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做前妻(男婚女嫁系列之一) — 第 9 章

做完之後,他們又抱在一起睡了個午覺,譚亦秋始終被他圈在懷中,小鳥依人地靠着他。

卧室裏的冷氣溫度正好,郝仁的胸膛溫暖而乾燥,譚亦秋枕着他的胸膛,睡得格外香甜,她這才發覺自己似乎很喜歡被郝仁抱着,因為他太高大,所以每次都可以像抱小孩一樣抱着她,從頭到腳完全地兜在懷中。

她醒來之後并沒有立刻睜開眼,在他懷中窩了一會之後,她舒服地嘆出一口氣。

雖然這很可能是郝仁阻止她繼續做家事的手段,但譚亦秋還是氣不起來。

她忍不住擡起頭,打量着郝仁的睡容,然後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劃了劃他的下巴,接着順着下巴往下,一路從下巴到脖頸,她的手在他的喉結處畫了個圈,繼而又滑到他健碩的胸肌上。

譚亦秋有些花癡地吞了吞口水,手指頭一直在他的肌肉上劃來劃去,果然那些女人對郝仁發花癡也是有理由的。

就在她忘乎所以地對郝仁動手動腳的時候……

「你要是繼續摸下去,我們的晚飯可能也會在床上吃。」

譚亦秋迅速地把手縮回來。

郝仁睜開眼,看着譚亦秋輕輕地笑出來,他的笑聲低沉而醇厚,并且充滿了寵溺,聽得譚亦秋心都要融化了。

郝仁勾過譚亦秋的下巴,忍不住吻了又吻,「我要上廁所,回來後我會繼續裝睡,你可以繼續摸個夠。」說完又吻了她幾下,之後才翻身下床,走進卧室裏的浴室。

譚亦秋看了看浴室的門,片刻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伸懶腰的同時,唇角還附帶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而在這時,被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譚亦秋瞄了一眼,接着爬過去拿過手機,滑動接聽後貼到耳邊接通,聲音裏還夾雜了一絲慵懶。

電話是公司打來的,說有一個客戶指名要見她,希望她可以趕過去一趟,只須占用她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

譚亦秋有些不情願,但對方說得誠懇,而且也只需要一個小時而已……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下床換衣服。

郝仁走出浴室,看到只穿着內衣的譚亦秋正在衣帽間選衣服。

他赤身裸體地倚靠在衣帽間旁邊,環着手臂,将胸肌都擠了出來,「你要換衣服?」

他想了想,然後賊兮兮地笑了起來,「護士裝還是教師裝啊?」

譚亦秋抽空回頭白了他一眼,「下流。」說完後她回過身拿出一件長裙,把公司找她的事說給郝仁聽。

郝仁頓時擰眉,「一定要現在去嗎?」

譚亦秋匆匆地套上長裙,接着從首飾盒裏找出耳環戴上,「我一個小時後就會回來。」

郝仁湊過去摟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一個小時能做好多事,你就別去了,我們這麽忙。」

譚亦秋推開他的頭,「我有正事,你別搗亂啦,乖乖的。」

郝仁切了一聲,又光着屁股跟在譚亦秋的身後走出衣帽間,看她坐在梳妝臺前開始化妝,他也就沒再搗亂,自己坐到床邊,抽出床單裹在腰間。

等譚亦秋化妝完畢準備離開時,郝仁忽然裹着床單躺下去,擺出一個分外妖嬈的姿勢來,繼而對着譚亦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你确定要走嗎?」

譚亦秋無語地看着他,她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忍不住笑說:「你這樣會把我吓得不敢回來的。」

郝仁垮下臉,四仰八叉地躺下來,不高興地對着譚亦秋說:「我就這樣光着等你。」譚亦秋做了一個随便你的表情,拿起包包就出門了。

郝仁依舊四仰八叉地躺着,手指在床上不停地畫着圈圈,回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事時,忍不住捂住老臉,現在的他還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啊。

