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五年前的夏天,陽光燦爛,陽光下是畢業的傷懷,也有分手的淚水飛揚。
那一年,安晴本科畢業,陸然碩士畢業。只是,他們沒有感傷,而是懷着激動的心情等着畢業。他們說好了,畢業就領證。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卻被折斷。
那一天,陽光一如既往地燦爛,明媚地安晴都睜不開眼。她滿心裏想的,都是她和陸然未來的幸福生活。
安晴卻沒想到,她正躲在陸然撐的傘下吃着冰淇淋涼快時,陸然毫無征兆地突然說,“安晴,我們分手吧。”
“好啊。”安晴笑眯眯地說。反正他們從未在乎過分手這個東西。
“我是認真的。”
安晴終于從冰淇淋中擡起了臉,看着陽光下,男子俊逸的面龐,只是那雙眼睛,似乎沒了柔情,只剩冰涼,涼的安晴的心都跟着顫了一下。
“你幹嘛啊?”安晴傻傻地笑着,聲音裏有她未察覺的顫抖。
陸然的嘴角有淺淺的笑意,卻是安晴從未看過的陌生,“安晴,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要的是安穩平靜的生活,而我有我的野心和抱負。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膩了。”
安晴仍然是傻傻地笑着,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好冷好冷。“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陸然曾經盛滿寵溺的眼睛裏,此刻只有漠然與不耐,“你放心,看在我們交往三年的份上,我會給你安排一份好工作。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你也不要再找我,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糾纏!”
陸然說完話,收了傘,放在安晴彎曲的手臂中。
明媚的陽光突然籠罩了渾身冰冷的安晴,卻依然只有冰冷。
陸然走了,那樣潇灑決絕地走了,而安晴還呆呆傻傻地立在原地。
燦爛陽光下,冰淇淋融化了一地,卻暖不了她的心。
那個夏天,那個曾經重要過她的生命的青年,就那樣如風飄過,徹底地從她生命裏退出,消失。
——
“機場到了。”司機師傅突然的聲音将安晴從回憶裏拉出來。
安晴看了他一眼,呆呆地“哦”了一聲,才想起付錢。
接機的人并不多,安晴站在欄杆外,手裏的牌子卻怎麽也舉不起來。
她站在那兒,如同雕塑,眼睛依然空洞洞的。
這些年,也曾奢望過,陸然會回來找她,告訴她這只是一場夢而已,他是那麽愛她,又怎麽舍得厭倦?
可安晴,也是冷靜的。陸然那樣言而有信的人,他說他們不會再有交集,又怎麽可能回來找她呢?
只是,安晴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言而有信的人,失信了。她更沒想到,他們重逢的那一刻,竟是那樣的,讓她永生難忘。
飛機已降落,只是人還沒出現。安晴也基本從呆傻狀态回過神來,緩慢的心跳中仍是有一絲隐于悲傷中的喜悅,也還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見到他時,第一句話,該說什麽。
眼睛不由自主地眨着,目光不安地流轉,不經意瞟到身旁的中年男子,手裏舀着個透明瓶子,卻哆嗦地厲害。
“看什麽看!”男子注意到安晴的目光,兇狠地瞪着她,眼神卻有些害怕和閃躲,手上卻捏得更緊,似要斷了那瓶子。
安晴幹笑一下就回過頭,望着出口。她又不是有意的,幹嘛那麽兇嘛!
随着一陣清脆響亮的鞋跟聲,終于有人走出出口。
那張熟悉的面容,那個面帶微笑的俊逸青年踩着風,攜着迷蒙旖旎的情致,似自遠古,走過千山萬水,踏破星移鬥轉,款款而來。
只是,那雙如江南煙雨般溫潤的黑眸,卻是溫情地看着他臂彎上挽着的精致女人。
安晴堅強了五年的心,在那一剎,再次破碎。
她的耳邊,似乎都是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那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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