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 第 374 章 鬥獸場

鬥獸場是一個恐怖的狩獵所在。

狩獵一直是皇家十分熱衷的一項活動。

這種弱肉強食的厮殺更能讓這些當權者酣暢淋漓地體會到執掌弱者生死的快意,令他們對于權勢有更加貪婪而又執着的追求。

這兩年皇帝年幼,太後又覺得太過于血腥,每年一度的秋季狩獵便暫時停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下面當權者對于獵殺的追求。

城西大營有一座豹營,營中皆精兵中的尖銳。豹營裏設有一個巨大的鬥獸場地。

鬥獸場裏圈養着許多獵殺來的兇猛獵物,如獵豹,猛虎,雄獅。

他們喜歡看這些猛獸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獵物而展開厮殺,最後由強大者統治這片領地。

而他們想要發洩的時候,只需要搭弓射箭,這些強悍到令人驚心動魄的兇猛王者,就會喪生在他們的箭下。

而更為殘酷的一點,就是周烈自從接管花父麾下的精銳之師之後,将領們私下裏多有為花家鳴不平,不服從周烈的命令。

周烈便将這些人收編進他的豹營裏,并且下達軍令,但凡他們每月操練,最弱者就會被投入鬥獸場之中,葬身豹腹。

這個殘忍的命令,使得所有的将領與士兵,為了活命就不得不拼命地練習,全力以赴地讓自己變得強大。卻又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弟兄葬身于鬥獸場。

這一計,成功地離間了這些士兵的團結,使他們迅速地分崩離析,都有了自己的算計。

團結一致,就是一條龍,分崩離析,就是蟲。

這些原本同生共死的血性漢子,在戰場上可以不顧生死,但是面對這種威壓與考驗,他們不得不臣服在了周烈的統治之下。

夜幕青竟然将花千依帶去豹營裏,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鬥獸場那種地方,會吓壞了花千依的。她那樣膽小,面對那些兇猛而又饑餓的野獸,還不知道會吓成什麽樣子。

花千樹頓時就心急如焚。因為,她明白,夜幕青這就是為了針對自己。

這個女人驟然失去了柳江權之後,幾乎癫狂了。她一定不擇手段,什麽狠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花千樹立即不假思索地扭頭就走。

鳳楚狂一把就拽住了她:“這明顯就是個圈套。”

“就算是圈套,我也必須要往裏跳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千依落在她的手裏不管。”

“我們最起碼應當通知七皇叔,夜幕青會對他有所忌憚。”

真的會忌憚嗎?你是不知道,前世裏,就是夜幕青害死了夜放啊。她背後有周烈!

我怎麽可以自私地讓夜放再與他們起了幹戈?

花千樹斬釘截鐵地搖頭:“不必了。”

一把甩開鳳楚狂的手,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趁手長劍,奮不顧身地沖了出去。

鳳楚狂不由大驚,忙不疊地吩咐那侍衛:“趕緊去通知七皇叔。”

侍衛這才緩過神來,轉身直接去尋夜放去了。

鳳楚狂也不敢怠慢,去馬廄牽了一匹快馬,尾随花千樹。

花千樹直奔府外,恰好送侍衛回府的車夫還候在門口,花千樹上前,不由分說地扯開馬鞍與馬腹之上的挂鈎,卸下馬車,翻身上馬,便打馬直奔城西。

鬥獸場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所在。接近豹營一公裏之內就再也沒有閑雜人影。

花千樹一路暢通無阻,就連豹營裏放哨的士兵都沒有攔阻,顯然夜幕青提前早有交代。

鬥獸場占地遼闊,四周設看臺,中央聳立着一根醒目的銅鑄底座大旗杆,上面懸挂着豹營的标志性黃旗,旗面上是一只威風凜凜的豹子頭。

花千樹以前就有過聽聞,所以循着那旗杆的方向,一路打馬,就直接找到了鬥獸場。

她以為,鬥獸場附近會有重兵把守。

結果,四周一片空曠。

鬥獸場裏也寂靜無聲。場外的鐵栅欄裏有猛獸有氣無力的咆哮聲。

這裏的猛獸始終就是處于半饑餓的狀态,以此來激發它們的兇性。腥臭的味道就彌漫在鬥獸場周圍,被驕陽蒸騰,即便是秋風也吹不散,帶不走。

看臺位置上,只有夜幕青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上面,一身白衣,被秋風吹得獵獵作響,頭發也被撕扯得淩亂。

花千樹一勒馬缰,頓住身形,與夜幕青遙遙相望。

曾經無話不談的摯友,如今恨之入骨的仇敵。兩人相見,眸子裏都噴出仇恨的烈焰。

“我妹妹呢?你把她帶去哪裏了?”

花千樹大聲問,聲音裏的怒火順風就飄進了夜幕青的耳朵裏。

夜幕青從高高的看臺上一步一步走下來,臉上顯而易見的有些蒼白,身子好像一陣風就能飄起來一般。

“既然來了,我們便好好說兩句話,敘敘舊,你着什麽急?”

花千樹緊咬着牙關:“我妹妹呢?!”

夜幕青“咯咯”地笑,就像夜枭一般,帶着凄厲。

“千依那麽乖巧,我怎麽可能舍得将她怎樣?你擡頭看看,她不正在你頭頂上嗎?”

花千樹仰臉,不由就怒發沖冠。

直聳入雲的旗杆上,獵獵作響的黃旗之下,吊着一個人,長發覆面,身形纖細,可不正是花千依?

花千樹大聲呼喊:“千依,千依!”

躍下馬背,直奔場外,就要扶着欄杆奮不顧身地一躍而下。

腳下有鐵栅欄相撞的聲音,然後是野獸急促而又不耐煩的嘶吼,整個鬥獸場都好像在發抖。

關押野獸的鐵栅欄被打開,兇狠的野獸們被放出來,瘋了一般在鬥獸場中奔跑。

有士兵站在場外,往裏面丢了一只野鹿。

野鹿落下的時候,好像是摔折了腿。出于求生的欲望,它拖着那條斷腿奔逃,發出近乎于絕望的嘶吼。那種驚恐能感染人,令花千樹也覺得毛骨悚然。

許多只豹子朝着野鹿奔跑,矯健的身形只一閃,那只可憐的野鹿就被瞬間四分五裂,血腥遍地。

花千樹的臉瞬間就白了,胸腔裏好似翻江倒海一般,有作嘔的沖動。

她不得不勉強壓抑下去。

也就只是瞬間的功夫,那只野鹿便消失不見,就連灑落在地上的熱血也被饑渴的狩獵者添食幹淨。意猶未盡的豹子們對着自己的對手虎視眈眈,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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