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 第 125 章 你怕他?

說完回頭對費計科笑笑,是費計科見他對自己最親熱的一次笑:“您不會攔着不讓吧。”

費計科舔了舔後槽牙,環視了眼屋裏都在看的研究員。

研究所的人大都知道許葵結婚了,卻因為搞科研的嚴肅氛圍,在費計科的遮攔下,都不知道許葵是和他結婚了。

費計科這會能說什麽,在一衆看出餘仲夜對許葵有意思的人面前說不行?說許葵是他老婆?

那麽他從前帶許葵出去玩,幫她善後成了些什麽玩意。

費計科溫聲細語道:“好啊。”

餘仲夜笑意加深:“好。”

費計科轉身走了。

餘仲夜接着溫和的對房間裏還在圍觀的人笑。

餘仲夜的長相和費計科不是一種類型。

費計科是俊美蒼白,一笑一側唇角勾起,有些邪性。

但餘仲夜不同。

清隽端正的長相,不笑時很冷淡、拒人以千裏之外,刻意溫和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受寵若驚。

見識過餘仲夜冷淡的,被餘仲夜溫和有禮的對待,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餘仲夜接着溫和道:“我晚上在這看着她,你們不用擔心,該玩玩你們的。”

又客套了幾句,人群散盡。

餘仲夜帶着笑起身關門上鎖,笑意随着門栓下去,直接消失不見,成了面無表情。

貼着門板眯眼,隐約聽見外面有人在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說餘仲夜為什麽看着和許葵關系這麽親近。

還說許葵是不是撩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撩撥到餘仲夜的頭上了。

餘仲夜待聽不見人說話後,走去床邊看還在昏迷中的許葵。

手掌貼上額頭。

臉上汗津津的,明顯還有餘熱,但總體無大礙。

餘仲夜勾起凳子在她旁邊坐下,冷不丁的想起門外她們議論的。

老毛病又犯了……

呵……

餘仲夜一手抽走被子,抱着去另外一張床,自顧自地睡了。

許葵是半夜被凍醒的,迷迷糊糊的扒拉被子扒拉不到,踩着一片漆黑找到空調調高溫度。

借着微弱的燈光看見另外一張床上的餘仲夜。

他枕了一個被子,蓋了一個。

許葵沒精神問他怎麽會在這,站在床尾扯了扯被子,有點虛弱的喘了喘,隐約感覺昏暗中餘仲夜似乎睜開了眼,然後拽緊了被子。

許葵冷得厲害,猶豫不過一秒,爬上他的床尾掀開一點被子角擠進去。

迷迷糊糊要接着睡過去的時候,整個身子被被子蓋住,一雙熱氣騰騰的腿擠進了懷裏。

許葵感覺真暖和,就是有點硬,湊湊活活地摟着睡着了。

隔天起來一切都變了。

只是一夜,來南山消暑的同僚幾乎都知道了許葵和餘仲夜一起去泡溫泉,不知道泡得多激烈,泡到許葵中暑暈倒了。

然後餘仲夜在衆目睽睽下對許葵說會對許葵負責。

許葵面對同僚的問話懵到了極點。

偏還不只是問話,話中帶了譴責,說許葵是結了婚的人,不能這麽耍人,還是耍問天的東家,以後萬一餘仲夜知道許葵已婚,到那會要怎麽收場。

許葵沉默,無話可說。

等餘仲夜買粥回來發火:“你違約了!”

合同上說得很清楚,倆人的事不能公開。

現在公開了算什麽?

餘仲夜坐在她旁邊的床邊,古井無波的把剛買來的病號餐放到許葵面前:“是你先違約。”

許葵眼睛瞪大。

餘仲夜:“誰讓你中的暑?是我嗎?”

“你……”

餘仲夜打斷:“我可沒按着頭的讓你使勁泡,更沒讓你在我抱你回酒店的時候死死的抱着我脖子不撒手,還逢人就叫喚說我和你一起去泡溫泉中暑了。”

“你……”

餘仲夜再次打斷:“你是問天的首席,是香饽饽,出了事就算是再不通人情世故的也會奔走相告讓大家來看看你,難不成這種時候我要推翻你說的話,然後拍屁股走人說你這樣和我沒半點關系?”

餘仲夜冷笑:“就像你說的,這是青城,是我的家,項目結束你拍屁股可以走人,我呢?老子不對你負責看顧你一晚,傳出去我不負責任,老子以後還怎麽結婚生子?”

餘仲夜說完了,環胸冷淡的把話語權還給了許葵。

許葵臉色難看,手掌松松握握,片刻後瞪眼看他,“昨天那個溫泉池子的溫度不對,就算你再詭辯着把責任推給我,也改不掉這件事是你故意的!”

許葵自打欠賬後很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她不相信一個夏天還會開放的溫泉池子會讓她中暑。

“我故意?”餘仲夜嗤笑出聲:“我按着你的頭不讓你上來?”

餘仲夜的确找人調高了溫度,是故意的。

許葵看不上他就罷了,費計科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看不上他?

一群肮髒到骨子裏的人卻看不上他?

餘仲夜自認現在還願意碰許葵已經是給了太多人的臉了。

費計科就是其中之一。

而今他竟然看不上他?

滑天下之大稽。

但故意其實存在試探的意思。

餘仲夜感覺許葵有點怕他……

昨天證明,許葵的确有點怕他。

餘仲夜挑眉接着說:“你先違約了。”

許葵眼圈轉瞬便紅了。

餘仲夜沒感覺的看着她肩膀轟然倒塌,再補一句:“我可以現在就送你去監獄。”

許葵吸了吸鼻子:“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餘仲夜悠閑的晃了晃腿,像是施恩的皇上,大發慈悲道:“這件事不是你的主觀意向,我可以不拿這個和你翻臉。”

許葵:“然後呢?”

“對你們研究所的同僚統一口徑。”餘仲夜直起腰,下巴額起高高在上的冷漠道:“說你在追我,而我照顧你一夜,只是基于責任心,你對我有意思,還是很有意思。”

許葵愣住,片刻後笑了:“你到底想幹嘛啊。”

餘仲夜冷漠依舊,挑眉淡道:“我看費計科不順眼,想惡心他。”

許葵氣出的笑收斂了,唇線抿起冷淡的弧度。

餘仲夜:“怎麽,你怕他啊。”

怕後的反應是聽話。

費計科說不讓許葵和他聯系,許葵就撺掇着要和他的合同一筆勾銷。

這麽聽話不是怕是什麽?

許葵從前除了他還怕過誰?

從國外回來本以為不怕了,現在發現怕,餘仲夜還沒來得及欣慰,就被她也怕費計科的消息給氣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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