郝仁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頭一歪卻看到譚亦秋的手機還放在床上。

「出門還不帶手機,直接不讓我聯系啊。」郝仁嘀咕了一句,接着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後拿起手機也出門了。

他出門時,譚亦秋已經出門一段時間了,郝仁腳傷未癒不能開車,所以招手叫了輛計程車,報上譚亦秋的公司地址後,他就開始低頭把玩着譚亦秋的手機,期間有很多個瞬間,他都想看看手機裏的內容,但最終他還是克制住了。

其實這段時間他也有反省過,之前兩人的婚姻瀕臨破裂,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肯相信譚亦秋,如果他對她多一些信任,結局或許不會那樣,所以這一次,郝仁決定信任譚亦秋。将她的手機放回口袋,他開始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哼歌。

另一邊,譚亦秋見到那位「客戶」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她怎麽把他給忘了?她似乎現在才想起來,出車禍的那天,車上明明有三個人的。

譚亦秋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男人,第一反應竟然是苦笑了出來,她怎麽會把宋何忘得那麽乾淨?如果不是他今天忽然出現,或許她說不定會此就把這個人忘掉。「你……」譚亦秋尴尬地笑了笑說:「你身體還好嗎?」

宋何回以一笑,「不然我怎麽會站在你面前呢?車禍之後我被家人接到國外治療了。」譚亦秋其實也不太關心他車禍之後去哪了。

宋何沒得到回應後繼續說:「我在回國後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我聽譚老師說你傷得不重,現在看到你之後,我才真的放心了。」他想去拉譚亦秋的手,結果卻被她閃開,宋何笑容沒變,而是多了一分埋怨,「不過你出院後,為什麽一直沒有聯絡我呢?」

譚亦秋挽了挽頭發,心裏琢磨着該如何和他說清楚。

宋何見她沒回答,便換了個問題,「你和郝仁的離婚辦理得怎麽樣了?」

譚亦秋說:「我們沒有離婚。」

宋何一愣,接着輕輕一笑,「中間出現了什麽問題嗎?」

譚亦秋搖頭,「我不會和郝仁離婚的。」

宋何的笑容這才漸漸淡下去,「為什麽?你們的婚姻并不幸福。」

譚亦秋卻笑容漸深,「我不想和你解釋太多,我愛他,所以我們不會離婚的。」

宋何上前一步,有些不自在的笑,「阿秋,你搞錯了吧,你愛的是我才對。」

譚亦秋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笑容始終是淡淡的,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樣,「我們已經分手那麽多年了,你為什麽會覺得我還愛你?更何況即便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愛,那時我們都太年輕了。」

「你怎麽知道那不是愛?」

「阿何,你想想分手時你對我說的話。」譚亦秋車禍後,可是把這段對話記得清清楚楚,「你會對愛人說那種話嗎?」

宋何試圖解釋,「我當初……」

譚亦秋打斷他,「阿何,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認識了郝仁,我們相識了十幾年,他是我的命運,你懂嗎?我們就應該在一起。」

她輕輕一嘆,接着認真地看着宋何,「公司這邊的事,我會派其他人和你接洽,以後在不必要的情況下,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說完她拿着包包站起身,她知道宋何不會再糾纏她了。

宋何是個很自負的人,他不會允許自己去求一個女人。

不出譚亦秋所料,宋何沒再多說什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和譚亦秋一起去搭電梯。

電梯在一樓停下,「叮」的一聲打開門,電梯門緩緩打開,一身運動服的郝仁正站在外面。

郝仁看到譚亦秋時先是一笑,然後目光一挪,就落到了旁邊的宋何身上,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在大腦反應之前就撲了過去。

