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估計看不出來彭錦城如今有多麽想殺人,他只是垂目看了顧惜和彭錦城兩眼,然後背身過去,“本來是沒打算和彭家有牽扯的,但是既然把彭少爺弄來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沒辦法馬上放你回去,所以彭少爺就稍微擔待一些,在這邊陪一陪顧小姐吧。”
他說的客氣,可是語氣和态度卻沒有絲毫的放軟,說完這一番話後,他直接走到門口,對着兩邊點了點頭。
想來門口兩邊都是有人在候着的,過了一會就有人過來,拎了一把椅子,進來放在顧惜和彭錦城前面不遠處。
而先前那人還站在門口,顧惜看見他從兜裏把電話拿出來接聽,不過整個過程只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之後,他反身回來,直接過來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腿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翹着膝蓋,身子微微前傾着,盯着顧惜看。
顧惜一點也不怕,仰着臉回看他,還笑意滿滿的。
那人也不覺得顧惜這樣子不對勁,過了半晌才開口,“顧小姐,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請你過來。”
顧惜都笑出聲音了,“你這話說的,你們的人都這麽搞笑麽,你好好看看,你這是請我過來的?”
那人也不覺得尴尬,“顧小姐嘴上功夫了得,我自知說不過,所以我們開門見山可好。”
顧惜嗤笑一下,搖搖頭,“沒情調。”
那人等了等,又說,“顧小姐得罪了誰可還記得。”
顧惜眨了眨眼,“我得罪的人太多,都記住的話,我豈不是要累死。”
那人也沒所謂,“那你就想一個得罪的最厲害的。”
這人似乎在引導顧惜,非要她叫出來那個名字不可。
顧惜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就呵呵一笑,“想不出來,這種東西因人而異,我若是遇見個大度的,一巴掌抽上去人家也不會覺得我冒犯,我若是遇見個小氣的,就算什麽都沒做,只是一個眼神,人家都會覺得我十惡不赦,這怎麽猜。”
她有點不按套路出牌,讓對面的人略微的無語。
旁邊的彭錦城和顧惜肩并肩的靠在牆壁上,聽了顧惜的回答,也笑出聲音來,“嗯,說的很有道理。”
那人視線定在顧惜臉上好一會才點了點頭,“顧小姐既然這麽說,那我也就不多廢話了,今天先讓你們緩緩,養一養體力,接下來的日子,可能就不會那麽好過了。”
顧惜眨了眨眼,這意思就是,不會馬上對付他們?
這這這,這可就太好了。
她正好可以讓柳三好好安排外邊的事情。
那人說完,站了起來,轉身朝着外邊走,一邊走,一邊摸着口袋。
顧惜記得他之前是把手機放在口袋裏面的,所以這人應該是還有事情,着急去處理。
所以才沒時間來收拾她和彭錦城。
等着那人出去,門被關上,屋子裏再次陷入黑暗中。
門外随後咔嚓一聲,應該是已經上鎖了。
顧惜挪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自顧自的說,“唉,這次慘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麽對付我。”
她抖了幾下,就把手上的繩子弄掉了,然後伸手過去慢慢的按在彭錦城的手上。
彭錦城應該是被吓一跳,整個人一哆嗦,不過好在沒叫出來。
顧惜在他手上捏了捏,彭錦城就明白過來了,配合着開口,“我才叫慘,無緣無故的被你連累成這樣,早知道今天就不答應和你出來吃飯了。”
顧惜接着嘆息,“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
她話鋒一轉,“他們說我得罪的人,我最近其實也沒得罪誰,想了想去只有一個白靜喬,但是若是背後的人是白靜喬,他們不應該這麽對你的,你和白靜喬的關系不是很好的麽。”
彭錦城呵呵一下,“要真的是白靜喬,我估計也跑不了,你真的以為我和她關系很好?”
随後彭錦城笑的猥瑣,“成年人的世界你懂得。”
顧惜只當他為了配合自己胡說八道了,哦了一下,“說的也是。”
她接着就是嘆息了一下,貌似很累了,然後不再說話。
門口那邊門縫露着一條條亮光,過了半晌才看見,有人影一閃而過。
顧惜又等了等,感覺外邊的人都走了,她才低聲對着彭錦城說,“你沒事吧?”
