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霸愛,老婆休想逃 — 第 109 章 章節

是趕緊甩開厲君浩,讓他再也找不到她們。

松懈下來的身子竟然酸軟不已,她依靠在座背上,輕輕籲出一口氣。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感覺這個世界有時真的很小。為了躲避,她幾經搬遷,幾乎斷絕了以往的所有關系。可是毫無預兆的,他們居然在另一個城市相遇,而且都已安家立業,生活有時真的是充滿了戲劇化的諷刺。

不過,這也只是一次偶然的意外而已。茫茫人海,偶然間相遇再偶然間別離,本已是兩條平行線的他們不可能再有什麽波折和周章。

她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懦弱膽怯的少女,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執着狂傲的少年,他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忙碌,不會再為久遠前的一段恩怨癡纏不休。

就這樣忘了吧!這麽多年來,心底根深固蒂的恐懼感卻因今日的相遇而奇異的消淡。那段往事就像深埋心底的毒瘤,不管不問不理不睬可是它卻日益瘋長,實質的傷害加上虛幻的臆想,成了多年盤據心口的重病。今日的突然重逢就像一把尖利的刀,狠狠割開了那道潰爛的傷疤,流膿流血的同時卻在奇異的愈合。

3。

車子開得極快,不長的時間已繞着煙臺城轉了三分之一圈。小慧不斷的打着方向盤,專找岔路拐,她的恐懼感仍然很深。雖然厲君浩一再保證不會把她的蹤跡透露給那個人,但她還是不相信。吃過輕信男人的無數苦頭,現在她已戒心重重。

望着外面不停變換的景物,林惜的心頭卻湧起淡淡的憂傷和一抹若有若無的失落。

不知為何,她的眼前總浮現出那一家三口一起乘坐在奔馳車上的情景,好像很融洽也很幸福。

他好像已是個事業很成功的男人,美妻嬌子陪伴身側,人生應該很滿足了吧!據說幸福可以讓極惡的人也變得寬容,所以今天他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她。

她的嘴裏有點苦澀,唇角譏诮的揚起。當年年少輕狂時的一幕鬧劇,鬧得她神魂俱散,一敗塗地,到現在也是半人半鬼。而他,她微微咬牙——他卻活得那麽潇灑自在,見到她還能面不改色的淡然閑聊,毫無顧忌的曬他的幸福,炫耀他的成功……

男人的心——果然是鐵打銅鑄的,女人注定不敵!

晚上,哄着孩子睡着後,林惜幾乎要累趴下了。又要陪孩子吃飯逛街又要照顧店裏的生意,還要給孩子換衣洗澡,她像陀螺般轉了整整一天。

看看表已經九點半了,她下了床準備去沖個澡,卻聽到房門開啓的聲音,接着是踉跄的腳步聲和低啞的談話聲,好像進來的不止一個人。

她知道準是丈夫回來了,只是這麽晚了他怎麽還帶外人到家裏來呢?擰起秀眉,她悶悶地推開卧室的門走出去。

“好哥哥……咱們倆就是有緣啊!兄弟我……以後就跟你混了,咱們……”方志澤顯然喝得有點高,吐字含糊不清不過神态還算清醒。他親熱的勾住另一男子的肩膀,又是拍又是捏,樣子極其親密。

那男子從進門就沒吭一聲,只是好脾氣的微笑着,燦閃的黑瞳懾人心魄,擡眼的時候正對上從卧室裏出來的林惜。

她腳底一個踉跄差點摔倒,扶着門框站穩身子,壓下巨大的驚疑和大禍臨頭般的恐慌,盡管想表現的冷漠些,可聲音裏還是不由自主的夾着一絲顫音:“你……你怎麽來我家了?”

跟方志澤一起回家的男子居然是——厲君浩!

“哦,原來這是你家,真巧!”男子黑眸閃過一絲狡黠。

“你們……認識?”方志澤一個機伶,好像酒醒了不少。

“剛剛你一個勁的說我們哥倆有緣我還不信呢,現在看來還真讓你說對了!”厲君浩笑意盎然,啧啧驚嘆:“沒想到我以前的女朋友竟然嫁給了你!”

