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初戀 — 第 23 章 ☆、變相的捆綁

此刻的飛機場裏,蘇致霖和蘇芷萦正把曉鏡和喻曉強一起送到登機口,蘇致霖叮囑道:“你們先過去,我辦完這裏的要緊事也馬上就過去。”曉鏡無奈地點點頭算是答應。

她看着林曉強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似乎也一點也不感激,她知道自己拿這個弟弟無能為力,想掌控他似乎沒有那麽容易,也許到國外是更好一點,她感激蘇致霖幫助她,永遠不嫌她的麻煩是麻煩。

蘇致霖兄妹倆就一直看着他們進去了登機口,最後也細心囑咐了一番才返身回去。

曉鏡拉着林曉強進去,坐在機場候機廳裏,他卻坐不住,直嚷嚷着要上廁所,曉鏡以為他是緊張的,也沒多想,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一旁。

可是她的心卻靜不下來,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她心裏就猶如數只小鹿在亂竄,直砰砰跳個不停,臉也莫名的紅一陣,她索性也起身去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不要去想了。

可是在廁所門口等了很久都不見喻曉強出來,她覺得有些奇怪,就厚着臉皮請住了一位剛從裏面出來的男士,那男士也聽明白了,他轉身回去幫忙找了一遍,回來他也很無奈地遞給了她一個小本子,曉鏡打開一看,可不就是喻曉強的護照嘛。

她頓時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趕緊沖出門去找,只見她慌慌張把整個大廳找了個遍也遍尋不着,于是只得跑出機場大廳來,東張西望地繼續到處翻遍任何一個角落。

過程中她瞟見了車道上一輛車飛快地朝她的方向疾馳過來,那車似乎有點眼熟,只是她根本沒功夫細研究,剛想繞開去追,只見那車朝她的方向飛馳過來,徑直停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那迎面的玻璃也瞬間落下,那裏面一個憤怒的聲音傳過來:“你給我上來。”

見到他,曉鏡立即臉又紅成一片晚霞般若,她呆呆得不知道怎麽辦,也不上前,這時後面的車子一頓喇叭響徹天際,她一驚,裏面的聲音也不耐煩起來:“有什麽事先上來再說。”

她便上了車,上車後也不見好轉,臉還是依舊熱辣滾燙,也不敢看他,頭想低得有多低就想多低,他卻不擾她,好像,似乎他笑了一下,這時候他還笑得出來。

曉鏡懊惱的時候,那車便直直開出了飛機場,曉鏡一拍大腿說道:“我的行李都還在飛機場呢。”她知道這次行程是沒法再繼續了。

他那頭低低回應道:“等下我會叫秘書來取,回去再跟你算賬,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麽?”

她只把頭埋得更低,不敢再說話,許久過後,她才想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喻曉強,一個人在心裏暗自摸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跑到哪裏去了,但有一點明确的是,他絕對沒有在機場也沒有回家,真是會給她惹麻煩。

“你剛剛在找什麽?”他看她半晌不說話,若有所思的樣子,剛剛又似乎是在找人,便問了出來。

“我弟弟。”她這次倒老實地回答了,他還算滿意。

“那你跟我說說,我幫你出出主意。”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也把她剛剛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緋紅重又惹了上來。

曉鏡也配合地說了一通,不是她想說,是她不想讓車裏沉默,她更加羞怯,于是她就通過滔滔不絕地說話,打亂自己的總是飄向看到他身體的思緒,這是唯一能讓自己變正常的方式。

她就那樣胡亂講了一通,也不知道自己講沒講清楚,只見他接了一句:“你說他喜歡賭博是嗎?”

她點點頭,他若有所思了一瞬,然後好像明白了什麽,他拿出電話的線,點了一個號碼,電話便通了,他說道:“劉所長,麻煩你一件事,把這個城市裏所有賭館找一遍,我要找一個叫喻曉強的人。”

不一會兒,那電話裏真就來了一條信息,他打開看了一眼,就潇灑地說出了幾個字:“找到了。”

他直接帶着她将車開到了那賭場外面,才一靠近就看見幾個穿着黑衣服特雄壯的人推搡着一個人,不讓他再進門,那人不就是喻曉強嘛,他還真是不耽誤功夫,這麽點時間都要到這地方來,這是什麽鬼地方,是他該來的嗎?

