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 第 261 章 要倒臺了

其實不是。

只占了一半,還有一半是餘仲夜很倦,不想折騰了,沒精氣神,也沒精神,覺得日子湊活能過下去就算了。

但他就要這麽說。

餘仲夜說:“餘家欺負我。”

悶悶的,像個孩子。

然後許葵小聲說:“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餘仲夜滿足了。

從被許葵摟着變成摟着許葵。

許葵窩在餘仲夜懷裏發誓。

她要撕碎了餘家給餘先生報仇,一定要,必須要。

隔天許葵被餘仲夜拉起來套衣服的時候小聲說:“肖路昨天和我說,他太太的腿是你弄斷的。”

餘仲夜給她翻衣領的手微頓。

許葵裝傻裝久了,在餘仲夜面前的馬甲時穿時不穿。

這會就在穿。

餘仲夜沒戳破,重新給她翻領子,把頭發拉出來捋了捋:“然後呢。”

“我想等她回來,請她吃頓飯。”

餘仲夜:“她在家。”

許葵怔了下,接着皺眉:“在家?她不是去外地送她爸媽了嗎?”

餘仲夜有點想笑,許葵想幹什麽他門清,但是……手腳太短,身邊可用的除了野貓就是費計科,但倆人都不是青城本地人,加上肖路信息封閉的嚴實,會很慢很慢。

餘仲夜雲淡風輕的讓她加快步伐:“昨天我見到她了,她不知道你去了她家做檢測,肖路的手挺長,葛家都被他把控得水洩不通。”

許葵眼睛瞪大,接着吐出一句讓餘仲夜吐血的話:“你什麽時候見的,哪見的,說話了嗎?說了什麽?”

說着說着眼睛氣紅了:“餘先生,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重點偏離了原始的步驟。

餘仲夜笑出聲,揉她腦袋被打掉。

許葵委屈的很,站在床上攬着他的脖子說話:“你給我離她遠點。”

餘仲夜恩了一聲。

許葵揪他的臉:“你倆說了什麽?”

餘仲夜抱着她去洗手間,許葵刷牙,餘仲夜給她梳頭發說說了什麽。

許葵哦了一聲,一邊刷牙,一邊走神。

感覺野貓真的好笨,什麽都不知道,還不如餘仲夜知道得多。

想着想着,牙刷被拿掉。

許葵就着餘仲夜的水杯漱口。

收拾好出去吃飯,沉默的斂眉。

許慕七:“媽媽幹嘛呢,吃一口停半天。”

餘仲夜噓了一聲:“你媽在想事。”

“想什麽事,這麽專注?”

餘仲夜笑笑沒說話,吃了飯送許葵去葛家做二檢。

肖路……不在了。

許葵石化了。

乖乖的配合做檢查,回去的路上觀察了四周,一個閑雜人等都看不見。

從這裏到檢測那一覽無餘,幹淨無人的一條路。

許葵有些腦凸。

沒意外的話,餘家家主餘非堂學術造假的事會在三天內在青城鬧得沸沸揚揚,到那會,餘非堂肯定不會再按捺到肖路策劃到萬無一失,亦或者是等他們回到南城再動手。

會倉促的,有漏洞可查的動手。

但肖路不出現了,怎麽辦?

許葵一沒手機,二離不開餘仲夜,三離開餘仲夜的時候被湯少卿看得很緊。

一時間出門後喪喪的,擠到餘仲夜懷裏都沒笑模樣,愁得直嘆氣,在副駕座翻來覆去,總是坐不踏實。

許慕七戳餘仲夜:“身上長草是看病的後遺症?”

餘仲夜恩了一聲,睨了眼許葵皺在一起的臉,悶悶的笑笑。

晚上去房間把許葵拎了出來:“帶你去玩。”

許葵哪有玩的心思,急的眼圈都紅了,亦步亦趨的跟着餘仲夜:“餘先生。”

“恩?”

看着餘仲夜的眼睛,許葵吐話:“去玩吧。”

餘仲夜一門心思想去南城定居,不問世事。

許葵沒法說,最後從後面圈着他的腰,悶悶的:“去哪啊。”

餘仲夜沒答,拎外套,拎車鑰匙,讓許慕七在家睡覺,拖着身後的無尾熊出門。

去給你找讓你能快速解決欺負我的人和資源還有消息。

餘仲夜帶許葵去了商務會所。

屋裏人不少。

穿得大多規整,一對一對的,看着像是夫妻,而且形象很高知。

其中有兩個男人的臉,許葵看着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許葵被餘仲夜牽着介紹,“這位是我太太。”

餘仲夜含笑,看許葵有些懵懂,搓了搓她的指腹,示意她別緊張。

許葵不緊張,乖乖問好。

接着男女分開了。

許葵被那些太太模樣的挽着手帶着去裏間打麻将。

許葵:“我不會打麻将。”

其中一人回頭打趣餘仲夜:“來前說讓我們多兌點籌碼,結果太太是個不會打麻将的?”

餘仲夜:“教教。”

說着示意許葵跟着去。

許葵去了。

裏間門關上。

餘仲夜朝前一步,插兜看着裏面許葵被按着肩膀坐在背對他的位置。

背脊挺直,長發齊腰,背影看着又乖又漂亮。

餘仲夜勾唇笑了。

“這孩子年紀不大呀。”餘仲夜肩膀被拍了拍。

餘仲夜恩了一聲,眼睛卻還是長在了許葵身上。

包間裏幾人對視一眼,調侃道:“真愛?”

圈子裏聊真愛有點幼稚,尤其是面前的幾位是青城上層班子裏的當家人,養的姑娘都不計其數。

但餘仲夜還是認了,“真愛。”

說完又看了眼許葵轉身跟着他們坐下。

幾人跟着把他圍成一個圈坐下,直接開門見山:“你說認真的?”

餘仲夜昨天聯系他們,說餘家要倒臺了。

換了別人,這些人會嗤之以鼻,但換了餘仲夜卻不一樣。

十幾年前,餘家管事的是餘家老爺子。

老爺子年長後。

餘家善後的事大都是餘仲夜在做。

媒體也好,高官也罷,全是餘仲夜在對接。

餘仲夜看着只是餘家處理事的雜人。

但因為他跟着的餘非堂是個正兒八經的草包,除了賣弄盜用來的學識贏得粉絲的追捧外,一無是處。

所以真正把控方向的人其實是餘仲夜。

他說餘家要倒臺了,這些人不得不聚在一起聽。

因為餘家是個大餅,青城但凡是人,都想啃一口。

更不要提,關乎到和政績挂鈎的這些人。

現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餘仲夜。

餘仲夜含笑:“餘家要倒臺了。”

一句話丢下,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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