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讓我來幫你,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嗎?”歐陽心悅拉住顧音音的手臂,攔住了她。
顧音音心裏也猜到了幾分,看到歐陽心悅心動的樣子,卻覺得有些虛僞,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不需要。”冷冰冰的三個字從顧音音的口中穿出來,緊接着“哐”的一聲,門被緊緊的摔了一下。
歐陽心悅臉色頓時變的鐵青了起來,眸子裏的光也愈來愈加冰冷。
“哼,總有一天,你會輸的很慘。”緊緊握着的拳頭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力氣打在牆壁上。
而顧音音這邊,滿腦子都是程淼淼,心裏再也裝不下任何事情,慌張的向她家裏跑去。
“程淼淼!”
“咚咚……”敲門的聲音不斷,可是卻始終沒有人應答。
顧音音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左轉轉右看看,卻始終都沒有想出法子。
“這個程淼淼到底去哪裏了?”顧音音的臉頰上流出汗水,慌張的眼神裏充滿了無助,周圍的氛圍安靜的格外古怪。
別墅上陳列的盆栽仿佛也都随意主人的消失耷拉着葉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天也陰沉沉的,好像都為今天的事情來應景。
“嘟嘟……”空洞的盲音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程淼淼的電話卻始終都打不通,氣的顧音音想要砸手機,連續幾次撞門,屋裏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程淼淼到底什麽情況,不會是想不開吧!”顧音音一想到這裏,心裏頓時崩塌,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盡全身的力氣來開門。
“哐”的一聲,門倒在地上,屋子裏空蕩蕩的,連一個人都沒有,顧音音找遍了整個房間,卻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察覺到,頓時覺得這事情都是有預謀而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能夠讓程淼淼失蹤的,一定與言時風有關!
“我找你有事。”一段簡短的話徑直的發了過去,那邊收到短信的言時風也火速的趕到約定的地方。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程淼淼會失蹤?”顧音音看到風塵仆仆趕來的言時風,直接開門見山。
“什麽?她失蹤了?”聽到這個消息的言時風明顯有些意外,整個人很驚訝的擺成了問號臉。
言時風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麽嚴重,原本以為只是小問題,可是卻……腦袋飛速的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想到程淼淼失蹤的原由。
自己只不過是和她鬧了小矛盾,倒不至于玩失蹤這麽嚴重的事情。
“你難道不知道嗎?”顧音音還以為言時風會知道這件事情,可是事實證明,他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我只不過是前幾天和她鬧了些小矛盾,這幾天連說話都沒有說,根本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麽事情。這才幾天不見……”言時風的臉上洋溢出擔憂的神色,他又怎麽可能不在乎她?
“現在有淼淼的消息嗎?”言時風還想要問出點什麽風聲,這樣就距離找到程淼淼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唉,我也是聽歐陽心悅說的,根據女人的直覺來說,程淼淼的失蹤絕對與她脫不開幹系!”顧音音回想起歐陽心悅的所作所為,心裏的疑團也越來越多了起來,而且覺得歐陽心悅就是最大的主謀。
可是臨走之前,歐陽心悅卻說是薛晗做的……顧音音對事情越來越不解了,腦細胞都快死光光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言時風思考了一會兒,繼而說道。
……
“你找我幹什麽?”低沉的聲音骸骨的響在了房間裏,一雙慵懶的雙腿惬意的擺了一個二郎腿的模樣,卻不失優雅。
杯中的羅曼尼康帝泛着微微紅色,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沙發上的林莫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那麽美輪美奂。
歐陽心悅微微眯着眼睛,故作一下看手表的動作,接着說道,“我在幾小時之前收到一個短信,說程淼淼被綁架了!”後面的幾個詞彙特意加了重音,描述了事情發生的嚴重性。
林莫微微皺了皺劍眉,五官端正的他隐隐透露出一絲怒氣,“嗯?”
發生了這種事情,顧音音肯定會擔心,程淼淼他又不是不認識,這個傻女人肯定會第一時間沖出來尋找的。
“我說的是真的。難道顧音音沒有找你嗎?”歐陽心悅試探性的問道,嘴角露出不輕而易見的狡黠,好像正在施展着什麽有預謀的事情。
林莫突然停下了喝酒的動作,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歐陽心悅,直看的歐陽心悅背後發毛。
“你看着我幹什麽,反正我說的是事實。”歐陽心悅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而上前走了幾步,谄媚的眼神好像有所暗示。
“還有你,程淼淼失蹤這麽大的事情,顧音音難道都不第一時間來通知你去幫忙嗎?”這句話好像把他們兩個人的愛情貶的一文不值。
林莫自然聽得出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明顯的是在赤裸裸的嘲諷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不夠信任,心裏莫名升騰起一股怒氣,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些。
“繼續說。”他倒是挺好奇,這個女人還會說出什麽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說着,微微抿了一口紅酒,邪魅的嘴角散發着渾然天成的氣場。
“說實在的,我還真的挺同情你的,沒想到顧音音會這麽不相信你,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互相信任嘛!可是她怎麽表現的?”歐陽心悅絲毫沒有注意到林莫此時此刻的表情是什麽樣的,依舊是滔滔不絕的說着顧音音的壞話,好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礙着她的眼了。
聰明的人都知道歐陽心悅在拿程淼淼失蹤這件事來當擋箭牌,實際上就是在挑撥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林莫早就看出了她的小把戲了。
之前的挑撥離間又不是沒有玩過……
“挑撥離間這招你還沒玩夠?”林莫嘲諷着說着,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他最讨厭的就是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