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 — 第 7 章 照片

徐魏文的手機和電腦雙雙報廢,成客又是身上搜不出一毛錢的人,說是要賠要賠後面就沒了音訊。徐魏文是要面子的人,也做不出天天讨錢的事情,何況還是室友,說多了成客就抱怨班長不要小氣嘛要愛護同學喲,搞得徐魏文有氣發不出。

江欲時幫我把衣服帶過去,成客倚着門送我們離開,末了還吹了聲口哨:“學委,不要忘記我們的交易!”

“你倆。”我來來回回看了他們一眼。

“別瞎想了,你那腦子留着多想想題目吧。”江欲時說。

我“啧”了聲:“你這人怎麽說話啊,現在我倆什麽關系,你還這麽讨厭。”

“我一直這麽讨厭。”江欲時說,“你早知道。”

“男人在床上才會說好聽話。”我悄悄道,“你騙我就完了。”

江欲時一直笑。

我搬過去之後還是睡的江欲時的床,那床真的很大,睡四個我沒問題,我就很喜歡在上面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江欲時跟我睡一起。沒課的時候我還是愛穿他的衣服,他那個牌子的香水……我還是沒搞清楚叫什麽,留香時間特別長,我愛聞。

我躺在床上睡覺,他坐在床頭打游戲,有時候他教我接吻,怎麽纏舌頭,怎麽在對方口腔裏掃過一遍,多久換一次氣。或者我們一起看片兒,看兩個男人怎麽搞在一起,江欲時說他以前看的時候還有點感覺,現在覺得很無聊。

我問,你把我當男人還是女人?

他說把你當鐘恙,你就是鐘恙。

花穴被他舔過之後性欲又翻了幾次層次,睡到一半不舒服,早上起床不舒服,中午吃飯不舒服,只要我纏他,江欲時就會給我舔,或者用手給我弄。然後我跪下來給他口,說他雞巴長得醜,江欲時揪我耳朵。

有時候時間不對,有時候是被其他事情打擾,反正總做不到最後,我雖然當着徐魏文的面說過那麽露骨直白的話,可實際上并沒有實施過。

成客跟我說,徐魏文的電腦和手機毀了,存儲卡也被江欲時拿走了。我很好奇江欲時要那個卡幹什麽,後來想是裏面可能存着我的裸照。

徐魏文什麽時候拍的,我真一點兒感覺沒有,我只脫了褲子,在床上打了個轉就下來了,徐魏文對我又沒興趣,意識到這件事我就明白他在騙我玩。但沒想過他拍了照片,還發給別人,或者被別人看到。

我也沒有什麽本事去追根求源,只要照片銷毀了也差不多,至于那些銷毀不了的,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我能一鍵銷毀記憶,那我先銷毀自己的,就當從來沒有喜歡過徐魏文。

最近我很少想起徐魏文,一想起他就會問自己,當初是喜歡嗎,現在也一樣嗎。以前我根本不會想這種問題,分開之後卻能冷靜思考了。

我果然是真心實意地愛過他的。我的成績趕不上他,為了和他考一所大學下了苦功,角落裏的礦泉水瓶為我證明,練習冊上的函數題為我證明,深夜裏的臺燈為我證明。想讓他高興,每一年都認真準備了他的生日禮物,我記得用小木板拼過一間小房子,它很脆弱,徐魏文放在書包裏被壓壞了。寫他的名字,寫在草稿紙上,我媽問我為什麽畢業後還要帶着一疊最沒用的垃圾回家。

也許少年心事無用,可憐他也不懂。

現在我累了,那時候做來心甘情願的事,如今再也做不出。

吃完晚飯和江欲時一起回家,我說想喝奶茶,他要我答應他一個條件。

我當然如願喝到了奶茶,回到家,關上房門,江欲時才說,我要給你拍照片。

腦門兒嗡地作響,我一直以為那些可以過去、可以釋懷的事情,原來并不那麽容易過去、釋懷。而江欲時他知道,他知道!還要這麽做,是故意的,我不想答應他。

“很快。”他說,“你看這部手機是新的,我不會用它做任何事,我們只用它拍照片,你也可以拍我。”

“我不想拍。”我表示拒絕,“會很難受。”

“我想拍,我想拍你。”江欲時認真說話總會給人一種真誠的感覺,“你很漂亮,我可以拍你嗎?”

