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衍聽見顧惜這麽說,似乎并沒有露出放松的表情,反而眉頭皺起的更加厲害。
顧惜不想看見這樣的厲北衍,她見不得這種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于是她把頭轉開,看着門口的方向,“厲先生,想必你也看見了網絡上的事情,不管你今天來有沒有那個意思,我都要說一下,這事情和我沒關系,我還沒強大到能讓白家人反水過來幫我的地步。”
厲北衍一愣,臉上出現了一些類似于尴尬的表情。
他一時間的沉默,也就證明,其實他過來,還有些刺探的意思。
顧惜無所謂的笑了笑,“行了,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不打擾了。”
這次厲北衍再沒說什麽,沒挽留,也沒解釋。
顧惜直接回了公司裏面,站在電梯裏的時候,她抱着自己的肩膀,突然就覺得冷。
四面八法都是風,一直吹到她心裏去。
她回了辦公室,辦公室裏面只有幾個人,顧惜過去坐下,直接趴在桌子上,腦子有些亂。
不過可能是中午吃的太多了,顧惜本來是有些難受的,可是這麽趴着一會,居然直接就睡了過去。
只是顧惜的腦子還算清醒,剛一開始做夢就清楚,這不是真的。
她夢到自己躺在厲北衍的腿上,拿着手機在看新聞。
顧惜迷迷糊糊的感覺這個場面好像是發生過,卻一下子也想不起究竟什麽時候發生過。
厲北衍還是從前的模樣,一只手放在她的臉上,一下一下的撫摸。
顧惜放下手機,即便是知道現在是在做夢,也想和厲北衍說說話,不管他說什麽,她都開心。
顧惜仰着頭看着厲北衍的下巴,“阿衍。”
厲北衍嗯了一下,還不等說下一句,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顧惜閉上了嘴,看着厲北衍過去把自己的手機拿起來,然後接聽。
電話那邊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很大,大的可以讓顧惜聽的十分清楚。
電話那邊開始用法語問了一聲好,然後改成了漢語,那邊說:“厲先生……”
顧惜一愣,接着就太陽穴生疼,她擡手,想抓着厲北衍拿電話的那只手,也想坐起來,可是怎麽都不成功。
這麽一掙紮的空檔,她忽悠一下子醒了過來。
顧惜坐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電腦,接着轉頭看了看辦公室裏面。
這時候辦公室裏面人差不多都到了,快到上班時間,大家都在整理文件和桌面。
她再次轉回來,看了看電腦桌面。
手機就放在一旁,顧惜最後才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機。
然後嘴角慢慢的翹了起來。
顧惜中午去洗手間的時候,接到了二姐的電話,這家夥賊兮兮的,“猜猜我剛才看見了什麽?”
這玩意怎麽猜?
顧惜沒搭理他。
見顧惜不說話,二姐有些失望,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算了,想你也猜不出來,我還是告訴你得了。”
顧惜靠在衛生間的門口,“說吧,別浪費我時間。”
二姐似乎不滿意顧惜這樣的态度,嘟囔了一句,“醜女人。”
不過怕顧惜聽出來,他馬上就說了正事,“我剛才啊,看見白靜喬了,從顧家出來,好像是哭了,自己打車走的。”
顧惜哦了一下,聲音拉的長一點,稍微表示一下對他提供的這個信息有點興趣。
二姐見顧惜給了點面子,這才繼續說,“我沒看見厲家的人跟出來,沒人送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網上的事情和厲家那邊鬧翻了。”
顧惜冷笑一下,鬧翻是不可能的,厲家老爺子不管白靜喬變成什麽樣子,都不會嫌棄她,當初她設計直接帶着厲北衍把白靜喬和彭錦城堵在床上,老爺子都不松口,現在只是網絡上的風言風語,他更是不可能當真。
顧惜想了想,“你現在能追上去麽,幫我盯着看一下。”
“那當然沒問題了。”二姐說的很是自信。
顧惜嗯了一下,交代他注意別暴露,然後才挂了電話。
白靜喬從厲家哭着出去,除了現在網上傳的事情,顧惜想不到別的原因。
她其實挺想知道,網上爆出來這個事情之後,厲家那邊都會是什麽反應。
雖然他們之前就知道這個事情,但是自己知道和天下人都知道,感受肯定是不一樣的。
……
白靜喬是一路哭着到家的。
她還沒進屋,就聽見家裏面已經鬧開了。
屋子裏是砸東西和哭嚎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胡丹的罵聲。
白靜喬抹了抹眼淚,差不多能想到屋子裏是個什麽情景。
