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 — 第 108 章 你心裏是不是還有她?

顧惜現在是聽不明白厲北衍話裏的意思的,過了一會,只是迷迷糊糊的點頭,“那可就太好了。”

她臉頰紅紅的,再次靠在厲北衍身上,“你母親喜歡我,我很高興。”

厲北衍無奈的笑了笑,安撫了顧惜一下,把她放躺下,然後轉身去了浴室。

進了浴室,他脫了外套,裏面也是黑色的打底,但是能看出來,衣服顏色有的地方略微深了一些。

厲北衍把衣服脫下來,随意扔在一旁的地上,然後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放了水。

他背後的傷還沒全愈合,不能沾水,只能簡單的擦拭。

只是還沒擦完,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邊打開,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睡覺的醉鬼晃晃悠悠的進來,看見厲北衍在洗手池前面,嘿嘿的笑了笑。

厲北衍身上還纏着繃帶,轉身看着顧惜,“你怎麽又起來了。”

顧惜噘着嘴過來,抱着厲北衍的腰身,“我醒來沒看見你,出來找你啊。”

這果然是喝醉酒人該有的樣子。

厲北衍把毛巾放好,有些無可奈何,摟着顧惜要往外邊走,“好了好了,趕緊過去睡覺,時間不早了。”

顧惜這次有點執拗,扭着身子不出去,“不行不行,我要洗澡,我身上都是味道。”

她身上都是外邊排擋裏面炒菜的味道。

顧惜說完就推開了厲北衍,轉身去了花灑下面,水溫一直都是調節好的,她直接打開就行了。

顧惜扭開水龍頭,被突然噴下來的水澆的一頭一臉,不過她并不在意,低頭慢慢的把衣服脫了。

厲北衍站在門口的地方,看着顧惜毫不在意的脫的一幹二淨,有些口幹舌燥的同時還有點頭疼。

嚴格上來說,他還沒見過她真正喝多的樣子,不知道她醉酒原來也有點難纏。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麽。

顧惜像是忘記厲北衍就在門口那邊站着了,她站在花灑下面微微仰頭,把頭發都順到耳後去,露出微微粉嫩的一張臉,看起來很可口。

厲北衍轉身看着浴室外邊,順了順呼吸。

結果還不等壓下體內的那些情緒,就聽見顧惜哎了一下,“這怎麽回事啊。”

她被水沖了沖,明顯比之前要清醒一點。

厲北衍回頭,就看見顧惜正盯着他扔在地上的衣服看。

那衣服扔在花灑旁邊不遠,正好被水沖濺上,然後衣服下面慢慢的積了一點水漬。

那水漬,是紅色的。

顧惜身上水淋淋的,她也不在意,幾步就去了那衣服旁邊,蹲下來把衣服拎起來看了看,地上那一灘鮮紅越發的明顯。

厲北衍微微皺眉,之前去審問了幾個人,為了怕外套上弄髒,當時把外套脫了,結果回來後裏面衣服上的血漬還沒來得及處理。

厲北衍朝着顧惜過去,“好了,你不要管那麽多,先洗了澡,然後去睡覺。”

顧惜雖然清醒了一些,但是腦子反應和平時沒辦法比,她轉頭看了看厲北衍,低頭看了看衣服,過了幾秒好像才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撲到厲北衍身邊,“你傷口裂開了?過來給我看看,你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不小心,你傷口那麽大,要是不注意,會感染的……”

她全身濕漉漉的,蹭的厲北衍身上都是水。

厲北衍閉了閉眼,簡直不敢看自己懷裏的人,這麽軟玉溫香在懷,要說他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顧惜伸手在厲北衍身上來回的摸,“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他身上的紗布幹幹淨淨,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她好像根本想不通這一層關系。

厲北衍仰頭,深呼吸了好幾下。

顧惜還沒看出來怎麽回事,摸得很來勁。

厲北衍最後猛地抓住顧惜作亂的手,聲音微微沙啞,“好了,你不想睡,那我們就不睡了,做點別的事情。”

顧惜眼睛盯着厲北衍的胸膛,眼神霧蒙蒙,似乎根本不懂什麽意思。

厲北衍直接一個彎腰,把顧惜抱起來,也不在意她一身的水,把她抱出浴室,站在浴室門口,用腳勾了一下,把浴室的門帶上。

顧惜縮在厲北衍懷裏,眼睛眨啊眨,聲音有些委屈,“你有沒有受傷嘛,給我看看。”

厲北衍朝着床邊過去,“別着急,一會給你好好看看。”