他一把将宋何推到電梯裏,強壯的手臂卡着他的脖子,目訾欲裂,「你他媽為什麽又出現了?上次車禍沒把你撞死啊。」他像一頭發怒的狗熊,似乎随時都能把宋何咬碎。

電梯門叮的一聲又阖上了。

譚亦秋靠着電梯門,隔了一會後問:「你為什麽會記得宋何?」

郝仁勒着宋何的手臂一僵,他縮小的瞳孔又倏地放大,愣了好一會之後,他迅速地改口,虛張聲勢地大喊:「如果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制造假車禍,我就真的把你撞了!」

說完猛地松開宋何,平緩了呼吸之後轉過身,對着譚亦秋說:「走吧,阿秋,我們回家。」

電梯又回到一樓。

譚亦秋把門按上,面無表情地看着郝仁,「你根本沒有失憶。」

郝仁目光閃爍,乾笑着說:「你在說什麽呢?」

譚亦秋臉色有些蒼白,幽黑的眸子裏燃滿了憤怒,他居然騙她!

這段時間她吃了這麽多苦,她那麽努力的學習做家事、學習如何照顧他,她對他充滿了愧疚,一次又一次的反省自己之前的錯誤,但現在看來,她之前的努力全部都是笑話。

譚亦秋怒極反笑,冷笑了幾聲之後對着郝仁點了點頭,「真沒想到我居然能被你騙這麽久。」

郝仁邁出一步,「阿秋,你聽我說……」

譚亦秋冷冰冰地丢給他兩個字,「離婚!」

在譚亦秋和宋何說清楚之後,宋何就飛回美國了。

雖然這個頭號情敵被解決了,但郝仁卻根本沒有迎來預料之中的幸福生活。

譚亦秋識破郝仁的詭計之後真的動了氣,回到公寓就開始收拾行李,并且吵着一定要和郝仁離婚。

郝仁追在她屁股後面一直解釋,但譚亦秋卻充耳不聞,徑直走進衣帽間,将衣服都搬出來,接着扔進行李箱裏。

「阿秋,你聽我解釋啊。」郝仁把她放進行李箱的衣服再拿出來,「我沒有辦法,我怕不裝傻,你會和我離婚。」

譚亦秋抱着衣服走出來,站定後看着他,「你不裝傻,我就會和你離婚?」

她輕笑,接着兇巴巴地說:「那你猜對了,我現在就要和你離婚。」說完用力地把衣服扔進去,接着又

啪的一聲,拍掉郝仁的手,「不要再把衣服拿出來。」

郝仁轉而繞過行李箱走過來,他試圖去摟住譚亦秋,「別鬧了好不好?」

譚亦秋狠狠地甩開他的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憤怒點燃了,她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在被郝仁耍着玩,她自诩聰明,這次卻傻到家了。

她今天上班時居然還提辭職,想要好好地在家休息一段時間,順便可以多一點時間和郝仁在一起,但她今天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郝仁都在耍她。

譚亦秋忍不住把手中的衣服扔到郝仁的身上,她轉身又走到梳妝臺,把保養品都抱在懷裏,當她走回來準備把保養品扔進行李箱時,發現剛剛放進去的衣服又被郝仁拿出來了。

兩人一個往裏面放,一個往外面拿,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譚亦秋氣急,蹲下去把保養品丢進去,接着把落在外面的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也不打算再拿了,就這樣直接蓋上行李蓋。

在譚亦秋拉出行李箱拉杆準備離開時,郝仁忽然奪走她手中的行李箱,無措地咆哮:「阿秋,你冷靜一點行不行?」

他把行李箱狠狠地推到一邊去,「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走的。」

譚亦秋瞪着他,撲過去搶箱子,「把箱子還給我。」

郝仁一把圈住她,「我不會讓你走的。」

譚亦秋在他懷裏不停地掙紮,可這個該死的狗熊男竟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任由她大罵也不肯放手。

譚亦秋在他懷裏折騰了好久,郝仁一直在解釋,譚亦秋也一直在罵他,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已經暮色四合,而房間裏的兩個人也終于疲憊了。