她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
客廳裏面到處都是玻璃碎片,胡丹站在沙發旁邊手裏拿着個花瓶,二話不說,又砸在地上,嘴裏罵着,“好好的日子非要這麽折騰,那就都別過了,都別過了。”
說着那花瓶直接被摔在地上,然後四分五裂。
白霜縮在一旁的沙發上,哭的厲害,她半張臉是腫着的,連着眼睛都腫成一條縫。
白林站在一旁的窗戶口抽煙,一句話不說。
班家別的人居然都沒來,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兩個人居然都沒出現。
真是好樣的。
白靜喬冷着臉,也不哭了,就站在門口。
胡丹慢半拍看見了白靜喬,她手裏拿了個水晶杯子,正要往地上砸,看見白靜喬回來,她動作就停了下來。
胡丹是已經哭過了的,眼睛也紅腫着,現在看見白靜喬,她眼睛裏馬上又帶了眼淚。
她舉着杯子的手放了下來,“我的靜喬啊,我苦命的孩子,你看看你被他們白家連累的,好好的日子啊……”
胡丹一下子哭了出來,杯子也脫手掉在地上,她過去直接抱着白靜喬,“我可憐的靜喬,我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居然攤上這樣的人家,一點忙也幫不到你,還一直扯你的後退,看看網上都傳成什麽樣子了……我好好的閨女,到底是被誰改成這樣……”
白靜喬冷着臉,被胡丹抱着,她的視線是落在一旁哭着的白霜身上的。
其實白靜喬也知道,依着白霜這窩囊的性格,她怎麽可能有膽子去找顧惜。
這背後,一定是白林在撺掇,用班良做誘餌,讓白霜去找顧惜的晦氣。
但是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白霜到現在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清楚麽,就她這個德行,還想去找顧惜的晦氣?
她沒被顧惜玩死,都是命大了。
白霜根本不敢看白靜喬,白靜喬雖然看起來柔弱,但私底下也不是很好相處的人,尤其對她和班家,一直都帶着敵意。
白林看見白靜喬過來,也是有點挂不住臉,他把煙掐了,轉過來,“靜喬,你怎麽回來了。”
“我怎麽回來?”白靜喬冷冷的重複,“你們說我怎麽回來了,你們好意思問我麽?”
白林舔了舔嘴唇,“靜喬,這個事情……”
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的好,這個事情,他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白霜還在旁邊哭,聲音不大不小的嚎着,聽的白靜喬心裏鬧的厲害。
她直接朝着白霜沖了兩步過去,“你他媽的趕緊給我閉嘴,哭什麽哭,喪氣。”
白霜被吓了一跳,又朝着沙發裏面縮了縮,不過也不知道怎麽的,白霜今天的膽子比往常大了一些,她雖然是縮着的,可還是瞪着白靜喬,“你把我兒子怎麽了,阿良是被你叫走的,他要是出了事情,就是你弄得。”
提起班良,白靜喬也沒什麽好态度,“我能把他怎麽,你兒子是個什麽貨色你自己不清楚,興許是有看上誰家漂亮的小姑娘,上去調戲不成就被人打死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霜沒見過什麽大世面,今天也被吓得夠嗆,聽白靜喬這麽說,一下子就當真了,盯着白靜喬看了兩眼,突然就嗷的一下從沙發上竄了起來,直直的奔着白靜喬撲了過來,“是你,是你,當初你把阿良叫走的,阿良還和我說,你找他做大事去,所以一定是你把他給害了,他當時也沒把你怎麽着,你還不放過她,你說顧惜惡毒,你比她還惡毒,你這種人,注定就沒有好下場……”
白靜喬朝着後面退了兩步,身邊又有胡丹在,根本不可能讓白霜近身。
白霜撲過來有點急,被白靜喬一躲,也有些站不穩,直接就撲在了一地的碎玻璃上面。
她手掌撐地,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白霜估計還陷在班良可能被人打死的想法中出不來,也沒管什麽血不血的,嗷嗷的哭着,叫着,“我的阿良啊,阿良啊,我當初就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們不聽,怪我啊,怪我養出來一頭白眼狼,我養他長大,他就是這麽對你們的……”
白林本來被白霜剛才的舉動吓了一跳,已經趕緊過來了,結果見白霜趴在地上,哭哭咧咧的罵他白眼狼,這臉上就變了好幾個顏色。
終究是自己的姑姑,當年也承了情的,現在他又顧着名聲,于是白林嘆了口氣,過去扶着白霜起來,“姑姑,阿良沒事,你放心吧,我不是已經托人去找了麽?”