我沉默。

“我喜歡你,不會用這個威脅你,也不會讓你難堪……我拍下來,你就知道你有多漂亮。”江欲時繼續道,“第一次進你的身體,我想記錄下來。”

我又一次向他妥協。他總有辦法讓我妥協。我們一起洗了很久的熱水澡,洗澡讓人放松,然後他帶着我從浴室出來,我又開始緊張。

我覺得整個房間裏都有攝像頭,全部在對着我開炮。

以前我不會關注它們,最近去上課、去辦公室、去吃飯、去超市,甚至在宿舍廁所裏我都有些神經兮兮,活了十多年一朝患上攝像頭恐懼症,總擔心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時候拍我。

我沒有能戰勝它。

江欲時買的那部新手機就放在床頭,他沒有去拿,抱着我慢慢地親吻。我享受這種親昵,用指尖在他後背上劃。我們吻到床上,他松開我的睡衣,從額角到小腿都親一遍,舉着手機拍了一張。我下意識偏開臉。

“不要躲。”江欲時說,“有虛影了都,怪可怕的。”

我笑。

“就這樣,你看,沒什麽。”江欲時安慰我,按下快門,“我只用這部手機拍你,想拍的時候也會提前告訴你。”

他擡起我的一條腿擱在肩膀上,這姿勢讓穴口對準了攝像頭,我很緊張地看着他拍,江欲時撞見我的視線,放下手機跟我接吻。

“你很可愛。”他說,“我總忍不住想親你。”

他平時不會說這種話,不,他平時不會說人話,我耳朵有點燙。

江欲時的手指擰着陰蒂撫摸揉搓,他很熟悉我的身體,等我開始微喘就把手指插進去淺淺地抽動,充血的陰唇含着他的手指,越插越快越插越深,我感覺穴內被他的手指攪壞了,只能一股股流水。

手指撐開窄小的縫隙,他一松開那裏又合上,江欲時曲着手指摩挲敏感點,液體流了他滿手,入口被插得松軟。

之後他抽出手指,用粗大的猙獰陰莖抵在紅腫的花穴上,我嘗到他的味道。

江欲時在用手機錄攝,我緊張的東西變成了待插入的陰莖,那麽大的龜頭要進入這個小縫也太可怕了,我怕疼。

江欲時說:“你看着。”

說完一挺腰,把前段往嫩穴中刺入,就那一瞬間我疼得牙齒打顫,生生忍住了。怎麽會這麽疼,異物塞進身體,不适感讓我有些抗拒他的進入,江欲時掐着我的腰,釘死躲避的身體。

……那個東西,又硬又硌,和手指或舌頭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我很想哭,吸了吸鼻子,非常硬氣地忍住。

江欲時一手撐在旁邊,身體前傾又插進一截,內裏被又粗又熱的陰莖撐到了極限,身下開始一陣陣脹痛,他才進入一半。

“很深。”江欲時猛地緩了口氣,急喘着,“你在吸我,整個內壁都在咬,好濕,好滑……”

“閉嘴……你別說。”我用手臂擋住臉。

江欲時退出一些,猛地沖進裏面,陰莖全部被包裹在穴道裏,脹鼓鼓的陰唇之間插着江欲時的肉棒,它在裏面跳動,在變粗,硬硬的填滿女穴。我從來不知道那裏還可以容納這麽大的東西,平時放根手指都費勁,江欲時的肉棒居然全吞下去了。

“江欲時……”我說不出別的話來。

他手機裏最後拍到的鏡頭應該是全根沒入的時候,江欲時丢開手機抱我,不斷地親:“辛苦了。”

說得跟我剛生完孩子似的。

他用手托着我的屁股擡高,壓向胯下的大肉棒,擠得更深。我能感受到他的腿部肌肉很硬,硌得我有點疼。雙腿無力地纏着他的腰,好想跟他一直在一起。

江欲時做愛原來是這種風格,一刻不停的激烈,挺着陰莖在花穴裏搗弄,沒有規律的,全部,每一個角落都被他頂着肏一遍。他的動作太大,我被迫迎合他張大了腿,不能挂在他身上,分開肉逼讓他捅得更深。

江欲時很兇,他流了好多汗,好多,強烈的荷爾蒙捂住我的口鼻,我快喘不上氣了,缺氧讓我有些頭暈。

江欲時渡了一口氣給我,救我,舌頭纏着我和他接吻,我抱着他的脖子,他身上的汗冷掉了,滑得抓不住。

“怎麽這麽甜,裏面。”江欲時還要親,我跟不上他的節奏,張開嘴讓他舔走津液。

“它們在為你跳動,心髒和陰莖。”江欲時弓着腰猛烈撞擊子宮口,我爽得一顫一顫的說不出話,眼前都發白。

“進不去的……那裏太疼了……”我使勁擰江欲時的肩膀,他使勁肏我的花穴,黑硬的陰毛刺在陰唇上。我對他沒有一點影響,他要把我整個人操死在床上。

江欲時細細吻着我的鼻尖和側臉,柔聲道:“告訴我在想什麽,不要哭,跟我說。”

我吸了口氣,本能在說快跑,我根本跑不掉。

“……醜雞巴要進去了……”

江欲時笑得直顫。

“醜雞巴要肏子宮了,放輕松。身體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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