彭錦城根本沒回答她的問題,“你先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行不行,難受死了。”
顧惜撇了撇嘴,“解開幹什麽,晚一些他們人過來了,還不是要綁上,麻煩,你就忍忍得了。”
彭錦城哎了一下,後知後覺聲音有點大,又壓下去了,“你還是不是人。”
顧惜沒搭理他,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坐着。
彭錦城哼哧了兩下,然後又問了顧惜,“你怎麽把繩子弄開的。”
顧惜沒看他,但是也回答了,“我厲害呗。”
彭錦城嘶了一下,明顯受不了這個時候她還這麽不正經。
顧惜聲音很低,“我的人應該已經找到這邊了,所以總的來說,我們沒什麽危險,後面該怎麽做,等等看吧,實在不行我讓他們出來。”
彭錦城嗯了一下,“可是顧惜,我怎麽覺得,我好想是被你利用了。”
明明是他提出來以身犯險,結果準備工作做得最多的,居然是顧惜。
他到現在,才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上了顧惜的賊船。
顧惜呵呵一下,嘴角在黑暗中慢慢的勾起來。
顧惜從門縫那邊看着外邊,等到看不見光亮,也就知道晚上了,又等了等,覺得外邊不會有人了,她才把手機拿出來,第一眼看了看時間,确實是晚上了。
随後她掃了一下手機裏面的未讀信息,顧南城的二姐的柳三的,自然還有厲北衍的。
想來那邊是已經通氣了,知道她現在沒什麽危險。
顧惜打開信息看了看,顧南城這家夥,還是那麽惹人厭,一句擔心的話沒說,反而劈頭蓋臉的把她臭罵一頓。
顧惜把他的信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深呼吸兩下,把這些罵自己的話全都背下來了。
這個死男人,她回去一定要給他穿小鞋。
顧惜又看了厲北衍的信息,厲北衍其實和顧南城一樣,也是罵了她一頓,字裏行間能看出來,厲北衍這次有點生氣了。
他說顧惜不該這麽冒險,她難道就沒想過,若是她出了什麽問題,他要怎麽辦。
這話說的,雖然也是罵她的,可是卻讓她心裏酸脹酸脹的。
顧惜給厲北衍回了信息過去,說自己沒事,還順帶提了一下彭錦城。
彭錦城看着顧惜低頭發信息,手機光亮映着她略微帶笑的眉眼。
他趕緊轉了視線。
他一直都知道顧惜長得好看,比白靜喬要好看。
可是從前,他覺得她好看的太紮眼了,不如白靜喬那細水長流的模樣。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看着她帶笑的模樣,突然就覺得,她好看的,真的很讓人心動。
顧惜發完了信息,把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靠在牆壁上罵了句髒話,“這些人,還說讓我們養養體力,連飯都不給吃,怎麽養。”
他們應該是過了中午被抓過來的,現在到了晚上,滴水未進,這叫什麽養一養,狗屁的養一養。
顧惜摸了摸肚子,又想起那一次被阿娜和阿賢綁架的時候,也是餓得都要出幻覺了。
這滋味,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嘗一次。
顧惜坐在這邊有些難受,最後想了想,過去把彭錦城的腿放直,然後直接躺下去。
彭錦城氣的嗷嗷叫,“你倒是會享受,我現在胳膊被綁的都麻了。”
顧惜裝作沒聽見,翻了兩下找個相對舒服的姿勢,直接睡過去。
不過睡前還是把繩子都僞裝好,而且提醒了彭錦城,“你不要随意亂動,我認地方,睡不踏實,別影響我睡覺。”
彭錦城氣的想揍她。
……
顧惜那邊睡得舒服,可是有的人可就睡不着了。
厲北衍坐在車裏,遙遙的望着不遠處的那片漆黑。
顧南城在副駕駛,拿着厲北衍的手機看的認真,看完顧惜發的信息之後氣的差點摔了手機,“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厲北衍臉上已經沒了表情,等着顧南城在旁邊罵罵咧咧完了才說,“彭家那邊,要給個消息,免得他們做什麽讓我們措手不及的事情。”
顧南城嗯了一下,拿過手機,給彭家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厲北衍不想聽彭家那邊哭哭啼啼,直接開了車門下去。
他站在車門旁邊,本來想抽一支煙,煙都拿出來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他在門邊靠了一會,手裏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他不敢在外邊看手機,這裏荒郊野嶺的,有什麽亮光,很容易被發現。