白靜喬冷眼看着面前兩個人,想起後來厲北衍對自己說的話,心裏冷氣蹭蹭蹭的往外冒。
本來以為真的守得雲開了,可是哪想到,顧惜那邊沒作妖,自己家這邊倒是鬧起來了。
胡丹見白林這時候還是這個德行,真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還幫着他們,你看看他們做的都是什麽事情,白林,我胡丹嫁給你的時候,你怎麽說的,你現在讓我過的是什麽日子,讓我女兒過的是什麽日子,靜喬她好不容易住進厲家要嫁給厲北衍了,你看看,你看看啊……”
這麽說着,胡丹又哭了起來。
白林把白霜扶到沙發上,自己嘆了一口氣,眼眶也紅了。
他不敢看白靜喬,白靜喬有多喜歡厲北衍,他當爹的怎麽會不知道,現在事情鬧成這樣,網上傳的亂七八糟,甚至還有人說白靜喬興許早就和班良勾搭上了,不過是不巧被撞破而已。
再加上前段時間,白靜喬失蹤那幾日出的事情。
厲北衍就是說悔婚,他們也沒臉說別的話。
白靜喬是這個屋子裏唯一冷靜的人,她看着這三個喪着臉哭嚎的人,閉了閉眼,然後指着門口,對着白霜,“滾,你給我滾出去。”
白霜根本聽不見她說的什麽,只知道哭。
白林擡頭看了看白靜喬,也是無奈,他把白霜扶了起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這麽混亂的情況下,也顧不得給白霜包紮,白林在去拿了個毛巾過來,給白霜纏在手上,然後扶着她,“我帶你去診所包紮一下。”
白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被白林扶着往外走,結果兩個人剛走到院子裏,就看見班懷和班表從外邊進來。
兩個人顯然是剛知道消息,過來的樣子有些着急。
“媽,你怎麽了?”班表趕緊過去把白霜扶過來。
白霜聽見聲音,擡眼看見班表和班懷,哭的更加的傷心,已經上不來氣了。
班表上下看了看,就見白霜手上纏着毛巾,血水已經滲了出來。
班懷吓得趕緊過去摟着白霜的肩膀,“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啊,他們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他這麽一說,旁邊的班表就忍不住了,直接對着白林,“你們把我媽怎麽了,啊?”
說着就過去揪着白林的衣領。
白林雖然比班表年長幾歲,但是論身手絕對不是班表的對手。
屋子裏的白靜喬和胡丹聽見聲音也趕緊出來了,看見白林被班表拎着衣領,胡丹一下子就沖了過來,抓着班表的手,“你幹什麽幹什麽,給我松開,要不然我報警了。”
班表似乎根本就不怕,瞪着眼睛看着白林,“報警啊,以為我怕啊,你們看看我媽,手上都是血,就是你們弄得,我告訴你,不說你們報警,我們還要報警,告你們故意傷害。”
胡丹一聽班表要報警,就有點慌了,她剛才就是瞎叫一下,她根本不能報警,白家這時候絕對不能再弄出事情來,本來這時候就在風口浪尖上,要是再去巡捕局,被人發現的話,白靜喬的名聲就徹底沒辦法挽回了。
班表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臉上陰狠不足,得意有餘。
白林沒說話,看着班表。
班表那是個混不吝,和班良差不多的德行,不過是比班良會隐藏一點。
班表見白家人不說話,直接對着班懷,“爸,報警,直接帶我媽去巡捕局,現在傷口還在,正好有證據。”
班懷也配合,馬上就拿出電話要打。
那邊的胡丹見狀,閉了閉眼,“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班家這邊也不是真的就想報警,一聽胡丹說話,班懷馬上把手機收起來了,然後看着班表。
班表呵呵的笑着,露出得逞的嘴臉,“想怎麽樣,表嫂難道猜不出來嘛?”