譚亦秋坐在床邊,臉上帶着些淚痕,黑發淩亂,眼神也有些渙散,顯然是累極了。郝仁坐在地上,堵在她面前,唇瓣有些乾裂,他解釋的話說了幾百遍,一口水都沒喝過,現在只覺得喉嚨乾得都可以噴火了。

在最近一個小時裏,譚亦秋十分安靜,不管郝仁說什麽都不說話。

在郝仁又解釋了一遍之後,她才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來,輕輕地開口,「我想……」

郝仁臉色一喜,立刻湊上去,「你想什麽?」

譚亦秋沉默了一會說:「我想叫外送。」說完無力地站起身,像幽魂一樣輕飄飄地飄到客廳,然後拿起電話叫外送。

郝仁也跟了過去,聽到譚亦秋在點餐。

「我要……兩份?」郝仁試探着伸出兩個手指,他現在也很餓。

「兩份套餐。」

「套餐不要辣的。」郝仁又說。

「套餐要辣的。」譚亦秋面無表情地說。

「哦,沒關系,我可以把辣椒單獨放。」郝仁悻悻地笑。

「你可不可以把辣椒醬抹在飯上?順便再加一份辣椒末……對,灑上去。」郝仁垂下頭,譚亦秋挂斷了電話,然後坐在沙發上運氣。

郝仁小心翼翼地蹭過去,「還在生氣?」

譚亦秋重重地嗯了一聲。

郝仁抓了抓頭,「你到底怎樣才能消氣啊?」

譚亦秋沉默了一會,終于看向他,問:「再說一遍,你為什麽裝失憶?」

這件事郝仁已經解釋了幾百遍了,不過這次譚亦秋主動提起,他立刻又說了一次,「我怕你會和我離婚。」

譚亦秋眯起眼睛,「如果我因為你失憶才不和你離婚,那這個婚姻還有意義嗎?」

郝仁想都沒想就回答,「我不在乎。」

譚亦秋反問:「你不在乎?」

郝仁說:「是的,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譚亦秋看着他,眼神裏帶着些懷疑。

郝仁的手比劃了一下,但思考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說,就又讪讪地放下手,隔了一會之後才說:「我知道你并不喜歡我,從高中起你就看不上我,你喜歡的是宋何那種優雅、溫柔的男人。」

他說這話時表情變得無比苦澀,絲毫沒有平時的張狂,「但我都不在乎,你看不上我,那我就努力地對你好,只要你在,我不需要你愛我,我給你的愛夠多,這就夠了。」

譚亦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所以說,阿秋,這次我們也這樣好不好?」郝仁湊過去,幾近哀求地說:「你可以讨厭我、可以讨厭這段婚姻,但別離開我,我會一如既往地對你好,我會比任何人都對你好,只要你肯留下來。」

他拉過譚亦秋的手,她沒有拒絕,他親吻着譚亦秋的手背,呢喃着,「我離不開你,真的,如果我當初可以放下自尊告訴你這些,或許我們根本不會鬧離婚。」

「你一直是這麽認為的嗎?」譚亦秋忽然說。

尾聲

他一直是這樣想的嗎?譚亦秋無語地看着眼前的郝仁,他就像一頭手足無措的狗熊,正不停地舔着她的手背來讨好她。

譚亦秋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發抖,他的恐懼和他所說的話,又勾起了她心中的愧意。該死的,他以為裝可憐,她就會原諒他了嗎?就算他追了自己那麽多年又怎樣,就算他一直對自己很好又怎樣?就算他在生死關鍵保護了自己又怎樣?