于是他又開了車門上去。
好在顧南城那邊電話已經收了,不知道彭家那邊說什麽了,顧南城有些頭疼的樣子。
厲北衍什麽也沒問,上車之後接了電話。
電話那邊聲音一板一眼,“厲先生,我們的人已經都準備好了。”
厲北衍嗯了一下,“厲家那邊怎麽樣。”
那邊停頓了一下,“還不确定是誰的人,可能要明天看誰過來這邊。”
厲北衍閉了閉眼,“這次的事情,不能有偏差,絕對不能。”
那邊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厲北衍有多看重,忙保證,“厲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顧小姐。”
厲北衍挂了電話後,再次盯着顧惜被關押的地方看了看。
他本來是盯着那邊看,結果看着看着,臉色就有點不對。
顧南城捏着電話,還有點煩躁。
厲北衍擡手,在方向盤上敲了敲。
顧南城馬上轉頭看着他,厲北衍沒說說話,擡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顧南城眯着眼睛看過去,而後一愣。
……
顧惜這一覺睡得還不錯,沒做夢,一直到天亮,就是醒了之後餓得有點難受。
彭錦城明顯是沒睡好的,眼眶有點青,顧惜從他腿上起來,他就睜開眼了。
顧惜活動了一下脖子,“早啊。”
彭錦城嗓子有點啞,“早。”
這時候沒辦法洗漱,顧惜經過上一次被綁架,這次就能忍了。
她坐好後問彭錦城,“哎,對了,我才想起來一個事情,你昨天說玩一票大的,然後我們來了這裏,我想問問你,你究竟提前做了什麽準備。”
顧南城沒動,只是用眼角瞄了顧惜一下,要笑不笑的模樣,“我自然是有準備的。”
顧惜嗤一聲,明顯不信,不過也沒拆他的臺,只是轉頭看着門口的位置。
感覺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門才被打開,不過這次沒看見昨天過來的那個人,而是四個生面孔。
那四個人進來,兩兩一組,各自架着顧惜和彭錦城朝着外邊走。
顧惜笑呵呵的,完全不在意,在被兩個男人架起來的時候,還很配合,“哎,我們要去哪裏啊,遠不遠?着不着急,不着急的話,能不能給我弄點水洗洗臉。”
那兩個男人有些好奇,就沒見過這麽心大的肉票。
于是其中一個人對着顧惜笑了笑,“你猜我們要帶你去哪裏?”
顧惜翹着嘴角,“我不知道,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對不對。”
可能是她的模樣太過于天真美好,也可能是那兩個人沒聽過她的名號,其中一個人居然還嘆了一口氣,“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一會到了那邊啊,人家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吧,少受點罪。”
顧惜眨着眼睛,像一只貓一樣,“我看你們都像好人,怎麽還和他們做這樣的事情。”
顧惜因為比較配合,所以這兩個人架着她走的比較快。
彭錦城被落在後面有一段距離處,于是那架着彭錦城的人,自然聽不見顧惜和這兩個人說了什麽。
架着顧惜的人一開始沒說話,走了一段距離後,才有個人似乎忍不住開口了,“我們也算是臨時工,過來幫幫忙,我們什麽也不做的。”
估計也知道這些人做的事情不合法,所以急忙的摘幹淨自己。
顧惜呵呵一下,繼續套話,“你都知道我過去是要受罪,想必也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那人倒是沒反駁,“嗯,來了幾天了,看見那邊擺了一些刑具,應該就是給你們準備的。”
顧惜哦了一下,依舊沒什麽好怕的模樣。
不過就是有點好奇,這人居然還能跟自己說這麽多,總覺得有點不專業。
難不成這邊專業的選手只有阿娜和阿賢,現在那兩員大将折損了,這邊就只剩下這種拿不出手的了?
總感覺不應該。
顧惜和彭錦城被架着去了旁邊的一間房子裏面,這裏确實是荒涼,周圍有山有樹,就是沒有人家,于是他們所在的這一塊就很怪,和之前關押她的倉庫有點像,平地出來個東西,很突兀。
顧惜被帶進一個小房間,比之前那個還小,看起來像是臨時搭建的。
裏面有個男人,那男人正在打電話,他一直沒說什麽,除了幾句好好好,就是幾句是是是。
那人身材臃腫,帶這個寬大的帽子,從身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顧惜一進去馬上就笑了,“嗨,又見面了。”
那人轉過頭來,帽子太大,遮着半張臉,根本讓人看不清楚面容。
可是顧惜就是知道,這人就是之前在倉庫裏面出現的那個。