曉鏡趕緊下車,無奈地上前拉起他來:“跟我回家。”

只見他沒看見她還好,看見她還更加來氣了,沒好氣地說:“誰要你管我的,你算老幾啊?”

說完又想往裏闖,那幾個人只把他重重擋住,他便又轉過來沒好氣地說:“你還挺能的啊,都能讓他們不讓我進去了。我怎麽不知道你那麽有能耐啊,有能耐給我一筆錢,我保證你就不用再煩我了。”

只見那幾個彪形大漢倒朝她湊了過來:“你是他什麽人?”

喻曉強讨好得趕緊上前回到:“她是我姐。”

那幾個人便說:“好啊,你小子瞞得挺好啊,我們怎麽不知道你有個姐姐啊?還這麽标致,開始欠我們那麽多錢就是不還,我還說你小子,怎麽一下子又全還上了呢,原來是大款的姐姐回來了。”

然後又轉過身對着她說道:“你來得真好,他剛剛又賭輸了好幾底了,你把賬結了吧。”

“我沒錢。”曉鏡被他氣着了,說話也沒好氣,她知道那一底應該不是百把來塊的事情。

那人臉有些扭曲了,把她渾身打量一個遍,話也惡心起來:“那好辦,美女招呼一聲,我們就算了。你看,可以嗎?”

說着,他壞笑着,朝着身邊那幾個看了一眼,那幾個也都跟着笑了起來,他還不作罷,又摞起袖子,把手也順勢往這邊搭了過來,只見還沒到她肩上,就被一記重拳打了過去,他踉跄着倒退了幾步,頭也黑了一陣,慢慢才擡起一點來,他氣急了,吼了起來:“他媽的,誰啊?老子湊不死你。”

那厮擡頭狠狠瞪着那來者,剛想舉拳發作,眼神瞟向他後方的時候,只見他立刻就趴軟了下來,點頭哈腰一副老實模樣,還一邊小心喊道:“老板。”

只見那老板點頭哈腰地跟在林帥宇屁股後面,對着那惡人狠狠地說道:“你瞎眼了,亂說話,小心我活劈了你。”

林帥宇卻不看他,只緩緩說着:“他欠你們多少錢,算我頭上。”

那老板卻一副受驚模樣,忙擺手,語調轉了個一百八十度,輕聲說道:“哪裏話,您見笑了,我怎麽可能敢問您要呢,借我多少個膽都不敢啊。都是這幫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計較,我立馬教訓他們。”

卻只見他卻一擺手,看了看喻曉強,便又把那老板拉去一旁詢問了一通,最後又低聲說着一通,那人一個勁的點頭滿口答應着,不敢有一絲異議。

那受打了的彪形大漢也甚少見這陣仗,只一個勁地理解不了,忙追着身旁老板的随從問:“這來者是什麽人?”

随從小聲作答道:“這是府臺大人家裏的公子,現如今我們省長的外甥,得罪了他,就不要想在這行裏混了,指不定哪天劉所長一個不順眼就把咱們全鍋端掉,到時候咱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曉鏡定定地看向他,這才想起來同學裏面也有人說了他朝裏有人當官的話,那他媽媽當初說他有家族使命,說的也就是他的前途了?現如今這般,符合她的預期嗎?他似乎沒在官場上,只是無論如何他現在的勢力,都是超越了她的想象的。

她還在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已經走到她面前來了:“走吧,回去再說。”

她就那麽被他重又拽上車,喻曉強則又被那幾個彪形大漢又架了進去,只見那個不争氣的家夥還笑笑地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曉鏡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麽,只覺得煩躁,在半路上,她還是架不住憋屈,直截了當問了過去:“你這是幹什麽啊?你不知道林曉強沒救了嗎,還把他丢到那裏。”

他不回話。

她還在繼續:“他這樣下去會毀掉的。”

“周圍的人也都會被他拖累,剛剛才給他擦幹淨一屁股的爛賬。”她念叨着,他也聽清楚了這就是她要去國外的原因。

只見他突然把車一擺,一個急剎停在了路邊,狠狠地盯着她說道:“麻煩你以後有事能不能想想我,在你眼裏,我那麽沒用嗎?”

