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 — 第 31 章 ☆、黃粱一夢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要留言啊,偶需要你們的意見~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坐了起來,還是那句話,日子總要過下去,她去沖了個涼,明天要上課,不管多難面對,總要面對!要上課,就勢必要回去拿課本等東西,就幹脆回去把東西收拾了搬出來吧,想到就此就要離開那裏,心裏又是一陣痛!所謂的女主人不過是黃粱一夢,想到這裏程程竟然想笑自己,呵呵,單純幼稚的可笑。

終于到了那個私人電梯,她鼓足了勇氣按了電梯,很意外的,他不在家,只有傭人在,程程舒了一口氣,沒有面對面,少了尴尬,她開了房間的門,打算收拾東西,但房間門一開,面對着那一切熟悉的景物,她又忍不住眼淚了,這個房間裏的一切都是甜蜜的記憶,一點都抵抗不了,她強忍着不斷湧動的情緒,開始收拾東西,只是過了10分鐘,她聽到開門聲,是他,她心裏一震,怎麽辦,已經不可逃避,他幾乎是踉踉跄跄地來到房間門口的,程程回頭看他,他眼睛沒有焦距,但睜得大大的,他滿嘴胡渣,狼狽不堪,他側着耳朵,似乎在聽着這個房間的所有動靜。

“程程。”他叫她,聲音讓人心碎,只是不到兩天時間,程程竟覺得滄海桑田。

程程沒有回應他,繼續收拾着東西,她把來時的行李箱打開,把自己的東西往裏面裝,Alvin立刻聽到了她的動靜,兩步就來到她的身旁,他一把就抱住了她,緊緊地,“程程,你住手。”

程程輕輕地想要掙脫他,“Alvin,放手。”

他反而把她抱得更緊,差不多兩天的時間,他瘋狂地找她,大學,以前的中學,Silva的家,律所,哪裏都沒有她,他快急瘋了,根本睡不着,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剛才還本來想去找她以前的同學,接到傭人的電話,就馬上趕了回來,現在把她抱在懷裏,她的味道,她的溫度,讓他留戀不已,生怕她會再離開。

“別走,程程。”

“不可能,你放手!”程程語氣帶着絕決的意味,并想努力掙脫他的懷抱。

“程程,你記得你跟我說過要有難同當嗎,現在才剛剛遇到一點點困難,你就想逃了?”

“Alvin,你公平一點,請你站在我的角度考慮考慮,我是什麽感受?你媽媽的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是不明白吧?”

“那是她的意思,我從來沒說過我會聽她的。”

“Alvin,我們都成熟點吧,你我已經不是十□□歲,還要為愛情而叛逆,你的家庭是不可能接納我的,以前是我太天真,Alvin,你看了今天的報紙嗎?。”

“我知道有你的消息,我還在查這件事情。”

“我不是說消息是誰發的,我只是想說那個大标題,寫得真好,豪門夢碎,我這樣的人,是根本不應該跟你這樣的豪門闊少在一起的,所以夢碎也是必然。alvin,我們根本就是兩種人,你也根本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你要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我給不了你?”

“給不了。”

“那我問你,什麽人能給得了你?你的同學Ethan嗎?”他語氣激動,這時他已經放開了程程,站了起來,程程知道,他又理解錯了方向。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問,那我可以說,Ethan确實可以。”

“他當然可以,因為他看得見。” 他別過頭去,語氣讓人心碎。

“為什麽你每次都要跟我提這件事情?在意你眼盲的到底是我還是你自己?”

這句話一說出來,他忽然轉過了身去,不再說話,程程知道,他生氣了,眼盲這個詞,他自己提可以,提多少遍也都可以,但是她卻不可以提,一提到,他就馬上生氣了,他到底是有多在意這個詞。

她開始繼續收拾東西,默默地流淚,一聲都不能讓他聽到,他對着落地窗,不讓程程看到他的表情,可是程程卻能看到他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能看到他手上暴出的青筋,能看到這握成了拳的手在輕顫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是這麽孤單落寞,透露着無奈與悲涼,她多想走過去,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可是她沒有,也不能。

很快的,她的東西就差不多收拾好了,似乎想起了什麽,她說:“Alvin,有樣東西,可以還給我嗎?”

“什麽?”

“玉觀音。”她想到當時把玉觀音送給他的那個時候,如萬箭穿心。

“玉觀音?”他仿佛難以置信。

“是。那是我外婆留給我的,我想收起來。”

“可以留給我嗎?我只要這一樣東西。可以嗎?”

她沒有再說話,她還記得那次在悉尼家裏的海灘上,她說玉觀音在哪裏,她的心就在哪裏,然後他抱着她咯咯地笑着轉圈,當時的甜蜜還那麽清晰,可是現在竟然就要說分手,算了,心都已經不在了,還留着它做什麽呢?“那你留着吧。”

她打算拉上行李箱的拉鏈,他忽然說:“程程,我問你一句話。”

“你說。”

“是不是離開我你就會開心?”

程程心碎,她要如何才能說出來“是”這個字,可是她咬了咬牙,她說:“是。”

他轉過身來,這表情在很久以前她看過,那是在悉尼的餐館裏,他問她拒絕他是不是因為他的眼睛,她沒有回答。這一次不同的,他問她是不是離開他就會開心,現在他的表情裏除了深深的悲哀還帶着絕望。

“那你走吧,這個房子的鑰匙你帶着,如果你同意,我想把它放在你的名下,不管遇到任何困難,一定記得來找我,我的手機永遠為你開着,還有。。”他停在這裏,仿佛需要無比的勇氣他才能說出下面的話,“好好照顧自己。”說完,他又轉過了身去。

程程已經控制不了決堤的淚水,她本想說:“你也好好照顧自己。”但她不敢張口,怕一張口,就會輕易洩漏那如洪水般的感情。她拉着行李箱,開始往外走,腳仿佛有千金重量,而心仿佛被人割了一刀,不斷地流着血,她看到了wilson,他在問她什麽話,她已經聽不清了,她腦海裏一片空白,直到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她,“小姐,你要去哪?”時,她才回到這個世界,她指了Ethan借給她的寓所的方向。到了這個地步,去哪裏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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