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講師今天戴婚戒了 — 第 18 章 一回生,二回熟

不知道是太激動了還是親累了,他說話有些喘。

翟秋奕只當他在哄她,人總是別扭又多疑的。如果她不問他的話,趙思言會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和她說我愛你嗎。

翟秋奕覺得不會。她側過頭來,不再說話。

雖然自己近視,但是反而比翟秋奕更能看清黑夜中的畫面,趙思言擡起頭,愣住了。

到底是認識了那麽多的人,趙思言總是能看她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他心底好像有一陣挫敗感在心底泛開。

“你是認真問的我也是認真回答的。”

趙思言靠在她耳朵上上,小心翼翼地将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

翟秋奕感覺耳朵被噴出的微熱氣息撓得癢癢的,她下意識地縮一下肩膀。

“你不要總是想太多,心理負擔太大。你喜歡什麽樣的,我也都能做。”

翟秋奕很喜歡鑽牛角尖,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就算兩人多年未見,趙思言還是能把她的底摸得透透的。

她喜歡高個子的,感謝父母給了趙思言這個身高,喜歡溫柔的喜歡會做飯的,他就學做飯。喜歡身材好的,他就健身。

他一直在努力做給翟秋奕看。

她終于把頭側回來了,直視着他的眼睛。

“我喜歡心裏只能有我的。無論從前現在未來。”

她果然又在鑽牛角尖了,翟秋奕其實就想知道他的過去有喜歡過誰,又有沒有放下。

但是又不願意直接問出口。

心裏想着的是無論他有沒有放下,這種事情對于她來說都是一個坎。如果要接受趙思言的喜歡的話,那她要的是全心全意的,就連過去也是。

男人手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接受着她的直視,卻沒有說話。他又低頭去吻着她的肩窩,等親得七葷八素過後,他輕輕地說了聲好。

你看,什麽樣的男人都會說謊話。她是想不清趙思言能做到哪一步,從前,現在還是未來。她讨厭他給她畫大餅。

翟秋奕撇過頭去,鮮少接受親密行為因為緊張刺激産生的生理性淚水本就溢出眼框,心裏不明的滋味也湧出。

過了半晌,趙思言還真光親,不做其他事了,也不碰她。

乖乖地躺會床邊自己的位置,解決另外一件大事。

翟秋奕側頭看過去,他正側着一邊身子,聲音也壓得很低,大概是怕吵到她。

她閉着眼睛,混着他的喘息聲漸漸睡着了。隐隐約約還聽到有人起來去浴室的聲音。

趙思言躺在一旁,看着已經熟睡過去的她,他真的很想抱着她睡覺,或者能夠和她在親密一些,可是就算什麽事都做過了,她甚至還能答應讓他親親她這種離譜的事情。

翟秋奕還是一本正經地睡在床沿邊,雙手一絲不茍地放在腹部上。和他中間還能塞下一個人。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趙思言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他平時是起得真早啊。

等她摸着頭發走出房間門的時候,發現一屋子就她一個人是剛剛才起床的,趙父在看手機上的新聞,趙母大概是在和朋友聊天。而趙思言就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看見翟秋奕開門的聲音,趙思言擡頭看過去,“起床了?”

翟秋奕突然有一種全家就她最懶的羞愧感,點點頭就快步走進廁所裏了。

趙母戳了戳趙父的手臂。

“秋奕起床了,去熱早餐吧。”

随後朝着趙思言的方向也點點頭。

“你也是,在家別好吃懶做的,會做飯是男人美好品質之一。”

趙母是趙思言和翟秋奕中學的老師,雖然不是教同一個年級的,但是對趙思言的學校生活還是知道得比趙父的多。

班裏前幾名孩子的名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翟秋奕的名字她早在十多年前就聽過了。

也不管翟秋奕家裏是什麽情況,就她這個人,都能讓趙母喜歡得要緊。

自己的兒子自己不可能不懂,看着趙思言那不值錢的樣子,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喜歡她。

趙母都做好自家兒子要孤獨終老的準備了,也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把人家拐去領證了。

趙思言笑笑,乖乖地去廚房熱早餐。本就是擔心翟秋奕沒睡夠,怕她醒得遲了早餐涼了不好吃。他就一直在客廳等她起來,也不中途把她叫醒。

翟秋奕其實很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相處,尤其是長輩。趙母畢竟做過好多年班主任,心理學也修過。早就看出這孩子的局促。

于是一吃完早餐就拉着趙父去北城的旅游景點,留趙思言和她兩人處一屋了。

兩人在開車的路上。

“孩子們感情真好。”趙母突然感嘆道。

趙父狐疑,“你怎麽知道的?”

“新婚燕爾的感情能差?”不知道這句話怎麽戳到她的心坎了,她好想拍一巴掌給這個老頭子,他這是怎麽能問出這樣的話來。“馬克杯都是情侶款的。還有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幹什麽?”

“昨晚他倆房間一直有說話的聲音你沒聽見嗎?睡得真死啊你。”

趙父咳了兩聲,“我這在開車,別影響我的注意力了。”

趙母笑嘻嘻地轉過頭去,看着車窗外北城市區裏的景象。

趙思言的爸媽确實就來北城玩了兩天就回去了。

終于可以不用和趙思言住在一起了。雖然和他住在一起,有人做飯有人搞衛生。但是翟秋奕總感覺心裏好像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明明想着可以不用和他待在一起熬過局促的時間,但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又很舒服。

她想她可能有肌膚饑渴症,她看着趙思言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血管從掌指關節蔓延到手臂上

她想起了昨晚他用着這雙手從她背後沿着脊椎拂過的觸覺,不自頭皮陣陣發麻。

昨天中午,趙父趙母就開車回老家城市了。晚上,洗完澡後翟秋奕趿拉着拖鞋走到趙思言房間把自己的枕頭和被子抱回自己的房間。

正走到房間門口,趙思言也從浴室裏出來,正巧和她碰上面。

“你這是?”

