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失憶後撩哭年上大佬 — 第 28 章 027:雙向奔赴

尤柏羅的辦公室內,陳季安坐在旁邊看戲,這一場好戲他要盯到結束。

眼前的尤柏羅雙手交叉着疊在胸前,眼裏閃爍着不耐煩,擡了擡下巴,拒絕道:“林先生,我不收禮,也沒準備同意和解。”

黃毛男人瘦骨嶙峋的,說話氣也虛,頂着兩個大黑眼圈說:“請您幫我女朋友向您妹妹道個歉吧,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那麽嚴重,她也是受害者啊!她真的知道錯了。”

這個黃毛小林尤柏羅已經見過兩次了,今年大三,是個富二代,女朋友長得還行,就是腦子的發育不太好。

尤柏羅懶得搭理他,沒想到黃毛卻變本加厲,笑嘻嘻地說道:“尤律師,我女朋友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那天心情可能不太好,沒注意到前面有人,才會撞上去的。”

這話一說完,尤柏羅的火更盛了。真可笑啊,證據确鑿了,還在這兒賴。

那位姜小姐的車開在市中心路段,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和車輛,她已經行駛了半個小時,前半段沒心情不好,偏偏看到他妹妹的時候心情不好了?

他那可憐的妹妹肋骨都斷了兩根,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他妹妹做錯了什麽,只因為和她在學校裏莫名其妙的看不慣,她就開着車去撞人家,一個有校園霸淩史的人,還死性不改。

這黃毛叽叽喳喳的,讓人厭煩,尤柏羅也懶得再和他糾纏,直接拿起手機打電話:“保安,這裏有人騷擾我,麻煩你上樓把這個人帶走,以後別讓他來了。”

人被趕走了,尤柏羅看向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陳季安。真沒想到,他這位一向不愛管閑事的好兄弟,會為了林昭晚出面教訓一個陌生人。

他可是特意為了看那位姜婧盈小姐吃癟來的,親眼看到他不同意和解,這下應該舒服了吧?

尤柏羅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慢悠悠地解釋:“我妹妹也不想和解,但是黃毛出了三百萬,想要私了了。她一直想去日本留學,又不想花我姑姑的錢,就想拿着這筆錢出去國外讀書。”

陳季安掏出一張支票,在尤柏羅的注視下,幹淨利落地簽完三百萬的支票數額。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此刻他仿佛被鍍了金光的神明。他收好筆蓋,拿起支票的一端,甩了甩,示意尤柏羅收下支票。

尤柏羅愣了一下,才從他是個悲慘少年的回憶裏走了出來。現在,他已經是個成熟的霸道總裁了。

這些年他賺得不少,也是因為他沒少出去打拼。看來,是為了養老婆做準備。

有此兒,為父欣慰啊!

尤柏羅站起身來,不客氣地把支票收下,欠揍地笑:“都要比賽了,還有時間特意跑過來幫你的‘妹妹’教訓人呀。看來,我們可都是好哥哥呢。”

陳季安靜靜地看着他,看似平靜的眼波,有暗湧的嘯浪。不知道是懶得和他扯,還是今天明顯扯不過,陳季安起身開門走了。

尤柏羅“啧”了一聲,他還裝什麽不動心呢?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心,都快跳出胸膛咯。

走出那棟樓,陳季安長舒了一口氣。頭頂盤旋的日光,照進了他的心裏,暖洋洋的。

姜婧盈,在他知道林昭晚受傷之後就查過這個人。除了在她舞蹈鞋裏面放刀片之外,還做了不少欺負同學的事情。

可因為沒有造成過實際的嚴重後果,加上一直有被她霸淩的小姑娘不得已跑出來幫她頂罪,她的男朋友們幫她出氣,她到現在都過得好好的。

這種人,就該讓她體會到法律不是擺設,做壞事要承擔責任。

“我是因為把她當作家人才幫她出氣,絕對不是因為喜歡她。”他自言自語,這句話說了三次以上。

只要他一直提醒自己,這份感情就會被克制下去的,對,就這樣提醒自己。

他們只能做家人,不能做情人。

關葳安插的眼線查到陳季安去了北江律師所,和尤柏羅一起為難了一個富二代的女朋友,她總感覺那富二代女朋友的名字很熟悉啊。

哦!

她敲了敲腦袋,猛地想起來,那不是當年欺負昭晚的同學嗎?

去年她還問了昭晚,為什麽沒有把這個人扭頭送去警察局,以她那個土霸王大哥的個性,不得讓她難受一段日子?

她的回答是:“姜婧盈,她爸媽好像比較喜歡她弟弟,家裏也沒什麽錢,不怎麽關心她。加上她初中的時候長得胖,沒有男孩子喜歡,導致她思想極端,想起來也挺可憐的。”

關葳倒是比她還生氣:“那你當時就這麽放過她了?”

那刀片可不是開玩笑的,是她運氣好才沒影響她跳舞。

林昭晚想了想,聳聳肩,沖她眨了眨眼睛:“也沒有,我用我的辦法整了回來!”

如果因為經歷了不幸,犯錯就可以被人輕易原諒,那對那些真正不幸,卻又堅持靠自己努力生活的人來說,是何等的不公平?

姜婧盈不是喜歡和學校外面社會上的人一起欺負同學嗎?她大哥知道她受傷以後,她沒有讓他把人送去警察局,而是用了更好的辦法,讓大哥配合。

就是讓姜婧盈穿上志願者的衣服,和那些社會上的小混混,一起給貧困的同學送午餐、主動打掃教室、周末去養老院給老人服務。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讓她學會做人。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關葳和林昭晚的感情更好了,甚至多了一點佩服。

因為,昭晚她是一個又善良但又聰明有底線的人。

沒想到啊,這個姜婧盈還是不學好,真是白費了昭晚的一片苦心。

看着地上擺滿的箱子,關葳低頭笑了。

她走過去,拿起箱子上面的一封信,眼神熾熱:“昭晚,你和陳老師可真是雙向奔赴啊!”

淩晨十二點整,穗安市中心的大鐘敲響。風起的北江長橋上,橋中心站着的人擡頭看着月亮,目光深邃,靜默不語。

直到橋的對面傳來陣陣的腳步聲,有人把他層層撥繭般抽離出自己複雜的思緒。

“陳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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