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171 章 一只兔叽精

夜放一抖手裏長劍,又生了滿腔豪情,毫不猶豫地再次撲上去,滿身正氣。

還沒有起身,就覺得身後有妖風吹過,向着自己後心處襲擊過來。慌忙轉身,長劍一撩,身後的黑影立即後退數步,出聲不滿地質問:“七皇叔?你這是做什麽?”

是鳳楚狂,擡起來想要拍他肩膀的扇子還僵在半空中。

是自己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夜放顧不上與他解釋,一轉身,那只兔叽精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個院子裏有一只兔子精!”夜放似乎是心有餘悸地道。

“怎麽可能?”鳳楚狂笑着打哈哈,擡手一指天上月亮:“現在還沒到中秋節,那只搗藥的兔子好端端的在上面陪嫦娥呢。”

他适才正在試穿自己的外套,就聽見夜放的腳步聲,向着練功房這裏走過來,來不及換下,“吱溜”就藏了起來。

眼見夜放将花千樹誤當做了兔叽精,正幸災樂禍地看熱鬧,轉念一想,不對勁兒,可別給夜放捉了包,那自己的算盤可就落空了。只能扒下虎皮挺身而出,救花千樹于危難。

“你适才沒看見?”夜放狐疑地問。

剛才鳳楚狂偷襲自己的時候,那只兔叽分明還在,那樣大的動靜,他不可能看不見。

鳳楚狂擡手作勢要摸夜放的額頭,被他一巴掌打開了:“你是不是這些天過于勞累,所以出現幻覺了?怎麽竟然也輕信這些鬼神之說?”

夜放不搭理他,自顧往前四處搜尋。

莫說兔叽,就連兔毛也沒有一根。

難道真是自己着急回上京,日夜兼程趕路,過于勞累,看花了眼?

可憐的七皇叔再次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花千樹呢?”

鳳楚狂搖頭:“不知道啊,我也是來找她的。”

夜放一言不發地走到花千樹暫住的房間門口,伸手推門,門是在裏面栓死的。

“花千樹!”他沉聲喊。

花千樹一着急,扯落了扣袢,将外套脫下來,手忙腳亂地塞進床底下,已經悶出了一身的淋漓大汗。

“哎!”她忙不疊地應聲。

“開門!”夜放命令。

花千樹将水盆裏的水一把撩撥在自己臉上:“正洗澡呢。”

夜放鼻端輕哼一聲:“你若是再不開門,本王可就要踹開了。”

他已經産生了懷疑。

鳳楚狂探頭往跟前湊:“我幫你踹。”

夜放看也不看,一擡手,拳頭就擦着鳳楚狂的鼻尖打了一個空。

鳳楚狂識趣地退後兩步,不滿地嘀咕:“好心當成驢肝肺。”

夜放還未再次擡手,房門“吱呀”一聲就開了,花千樹一手掩着領口,一手整理着濕漉漉的頭發:“做什麽這麽着急?好歹也要讓我穿上件衣服不是?”

鳳楚狂作勢抻着脖子偷看,夜放“嘭”的一聲就将房門關上了:“穿好衣服再出來。”

花千樹慢條斯理地收拾完,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讨好地沖着夜放笑了笑。

“皇叔終于回府了,一路之上可順利?”

夜放只淡然地“嗯”了一聲,上下地打量她,帶着別樣的興味,令她有點心虛。

她的臉仍舊紅彤彤的,被燈籠的光映照,真的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蝦。

她拍拍臉:“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鳳楚狂給她一個默契的笑。

“七皇叔堅持說,他适才在你的後院裏,見到一只兔子精。”

“喔?”花千樹詫異地瞪圓了眼睛,四處掃望:“什麽樣子?可不可愛?長得像人還是像兔叽?公的還是母的?臉上是不是毛茸茸的?”

夜放微微勾唇,徑直走到她的跟前,擡起手來,在她适才被撞的額頭上意味深長地杵了杵:“可愛,母的,長得像你。”

适才雖然隔了一層皮毛,但是禁不住她逃得急啊,那一下撞得是真疼,她差點又四腳朝天摔倒在地上,屁股蛋都疼得一緊。

所以,花千樹暗中是忍不住一陣呲牙咧嘴。

七皇叔絕對是故意的,怕不是已經看出來了?

鳳楚狂同樣回以訝然的表情:“花婆娘莫非是只兔子精變的?難怪一身的妖氣,還會七十二變化。用不用我明日尋一個道法高深的道士進來?我可聽說,這女妖精是專門靠吸食男子精元修煉的。”

一廂插科打诨,一廂湊到跟前,提着鼻子聞。

夜放不悅地将他一把扯開了。

花千樹沖着鳳楚狂磨了磨牙:“我再妖裏妖氣,還能有你鳳世子騷氣?一股的狐臭味道,若是那道士來了,第一個降住的就是你。”

鳳楚狂“哇哇”地叫:“壞了壞了,剛剛想起來,你已經有了七皇叔的骨肉,你這肚子裏揣着的,究竟是一只兔叽還是娃?聽說兔叽懷胎一個月就可以生小兔崽子,而且一窩好幾個,七皇叔這下賺大發了,不出幾年,就能組成一支兔子軍啊。”

一個男人能聒噪到這個地步,也挺難為他的。

夜放清冷地瞪他一眼:“你若是喜歡,明日我差人給你送一窩兔子過去?”

鳳楚狂嬉笑着點頭:“可一定要挑選肉肥嫩一點的,聽說熏着吃下酒味道會更好

夜放不再深究,轉而詢問:“那只兔子呢,可準備妥當?明日事關緊要,可不能出絲毫纰漏。”

鳳楚狂心虛地偷偷瞅了花千樹一眼,拍着胸脯打包票:“我辦事你盡管放心就是,早就安排好了。”

夜放這才“嗯”了一聲:“其他的呢?”

“也已經準備妥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夜放想了想,大抵是覺得仍舊不太放心:“我還是親眼看一看。”

鳳楚狂一把就拽住了他袖子:“有什麽可看的?你剛剛回府,還沒有去見過老太妃吧?還有,你風塵仆仆,一定還沒有沐浴更衣,我隔了老遠都能聞到一股汗臭味。”

夜放最是喜愛幹淨,聽鳳楚狂一說,将信将疑地低頭嗅了嗅身上。

鳳楚狂誇張地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鼻子,躲得遠遠的。

夜放轉身就走。

花千樹不由心中暗道僥幸,逃過一劫,沖着鳳楚狂吐吐舌頭。

夜放走到門口了,又冷不丁地扭過臉來,對着花千樹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股秋後算賬的威脅味道。

花千樹一縮脖子,不知道明日七皇叔得知自己的确就是那只兔叽精以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會不會将自己的兔叽皮扒了,然後架到火上烤?

今日,還是要暫時瞞着他,否則,自己萬一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呢?

只要能将功補過,先斬後奏,蒙混過小皇帝這一關,自己還有生還的希望啊。

她與鳳楚狂交換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揉揉被撞疼的額頭,欲哭無淚。

她發四,以後再也不吃兔叽肉了,代價太慘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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