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講師今天戴婚戒了 — 第 21 章 我愛你

聽到趙思言這般說,翟秋奕哼了一聲,“我可沒那麽容易開心的。”

言外之意便是自己沒那麽好哄的。

見施歌現在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翟秋奕有些不好意思再和趙思言聊下去了,“不說了我要洗澡了,拜拜。”

然後很快她挂機把手機摁在沙發上。

施歌挑挑眉,意味不明地說:“你倆最近有情況……”

翟秋奕雖然對外面皮薄,但是對施歌這樣的自己人來說,她想她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

“算是吧。”翟秋奕慢吞吞地說着。

只是現在自己和趙思言有些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施歌還沒來得及震驚,又感覺一切好像是意料之中。

“我有個問題其實,你覺得趙思言在高中的時候喜歡過班上或者年紀裏那個女生嗎?”

翟秋奕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施歌搖搖頭。

“有嗎?我能說其實我和趙思言一點也不熟嗎?而且你們這些乖乖學生,不都是斷情絕愛的嗎?”

翟秋奕幹笑了幾聲,施歌确實和趙思言更沒有什麽交流。自己還算得上與趙思言熟的,卻只知道他在那時是喜歡過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是誰她不知道。

周五那天,趙思言和往常一樣如期到北城理工大學來接她下班。

這幾天裏,他幾乎是天天都在翟秋奕面前晃蕩。不是來接她下班,就是請她吃飯,要不然就是點那家她最愛的店的蛋糕和甜品送去她學校。

車開到十字路口,恰好遇到紅燈。趙思言停着車,直視着前方,等着交通燈。

翟秋奕側頭看看,發現這并不是去附近商場的路,這幾天雖然兩人是經常一起吃飯,但是都是去的餐館。“還沒吃晚飯呢?”翟秋奕提醒他。

趙思言扭頭看着翟秋奕,笑了笑。

“回家吃,我準備好了。”

翟秋奕有些疑惑,他這是在家做好飯再來學校接她的嗎?

“下午請了個假。”

趙思言說。

“哦。”

她回了一聲,将視線移回車窗外。趙思言這個人真的是說做就做。

回到他家,腳上穿的依舊是那對情侶拖鞋。翟秋奕也熟稔的将背包放好。趙思言扶着她的肩讓她坐在沙發上。晚飯很快就能搞定了。

翟秋奕只能假裝沒看到餐桌上那些他布置好的場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炒菜就算了,怎麽連西餐也會做。

她愣了愣,想起前一天兩人才吃飽午飯出來,翟秋奕無意看見一個西餐廳,脫口而出“突然好想吃牛排。”

他這是記在心上了,所以今天特地做的是西餐。

廚房的燈也有三檔,趙思言只開了第一檔的黃色燈光,餐桌上也确實被他弄得像模像樣,做好一切飯前準備。

他又走到沙發上牽着她的手坐到餐桌前,“可以開動了。”

翟秋奕不自覺地笑了一聲,“怎麽突然搞得那麽花裏胡哨?”

“這哪叫花裏胡哨,這叫生活中的情趣。”

趙思言替她倒了杯紅酒。

“這個應該喝了不會醉吧?”

“不會,我又不是施歌,哪那麽容易醉。”

翟秋奕說着還喝了兩口,以示自己不畏懼這麽一點點的酒精。

“對了有個東西送給你。”

趙思言說着,就不由分說地從包裝盒裏拿出一條項鏈,翟秋奕定睛一看,覺得項鏈似乎有些眼熟。

原來是買對戒那天,她有看見過的,雖然沒準備買項鏈,但是她确實留了幾眼的眼神給這條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項鏈。

趙思言這個人真的是學材料的嗎?他真的不是學心理的,又或者有什麽速記超能力?

他怎麽連自己多看了幾眼的東西都記得。無論是那個醜醜的擺件還是情侶杯子,還有所有她喜歡的蛋糕口味。

總的來說,趙思言在作為對象這個身份還是能評得上良的。

“今天又不是什麽重要的日子,無功不受祿……”

盡管翟秋奕這樣說着,趙思言已經站在她身後,像給她脖子擦藥那天一樣,撩起她的頭發放到一側,彎着身,将項鏈穿過她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系着扣子。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麽心跳加速讓他有些笨手笨腳的,弄了好一陣子才弄好。

“今天是我喜歡你的每一天中的一天。”

他輕聲在她耳旁說着。

翟秋奕突然一陣發麻,趙思言從來不會在這樣的情景中和她說這樣的話。至于兩人在床上的那也是另說的。她默默地低下頭。

他這樣算得上是表白嗎?但是他又好像神情自若的模樣,好像也不是什麽說着大事情的樣子。

她不知道,現在的趙思言其實心裏很緊張,他把論壇的事情告訴了許聞。

許聞笑着和他說,“你們倆真的是戀愛笨蛋啊,這能看對眼,也是厲害。”

看對眼?可是趙思言只是覺得他是單方面的。

“她肯定也有好感,喜不喜歡我說不上。但是我建議你立刻馬上找機會告訴她,你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她。”

許聞嚴肅地和他說。

“翟秋奕看着就是很會精神內耗的人,你越不說她也越不問,遲早會錯過。”

趙思言很想告訴她,自己的愛意可以都給她。

“喜歡嗎?”