譚亦秋越想就越沒有底氣。

郝仁一臉疑惑地問她,「我一直認為什麽?」

譚亦秋轉過頭去,打開了電視,冷冰冰地說:「我又不想和你說話了。」

郝仁心想,好善變。

之後郝仁又對着譚亦秋說了些話,但譚亦秋都不理他。

十幾分鐘後,送餐的人上門了,郝仁去付了錢,把外送的餐點都放到盤子裏,接着将盤子放到茶幾上,又把碗筷替她擺好。

譚亦秋看郝仁駕輕就熟地伺候着自己,始終保持沉默,在他将一杯八分滿的溫水放到她手邊之後,她忽然擡眸看他,「你為什麽會覺得我不喜歡你?」

郝仁頓時一愣。

譚亦秋筆直地看着他,「我是那種誰對我好,我就會嫁給誰的人嗎?」

郝仁的嘴唇嗫嚅了一下。

譚亦秋垂眸,拿起筷子挾着盤子裏的菜,「而且這幾年你也總是在氣我,但我沒有要和你離婚,你別忘了,上次主動提出離婚的可是你,并不是我。」

郝仁伸出大手,做出個停的手勢,「等等、等等。」

譚亦秋睜着眼睛看着他。

郝仁比劃着雙手,思考了很久,才看着譚亦秋結結巴巴地說:「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我?」

譚亦秋翻了個白眼,反應快點好不好?

狂喜一點點的浮現在郝仁的眼陣裏,他急促地喘了幾下,然後猛地站起來,在客廳裏轉了幾圈,接着又大步邁到譚亦秋的眼前,一副想撲過去卻又不敢的表情。

譚亦秋看也不看她,神色冷淡地吃着飯,隔了一會後說:「我和你說這些不代表我不生氣了,不離婚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你說。」

「暫時還沒想到。」

郝仁瞬間無語。

「第一個條件就是你把這些辣椒飯吃掉。」

「全部?」

「是的,全部。」

郝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下了這個挑戰。

因為這頓奇辣無比的晚飯,幾天之後郝仁大便時還會覺得菊花灼痛。

而經過郝仁這幾天的良好表現,譚亦秋的火氣似乎也漸漸消了,只不過她一直不肯讓郝仁上床睡,睡了幾天沙發之後的郝仁,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終于繃不住了,偷偷地潛進譚亦秋的房間裏,而他之所以會有這個膽子,完全是拜某人的幫忙所賜。

他給弟弟郝寧打電話說明了現在的情況,但因為郝寧至今沒有女朋友,所以也提不出什麽好建議,但郝寧幫他找來了一個救兵,雷少霆。

雷少霆抽空給他打了個電話,把自己拐老婆的招數告訴了他。

郝仁仔細地聽過之後,忍不住咋舌,讓譚亦秋懷孕?真的有用嗎?

不過聽雷少霆說得有板有眼,似乎很得意這件事,之後他又問了雷少城和雷少決,終于确定他真的是因為讓老婆懷孕而成功的将其拿下。

郝仁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局勢,覺得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麽別的辦法了,他揉了揉下巴,接着倏地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胯下,到你出場了!

于是在這一夜,郝仁趁譚亦秋熟睡而潛進卧室。

他在黑暗中脫光了衣服,然後蹑手蹑腳地掀開被子,躺到了譚亦秋身邊。

譚亦秋睡得迷迷糊糊,暫時忘記了和郝仁分房這件事,見他爬上床,就下意識的鑽到他懷裏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自始至終連眼睛都沒睜開。

郝仁松了口氣,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頭發,好幾天沒抱過她了,他都快想死這感覺了,于是在有所行動之前,他先是用力地摟了她一會,将她的發香全部都吸到鼻子裏。

之後他開始親吻她,他的吻溫柔得好像羽毛,一下一下的搔着譚亦秋的心。

譚亦秋中途睜開了眼,但目光迷茫而渙散,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她溫順地迎合,像只軟綿綿的綿羊似的,窩在郝仁的懷裏,仰着頭接受着他的親吻,她此刻的意識模糊而脆弱,幾乎沒做任何掙紮就癱軟在他的親吻下了。