曉鏡被他突然一問,有點傻了,她低下頭懦懦地說:“沒有,我自己沒用。我只是不想欠你的。”

“為什麽,從始至終,你就那麽不想欠着我呢?”他倒是要一次性搞個清楚不可,為什麽老是把他推之千裏。

“沒什麽,只是因為你很有距離感。”

“距離感,如果說以前有的話,現在也應該沒有了吧,這個我不承認,還有嗎?”說完,他帶着一絲淺笑,言外之意有夠明顯。

她綻紅了臉無言以對。

“別激怒我,我可不介意來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一無所有。”他又咬牙切齒,嫉妒到了極點。

“別……”她聽出來了他的意思,那是種嫉妒的憤恨,他說的較量也就是跟蘇致霖之間的了。

她難過得低頭咬着嘴唇,她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而已,更加是在他的面前,至少可以擡起頭,她要求不高。

他看她難過,也不忍過多指責,聲音也低了下來,只重頭解釋道:“我交待了那老板,讓他賭,賭個過瘾,最好讓他以後看到牌九就頭痛不已,他們有的是辦法。你放心,我估計不到一個月,他就會乖乖來找我來了。對一個事物太過癡迷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厭棄,再也不想去碰才能徹底戒掉,你單純想把他帶走是不現實的,這個世界到處都有賭的地方。”

她覺得倒是有道理,卻又想到了什麽,只更加瞪大了雙眼:“一個月??日夜不停,那要輸掉多少錢啊?”

“你不用管。”他嘴角一瞥,這女人還是在小瞧他呀。

“不行,那不是一筆小數目的,不行。”她快速地在腦子裏絞盡腦汁想別的法子,可是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她的力量實在微弱,目前這個铤而走險的辦法也未必不是把死馬當活馬醫,也許能有一線生機,回頭還不是又要把蘇致霖煩一通,她想了想又停了下來。而且,他的語氣,她可不想給蘇致霖找什麽麻煩。

“沒有說,你什麽都不用付出,接下來這個月,你必須到我公司上班。除非你想得到更好的辦法。”他突然腦子裏冒出個想法,只想把她牢牢捆住,非得來硬的。

“我不去。”她本能地抗拒着。

“也好,我身邊還差一個老婆。你自己選吧,我反正現在身邊就這兩個空缺,是去公司還是……不去。”他狡黠地笑着看着她說道。

她只覺得見他都是嬌羞的,不知為何,也許是自己太過想去記住的原因,竟放任自己沒有閉上眼睛,只覺得看着他很幸福,也以為這場意外過後,她會遠走,此後不複相見,究竟是應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這才明白,原來電視裏的女主角都是閉着眼睛的,那樣才對,自己實在不該自作主張。

“怎麽樣,考慮清楚沒?想随時掌握喻曉強的消息就要待在我身邊。”他不耐煩地問了過來,臉湊得很近,似乎又想靠近:“還是,你打算用別的方式?我是來者不拒的。”

可是這幅模樣,賴賴的跟昨天又像是兩個人。

她一個寒顫,推開了他,臉上立即緋紅一片,像極了脹滿了紅霞的天。他卻放肆地大笑了起來,好像終于哪裏都通了一般暢快自如,臉上也全然沒有了前些日子的陰郁。

談好了“合同”,他直接把她送了回去,他現下倒是一百個放心,也內裏胸有成竹,終有把她再帶回去的一天,現在不急。

蘇致霖和蘇芷萦看到曉鏡又回來了,也驚訝不已,蘇芷萦問道:“你怎麽又回來嗎?沒搭上飛機嗎?”

曉鏡卻隐瞞了下來,她不想他們也跟着擔心,便随便找了個由頭,說:“林曉強還有事情沒做完,被老板找回來了,要一個月後了結了才能走。”

蘇致霖便點頭:“也好,那到時候咱們三個一起走。”

回到房間,坐在窗邊,今晚的月亮照着的不是大地,好似只與她的心境遙相呼應,一半兒雲遮,一半兒煙埋,只把她的心壓得更沉了些。

那不明朗的未來也只讓她的眼睛朦胧一片,眼下她又被綁上了,又是一個月。

而且現在,他們的關系也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了,要她以後能拿他當個普通朋友,率先開口言笑似乎是不可能了,所以她到最後也沒答應做秘書的話,只撿了個最低層的職位做起,估計見面的機會不多。

最好的期許就是,一個月後,喻曉強真的膩味了,安心跟着她去美國。而她的這一場豔遇,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懷揣在各自的心裏慢慢成為一場香夢。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