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老爺子沒追根究底的問白靜喬回白家去都做了什麽,想來是對她在白家裏面的舉動并不在意,白家已經被查封,裏面被翻個底朝上,根本也沒辦法讓她做什麽事情出來。
老爺子只是又訓了訓假貨厲北衍,說的不輕不重。
白靜喬在旁邊老老實實的站着,抿着嘴,臉上其實看不出什麽表情來。
假貨厲北衍垂着頭,偶爾點頭,偶爾說一句知道了,白靜喬心裏啧啧啧了幾下,這假貨和厲北衍根本不像,她以前是瞎了眼睛麽?
厲北衍什麽時候這麽窩囊過,她又恍恍惚惚的記起從前厲北衍被老爺子訓的場景,差不多都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婚事。
老爺子一直希望他們兩個能盡快舉辦婚禮,可是厲北衍不願意,又說不出讓人信服的理由,只說不想這麽快。
老爺子為此不高興了很多次,可是那真正的厲北衍,每次都是面無表情,咬着自己的想法不退讓不松口。
所以那麽多次,老爺子就是再怎麽生氣,也無可奈何。
白靜喬又看了看那坐在沙發上,喪着的假貨,心裏更是堵了一堵。
她為什麽就沒早早的發現,在察覺他和從前不一樣的時候,就應該往這方面想才對。
時間不早了,老爺子訓了訓,也就讓白靜喬和厲北衍先上樓去,他說還有事情要和厲北笙談一下。
假貨厲北衍站了起來,看了一下白靜喬,“我們走吧。”
白靜喬想了想,“我去倒一杯熱水端上去。”
因為老爺子訓人,傭人全都自動回避,白靜喬自己去了廚房,耽擱了不到一分鐘,然後端着個杯子出來。
那假貨這次願意裝好人了,趕緊把杯子接過去,“我來吧。”
白靜喬也沒和他客氣,水杯給他之後,和老爺子說了晚安,然後和厲北衍一起上了樓。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依稀聽見老爺子問厲北笙厲家公司的情況,這時候二三房都在家挺屍,厲北衍又是個假的。
老爺子明明能指望的人已經不多了,可偏偏還不願意給厲北笙好臉色,就好像如今厲北笙撐着厲家的公司,是老爺子給了他多大的恩惠一樣。
白靜喬站在樓梯上,轉頭看了看下面,嘴角一扯,慢慢的上樓去了。
這次厲北衍沒說回自己的客房,而是跟着白靜喬去了卧室。
推開門開了燈,白靜喬掃了一圈。
這房間應該是被徹底打掃過,床單被罩全都換了,物品擺放也動過。
看來這貨知道今天要過來住,讓傭人全部清掃過了。
白靜喬去換了衣服,那假貨把杯子放下之後,直接去了床上躺着。
看的出來,對老爺子訓他的事情,他在外邊不敢表現什麽,回到房間馬上就顯現出不樂意。
白靜喬也沒管他,去浴室洗漱一下,出來也回到床上。
厲北衍還靠在床頭,看起來像是在生悶氣。
白靜喬把水杯拿過來,想了想,遞給厲北衍,“喝點麽?”
水溫正好,厲北衍轉頭看了看,接過來喝了半杯,然後還給白靜喬。
白靜喬笑了笑,捧着水杯等了一會,就放在了床頭櫃上。
關燈躺下,兩個人規規矩矩,又客客氣氣。
白靜喬背對着厲北衍躺着,她沒睡,睜着眼睛算着時間。
感覺過去了沒一會,身後的厲北衍呼吸就均勻了。
白靜喬翻了個身,“阿衍,你睡了麽?”
