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還敢胡言亂語?”金克斯憤怒的抓起了莫言安的頭發,狠狠的将她的腦袋往桌子上砸去,還直接砸到了剛才的早飯裏,她的臉上,就連頭發上也沾了一些粥,黏糊糊的,顯得有些狼狽,卻又不失美豔。
星爵勾起唇角,眼中泛着寒光,聲音也越發的讓人恐懼。
“莫言安啊,我看你是想下地獄了吧?”星爵步步逼近,下一秒,他就已經拿了一把黃金手槍,抵在了莫言安的額頭,那冰冷的槍口,不由得讓她身子一顫,那一刻,她覺得死亡離她是那麽的近,她的眼裏,掠過一絲恐懼,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怎能不怕呢?
可是她更怕從此再也見不到安天昊了!
“你這種人才應該下地獄呢,我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是上天堂!”莫言安忍不住破口大罵的,隔着面具底下的那張臉,此刻早已經扭曲到了一塊兒,而他的周邊更是充滿了危險和寒意,讓周圍的人忍不住,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他拿着手裏的那把手槍,玩味的從她的額頭,劃過她的臉頰,又抵到她的嘴唇上。
星爵蒼白的薄唇,終于吐出了一句徹骨的話語。
“女子,膽子可真夠大的,難怪安天昊還會看上你,真是不簡單呢!”而後星爵又忽然伸出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還直接把那把槍塞到了她的嘴巴裏!
莫言安的眼裏瞬間,充滿了恐懼,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
“我告訴你。別再惹怒我,否則,我會讓你直接下地獄。”
過了好一會兒,星爵才把手裏的那把槍收回來。
而莫言安早就已經吓得渾身發抖了,可是她眼裏的倔強,卻從未消散過。
“呵呵,星爵你承認吧,你就是不如天昊,才會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卑劣?那又怎麽樣?只要能達到我預料的效果,那就足夠了!既然那個安天昊愛你如命,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是不是比他的命還要更加的重要?放心,我現在還不會讓你死,你這條命還有大用處呢!”星爵拿着手裏那把冰冷的槍,狠狠地在她臉上拍了一下,而莫言安則說是不屑的朝他吐了一口唾沫,雖然并沒有吐到他的身上,可她這個動作,卻足以徹底激怒對方,在他們看來,她這個動作簡直就是在找死,星爵憤怒的轉過身,狠狠的将桌子掀倒在地,上面原本琳琅滿目的早飯,瞬間就被砸了個稀巴爛。
“把她帶走,好好看着!”星爵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黑衣人上來,狠狠的壓着莫言安走了,那些人對她十分的粗暴,幾乎是直接把她推進房間裏的,因為她實在是太虛弱了,一下子沒有站穩,竟狠狠的跌落在了地上,等莫言安回過頭的時候,門已經被人給鎖上了。
她靠在冰冷的地板上,脖子傳來一陣炙熱的刺痛,腦海裏全部都是安天昊的身影,她細細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她想,如果他看的話,肯定會很心疼吧,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
“天昊,你可千萬不要過來,那個變、态來着不善?他一定會利用我做出什麽傷害你的事情。”
如果他因為她而受傷的話,那她一定會心疼得不得了,若是這樣,她寧願他不來找她。
她寧願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地段。
……
游艇最豪華的房間內。
此刻他正端着,一個精致的高腳杯,坐在沙發上,只是他沒有放音樂。
他緊緊的盯着眼前那杯紅酒,一雙漆黑的眸子,顯得格外的陰冷,他的耳邊不斷的傳來莫言安說的話,而每一句話,都讓他的心情,格外的狂躁,好像下一秒,就會爆發一樣,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我看你也不過如此,還什麽少爺呢?你他媽就會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沒用的東西,你想要對付天昊,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去呀,你抓我一個女人幹什麽?哦,我知道了,因為你怕正面對着天昊,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其實,你根本就鬥不過他,你和他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你為什麽要抓我?以為你無能!你敢一個人去找天昊嗎?你不敢,因為你就是個慫貨。
——怎麽?星少爺,很生氣嗎?是不是因為我說出了實話,所以特別的生氣?你越是生氣?就代表那些是事實!
——你不敢,因為你就是個慫貨!
——你不敢!
——慫貨!
這幾個詞不斷地在星爵腦海裏回應着,就像說魔咒一樣,讓他頭痛欲裂。
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不會受任何人幹擾了,可是現在他為什麽會這麽的狂躁呢?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突破一樣,難道真的是莫言安剛才說的那些話,讓他受了刺激嗎?
你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當着他的面說那些話,啊,可是他為什麽會這麽狂躁呢!
也許她說的對,他會這麽生氣,這麽狂躁,就是因為,她說對了吧!
因為他比不上安天昊,從他把莫言安這個女人抓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告訴他,他根本就鬥不過他,所以才需要用這樣的手段,來牽制他,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戰敗那個男人,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打敗他,他從來不覺得安天昊哪裏比得上他,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最厲害的人。
星爵眸子一沉,忽的,他手裏的那個高腳杯,就在他手裏破裂了,那些碎片渣滓,也全部聚集在了他的手心裏。
他的眼皮跳動了一下,竟伸出手,狠狠的将那些渣滓,紮進了自己的手心裏,那鮮紅的血液混着晶瑩剔透的紅色紅酒,形成了一道血腥而又充滿唯美的畫面,那些紅色的液體就像是一朵妖豔的花一樣,滴在地上,形成一個個不同的形狀。
站在門口的金克斯和楊天,并沒有上前阻止,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是絕對不能接近的,實在是太危險了,仿佛一靠近,就會被他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