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 第 249 章 怕湯少卿

餘仲夜和許葵返程南城前和野貓還有回來的向南天一起吃飯。

野貓上次和許葵一比一互相傷害,事後野貓道歉,這件事到此為止。

但飯間還是多嘴問了一句:“為什麽賣了他啊。”

不該問的,餘仲夜都不在乎,但野貓憋不住,那是好多好多錢,即便是現在的餘仲夜想再拿出來那些錢也不太可能,細算算的話,是餘仲夜從十六歲開始創業攢下的全部積蓄。

許葵抿唇:“誤會。”

“什麽誤會也不能賣了他啊,你知不知道當初他說……”

野貓卡殼了,接着噗嗤一聲笑了。

許葵:“你笑什麽呀。”

野貓:“有一年快過年的時候,我忘了是哪一年了,餘仲夜打來電話問我,說如果他入資了青城研究院,能不能保他婚配自由。”

許葵微怔。

野貓:“算算許慕七的年齡,就是你了,我也是真傻,到現在才想明白,算了算了,沒了就沒了,只當是娶老婆花的彩禮,誰家娶老婆不花點錢。”

許葵怔松了很久很久,一時間保持着勾着半個身子和野貓說話的姿勢,距離餘仲夜有點遠。

餘仲夜心裏不舒服,把許葵拉到身邊。

許葵低頭牽住了餘仲夜的手,半響後放在唇邊吻了吻。

餘仲夜低頭:“怎麽了?”

聲音很溫柔。

許葵搖頭,靠着他聽他說話,半響後伸手摸了摸餘仲夜很性感的喉結。

餘仲夜自然的牽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把許葵的手塞到了腿彎處暖着。

許葵手其實不涼,但餘仲夜總覺得她的手沒他的熱,只要牽上了就想給她加溫。

許葵靠着餘仲夜不說話了。

本打算第二天坐飛機走。

餘仲夜改主意了,換了輛房車,開車拉着許葵和孩子,慢騰騰的一路玩一路回南城。

徒留費計科在南城急得快吐血。

一天飛機的行程被餘仲夜拉長到了七天。

一路走走停停,帶着許葵和孩子在八月下旬到了南城。

南城除了個費計科還多了一個裴紹。

費計科在許葵家門口站着,裴紹站在他身邊,白襯衫黑西褲,筆挺個子高,看着分外的紮眼。

許葵在副駕駛座多看了幾眼,點評:“長相相當不俗。”

餘仲夜原本因為裴紹見面第一句說他們感情好對他印象不錯,這下直接就差了,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多不俗?”

許葵輕車熟路的哄:“你最好看。”

許慕七插嘴:“爸爸最帥。”

餘仲夜停車拉下鏡子照了一眼。

接着看了眼外面含笑等着的裴紹,覺得他該換種風格了。

暗色沒有白襯衫顯嫩。

想歸想,沒說什麽,下車過去握手。

費計科:“你還舍得回來啊,老死京都算了。”

裴紹開口:“菲菲不是那個意思,餘先生莫見怪。”

“菲菲你大爺,滾!”費計科跳腳罵人。

裴紹沒說什麽,含笑在原地站着随便他罵。

許葵不免多看了他們兩眼,試探道:“小乖乖和你結婚了?”

裴紹:“對,她不叫小乖乖,叫葉茗。”

許葵哦了一聲,心裏那點亂七八糟的想法消失了。

餘仲夜聽見他結婚了,對他那點膈應消失了,讓倆人進洋房。

費計科:“他不能進。”

裴紹:“我在外面等着。”

說着含笑的後退一步,讓費計科進。

餘仲夜沒說什麽,帶着人進去。

費計科煩得厲害,說裴紹接手了青城研究院的股份。

許葵怔了下,斂眉沒說話。

餘仲夜無所謂:“然後呢。”

“然後讓我帶問天重新進駐青城研究院,說作為回報還有長期合作的關系捆綁,會給問天五個點的股份。”

五個點看着九牛一毛,但因為載體是青城研究院意義就不一樣了。

費計科埋怨:“你們為什麽不能早回來幾天!”

意思是早幾天回來過合同,他好回絕海外問天後背的資本。

問天是盈利性質的研究所,到手名利雙收的事不可能推開不做。

相比較于拉投資在南城搞個問天分部,不如重新作為股東入駐青城研究院,作為後續打開國內市場強有力的踏腳石。

餘仲夜涼涼道:“早回來幾天,你照樣能推掉合同,帶着人進青城研究院。”

費計科老臉一紅。

的确。

就算是沒背後資本的授意,作為問天第一股東的總工程師,費計科也一定會同意。

畢竟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是領錢打工,這次是自己做老板。

而且青城研究院是現成的。

餘仲夜不等費計科說話,斬釘截鐵:“不可能!”

費計科:“你知道老子要說什麽嗎,就不可能。”

“許葵不可能去,你死了這條心。”

費計科噎了下,看向許葵。

許葵沒說話。

手驟然被餘仲夜握住了,很緊。

許葵沖餘仲夜笑笑:“你在哪,我在哪。”

餘仲夜把許葵拉到身邊坐着,眉眼冷淡疏離:“你走吧。”

費計科:“許葵,再考慮考慮。”

許葵重複:“餘先生在哪,我在哪。”

費計科臊眉耷眼的走了。

晚上許葵看餘仲夜遲遲閉不上的眼睛,重複:“你在哪我在哪。”

“我給你單獨成立一個研究院,名字你取,唯一控股人是你。”

餘仲夜坐起身,拉着許葵的手接着說:“你想研究什麽就研究什麽,好不好?”

科研從來不是單打獨鬥,而是一個團隊。

就像如果沒問天的團隊還有積攢下來的科研資料,許葵自己根本做不了新能源。

許葵想說,最後沒說,湊近親親他:“你在哪,我就在哪。”

餘仲夜放心了,把許葵攬懷裏,重複:“你不能去青城。”

許葵有點想笑:“怕我什麽都想起來啊。”

餘仲夜想說你是把誰當傻子呢,馬甲掉的一幹二淨還在這裝,使勁裝。

但最後還是老實交代了:“我怕湯少卿。”

許葵愣了下。

餘仲夜說:“我這輩子沒怕過什麽人,只有那個一板一眼,但是說話既權威的湯少卿。”

怕他戳破我霸道又自私到吓人的愛。

怕他說你病得更重了,讓我不得不學在臨江那次錯開腳步,親眼看着他把你帶進醫院,讓我等着未知,無法掌控的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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