厲北衍那邊沒了聲音。
白靜喬又叫了一下,他還是沒反應。
這下子白靜喬就坐了起來,她也沒開燈,越過厲北衍的身體,把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
這假貨睡得安穩,一點反應都沒有,白靜喬用他的手指解鎖了手機,去翻看一下他的收件箱,結果那條信息已經被删掉了。
她又翻看他的通話記錄。
裏面陌生號碼很多,但是白靜喬依稀的記得那天在他手機上看見的,真正的厲北衍的號碼。
她雖然不是過目不忘,但是那天沖擊太大了,多少還是記得住幾個數字。
最近的通話記錄應該是被删除了,白靜喬不死心,還是認真的找了一下,果然在一個星期之前的通話記錄裏面找到的那類似的號碼。
她把那個號碼輸入到自己的手機上,這一次她不趕時間,慢慢的又翻看他的微信。
這微信是用的原來厲北衍那一個,裏面還有自己的。
白靜喬挨個人看了一遍,終于找到了顧惜的。
顧惜朋友圈發的東西不多,但是都有照片。
白靜喬盯着顧惜朋友圈裏面的照片看的認真。
雖然說不知道真的厲北衍在什麽地方,但是她不傻,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她還猜不出來,現在厲北衍一定是和顧惜在一起,那她就是蠢了。
白靜喬呵呵一下,怪不得最近顧惜老實了很多,怪不得她不過來糾纏了。
也不知道那個惡毒的女人,私下裏會如何的嘲諷自己。
抱着個贗品,居然還能幸福成那個德行,白靜喬都快要鄙視當初的自己了。
白靜喬又把厲家公司裏面幾個元老級的股東電話存到自己的手機裏,才把電話放回假貨厲北衍那邊的床頭櫃上。
她睡不着,就坐在床旁邊。
這假貨睡得安穩。
白靜喬垂目看了看他,猶記得當初在機場,她把他接回來。
他對自己就顯得特別熱情,真正的厲北衍一定想不到,那個時候,自己有多高興,高興的甚至快哭了出來。
她等着兩世,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可是現實是,她這兩世,都是傻子。
……
白靜喬早早的起來了,下樓去吃飯。
厲北笙也在,看見她自己下來,有些奇怪的問,“阿衍呢,還在睡?”
白靜喬嗯了一下,“他最近可能是壓力大,所以我見他沒醒,也就不叫他了。”
厲北笙點點頭後坐在那邊伸了個懶腰,“壓力大啊,最近公司這邊事情也多,大家壓力都不小。”
白靜喬盯着厲北笙看了看,關于厲北衍是個假的這個事情,他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樣,都被蒙在鼓裏。
白靜喬昨天出了門,今天直接下樓吃飯,差不多就是這小月子已經結束的意思。
傭人原本給準備了月子餐,這次直接端到這邊來。
白靜喬笑了笑,“今天過後就不用專門準備了,我和大家吃一樣的。”
傭人看了看厲北笙,沒說話出去了。
白靜喬吃了兩口飯才問厲北笙,“公司那邊,是不是因為我們家的事情,業績下滑的厲害。”
厲北笙一頓,面色稍微尴尬了一點。
相比之下,白靜喬的反應就自在多了。
她甚至還笑了笑,“我其實也知道,我們家的事情,影響挺不好的,只是沒想到影響會這麽大。”
厲北笙聽見她這麽說,也就客氣了一下,“其實也不全是你們家的問題,厲氏公司內部也有一些疏漏。”
白靜喬抿了抿嘴,“大哥,最近阿衍有去公司麽,在公司裏面,會不會有人因為我們家的事情,為難他?”
厲北笙搖了搖頭,“這個你就放心好了,不說阿衍最近都沒去公司,就是真的去了,公司裏面的人也不敢對他如何的。”
白靜喬嗯了一下,“這就好。”
她笑着收了視線,低頭吃東西,在厲北笙看不見的地方,眼神越來越冷。
白靜喬沒等那假貨起床,而是自己先出門了。
胡丹的事情要一審了,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她求了厲家的老爺子,讓人帶她去見胡丹。
胡丹因為新的證據出現,有些受了刺激,據說開始胡言亂語,還說看見了那個陪酒女的影子,說人家過來找她索命。
這話一說出來,幾乎就是在證明那個甜甜确實是死在她的手裏。
她要是不心虛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厲家老爺子打了電話通了關系,白靜喬坐着厲家的車子,直接去jing局看胡丹。
上一次見胡丹,胡丹除了憔悴,整個人還沒什麽太大的改變。
可是這一次見面,白靜喬簡直沒認出來,這個身材佝偻,一臉皺紋,頭發白了很多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
胡丹确實是有點魔怔了,看着白靜喬好一會,突然就叫起來,“別過來,別過來,你這個女人,誰讓你勾引別人的老公,你活該。”
她邊說邊掙紮着,要找地方躲起來,不過因為雙手被拷在桌子上,根本沒辦法挪動,所以整個人顯得很是狂躁。
旁邊有獄警在,見狀趕緊過來,壓着她的肩膀,讓她不要亂動。
白靜喬站在對面看着,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她太了解胡丹,胡丹是做不出那種事情的,她一輩子端着生活,就算真的生氣白林的不忠,真的憤恨另一個女人介入自己的家庭,她也絕對幹不出殺人的事情來,她這樣子,是被吓得。
不過好在胡丹狂躁了一會,就腦子清明了一些。
她慢慢的放棄了掙紮,坐在那邊不斷的喘息。
獄警見狀也就放開了她。
白靜喬過去,坐在胡丹的對面,看着胡丹額頭上全是汗水。
她把手放在胡丹的手上,“媽,是我啊。”
胡丹緩足了氣,才看着白靜喬,過了幾秒鐘,“是靜喬啊。”
白靜喬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是我。”