……

白靜喬回到厲家已經是半夜了,她和老爺子從巡捕局出來後,又去了那個女人之前工作的酒吧。

那酒吧不在市中心,稍微偏了一點,但是去的全是有錢人。

那女人在酒吧裏面的藝名叫甜甜,白靜喬最初聽見這名字的時候,是真的惡心的夠嗆。

半老徐娘一個,還叫甜甜,也不嫌齁得慌。

而且那麽大歲數了,出來陪酒居然也有人要,她是真的就想不明白了。

厲家老爺子應該是提前打了招呼,過去就有人接待,并且把那甜甜的信息全都拿了出來。

在這邊從業,因為伺候的都是有錢人,所以最開始就被人家查個底朝上。

那甜甜的底細也沒什麽好計較的,看起來很悲慘,是個人聽說都要同情她。

白靜喬翻了翻她壓在這邊的資料,皺了一下眉頭,“她從這邊辭職多久了?”

經理想了想,“才一個月左右,和……和……反正生意也就那樣,所以就不來了。”

白靜喬知道這經理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麽意思,這女人榜上白林之後,白林就不讓她出來幹這個活了,專門租了房子養着她。

白靜喬想了想,又問,“她陪酒,生意好麽?”

那經理應該是知道白靜喬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還可以,這邊有些老板,并不喜歡小姑娘伺候,甜甜這種,反而更對他們的心思。”

白靜喬臉色陰了一下。

所以,白林沒看上小姑娘,反而看上了這種女人。

胡丹剛知道的時候,氣成那樣,也是情有可原。

那女人哪裏都不如胡丹,結果白林還為了這樣的人,好好的家不要了。

厲家老爺子跟着翻看了一下那小冊子,裏面甜甜的資料其實并不多。

每個人的信息後面,會有一欄,裏面填寫緊急聯系人,甜甜上面填的是她的婆婆。

她老公病死之後,留了一屁股的債,甜甜和婆家一起還,她有個兒子,還在上學,現在被奶奶養着。

甜甜因為沒有改嫁,男人又沒了,所以婆媳關系比從前還要好。

甜甜陪酒的錢,也如數打回家裏去,老太太幫着還債和供養孩子讀書。

白靜喬想起那天她回白家看見的甜甜,看起來就是苦瓜相,喪着一張臉。

可是男人們可能會覺得這樣的長相讓人有保護欲,看起來柔弱。

白靜喬有些焦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老爺子放下那小冊子,“她在這邊工作的時候,平時有沒有人過來找過她。”

那經理似乎是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她沒什麽朋友,平時又不愛說話,和我們這邊的姑娘都沒來往,要是有人來找她,大家都會注意到。”

老爺子擰眉,過了一會才問,“她之前陪酒,有沒有私下還會聯系的客人。”

那經理尴尬了一下,轉頭看了看白靜喬,支支吾吾的,“要說聯系,也就只有白先生了,最開始白先生過來接她下班過幾次,後來甜甜不來上班了,我們自然也不知道了。”

根本問不出來什麽有用的信息,白靜喬這心裏就更是抓狂。

老爺子臉色明顯也是不好,兩個人接着沒問什麽問題,時間也差不多了,只能打道回府。

白靜喬回到厲北衍的卧室,厲北衍已經在房間裏,他站在窗口抽煙,屋子裏沒開燈。

白靜喬進去被吓了一跳,摸索着開了房間的燈才問,“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開燈啊。”

厲北衍眯着眼睛轉過來,“有一會了。”

白靜喬心情也不好,放下包之後就去了浴室洗漱。

厲北衍把煙掐了,然後去衣櫃那邊拿換洗衣服,扔在床上之後,跟着也進了浴室。

白靜喬根本沒想到厲北衍會跟着進來,也沒想到他只直奔主題的。

兩個人糾糾纏纏從浴室在卧室的大床上。

白靜喬迷迷糊糊的時候,問厲北衍,“你怎麽和從前不一樣了。”

厲北衍動作一停,懸着身子看白靜喬,“哪裏不一樣。”

白靜喬閉着眼睛,眼角微微有些潮意,“說不出來。”

她擡手擦了一下眼角,“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結婚,你心裏還念着顧惜對不對。”

厲北衍明顯是松了一口氣,他俯身親了親白靜喬,“瞎說什麽呢。”

可是白靜喬的眼淚還是沒停住,這次是順着眼角留下來了,“我感覺的到,阿衍,你心裏還是有她。”

她推開厲北衍,翻身背對着他,聲音繼續,“我是女人,我看得懂你的眼神,你看她的時候,眼睛裏面帶着光。”

厲北衍本來想伸手去摟她,結果手停在半空中,“光?”

