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到公司,就看見毆舜曜笑眯眯的坐在我辦公室裏。我故意冷下臉不看他,坐在沙發上整理包包。
“美女,大清早的怎麽火氣這麽大。誰得罪你了告訴我。”
我忍住笑意,白了他一眼。
“好吧,是我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他正色道。
“回你自己辦公室,我要工作了。”我故意調侃他,其實過了這麽久,早已經不生氣了。
“好吧。這個是我送你的禮物,就當做賠罪。一定要收下哦。”他看了看門外,迅速把一個小盒子塞進我懷裏後轉身離去,走到門口還不忘朝我眨了眨眼睛。
看他的樣子,我忍不住笑起來。原來他并不是一直都那樣冷冰冰,也有愛笑愛鬧平易近人的時候,竟然還知道送禮物收買人。
打開手裏的盒子,裏面是一個藏青藍色的小布袋,上面刺了白色的花紋,繁瑣複雜,但做工非常精細。布袋裏面有一把小巧的梳子,木質紋理細膩,顏色均勻。梳子的兩端都雕刻了精致的花紋,把玩在手,一股淡淡的木本植物特有的清新香味。
沒想到這家夥還挺識貨的嘛。這把黃楊木的梳子倒挺合我意。反正也不是貴重東西,晚上請他吃頓飯好啦。
下班之後,我和毆舜曜一起去吃了飯,說好我請客的,埋單的時候他卻說什麽都不讓我付。餐廳人很多,他悄悄在我耳邊說,如果還希望他繼續在縣裏繼續混下去,就讓他付。最終雖然我妥協了,但是心裏覺得非常過意不去,收了他的禮物還讓他請客吃飯。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不說話,他以為我還在介意餐廳的事。就說男人請女人吃飯是天經地義的。我嘲笑他是大男子主義。卻忽然想到大男子主義的并不只有他一個。想到楊炎,我心裏又悶悶的。
天氣越來越熱了,中午沒有胃口吃不下飯,站在窗戶前發呆。路上的人行色匆匆,俯視街道,一把把遮陽傘好像一朵朵不懼烈日的小蘑菇。柏油馬路在陽光的炙烤下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路邊的樹上葉子無精打采的卷了邊。
賣冷飲的老爺爺穿着汗衫坐在樹蔭下搖着蒲扇,一只白毛的小狗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吐着舌頭瞪着圓圓的眼睛注視着從它面前經過的人們。整個世界好像只有知了還是活力四射的,不之疲倦的叫着。铦噪的聲音讓人更加煩悶。
室內的空調呼呼的吹着風,我漸漸有些困了。趴在辦公桌上似睡似醒。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一股熱熱的氣息噴在臉上。
猛的睜開眼直起身子,近在咫尺的毆舜曜也被我吓了一跳。連着後退了好幾步。我正怒着是誰打擾我午休,擡眼看他剛才驚慌失措現在又故作鎮定的樣子,火氣立刻消了一半。但依舊沒好氣的嘟囔道:“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來看看你工作進行的怎麽樣,有沒有偷懶。怎麽啦,領導視察不行啊!”這家夥還強詞奪理。
“哦?可是敬愛的歐經理,現在是公司規定的午休時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說完白了他一眼,饒有興趣的看他還能怎麽說。
“那個,恩,我看你睡着了,空調風又這麽大,所以。。。咳咳。。。所以。。。”他手握拳狀故意放在嘴巴咳嗽了兩聲。
我這才注意到椅子上滑落了一件男士衣服,心裏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