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心裏又酸又軟,“餘先生別怕,我在這呢,你誰都不用怕。”
餘仲夜:“說好的,我在哪,你在哪。”
許葵點頭。
費計科又上門了兩次,和許葵做心理工作,勸她去去去。
說以餘仲夜現在在金融界的咖位,哪個高校不是随便進,還說餘仲夜南坪路那麽多房子不住都糟蹋了。
前兩次餘仲夜在,直接把人扔了出去。
費計科第三次來學聰明了,挑餘仲夜不在家的時候來。
話叨叨到說了一籮筐,看許葵不說話,有點急了:“你好歹說句話呀,九月初餘仲夜去南城大學報道就沒機會了。”
許葵:“餘非堂知道餘仲夜論文重見天日的事嗎?”
費計科皺眉:“什麽?”
餘仲夜在京都一鳴驚人的學術論文,許葵在網上看到了,無比的驚豔。
但學術風格和走向卻和他給餘非堂寫了很多年的學術論文為一個走向。
金融圈裏差不多的大佬都知道餘非堂是抄襲,但是抄襲誰的卻不知道。
餘仲夜的論文經由欣賞他學術論文的大佬們轉發,現在在圈子裏聲名遠揚。
很快,餘仲夜和餘非堂兩個名字就會牽扯到一起。
然後餘非堂從前抄襲盜用學術成果的事會被再次翻出來。
餘非堂如今不是從前。
現在是大名鼎鼎的餘家當家人,手握青城研究院的股份,說是青城第一人也不誇張。
這種驕傲自滿的時候被餘仲夜打了一巴掌。
許葵想問清楚餘非堂什麽态度。
費計科卻不知道,他是個只會搞科研的,關于金融一竅不通。
許葵最後搖頭:“餘先生在哪,我在哪。”
費計科氣得罵了兩句髒話,起身走了。
九月初,費計科給許葵發微信視屏,是青城研究院的剪彩入駐視屏。
許葵發了個恭喜。
惹來費計科跳腳的罵她沒出息。
晚上許葵被餘仲夜帶着出門去了家附近的一個占地很大的上下兩層樓。
許葵好奇:“這是什麽啊?”
“你的研究基地。”
許葵怔了下,接着噗嗤一聲笑了,“你是不是害怕我說要回青城。”
餘仲夜:“你離不開我。”
說的理直氣壯。
許葵:“知道你還買它幹什麽?”
“我怕你不高興。”
許葵搖頭:“高興的,我很高興。”
許葵最初前進的動力是欠譚雲的錢。
後來前進的動力是因為費計科。
費計科真的幫了她很多,被叫了一聲老師,就一直挂在嘴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他想後繼有人,許葵就也想。
之前說想接着做科研還有不想在家裏做家庭主婦是因為想賣賣慘,看看餘仲夜有沒有可能同意讓她出去工作。
餘仲夜同意,就已經很好很好了。
現在不同意她回青城,許葵便算了。
雖然對于餘仲夜的研究院被搞成現在這幅烏煙瘴氣的德行心裏有很多的不甘心和懊悔,卻還是以餘仲夜為先。
餘仲夜:“真的高興?”
許葵:“真的真的真的!”
餘仲夜在許慕七睡着了後,給許葵開了瓶年歲久遠的紅酒。
從前喝酒是因為睡不着,現在睡眠很好,許葵拒絕喝酒。
餘仲夜:“一點點。”
“哪有你這樣的,還嚷嚷着非要你老婆喝酒。”
餘仲夜掏出手機:“既然不喝,說明你想法堅定,來來來,給費計科打電話,嚴詞拒絕,讓他再也不要打讓你回青城的念頭。”
許葵:“你在這等着我呢。”
餘仲夜:“快點,打。”
許葵接過猶豫了會,打,看了餘仲夜一眼,點了免提。
對面聲音嘈雜,費計科像是喝多了。
許葵咳了咳:“費計科。”
“幹嘛!沒良心的小王八蛋!”費計科罵。
看樣子是真的喝多了。
許葵:“我真的不回青城研究院了,你以後給我打電話別再蠱惑我了,我先生在哪,我就在哪。”
說着怕費計科喝多了罵難聽的惹怒了餘仲夜,眼疾手快的直接挂了。
費計科這邊破口大罵,罵完氣紅了眼,轉頭瞧見身邊走近一人就開始抱怨:“你說說許葵什麽人呢,見色忘義!忘了我是孩子的老爹,忘了我帶她出去玩兩年的交情,說把我問天丢了就丢了,王……”
說着手機的手機被抽走了。
費計科醉醺醺的看看空空如也的手,接着看向颦眉在看聊天記錄的湯少卿,酒醒了:“那什麽……手機還我。”
湯少卿:“許葵在南城中央花園十九號。”
費計科眼珠子轉轉裝暈:“沒想到酒會的酒也醉人呢。”
說着轉身跑了。
隔天餘仲夜去南城大學報道,許葵爬了個大早,親手給餘仲夜穿襯衫。
穿着穿着扒掉重新回衣櫃挑。
餘仲夜:“你幹嘛呢。”
“這套……這套不好看。”許葵挑挑揀揀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讓餘仲夜換上。
之前是白襯衫,純黑色西裝,剪裁合體,長腿寬肩膀很上層人士,純純的禁欲風。
許葵想起大學裏好多女學生,扒掉給他重新換。
這套更不好。
深藍色趁皮膚。
餘仲夜本身就白,這套更白,看着年輕了很多。
許葵拉着想再給他換。
餘仲夜亮了亮手上的戒指:“我是已婚,別鬧。”
許葵心裏安定了,去門口點了點裱起來餘仲夜手抄板約法三章。
許葵的是一紮打印出來的合同。
餘仲夜的是半張紙,有些敷衍,但許葵想要的重點都在,她沒餘仲夜這麽幼稚,有重點就好。
餘仲夜恩了一聲,拉過許葵親了一口:“乖一點,過幾天帶你去學校旁聽。”
“能介紹我是教授夫人嗎?”
“未嘗不可。”餘仲夜改口:“看你表現。”
傲嬌的不行。
許葵啾啾啾的親了他幾口。
許慕七不耐煩了:“還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餘仲夜踢了他一腳:“你走你的,誰讓你在這等的。”
好吧,他自己願意等的。
許慕七背着小書包跑了。
餘仲夜又親了口許葵出門開車。
許葵在屋裏轉了幾個圈,開門想去澆澆快曬死的花,瞧見門口站着的人,打了個嗝。
腦筋這瞬間千回百轉上千次,最後吐話:“請問你找誰?”
湯少卿手環胸,冷冰冰的看着她眼珠子來回亂轉,勾起嘲諷的笑:“你認為我找誰,不知死活,不論輕重緩急和人私奔的抑郁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