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今生要相愛 — 第 24 章 ☆、波折

等我回到憶園之後,繁忙的工作讓我應接不暇。憶園現在的生意越來越好了,縣城的環境秀美,風景宜人,成為很多大城市人休閑的好去處。憶園作為縣城數一數二的酒店,生意好那是自然的。

今天好不容易下班早,本想回家洗澡睡覺的。但是歐舜曜一個勁的讓我請客吃飯,因為當時請假時候答應他的,所有我也不好推遲。正收拾東西呢楊炎的電話進來了。

“春雨,我晚上加班不去接你了,你下班小心點。”我笑着答應了,真是心有靈犀,正準備打電話讓他不要來接我呢。

歐舜曜想要吃西餐,于是上了他車之後直接駛去了一家據說是他經常去的餐廳。

餐廳的環境很好,裝修的也很有味道,我想着下回帶楊炎也來這裏吃。落座之後我和歐舜曜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氣氛很是融洽。

忽然坐在我對面的歐舜曜緊張起來,隔着桌子一把捉過我的手,目不轉睛的看着我。“喂,你幹什麽,犯花癡了嗎?快松手啊,不然我揍你哦!”想着平常他總和我嘻嘻哈哈的開玩笑,于是也沒太在意。

但是很快我就覺得不對勁,因為歐舜曜明顯在掩飾自己的慌張,還一個勁在打眼色。我慢慢的轉過身,發現離我們不遠的一桌,是楊炎和歐陽鳶。楊炎正體貼的幫歐陽鳶拉開椅子,等歐陽鳶坐下後自己才落座。不知道在說什麽兩人表情都是笑眯眯的。誰也沒注意到我們這邊。

我安慰自己他們只是同事,不是說加班嗎,也許是加班餓了出來吃頓飯呢?但是女人的多疑還是讓我慢慢的掏出手機,發了個信息:“炎,你在哪裏,我想你。”沒多久,只見那邊的楊炎掏出手機按了一陣。我很快收到了回信:“寶貝,我在會議室開會呢,明天去接你上班,早點休息。”

看完信息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道:“歐舜曜,吃好了嗎?送我回家好嗎?”歐舜曜擔憂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到家之後,道別了歐舜曜。我直接進了房間,媽媽走過來問:“怎麽沒有和小炎去約會呀。”我和楊炎和好之後,爸媽很快知道了消息。他們也算是看着楊炎長大了,當初就不同意我們分手,現在看我們和好了更加喜出望外。

“沒什麽,我累了,媽我想睡了。”媽媽沒又聽出異樣,以為我真的累了,轉身出了房間并且幫我關上了房間的門。

我覺得也許又是什麽誤會,不能再像當年一樣因為誤會他了。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想去用爸媽的電話發現他們房間燈已經關了。只好下樓去打電話。

投了枚硬幣撥了號碼,嘟嘟嘟的響了半天沒有人接。

“喂!”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酥媚的不像話。

緊接着竟然聽到那個女人的呻吟。

我沒有說話,顫抖着的手幾乎握不住話筒。我把電話直接挂掉!一定是我撥錯了號碼,對,一定是這樣的,我重新撥。

那些數字我熟記于心,又怎麽會撥錯!我顫巍巍的又撥了一遍。

嘟,嘟,嘟。。。

“炎,我還要,恩,恩,啊~”這次聽的很清楚,歐陽鳶的聲音。

“喂~”歐陽鳶一邊恩恩恩一邊問。那嬌媚的聲音只怕是個男人聽了都會把持不住。

但是此刻穆春雨只覺得比噪音還要刺耳。

還想怎麽樣呢,已經如此明顯了不是嗎?其實第一就已經确定的了,只不過是不願意相信罷了,于是又撥了第二次。真是下賤的人啊,一定要折磨自己兩次嗎?

挂了電話,我晃晃悠悠的上了樓走進房間。哆哆嗦嗦的蓋上被子,為什麽這麽冷啊?為什麽蓋着被子還是這麽冷啊!

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我為什麽要相信他啊,為什麽給他機會一次次的羞辱自己。他楊炎貧什麽這樣對我,我哪裏做的不夠好!

想着和楊炎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着他說過的話,他的表情,他的臉龐,他的手指,他的一切。昨天還在一起吃飯啊,昨天還親熱的叫我寶貝,現在就在別的女人身上耕耘!

楊炎!你為什麽要騙我!

一夜都迷迷糊糊,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淚。隐約間聽到媽媽的驚呼聲,接着世界一片晃動,緊接着一切陷入黑暗。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輕,慢慢的飄離,在半空中俯視這個世界形形□的人們。我看到了爸媽,相互攙扶行走,媽媽的背更加佝偻,爸爸的白發更多了。看到了楊楊,依偎在張凱身邊,眼睛紅腫着。看到了歐舜曜,一根根的抽着煙,地下一堆煙屁股。還看到了楊炎,嘴唇蒼白,眼眶深陷。

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愛情,仇恨,背叛,別離。我不屬于這個世界,請帶走我。

醒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媽媽的臉,眼睛腫的只剩一條縫。“醒啦,醒啦,她爸,孩子醒了!”

接着圍過來一群人,我眼睛還不太适應光亮,半眯着眼也沒看清是誰,只是滿目白色,耳邊嘈雜的聲音讓我感覺分外熟悉。都是親人的聲音。

大姨拉着我的手哽咽道:“孩子啊,你可醒啦,吓死我們了!”我微微沖她笑了笑,還說不出話。

幾乎全家人都從各地趕來了,看來我這病還真是不輕吶,不然能都來參加我的喪禮麽。這話要是被媽媽聽到肯定又要跳腳了。

然後我陸陸續續從親人的口中知道我是高燒不退,繼而轉成了肺炎。等燒退了肺炎也消了之後還是沒醒,家裏人可急了,醫生說這是我的自我保護行為,因為有不想面對的事情或者事物,怕受到傷害,所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願意醒來。至于什麽時候醒來,說不準,只能看我自己了。

還知道,我已經昏睡了好多天了。

據表姐說我昏迷的那些天裏有兩個男人一直守在我床前。一個是歐舜曜,媽媽幫我打電話請假的時候他知道了我生病的消息,于是白天去上班,晚上就來陪我,只要我稍微呻吟一聲,他就立刻在床前守候,不眠不休,實在困急了才去外面走廊上睡一會兒。

還一個就是楊炎。這些天裏,沒有一刻離開過我的窗前,一直緊緊的攥着我的手,深怕一松手我就不見了。有的時候見他趴在床邊睡着了,讓他回家去休息,他立刻又眼都不眨的看着我。幾天下來,瘦的都沒有人樣了,頭發淩亂,胡子老長,眼眶深深的陷進去,臉色白的比我還像病人。

表姐說我如果再不醒,她都怕這兩個男人要倒下了。

對于歐舜曜我可以理解,他一定覺得那天在餐廳看到那一幕以後,他只把我送回家,并沒有想到後果這麽嚴重,所以出于自責或內疚。

但是楊炎,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已經選擇了背叛,何必還假惺惺呢。難道是為了贖罪嗎?那麽謝謝,我不需要。

我醒來的時候正是白天,歐舜曜上班去了。楊炎在我睜眼看到床這側的媽媽之後,身在病床另一側的他,深深的看了我兩眼,仿佛要把我永遠的刻在心裏一樣。之後,起身離開了。然後家人圍了上來,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醫院的。

出院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楊炎,我甚至懷疑,這個男人真的在我們分手之後出現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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