彭錦城随後被架進來,他不認識這人,這一路他都罵罵咧咧的,看見這幾個人,就又想起自己昨天微腫的臉,于是耿耿于懷。
等着進了這房間,看見那有些怪的人,他自然也看得出這人身上是塞了很多的東西,想隐藏真實的體型。
彭錦城嘲諷的笑了笑,“幹的出綁架老子的事情,居然沒膽子正面見我們,你可夠慫的。”
那人也不生氣,聲音暗沉,“彭少爺,你這招對我沒用。”
彭錦城只是冷哼一下。
那人沒擡頭,卻好像一直在盯着顧惜和彭錦城看。
顧惜和彭錦城都是無所謂的樣子,那人過了将近半分鐘,才忽然笑了,“您二位看起來似乎并不怕,那廢話不多說,我們就開始吧。”
說完,他對着架着顧惜和彭錦城的人點了點頭。
顧惜早在一進來的時候,就把這小房間打量個遍。
這小房間裏面有兩張鐵床,一看就是剛定做不久的,那鐵床邊都沒打磨光滑,毛毛刺刺。
鐵床四角帶着銅環,看起來是固定手腳用的。
那幾個人收到信號,直接把顧惜和彭錦城弄了過去。
顧惜猶豫到底應不應該直接暴起,把這幾個狗崽子收拾了,畢竟一會真的上了砧板,那可就沒辦法逃了。
不過不等顧惜做出反應,那邊的彭錦城突然用力的掙紮起來。
對方應該是顧忌他是個男的,所以最開始就把他的手腳被捆的結實,即便彭錦城怎麽用力掙紮,那沒掙脫分毫。
顧惜蹙了一下眉頭,看着彭錦城,結果彭錦城只是在一個空檔的時候掃過來。
顧惜原本都要甩掉手上的繩子了,結果又站在那裏沒動。
彭錦城沒掙紮幾下,還是被擡上了鐵床,然後一一綁了手腳。
顧惜這邊就好處理了,她自己一蹦一跳的去了鐵床那邊,低頭看着鐵床的邊緣,有些嫌棄,“你們這是有多怕花錢,你看看,這裏這裏,拿砂紙打磨一下,這裏這裏,容易傷到人的。”
果然她蹦起來,一屁股坐上去,裝出很用力扭動繩子的樣子,“哎,快點過來,繩子給我解開,要不讓沒辦法固定我的手腳。”
她真的是太自覺了,弄得那一直隐着臉的男人都朝着顧惜走了兩步,“顧小姐,我勸你不要耍花樣。”
顧惜翻了個白眼,“你意思是讓我掙紮兩下表示表示?”
那人盯着顧惜看了看,最後對着旁邊的人擡了擡下巴,旁邊的幾個人直接過來,先解開顧惜腳上的繩子,然後用鐵環套住她的腳踝。
顧惜緊張了一下,她手機換了位置,沒在腳上,想來昨天他們應該是搜過身,沒找到手機,今天不會再搜一次了。
果然是躲過去了。
弄完了腳又綁了手。
顧惜和彭錦城的床挨着,她轉頭,就看見彭錦城在看着自己。
不過他似乎是在笑。
顧惜微微皺眉,不知道他笑個什麽勁。
等着都固定好了,顧惜看見那裝扮臃腫的人從旁邊拿了個手提箱過來,帶指紋密碼的。
顧惜啧啧啧了兩下,“什麽好東西,給我看看呗。”
那人垂着頭,“馬上就給你看了,放心。”
他用自己的指紋解了鎖,然後把箱子打開。
那箱子背對着顧惜,她看不見裏面是什麽東西,但是能看見有冷氣瞬間出來。
她腦子裏有什麽東西閃過。
那男人像看什麽寶貝一樣,盯着箱子裏面的東西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支,然後從旁邊拿了個小型的注射器。
果然,是藥品。
顧惜可不覺得那人會給她打一針退熱止痛針什麽的,這玩意要需要低溫冷藏,想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顧惜看着他把那支藥玻璃口敲開,然後一點點的抽到了注射器裏面。
顧惜還是笑着的,“這什麽東西啊,看樣子是要給我們注射進去的?DP?”
那人呵呵一下,“顧小姐,別怕,這東西會讓你很舒服的。”
顧惜嗯了一下,“我沒說我怕,我就是好奇,這玩意和我之前在網上看見的都不一樣,新型的?”
那人嗯了一下,“剛研制出來的,顧小姐有幸,做第一個嘗試的人。”
顧惜嗯了一下,“厲家原來還做這種生意啊。”
那人一頓,明顯是意外的,過了幾秒才開口,語氣随意,“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顧惜呵呵的笑,“你應該是厲家的人吧,那對狗男女是你手下吧。”
那人微微擡起臉,依舊只是露出下巴,“阿娜和阿賢果然在你手裏。”
顧惜吧唧吧唧嘴,“這個你說錯了,不在我手裏,但是我見過他們兩個了。”
顧惜不看那人了,只看着自己上面的天花板,“那兩個東西對你是真衷心,阿娜被我斷了十指,都咬牙沒供出來你,阿賢更是。”
說到這裏,顧惜呵呵的笑起來,笑的很好聽,也很愉悅,“我把阿賢變成了阿娜的姐妹,那人妖受不住了,想死,我哪能成全他呢,不開口,這日子就無盡無休,所以,你猜猜,他最後和我說什麽了。”
哲晗 說:
好吧,想鑽石票票求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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