郝仁熟門熟路的挖掘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他今天花費了很多心思,讓譚亦秋一次

又一次的攀上巅峰,始終沒有喚回理智反抗他的機會,最終他緩緩地埋入灼熱。

他們交纏、起伏,汗水與體液交融,急促紊亂的呼吸與呻吟充斥在卧室裏。

中途譚亦秋還是找回了一點理智,試圖推開他的胸膛說:「喂……戴、戴套啊。」

眼看做到了這一步,想要停止這一切似乎是不太可能了,但懊惱自己這麽沒定力的譚亦秋不得不做最後一點努力。

郝仁見她恢複了理智,急忙地吻住她的唇,然後加快了抽送的頻率,在譚亦秋有些掙紮的時候用力地頂她,将她最後一點的理智也頂散了,為了達到目的,不給譚亦秋掙紮的機會,郝仁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繳械投降了……

懷中還沒有緩過勁來的譚亦秋有些發怔,「這、這麽快啊。」

男性雄風被質疑的郝仁忍不住在黑暗中臉色一沉,他是故意的好不好!

郝仁揉着她的胸,狠狠地吻了吻她,「別急,還有呢。」

說完又拉着她進入了第二輪戰鬥。

之後譚亦秋似乎完全忘記要做安全措施的事,而郝仁的腿也已經完全好了,他可以随

意地在她身上馳騁,就像一頭高健的駿馬一樣,他不斷的起伏,背脊的肌肉都糾結在一起,上面覆着一層汗。

身下的譚亦秋好像風中的藤蔓,糾纏在他的身上微微發抖,在他的沖擊之下破碎的呻吟,這一晚他們做了很多次。

郝仁一次又一次的把滾燙的種子留在她的體內。

半年後,譚亦秋已經懷孕五個月。

她最後還是沒有和郝仁離婚,也不再提搬走的事,但她卻一直對那晚的事耿耿于懷,始終覺得這一次又是郝仁設下的陷阱。

在假裝失憶之後,他居然又設計讓自己懷孕,惡劣,真是太惡劣了,最後譚亦秋意外知道,這個方法是雷少霆告訴郝仁的,她倒是知道當初雷少霆為了讓路棠娅懷孕,還制定了懷孕計劃表的事,但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真是風水輪流轉……

最可惡的是,那罪惡的一晚,她明明有想到這一點,但郝仁居然完全無視她戴套的要求,用惡劣的手段堵住她的嘴,幾乎強制性地讓她懷孕,雖說當時譚亦秋的意志也不太堅定,到後來自己也忘了這回事……不過那都是郝仁利用美色勾引她才這樣的!

一想到這個,譚亦秋又覺得不高興了,于是她推開郝仁遞過來的水果,「我不吃。」

「為什麽,這是你最愛吃的啊。」

「我不要吃。」

「是不是因為我切的形狀不好看?還是因為我用別人用過的牙簽叉了水果給你?」

「這是別人用過的牙簽?」譚亦秋擡眼。

「好吧,看來不是因為這個。」郝仁抓了抓頭,把水果放回到盤子裏,湊過去拉着她的手吻了吻,「那麽你到底是怎麽了,寶貝?」

「我不敢吃你給的東西。」

「為什麽?」

「你這麽壞,誰知道我吃完會不會又懷個孩子?」

「老婆,就算我在床上喂你吃什麽東西,你也……」

一道男聲忽然打斷他,「欣欣還在這裏,你們好歹注意點。」

譚亦秋和郝仁雙雙看過去,只見郝寧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當着他們的面秀恩愛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起這麽猥瑣的話題來。

還有剛才大哥說話的語氣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個溫柔貼心、耐心詢問的男人,真的是他家大哥郝仁嗎?是被人附身了吧。

郝仁瞪他一眼,轉過頭繼續問譚亦秋,「吃點水果吧。」

譚亦秋搖頭道:「不吃。」

郝仁把水果舉到她唇邊,「乖老婆,吃一點吧。」

譚亦秋別過小臉,郝仁便繞到她的另一邊,誘哄道:「乖,吃完水果,晚上老公獎勵你。」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暴躁的男聲響起來,「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就把水果吃了吧,小阿姨?」