“叔叔阿姨都走了,我們不分房睡嗎?”

趙思言垂下頭說:“哦。”

翟秋奕回到房間的時候還在想着他剛剛那個神情,怎麽好像分房睡要了他的命一樣。她皺着眉頭把被子鋪到了床上。蓋了幾天,被子上終于有一種屬于自己的味道的感覺。

翟秋奕感覺心情莫名地就變好了,哼着小歌從衣櫃裏抽出為了不讓趙父趙母發現他倆分房睡而藏起來的被單。

從衣櫃裏抱着被單轉身的時候,趙思言就那麽直愣愣地站在房間中央。

翟秋奕被默不作聲的他給吓了一跳。“你怎麽突然在這還不出聲?”

“要我幫你鋪床嗎?”

她看着手裏抱着的床單,點點頭說好。

其實一個夏天用的薄床單能有多難鋪,只是趙思言他都主動問了,也沒必要推脫拒絕。

沒多久就把床單鋪好了。翟秋奕伸手撫平了床單,感覺重新鋪好的床單就是睡得更舒服,翟秋奕很快就躺在了床上,呼了一口氣。趙思言買的床墊還挺舒服的。

她睜開眼睛,發現趙思言還站在她的床邊,她正想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麽事要和她說,話還沒說出口,他突然蹲了下來,就蹲在床沿邊。

然後伸手摸握住了她的手。

翟秋奕剛剛洗完貼身衣物,手上還帶着自來水的冰涼,和剛剛洗完澡的趙思言截然不同。他的掌心很是溫熱。

“你怎麽了?”翟秋奕想坐起來但是被他這樣握着手又坐不起來。

随後手背上感受到了一陣柔軟的觸碰,他親了親她的手。

翟秋奕下意識地想抽開自己的手,但是趙思言手上用了些力氣,她也不再用力。

“今天方便嗎?”

趙思言頓了頓,又補充到。

“你之前只說了那天晚上不行的。”

翟秋奕看着床前那扇落地窗的夜景,還有那個蹲在床沿邊的男人。他穿着深色的睡衣,睡衣的領口還開得不小,她的視線在上方,正好什麽都能看見。

摘下眼鏡的他看起來更溫和了,頭發也梳得直直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鬼使神差地回:“可以。”

得到肯定回答的趙思言很開心,他飛速起身。翟秋奕還以為他要躺在自己床上,卻沒想到他回了一趟自己房間,拿了盒新的安全套,站在床邊拆好包裝才躺到床上。

“你怎麽還有新的?”翟秋奕問他。

趙思言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前兩天去藥店買的,你沒看見嗎?”

說的是給她買擦脖子藥水的那天。這個人,心是蜂窩煤做的吧。

“之前那盒不是還沒用完嗎?”

“之前那個感覺不太好用。”趙思言實話實說,之前那個其實就是他故意去買放在家裏的,也不是什麽藥店做活動送的。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買,從舒适感來說用了才感覺不大适合。

說着趙思言很快就親了過來,翟秋奕推開他的臉,指着床邊的開關,“關關燈。”

“好嘞。”

趙思言很快就起身把燈關了。

總而言之他現在心情特別好,因為剛剛抱着翟秋奕的時候,她甚至回抱他了。只要她不抗拒兩人的接觸,再怎麽樣說,她都不會讨厭自己的。

他說話溫和做事也溫柔,深怕哪個動作做得不舒服,讓她不開心了。趙思言學東西學得很快,就連在這情愛方面的事情也一樣。他很快就知道翟秋奕喜歡哪裏的觸碰,喜歡他親她哪個地方。

一回生二回熟,男人還是多用用更爽。

翟秋奕感覺今晚好像比之前第一次的體驗感要好上好幾倍。如果趙思言的話沒那麽多就更好了。

在情動的時候,他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搞得翟秋奕整個耳朵都是紅的。不過整場體驗來說是很爽的。

只是累的就她一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看着晚上才鋪好的床單也被弄髒弄亂了。

翟秋奕突然伸出手,推了推趙思言,然後張開手臂,“我不要在這睡,去你屋睡。”

趙思言從善如流地将她抱起放到他的床上,見她閉着雙眼,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睫毛。

翟秋奕最後的記憶就停在這裏了。她的視線從趙思言的手上移開,看向窗外。不知不覺間,耳根微微發紅。

也不是第一次去翟秋奕家裏,趙思言很快就在地下停車場找到位置,替她拿着零碎的一些行李。翟秋奕還是留了幾件衣服在他那裏的,和一些洗漱用品。

兩人剛剛上到她家的時候,施歌正準備睡午覺。

“沒事沒事你收拾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中午能睡得有多死。”施歌看着翟秋奕和她的行李說着。又擡頭看看趙思言。

總覺得這兩人怎麽有種不太一樣的氛圍感,施歌又看看翟秋奕又側頭看向站在她旁邊的趙思言。而趙思言眼裏只看着翟秋奕一個人。

施歌突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趙思言不會是喜歡翟秋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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