“喜歡。”

她飛速地回答。又喝了口酒。趙思言剛剛彎着身子,離她很近,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馨香,加上他剛剛說的那樣子的話。讓她心跳也開始加速了。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手指撚起項鏈的吊墜看了看。

其實她也确實真的挺喜歡的。

趙思言走到她身側,蹲了下來,看着那在燈光下折着光的吊墜,她今天穿的衣服領子不高,吊墜正正好躺在白皙的皮膚上。

“好看。”

他就這樣蹲着仰着頭看向她。

不知道是昏黃燈光的問題還是自己被趙思言搞得臉紅心跳的,翟秋奕想,現在自己的臉肯定是紅的,因為她甚至能感受到血管跳動的頻率。

翟秋奕退着椅子站了起來,趙思言不知她要做什麽,也跟着她站起身來。

翟秋奕擠出一個笑,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扯着他的襯衫将他拉近,微微踮起腳尖擡着頭,吻到他唇上。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沖擊着他的大腦皮層,那柔軟豔麗的唇正侵蝕着自己的思緒。帶着輕微酒味的親吻直沖着趙思言的感知。

她在這方面其實很笨拙,好像從來沒接觸過親吻一樣。趙思言貼近她,雙手環住她的腰肢,她的所有氣息都被自己包裹住了。

翟秋奕有點親不動了,輕輕推了他一下,嗅了嗅他身上的香味。

“你今天已經洗過澡了嗎?”

趙思言點點頭,他已經洗過澡等着把自己送上翟秋奕的床上去。

趙思言點完頭,又湊過去親親她的臉,蹭着她的肌膚。雖然燈光并不亮眼,但是還是将她燙紅了的臉映了出來。

翟秋奕的眼睛突然很亮,第一次那麽近的在燈光下看着她的眼睛,她張張嘴,但是沒說話。默了一會,她拍了拍趙思言的肩。

“那我要去洗個澡……”

說完就毫不留戀地推開了趙思言,去房間拿了之前留在這的備用衣服,跑進了浴室裏。

趙思言像個小怨婦一樣的看着她安然無恙地跑去浴室。這人真的是,把火放完就不管了。

等翟秋奕出來的時候,趙思言已經躺在床上擺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

他好像還故意解開了兩個襯衫的扣子,趙思言見她走進房間,撐着腦袋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看着她。

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親吻。房間裏沒有開着燈,因為翟秋奕不喜歡,趙思言便不敢開着燈,而客廳外面的燈還開着,沒有關上的房門隐隐約約透着那一點點燈光。

他肆意地舔舐着她的耳垂、脖子直至鎖骨肩窩。她的脖子上還戴着剛剛自己給她的項鏈。

多巴胺腎上腺素也跟着肆意地釋放,刺激着他的心跳加速,他離她那麽近,他也能聽到她的心跳聲。他伸手解開她衣服的扣子。

在旖旎中,他輕聲地叫着她的名字。

“我愛你。”

翟秋奕被他的聲音一激,又想起了高中時那個所謂的他寫滿了一張“我喜歡你”不知要贈予何人的信紙。

翟秋奕抱着他肩膀的手下意識的用了力氣,手上的力氣施加下,指甲抓在肩上的痛覺很是分明。趙思言一愣,這才開始,她怎麽突然用力抓他。

他擡頭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像突然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情緒,而剛剛那種欲望與渴求似乎煙消雲散了一般。

翟秋奕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做的時候好像很喜歡說我愛你。”

語氣聽不出任何意思。但是趙思言下意識的有些慌亂。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是我只愛你。”

他頓了頓,翟秋奕依舊是那副神情,不帶感情一般的模樣。她一個眼神,趙思言就知道她大概想到哪裏去了。

“我愛你不是我做.愛時候的口癖,這是事實,只有你肯和我親密接觸的時候才覺得你或許是喜歡我的。我一直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了十年。從高中的時候,一直都是你。”

“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

翟秋奕一愣,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是一脹一脹的,她是看得出趙思言最近大概是喜歡自己的。只是,為什麽他說是十年,他居然就這樣硬生生喜歡自己十年嗎?所以這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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