正坐在餐桌旁的雷少霆,忍無可忍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那對夫妻,他們就不知道在公共場合要注意一點嗎?雖說這裏是他們的公寓,但他們都在呢,雷少霆決定,如果他們再這樣惡心人,他立刻拉着自己的嬌妻路棠娅給他們上演一場活春宮,他絕不誇張。

不過幸好之後他們倆就稍微收斂了一些,譚亦秋還算給他們面子,之後就沒再閙別扭。今天他們幾個人難得聚在一起,郝寧和雷少霆坐在一起聊天,路棠娅和郝欣在廚房裏忙着做飯,譚亦秋挺着大肚子去幫忙,而郝仁則是負責圍着譚亦秋團團轉。

等他終于被幾個女人轟出來的時候,正巧見雷少霆和郝寧一臉無語地看着自己,郝仁摸了摸下巴,問:「你們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郝寧搖了搖頭說:「妻奴,标準的妻奴。」

雷少霆也撇嘴,同意地點頭,「比我當年還過分。」

郝仁愣了幾秒,接着一聳肩,無所謂地轉身離開,妻奴就妻奴吧,他疼了譚亦秋十幾年,雖然也期待過能角色轉換,讓她也來伺候一下自己,但經歷了前不久被「照顧」的日子之後,他決定以後還是他來做家事好了,免得最後老婆和公寓都保不住。

将近八點鐘,一行人才散去。

譚亦秋和郝仁一起把其餘幾個人送走,回來後郝仁開始收拾餐桌和廚房,而譚亦秋則是手裏舉着他剛剛削給自己的蘋果,一邊喀嚓喀嚓地嚼,一邊看着他做家事。

看到一半,譚亦秋忽然說:「我現在一想到你做的事就會生氣,你說怎麽辦啊?」

郝仁把洗好的餐具放進烘碗機裏,随口說:「怎麽辦呢?」

譚亦秋抿去唇邊的蘋果汁,說:「你答應我一件事吧,答應了我就不生氣。」

郝仁轉身把剩菜放進冰箱,「說吧,寶貝。」

譚亦秋笑了起來,「我今晚再訂一份地獄辣度的外送吧。」

郝仁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定格,腦子裏不禁浮現幾個月前自己被辣到菊花疼的事……他定格了幾秒後立刻沖洗了大手,然後把水擦乾,接着筆直地走向譚亦秋,在她的低

呼聲中,不負衆望地把她打橫抱起,接着就如同以往一樣,無視她的反抗,不算粗魯的将她往床上放,接着扒光自己撲過去。

見着她微凸的小腹,郝仁目光一柔,動作急切卻還勉強算溫柔的把她也扒光,接着堵去她所有要說出口的話。

「你、你又用這招……唔,我不會上當的……唔……地獄辣……一定要吃……」

半個小時之後,郝仁唇舌并用的将譚亦秋送上颠峰,然後他将渾身癱軟的她摟在懷裏,輕輕蓋上被子。

「唔唔……咦?」

「今天就做到這,不進去了,會傷到寶寶的。」

每次都是這樣,為了堵住她的嘴,就拉她上床親親摸摸,然後最後關頭又惡劣的停止,譚亦秋有些抓狂,于是一口咬在郝仁的肩膀上。

「嗷嗚。」郝狗熊發出一聲哀號。

「死狗熊……唔。」她的唇又被堵住了。

郝仁摟着她,再一次成功地化咒罵為喘息,然後再一次在關鍵時刻停止,于是他的肩膀上又多了一個小牙印。

折騰了一會之後,卧室才終于又恢複了安靜,郝仁單手摟着似乎已經睡着的譚亦秋,小心翼翼地伸長了手臂将床頭燈關上,光源忽地滅了下來,整個公寓都陷入了黑暗。

整個畫面也變得黑暗起來,但在黑暗之中,忽然啵的一聲,鑽出來兩個愛心對話方塊。

「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不過地獄啦(等一下啦)……唔。」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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