白靜喬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疲憊,“不說了,我很累,先睡了。”

厲北衍慢慢的收回胳膊,枕在頭下,微微的皺着眉頭,重複了一句,“光?你說我看她的時候,眼睛裏有光?”

白靜喬那邊沒了回應,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樣。

厲北衍閉了閉眼睛,輕笑一下。

……

顧惜是被手機震動聲音吵醒的,她睡得深沉,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震動起來,整個櫃子都嗡嗡響,她第一遍沒管,手機停了不過幾秒,又響了起來。

顧惜原本睡得沉,被這麽一鬧,醒來就有點脾氣不好。

她豁然的坐起來,直接把手機拿過來,也沒看是誰打的電話,接聽了就對着那邊喊,“你最好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那邊停頓了一下,接着就是二姐的聲音,“你這個女人,你這麽兇,厲北衍怎麽看上你的。”

顧惜喘息一下,聲音依舊甕聲甕氣,“你有什麽事情,趕緊說。”

二姐嘆了口氣,“是白林那個相好,她家裏人找過來了,現在正在白家門口燒紙呢。”

顧惜一愣,擡手揉了揉太陽穴,“這麽快。”

二姐呵笑一下,“我剛才過去看了,是個老太太,領這個男孩子,那孩子看起來應該是讀高中了,祖孫兩個,在白家門口燒紙放哀樂呢。”

顧惜向後靠在床頭,這麽一靠,才發現有點不對勁,四下看了看,這不是郊區那邊麽。

她她她,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顧惜拍了拍額頭,記憶只到昨天和彭錦城喝酒的那一部分,甚至最後接電話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她抓了抓頭發,對着電話那邊的二姐,“所以說,這個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推動了,要不然一個老太太帶着個孩子,怎麽也不會這麽快就找過來。”

二姐壓低了聲音,“你說,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對白家動手,這事情明顯就是沖着白家過來的。”

顧惜閉上眼,頭有些疼,“我也想不出來,你先觀察看看,厲家那邊不可能讓那祖孫兩個一直在那邊的,一定會派人過來。”

二姐嗯了一聲,“行,如果有情況,我再和你聯系。”

顧惜沒說話,直接挂了電話。

她掀開被子想下床,結果被子打開一半,她又愣住了。

看了看被子下面的身體,在看了看另一邊空空的床上,顧惜腦子一片空白。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顧惜去了浴室,浴室明顯是被收拾了一下,她先洗了個澡,出來後給厲北衍打了個電話。

還不等她說什麽,厲北衍先開口了,“昨天喝的那麽多,腦袋疼不疼。”

他這麽說,也就是說明昨晚上是他把自己弄回來的。

顧惜嗯了一下,“有點疼,不過還好。”

厲北衍想了想,又問了那個問題,“你和彭錦城,什麽時候關系緩和的。”

顧惜從記憶裏翻了翻,昨天彭錦城說的那些話倒是還能想起來,“也沒有緩和,他可能是眼睛擦亮了,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想過來和我道個歉,然後才一起吃了個飯。”

厲北衍哦了一下,“以後和他少接觸。”

顧惜想起了厲北笙,之前自己和厲北笙來往,厲北衍也是這樣的态度。

她笑了笑,“怎麽,吃醋了?”

厲北衍那邊沒了聲音。

顧惜笑呵呵的,“放心吧,彭錦城和你比起來,可差遠了,我眼光再怎麽不好,也不會看上他那樣的。”

厲北衍那邊似乎有人在叫他,于是他對着電話,“總之你以後離着那些男人都給我遠點。”

而後他又說,“我這邊有點事情,先去忙了,你乖乖的,等我處理完之後聯系你。”

顧惜說了句好,然後等着厲北衍那邊挂了電話,她才收起手機。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她也沒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柳三那邊。

柳三和二姐都在家裏,兩個人站在陽臺上,看着白家那邊。

顧惜走過去,站在二姐身邊,從這裏能看見白家那邊圍了好多的人,那邊的哀樂聲也聽得見。

有人報警了,巡捕過來似乎也沒辦法,那邊鬧哄哄的,顧惜仔細的看了看,那祖孫兩個好像還拉了橫幅,只是上面的字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二姐轉頭看了看顧惜,“厲家那邊沒來人,不過巡捕過來了。”

他嘆了口氣,“可是過來能怎麽辦呢,那一老一少,誰也拿他們沒辦法,巡捕過來也只能是安撫和勸解。”

可不是麽,本來就是受害者家屬,那個女人走了,留下這老的老少的少,巡捕也是人,也會心軟。

顧惜盯着那邊看了一會,看熱鬧的人不散去,就證明祖孫兩個還沒走,“白靜喬呢,她沒出現麽?”