“咳……”方志澤一陣嗆咳,松開了勾住對方肩膀的手臂,撫頭呻(間隔符)吟道:“有點暈,好像喝多了……”

林惜定定神,收起驚惶,拿出主人的範兒,冷冷的對一臉無辜的厲君浩說:“謝謝你送他回家,現在我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兄弟,你老婆要趕哥哥走,你肯答應嗎?”厲君浩不理她,側頭問站在旁邊呈半暈狀态的方志澤。

“呃,那個……嗯,唔……”方志澤好像更暈得厲害,踉踉嗆嗆的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四仰八叉的躺下,居然閉目睡起覺來。

“這麽晚了,你的太太和孩子應該都在家等着急了,快回去吧!”林惜漸漸鎮定下來,她知道有家的男人應該都有所顧忌,尤其是——他有一個很幸福很甜美的家。

“多謝關心,我馬上就回去。”他凝睇她的目光比白天多了幾分灼熱,那雙迷人的眼眸如十年前一樣魅惑蠱人,只是昔日外露的熱情統統收斂,平靜的外表下隐晦着一點暧味的痕跡,讓人捉摸不定。

林惜不願再跟他多有牽扯,幫他打開大門,做了個外面請的手勢。

“你一點都沒變,性格也一樣!”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含着一種說不出的悲涼和譏嘲。

“你變了很多,當然都是好的改變,尤其是性格方面比以前……可愛多了!難怪能追求到那樣的美人做老婆,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下去,記住,有涵養有風度的男人才能得到女士的青睐,沒人會喜歡一只亂咬人的瘋狗!”林惜重複了一遍外面請的手勢。

“……”他仍僵立着不動,好像在跟她比耐性。

“美麗的妻子可愛的兒子還有……”她瞥了眼他身上價值不菲的阿瑪尼服裝還有手腕上那只至少值幾百萬的勃朗派埃手工機械表,“還有成功的事業,我真的想象不出作為一個男人,你還有什麽地方不滿足的!”

比女子都要纖長濃密的微卷睫毛緩緩垂下,掩住那兩泓幽潭。良久,他才嘆道:“對,我的确找不到任何不滿足的地方,我很幸福。”

“那就好!”她深籲一口氣的同時心裏卻有些淡淡的酸澀,他說他很幸福……這就好,起碼他不會再因為過強的自尊和變态的執着繼續糾纏她折磨她。

“過去的事……我們都忘了吧,畢竟那時還小!”他終于擡起頭來坦然面對她的眼睛,他看起來很真誠,溫和的俊容在暖暖的燈光下有種讓人驚豔的魅惑。他比十年前更加英俊了,昔年略顯單薄的瘦削少年已蛻變成了一個雄壯偉岸的健碩男人。歲月的洗禮只增加了他成熟的魅力,沒有半分滄桑的痕跡。

林惜暗暗悲涼,在男子毫不避諱的注視下,她下意識的垂下頭,并瑟縮了一下。她的臉色一定蒼白得像個鬼,身上穿着款式陣舊的睡衣,趿着拖鞋,蓬頭亂發的站在自家敞開的大門口吹着凜冽的夜風。

屋內的暖氣早就被穿堂而入的冷風灌透,厲君浩的眸光閃了一下,柔聲說:“關上門好嗎?你會感冒的。我只待三分鐘,說幾句話就走!”

“你走,現在就走!不要讓我……更恨你!”久遠的怨怒重新擠上心頭,她如小獸般發了一聲凄厲的嘶吼:“你走!”

他眸光一黯,轉首的時候眼中似有淚光一閃,快得像夜空裏的流星稍縱即逝。在踏出房門的瞬間,他再次回頭,富有磁性的動聽嗓音已沙啞:“告訴我,你幸福嗎?”

她渾身一顫,那雙充滿幽怨的眼睛霍然睇向他,幾乎毫無形象的歇斯底裏怒喊:“關你什麽事?”

“砰!”一聲巨響,厚實的房門摔上,将兩人隔絕開來。

早晨,林惜是被念念叫醒的,她勿勿起床再給孩子穿上衣服,看看時間上學已快遲到便顧不得做早餐,拿了一只法式軟面包再加一根火腿腸塞進了孩子的書包裏。

“媽媽,昨晚爸爸又跟你打架了?”念念站在卧室門口望着一片狼籍的客廳,怯怯的問道。

“嗯,”她含糊的應了句,想解釋點什麽又覺得多餘,便悶悶的不再作聲。反正念念從小早就見慣了她跟方志澤的大吵小鬧,孩子對此已有防禦力了。

昨晚自打厲君浩離開,原本躺在沙發上頭暈的方志澤便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拉扯着她又是逼問又是盤查,俨然她成了出牆被他捉了個現着的紅杏。

她很是看不慣他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便反唇相譏,揭露他幹下的那一連串醜事,其中包括跟女同事在酒吧過夜,醉酒後跟小姐亂搞結果染上性病并且傳染給她,結果鬧到夫妻雙雙去醫院。

做賊的人最怕人揭短,方志澤惱羞成怒,又不敢對她動手(主要是因為上次打過她後,鬧了好幾個月的離婚),就罵罵咧咧的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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