胡丹起先彎着嘴笑了笑,可是沒笑幾下,就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比白靜喬哭的還慘,“靜喬,我沒有殺人,我什麽也沒做,我什麽都不知道,那鞋子,我也不清楚怎麽會被藏在那裏,鞋子上的血跡我也不清楚哪裏來的,我更沒有在什麽碎玻璃片上留下血跡,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啊。”
白靜喬低頭抽泣兩下,“你什麽都沒做,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可是她知道有什麽用,沒有證據,單憑着她們的一張嘴,根本說不清楚。
胡丹也低頭嗚嗚的哭出來,“都怪你爸,要不是他弄出這麽多的事情,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被害成這樣。”
現在怪誰也來不及了,白靜喬摸着胡丹的手,“厲家那邊請的律師,有沒有告訴你該怎麽做。”
胡丹一愣,哭聲斷了,似乎是想了想,她才低下頭,“律師讓我認罪,說是現在證據都指向我,沒辦法,只能讓我承認過失殺人,這樣可能會從輕處罰。”
白靜喬不是很懂法律,但是厲家給找的律師,一定是很有權威的,他們這麽建議,可能這也是最後能走的一步了。
白靜喬的眼淚成串的往下掉,艱難的開口,“那就,聽律師的吧。”
胡丹低聲的哭了一會,然後擡頭看着顧惜,“還有,那律師先前去見了你爸,後來過來找我,轉達了一下你爸的意思。”
白靜喬盯着胡丹看,胡丹低頭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你爸的意思,是想讓我都認下來,他脫罪出去,他說不能兩個人都搭在這裏,能保住一個是一個。”
白靜喬手上稍微用力,捏着胡丹的手腕。
白林說的是不錯,可是這話怎麽聽着都讓人覺得心寒。
若不是白林不檢點,招惹了那樣的女人,現在他們何至于被逼到這一步。
如今這個證據都指向了胡丹,他就想全身而退了。
白靜喬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沒辦法替白林辯解,可是又不能說出讓胡丹死咬着白林的話來。
如今說什麽似乎都不對。
胡丹自顧自的抽噎了一會,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不說,我也會把事情都攬在身上的,畢竟你在外邊,總是需要有人照料的,我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絲毫都沒想到我。”
白靜喬心裏也不舒服,不過卻找不出來一句話安慰胡丹。
胡丹應該是想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時間,除了哭,再沒有別的。
白靜喬原本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如今,她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來半句。
一直到探視的時間到了,白靜喬站起來,“媽,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在外邊等你,你不用擔心我,有厲家護着我,誰也不能把我如何的,你保重自己就行了。”
胡丹明明已經哭得差不多了,此時見白靜喬要走,她似乎一下子就慌了,直接掙紮着要站起來,“靜喬,靜喬。”
獄警已經過來,引着白靜喬出去。
胡丹掙紮的更厲害,“靜喬啊,靜喬……”
其實她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麽想說的,就只是一遍一遍的重複叫白靜喬的名字。
白靜喬深呼吸一下,還是跟着獄警出去了。
胡丹的聲音越發的大起來,最後就成了叫喊。
白靜喬閉着眼睛,趕緊加快腳步,從這長長的走廊出去。
一直到了外邊,她才敢呼吸,耳邊似乎還響着胡丹的叫喊聲。
她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好半天才咳了出來。
不過她收着情緒,把眼淚都壓了回去。
如今,這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白靜喬讓厲家的司機先回去,她說想自己安靜一下。
白家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如今白靜喬見了胡丹,這內心有波動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那司機也沒說太多,只告訴白靜喬,有需要随時打電話。
白靜喬點點頭,就順着馬上朝着一邊漫無目的的走。
厲家那司機一直等到白靜喬看不見影子了,才開車離開。
白靜喬走了很長一段,确定沒人跟着自己了,她伸手攔了一輛車,上去之後報了個地址,然後閉上眼睛靠着椅背。
……
顧惜睡到日上三竿,直接跳過早飯,吃了午飯。
厲北衍不在家裏,薛姨說他很早就出門了。
顧惜哦了一下,靠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電視上是美食節目,看的她口水嘩啦啦的。
不知道懷孕還好,自從知道後,她看見什麽都想吃,看見什麽都流口水。
薛姨忙完了家裏的衛生,過來坐在顧惜的旁邊,“顧小姐要出去走走麽,你現在還是懷孕初期,适當活動是可以的。”
顧惜本身就是個待不住的人,聽薛姨說出去走走,馬上就來了精神,“好啊,我去收拾收拾,我們出去逛逛。”
顧惜趕緊回了房間,畫了個淡妝,然後穿着一身的運動服,出去薛姨也收拾好了。
顧惜拿了車鑰匙,“走吧。”
薛姨一愣,“要去哪裏麽?”