二姐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樣,“白靜喬又不是傻子,她要是這個時候來,那祖孫兩個能慣着她麽,別看老太太年紀大,那學生年紀小,撕了她也是辦得到的。”

顧惜呵呵,“原來她也是個孫子。”

柳三在旁邊等着顧惜和二姐都不說話了,他才開口,“我昨天出去轉了一下,順便打聽了一下消息,厲家老爺子現在好像正在托關系,想把這個事情壓下來,這祖孫兩個不找過來,厲家老爺子也會找過去的。”

不過柳三又說,“只是他主動找過去,和對方主動找過來,興致就完全不一樣了。”

是啊,顧惜點頭,厲家那老家夥找過去,用錢砸一砸,再吓唬一下,這祖孫兩個興許就把要說的話咽回去了,畢竟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還是要活着的。

可是現在這兩個人主動找過來,厲家那邊就失了先機,現在若是再談條件,他們就被動的很了。

柳三笑了笑,“這祖孫兩個背後,也不知道是什麽高人在指點。”

顧惜調了一下眉頭,要笑不笑。

顧惜在這邊看了好長一會,然後白家那邊慢慢的沒了聲音,哀樂也停了下來,圍觀的人群也散了。

顧惜是沒看明白怎麽回事,但是柳三眼睛比較賊,他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那兩個人被巡捕請走了,應該是調節去了。”

二姐切了一下,“沒意思,我還以為厲家那邊能出來個人呢。”

他過去坐在柳三身邊,朝着柳三靠了靠,柳三皺了一下眉頭,直接起身,去了旁邊的椅子上。

二姐扁了扁嘴,“那厲北衍也沒說過來瞅瞅,畢竟他和白靜喬的婚事都訂下來了,白家的事情不就是他的事情麽。”

顧惜靠在陽臺的門框上,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好像二姐說的話,她一點也不關心。

她一只手放在兜裏,摸了摸手機,眼神流轉。

白家那邊徹底沒動靜之後,顧惜給厲北笙那邊發了個信息過去,簡單的說了一下白家這裏的情況,還故作憂心忡忡的問他會不會對厲家有影響。

厲北笙那邊一向比較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開口就問顧惜在哪裏。

顧惜好長時間沒和他聯系了,厲北衍回來之後,她用不上厲北笙了,自然也就疏遠了。

顧惜想了想,要從厲北笙口裏套話出來,不見面似乎是不行的。

于是她謊報自己在公司,還問厲北笙中午吃飯沒有,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意料之中,厲北笙沒拒絕。

顧惜就把吃飯的地址約在顧氏公司附近,那一次厲北笙說是和客戶約會,正好遇見她的餐廳裏面。

顧惜電話打完就從柳三這邊出發,趕緊去了那餐廳。

比厲北笙早了一點到,進了包間,把菜都點好了,厲北笙那邊才過來。

他看起來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進了包間有點抱歉,“我來晚了,等很久了麽?”

顧惜搖搖頭,“沒有沒有,我也才過來不一會。”

厲北笙坐在顧惜對面,“今天怎麽有空了?”

顧惜嘆了口氣,“這不是聽說白家那邊出事了麽,想着白家和你們家有點關系,想問問你,這個事情,對你那邊有沒有什麽影響。”

厲北笙笑的有點無奈,“要說有吧,其實也不是對我,阿衍那邊影響更大一點,但是要說沒有呢,也還是會讓我這邊難做事一些。”

顧惜想了想,白家這個事情,影響厲家,也就會影響公司那邊,公司出了問題,厲北笙确實是難做。

顧惜露出有些同情的表情,“唉,也不知道白家這次怎麽過去這個難關,我可是聽說了,那班表也出事了,班家也咬着白家不放。”

厲北笙點頭,看起來什麽都不瞞着顧惜,“今天一大早,爺爺就去見了班懷,他說班懷好像是受了打擊,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了,一直在說胡話。”

顧惜垂了視線,內心冷笑。

什麽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厲家老爺子這沒人性的,能那麽對阿文,逼急了,也會對班懷下手的。

聽厲北笙這意思,厲家那老不死的,現在是做鋪墊了,想把班懷弄瘋?

也是,一個瘋子說出來的話,誰能相信。

班懷如果瘋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件事情,大兒子生死未蔔,小兒子又慘遭毒手。

他不瘋好像才不正常。

厲北笙沒想那麽多,悠悠的嘆了口氣,“最近阿衍的心情也不太好,事情發生了這麽多,他和靜喬的婚事,估計又要往後推一推了。”

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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