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詛咒,與罪惡(偷情/神殿doi)
在王宮熬過無聊的幾天,克麗特終于借着對歷史感興趣的借口,駕馬車到缪斯神殿。
她披着一條茜紅色面紗下車,低頭走進繪滿奧林匹斯諸神和巨人之戰的浮雕之下。
神殿立着九位缪斯女神的大理石雕像,最正中被她們簇擁着的,是藝術與知識之神阿波羅。雕塑師将他的面容雕琢得極為俊美,發絲用珍貴的金子縷成,眼睛則是熠熠生光的黃水晶,像東方破曉的晨曦。
克麗特盯着那雙金色的眼睛,隐約覺得眼熟。
那條雙頭蛇,一只頭的瞳色便是這樣純粹的金色。
難不成真的是神使?
那她對這些奧林匹斯神的印象又差了一點,本來她就蔑視他們的存在。
克麗特收回目光,繞過幾根優美的廊柱,走進藏書閣。裏面空無一人,數座書櫥滿滿塞着莎草卷軸,散發着淡淡的黴味。
她走到書架旁,随手抽了卷阿爾戈斯王宮記錄,煙黃色的紙張上浮動着阿爾戈斯王室罪惡的歷史,這是一個受到詛咒的家族。
譬如她丈夫的曾祖父,為了宴請奧林匹斯諸神,殺了自己的親兒子炖肉給神靈吃。
又譬如她丈夫的叔叔,在一片無人知曉的黑暗中強奸了親生女兒,還生下孩子。
再就是,為了平息愛琴海的暴風,殺死她女兒祭獻女神的丈夫阿伽門農。
記載者忍着極度的惡心記下這些血淋淋的肮髒往事,在結尾發出預言:“坦塔洛斯家族污穢的罪惡,必将結束于阿伽門農之子。”
沒錯,她和阿伽門農的兒子俄瑞斯結束了這一切,他幾乎把整個王室都殺光了。
所有罪惡亦随之結束。
克麗特指尖緊緊攥着紙張,然後面無表情地将莎草紙卷好,塞回書架上。
她不相信命運,也不相信這一世還會死于俄瑞斯之手。
寂靜的藏書閣忽然響起腳步聲,克麗特從高大的書架間出來,迎面碰上尋蹤而來的埃吉斯。
他依然穿着一身華麗的長袍,腰間系着精致的腰帶,藍寶石般深邃的眸子光芒躍動,穿透面紗,灼熱地燒到她的面龐。
“您終于肯赴約了。”他快步走上前,用力攬住她的腰肢,将那條茜紅色的紗巾随手扯下,放到書架上:“每天我都會過來等您,我的王後。”
他瞥一眼她剛看過的書,輕笑一聲:“在看我們家的歷史?是不是很糟糕?”
“充滿了亂倫、暴力與近親相殘。”
“的确很糟糕。”克麗特彎了彎唇,有些放肆地擡眼望他:“你害怕嗎?”
“有什麽好怕的?”埃吉斯低聲哼笑,摟緊她的腰肢,唇一點點落在她的額頭和耳廓:“我們不就準備做麽?”
克麗特喜歡他這種亡命之徒的瘋狂,和蔑視一切道德的自大狂妄。
她在他身上看到自己。
她仰頭看他,男人俊美近乎蠱惑的面龐,和渴望不加掩飾的雙眸,無一不湧動着欲色。
她不禁摟住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唇。他的吐息剎那間變得粗沉,柔軟的唇瓣堵住她的嘴,将她的舌尖濕潤地吞入唇中,急迫而不失溫柔地吸吮。
這座神聖的、寂靜的缪斯神殿,立刻響起唇舌交彙淫蕩又粘膩的聲音。她被夾在書架和男人沉重健碩的身軀之間,毫無後退餘地,只能指尖緊緊按着他寬闊的雙肩,承受他逐漸粗魯而漫長的親吻。
光是接吻,他就已經硬了,胯部壓在她柔軟的腰肢上,一邊纏綿地唇舌交纏攪動,一邊引着她纖細的手,隔着衣袍包裹那根腫脹勃大的性器。
他此刻的饑渴不亞于那位被神罰在冥府的曾祖父坦塔洛斯,望着甘甜的泉水卻不能飲用,望着多汁的無花果卻不能采摘解渴。
她也被撩動得欲火洶湧,酥軟倚靠他,手指輕柔撫摸他衣袍上粗大的輪廓,捏着頂部撩撥。
埃吉斯在她口中攪動的舌即刻變得更加兇猛,更為放肆地掠奪她的津液和呼吸,喘息同時加重。兩人交織一起的吐息灼熱,似乎夾帶着火苗。
“您真叫我難以忍受。”埃吉斯松開她的唇,依然帶着敬語,沙啞地在她臉邊耳語。
可他的手卻毫無尊敬的樣子,慢條斯理挑開她的腰帶,和面紗放在一起。
女人雪白的長袍應聲而落,滑過她柔潤白皙的肌膚,堆疊到地上,再是濕透的底褲,在昏暗的光線下泛出透亮的水光。
克麗特昂起頭,深而緩慢地吐氣,身軀軟綿地靠在背後巍然不倒的書架上,在男人手指頂入腿間時輕微地一顫。
“慢點,埃吉斯……”她咬着唇,耐心指點男人并不熟練的挑逗:“再往深一點。”
他順利摸到甬道內的關竅,指腹按壓刺激着,激得女人水蛇般扭着腰肢,發出軟綿嬌媚的呻吟。
清晰的水聲逐漸響起,伴随着兩人濁重的呼吸,粘稠的愛液被他濕淋淋的手指一下一下帶出來,滴落到地面。
眼看就要在他的手指下達到舒爽的高潮,埃吉斯卻收回手,健壯的手臂繞過她的肩,打橫抱起她裸露泛紅的身軀,幹燥的唇帶着熱意,滑到她耳後那片瑩潤的潔白。
“別急,現在就滿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