她本意就是帶着顧惜在附近轉轉,可見顧惜這架勢,好像有別的想法。
顧惜笑呵呵的,“你跟着我走就好了,放心吧,不會把你賣了。”
薛姨不是會開玩笑的人,聽見顧惜這話,稍微拘謹的笑了笑,然後就老老實實的跟着顧惜出去上了車。
顧惜開車帶着薛姨去了市中心的商場,她是珠寶狂熱分子,仔細算下來,已經好久沒買了,不知道那些個店員有沒有十分想念她。
顧惜哼着歌,帶着薛姨好一頓逛,薛姨應該是沒見過這麽購物的,好幾次張着嘴看着顧惜。
顧惜後來想,薛姨見她這麽大手大腳,會不會和厲家大夫人說,然後,那個婆媳自古以來都不和,那大夫人雖然吃齋念佛,可也畢竟是紅塵俗人,不能免俗。
會不會就因為這個,對她有了意見?
思及此,顧惜趕緊收斂了,帶着薛姨換了樓層逛逛。
坐着電梯上去一層,是母嬰專櫃,一層都是嬰兒用品。
顧惜站在電梯口,不自覺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薛姨倒是一下子高興了,“哎呀,正好了,我們可以先準備一些東西,免得以後用到的時候手忙腳亂。”
顧惜眨了眨眼,點點頭,“那就過去看看吧。”
……
白靜喬整理一下頭發,站在路邊,也沒攔車,而是看了看時間,就朝着對面的商場過去。
她頭發有點亂,妝也有點花了,口紅全沒了。
白靜喬今天出門沒随身攜帶補妝的小手包,就直接去了商場的專櫃,讓櫃員給化了個妝。
化妝用的時間不長,她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加上心情好了很多,幹脆就在這邊慢慢的轉悠。
她沒什麽想買的,從一樓看到二樓,然後去三樓……
本來就沒什麽目的,只是一層一層的往上走,沒過多久,就去了母嬰專區。
電梯停下來,看清楚對面店面裏擺放的是什麽東西,白靜喬才一愣。
心口有些堵得慌,她差點做了母親,那孩子在她身體裏,雖然只呆了四十多天,可也依舊是她的孩子。
其實現在問她疼麽,她可以回答,是疼的。
畢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她從來不冷血,怎麽會不疼。
白靜喬慢慢的朝着前面走過去。
那擺在門口的小衣服看起來就好可愛,小鞋子那麽迷你,小帽子只有一個拳頭那麽大。
白靜喬閉了閉眼,轉身就想離開,結果才挪了一下腳,還不等走出去半步,身體就一頓,馬上停在原地。
她盯着一家店面,看的很認真,那家店面門口并沒有人,但是櫥窗裏面有人影晃動。
白靜喬朝着那邊走了兩步,把櫥窗裏面的人看的仔細後,就冷笑出來了。
果然是她。
顧惜正拿着一件粉紅色的小裙子看,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這樣子的顧惜,白靜喬的記憶裏是沒有的,她一直都是尖酸的,刻薄的,甚至是惡毒的,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
顧惜的身邊還跟着個中年女人,那女人也是帶着笑意,點點頭,然後說了什麽,接着就盯着顧惜的肚子看。
白靜喬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牙齒咬緊。
是了是了,顧惜過來看小孩子的衣服,若不是有什麽事情,她怎麽可能來這個地方。
顧惜拿着衣服轉身去了店裏面,在櫥窗這邊看不見了。
白靜喬沒控制住自己,朝着櫥窗那邊過去了兩步。
顧惜是去了收銀臺那邊,可能是詢問什麽,有個導購小姐站在她旁邊,正眉開眼笑的介紹。
顧惜穿着運動裝,看起來一身清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猜測,所以白靜喬總覺得她的肚子比平時大了一些。
顧惜若是懷孕了,這肚子裏是誰了孩子,不用猜也知道。
白靜喬盯着顧惜的身影,看着看着眼睛就猩紅起來。
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麽可能過的這麽慘,若是她不出現,不勾引厲北衍,那麽她會順理成章的嫁到厲家,過人人羨慕的生活。
可是現在,白靜喬吐了一口氣,她覺得如今的自己,殘破不堪,又髒又可憐。
可是害了她的人,居然能過的這麽舒服自在。
哲晗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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