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呵呵”一笑:“心裏滋味怎麽樣?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親熱,是不是五內俱焚,有想殺人的沖動?”
花千樹嫣然一笑,俏皮地眨眨眼睛:“我沒有七皇叔你那麽小氣,一點小事就急得要毀天滅地。我一向賢惠,善良,大度能容。你們繼續,繼續,使出全身的本事來,千萬別藏私,我好生揣摩揣摩,再接再厲。”
謝娉婷有些愣住了,她第一次見這種女人。而且花千樹笑得就像是雲開霧散,暖陽乍現,一點勉強都沒有。
她暗中咬着牙根,有意要給花千樹一點顏色看看,看她究竟還能撐多久。
所以,她立即嘤咛一聲,向着夜放的身子上攀過去,将一張櫻唇也湊了上去,印在了夜放的薄唇上,一臉的陶醉。
夜放偷偷向着花千樹掀了掀眼皮。然後大手不規矩地探向了謝娉婷的腰帶,一把扯了開來。
頓時衣衫淩亂,露出裏面緋色的小衣和一片白花花的肌膚。
謝娉婷的氣兒喘得愈加激烈,花千樹就算是打上三圈拳,也未必有這樣累。
果真啊,欠鍛煉,沒事兒應當找夜放好生練習練習,切磋技術,熟能生巧,也就不會這樣喘了。
花千樹看得津津有味,一臉的好整以暇。然後擱下手裏的酒壺,搬過一把椅子,就坐在二人跟前,瞪圓了眼睛,目不轉睛。
夜放示威一般瞅了她一眼,然後手仍舊不規矩,直接将謝娉婷的衣裙粗暴地拽扯了,春光乍洩。
謝娉婷啃着啃着,就慢了下來,怯生生地指指花千樹:“爺,她看得我心慌。”
花千樹托着下巴,一本正經地搖頭:“你心慌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平日裏缺乏鍛煉,你看,七皇叔身經百戰,這不臉不紅,心不跳,就跟那柳下惠似的。你都把他嘴皮子啃禿嚕皮了,人家還無動于衷呢。以後啊,要有事沒事兒多來七皇叔這裏切磋切磋。經驗豐富了,就不慌了。七皇叔,你說是不?”
夜放還未開口,謝娉婷已然氣急敗壞:“你這人怎麽就這樣厚臉皮呢?哪裏有人一直盯着別人行周公之禮的?”
花千樹聳肩:“是七皇叔主動邀請的,七皇叔的命令誰敢不聽啊。你也用不着害羞,你想啊,七皇叔那尺寸我都看膩了的,不算是占便宜。咱們兩人又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未必有,你還羞什麽?”
夜放低頭看一眼謝娉婷:“什麽叫你有的她沒有?”
花千樹一努嘴,啧啧搖頭:“太平了,三年五載的怕是都養不大。委屈七皇叔了,這跟抱着鳳楚狂有啥兩樣?”
謝娉婷立即明白過來花千樹話裏的揶揄之意,頓時惱羞成怒:“花千樹,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為王爺現在還會像以前那樣寵着你嗎?”
花千樹并不搭理她的話茬,只是連聲催促:“繼續,繼續,別停啊,古人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種事情哪有一邊聊天一邊做的?喔對,下一句是什麽來着?彼竭我盈故克之。可七皇叔若是竭了,你可就攻克不了了。”
謝娉婷恨得那是直咬牙,可論臉皮厚,她又不是花千樹的對手,使勁搖晃着夜放撒嬌:“快些讓她滾啊?”
夜放擡臉,望着花千樹,微微勾起了唇角:“要不,你來?”
花千樹站起身,拍拍手:“力不從心了吧?換人也沒用。就算是将付緩緩叫過來,你也是吃不到嘴裏幹着急。你們繼續繼續,慢慢培養啊。我去找鳳世子那裏讨點鹿茸酒,若是實在不行,我偷偷勻一點給你。沒啥丢人的,鳳世子也不是外人。”
夜放眯緊了眸子,緊盯着她有點得意忘形而放肆的臉:“你敢踏出王府一步試試?”
花千樹誇張地打了一個寒戰,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不說我不說,別人又不知道是你不中用。”
不待夜放發作,便立即轉身就走:“回去洗眼睛去了。”
身後“啪”的一聲響,好像是誰氣勢洶洶地摔碎了盤盞。
花千樹走路虎虎生風,心裏那叫一個痛快淋漓。
今日這屋子裏,坐在夜放懷裏的,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她花千樹怕是都要柔腸寸斷,打翻了醋壇子,掀翻了菜桌子。
可惜,夜放偏偏就饑不擇食,選了謝娉婷。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花千樹适才還要死要活,抱着傾述臨終遺言的決心來的,這時候,眉眼飛揚,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夜放,你願意玩就玩吧。我給你點一把火,就讓你騎虎難下,看你怎麽将謝娉婷從懷裏推開。
房間裏,謝娉婷見終于送走了花千樹,重新嬌嗔一聲,就環住了夜放的脖子。
夜放坐着一動不動。
“王爺還在生氣呢?跟她這種不要臉面的女人生氣值當的麽?”
夜放抿唇一言不發。
她不屈不撓地再接再厲。
夜放已經全然沒有了适才的熱情。
“王爺?”謝娉婷氣喘籲籲,難耐地哼唧了兩聲。
夜放低垂的眸子裏淬滿了寒冰:“本王,好像,真的竭了。”
“什麽?”謝娉婷疑惑地問。
“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竭。”
“怎麽可能?”謝娉婷脫口而出。
看起來龍精虎猛,強悍得好似一座巍峨之山的人,适才還熱情澎湃,似乎要掀起三尺海浪。
夜放輕哼一聲:“怎麽?你不高興?”
謝娉婷牽強地扯扯唇角:“怎麽會?是花千樹适才太掃興了吧?”
夜放一把推開她,淡淡起身:“她說的也許是對的。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鳳楚狂那裏讨一壺鹿茸酒喝,萬一可以立竿見影呢?”
謝娉婷一身衣衫淩亂,笑得格外牽強:“妾身在這裏等着王爺回來。”
夜放輕嘆一口氣,卻看也不看她一眼:“讓你受委屈了。”
謝娉婷臉上的笑意更加僵硬:“妾身不委屈……王爺可要早點回來,妾身等你。”
夜放撣撣身上的皺褶,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譏諷之意:“好。”
轉身便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