些心虛,難不成有什麽是朕不能聽的話?”
李雲舒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
她側了身,手枕着自己的臉頰,重新閉上眼睛,又恢複慵懶模樣。
“我與靜薇就是說一些節日習俗,哪裏有皇上不能聽的話。”
蕭靖玺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李雲舒長發如瀑,平時瓊枝瓊葉替她打理,她也就是繳個半幹。
反正躺床上也不是立即要睡覺,這會兒天氣又熱,等到睡覺的時候頭發基本就幹得差不多了。
他卻很有耐心。
替她完全繳幹。
夏夜的風從支起的窗柩吹進來,舒服地讓人想睡覺。
蕭靖玺将睡着的人抱上了榻,進了耳房。
李雲舒在他的動作下醒來,身上那層薄薄的衣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渾身冒着熱氣。
她下意識推他,“熱……”
他貼得更緊,唇從她漂亮的鎖骨往下游移。
在她忍不住嘤咛出聲時,他擡起頭。
“皇後也想在乞巧節抛信物,與俊俏郎君對眼?”
李雲舒瞬間恢複一些清明。
“你、你都聽到了?”
灼熱的手掌握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兩人便貼得嚴絲合縫。
李雲舒僅有的清明不在,一開口連腔調都變了。
這副樣子,不用他回答,她也知道他都聽到了。
可她回憶了一下,那些都是玩笑話而已,他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她用散了的聲調,斷斷續續解釋。
“我跟靜薇開玩笑的,就是想也不能啊,皇上不要亂冤枉人。”
“不能,但你很想?”
“……”他怎麽這麽會抓重點!
是不是覺得自己體力好,很了不起。
想想還犯法了?
“這是民間百姓的習俗,不能做還不能想嗎?”
她也不是想,就是覺得好奇。
以前尚且只能好奇,現在她都是皇後了,還能怎麽的。
靜薇能帶着護衛出宮湊湊熱鬧,她能嗎?
她也沒說要跟靜薇一起去啊。
蕭靖玺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接下來有所收斂,但即便如此,漫長的一場下來,李雲舒還是累得夠嗆。
半睡半醒間,她察覺有人在替自己清理。
她掀開眼皮看他一眼,哼了哼,重新閉上眼睛。
大概已經習慣他的動作和氣息,李雲舒睡得很安心。
連他笑着說了什麽話都沒聽進去。
再次醒過來,是聞到了一陣酒香。
睜開眼睛那一剎那,有一只溫暖的大手遮住了她的雙眼。
替她隔絕了刺目的燈光。
“皇上?”
“朕在。”
确認是他,她放松下來,剛睡醒語調軟綿綿的。
“做什麽?”
他低沉嗓音就在耳後,”光線刺眼,現在适應了嗎?朕要收手了。”
那只手緩緩從她眼睛處挪開。
眼前的黑暗被光亮取代。
一排排晃眼卻精致的燈籠高懸。
是詩、是畫。
她眼裏有驚喜,從他身上起來,湊近去看。
看完一圈,她轉向身後的蕭靖玺。
“怎麽有這些東西?”
瞧見她眼中亮晶晶的笑意,蕭靖玺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朕說過,只要你想,朕都可以替你實現,現在你信了嗎?”
所以,她不能出宮,他也可以讓她看到花燈。
不過是随口一說,他卻當真了。
他牽着她的手重新坐下。
石凳上擺着一壺酒、兩個杯子、幾樣小食。
那酒香李雲舒方才沒醒過來就聞到了。
現在他斟出來,酒味更濃。
“這是杏子酒嗎?”
“嗯,嚐嚐看喜不喜歡。”果子酒不烈,她可以喝。
“皇上什麽時候讓人準備這些的?”
總不能是他傍晚聽見蕭靜薇同她說的那些話,才讓人去準備。
這酒,也不是幾天能釀出來的吧。
“這些燈籠是前幾日吩咐人準備的,這酒,早一些。”
早在她進宮之前。
李雲舒飲了一口杏子酒。
杯沿剛離唇,就聽他問,”喜歡嗎?”
“喜歡。”李雲舒如實點頭。
她一直很喜歡吃杏子。
泡杏子、鹽杏子、糖杏子。
她都吃過。
唯獨,杏子酒,第一次喝。
果香濃郁,不烈不刺喉,很好喝。
“那朕能算個俊俏郎君嗎?”
“……”
喝酒、吃小食、賞燈籠、看俊俏郎君……
果然,她與蕭靜薇的話,他都聽到了。
她懶得回他這個無聊的問題,蕭靖玺卻非要聽她說。
實際說起來他還真不算。
民間這個習俗,會在乞巧節出去的俊俏郎君通常都是未娶妻的男子。
會出去相看郎君的姑娘自然也是未出閣的女子。
她與他,都是夫妻了,還算什麽呀。
不過,她卻道,”勉強算吧。”
他如此費心思。
那她也讓他高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