他看着胡丹,順帶也看了一下白靜喬。
白靜喬之前在彭錦城會所裏面做的事情,班表一直拿捏着,現在給白靜喬一個眼神,白靜喬自然是知道什麽意思的。
白靜喬壓着一肚子快噴出來的怒火,“要多少錢,你說。”
班表哈哈的笑起來,“還是我表侄女懂我。”
說完,他張開五個手指比劃了一下,“也不算多嘛,我知道你們拿得出來,靜喬你可是要嫁進厲家的,厲家那麽有錢,最後不還是你的麽,現在要舍以後才能得。”
胡丹皺着眉頭,“五十萬,你們未免也太貪心了,她那個傷口就算是打官司,十萬塊都要不到。”
“五十萬?”班表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樣,“我要是管你們要五十萬,那不是寒碜你們麽,誰不知道你們白家攀上了厲家是要成為人上人的,錢財這些東西在你們眼裏就是糞土了……”
“那你想要多少?”不等班表說完,白靜喬直接開口打斷他,語氣帶着不耐煩。
班表呵呵的笑了笑,“也不多啊,靜喬上次被綁架,不是給了對方五百萬麽,我也不多要,我也只要五百萬,五百萬,同樣能買一個安安心心,劃算的。”
白林臉色都變了,包括一旁的胡丹,直接叫出來,“五百萬,你搶劫啊。”
班表馬上瞪着眼睛,“哎,你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我們是公平交易,不給也可以啊,我又沒說一定要給,爸,打電話報警。”
班懷在旁邊又把手機拿起來了,還撥了號碼出來。
白靜喬咬着牙,“行,五百萬,我給你,但是。”
她盯着班表,“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我們兩家人,斷了親戚關系,以後當陌生人,老死不相往來。”
有了五百萬,誰還在意什麽親戚不親戚,班表答應的特別爽快,“行啊,這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可是白家現在沒有五百萬的流動資金,白靜喬轉頭看着白林,“你打欠條,這錢,我明天給你,你交給他們。”
白林盯着那邊的白霜看,似乎想讓白霜站出來說句話,可是白霜在那邊哭的都快昏厥了,哪裏還顧得上這邊。
班表像是有些不耐煩了,“給不給,趕緊說句痛快話,我還要帶我媽去醫院。”
胡丹也是沒辦法了,沖着白林,“趕緊給他們寫個欠條,讓他們走,我不想看見他們。”
說完她拉着白靜喬,直接進了屋子裏。
屋子裏一片狼藉,一下子是收拾不過來的。
胡丹現在也不想收拾,直接帶着白靜喬進了房間裏面。
屋子裏面是幹淨的,她拉着白靜喬坐下來,“你怎麽回來了,厲家是不是因為網上的事情為難你了。”
一提到這個,白靜喬的眼淚就下來了,她抱着胡丹的胳膊哭出聲音來,“爺爺沒有說什麽,他在忙,可是阿衍,阿衍好像很生氣。”
白靜喬又想起厲北衍當時有些厭惡自己的表情,心裏像是破了個洞。
胡丹有些無奈,“這個事情當時厲北衍不是知道的麽,他就在場,現在和你生什麽氣,這個事情,說到底他也有責任,他沒有保護好你。”
她把臉貼在胡丹的肩膀上,“他之前是決口不提這個事情了,可是現在網上傳的亂七八糟,他可能,可能就不舒服了,以為我和班良那混蛋之前真的有什麽牽扯不清……”
說到這裏,白靜喬哭的也厲害起來。
胡丹拍着她的肩膀,嘆了口氣,“這個事情,他心裏不舒服也正常,你們兩個要不好好談談,解釋清楚了,你不是說那天什麽也沒發生麽。”
白靜喬使勁的點頭,“是啊是啊,什麽也沒發生,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胡丹用力拍打她兩下,“那不就得了,你拿出點底氣,沒發生就是沒發生,不要怕,別弄得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對不住他的事情一樣……”
說到這裏,兩個人突然都愣了一下,白靜喬臉色有些暗淡,眼淚再次出來了。
胡丹也只能是跟着再次嘆了口氣,說不出別的安慰話來。
顧惜那邊接到消息,說是白家這邊鬧起來,已經是好久之後了。
二姐這混蛋玩意自己看完了熱鬧才告訴顧惜,顧惜氣的把他臭罵一頓。
這缺心眼的就不能給她一個現場直播,讓她也激動激動?
二姐在電話那邊啧啧啧個不停,像是個中年八卦的老婦女,“哎呦嘿,你是沒看見,班家人從白家出來,是個什麽樣子,把班家老夫人哭的差點當場就死了,她那兒子,嘴角樂的就要裂開了。”
顧惜點點頭,“行了,那你回來吧,我帶你去見個人。”
二姐又來勁了,“是我們的隊友麽。”
顧惜啊啊了兩下,敷衍這說,“算是吧。”
二姐這次是真的興奮,“哎呀,我這是找到組織了,你等着啊,我馬上過去。”
顧惜看了看時間,離着下班也不遠,幹脆直接出了辦公室,去了顧南城那邊。
顧南城的秘書在,好像在審核什麽文件,顧惜放輕了聲音,過去坐在沙發上,等着顧南城一切都做完了,秘書也走了,她才說,“我晚上出去吃,帶着二姐,你回家和家裏人說一下。”
顧南城看着她,他今天忙了一天,和厲家合作的事情推上了日程,那塊土地也要開始公開拍賣了,事情多的讓他有些暈。
網上的事情,他也知道,不過是沒抽出來時間找她談。
顧南城放下筆,捏了捏眉骨,“今天這個事情……”
顧惜一臉的無辜,“不是我挑頭的。”
當然不是她,顧南城還有點腦子,顧惜要是想做這個事情,不可能在公司門口。
他停頓了一下,“你沒被傷到吧。”
顧惜呵呵的笑了,“你高估白霜也低估我了。”
不過顧惜想了想,還是說,“厲北衍過來找過我。”
顧南城一愣,也沒問為什麽,而是直接說,“你以後離厲北衍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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