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蠱毒妃 — 第 689 章 牙尖嘴利

拓跋慕臣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好不容易才回轉過來。

他心裏明白,夏淺月此舉已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如今這模樣,也不過是故意說來臊自己的。

拓跋慕臣揉了揉額頭,臉上有些苦色,伸手做出一副讨饒的模樣,“此事是小王輕狂了,還請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夏淺月挑挑眉,也不再擺腼腆害羞的樣子了,“哦?原諒?”

拓跋慕臣長長嘆了口氣,起身行了個禮。

夏淺月吓了一跳,趕緊跟着起身躲開了。

“你這是做什麽?”夏淺月擰起眉,掀開面紗,再也不隐藏一臉的不悅。

拓跋慕臣笑裏居然帶上了一絲讨好,“此番多有不是,還請夫……多多包涵。”

到底是說不出夫人二字,拓跋慕臣糊弄了過去。

夏淺月抿了抿嘴,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風吹個不停,帶的荒涼郊區裏幾棵稀少幹枯的柏樹也開始沙沙響,越發讓人看得容公主可憐起來。

容公主也不說話,只看着他怔怔地掉眼淚,一時看得楚襄邑也有些不忍。

“好了,別哭了,”楚襄邑聲音也軟了下來,仿佛昔年哄那個跌跌撞撞的小丫頭。

“都這麽大的姑娘家了,怎麽還喜歡哭哭啼啼的?不怕被人笑話。”

容公主梗着嗓子,卻因為帶了哭腔顯得可憐又可愛,“誰敢笑話我!就是你!就你這麽對我……”

楚襄邑長長嘆了口氣,随手從兜裏摸出塊手帕糊了人一臉,“行了行了,快擦擦,別讓人看了,還以為我怎麽着你了呢。”

容公主擡頭瞪着她,一雙大眼兒通紅通紅的。

楚襄邑頗為無奈,倒也如同小時候那般朝她作了個鬼臉兒,好歹讓她稍稍回轉了些。

容公主噗嗤一笑,拿他給的手帕擦幹眼淚,卻也不回他,一邊把手帕揣進懷裏,一邊軟軟糯糯地開口。

“你,你真的很喜歡,你那王妃麽?”

楚襄邑審視地看了她半晌,直看得容公主偷偷揪緊了手帕,心裏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好在楚襄邑沒看出什麽來,收回眼神後,笑的仿佛聲音都陷入了溫水裏,暖洋洋的,惹人心焦。

“是啊,我從來都沒見過那樣的姑娘,”楚襄邑看着遠處的柏樹出了會神,聲音有些遙遠起來。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卻不得人小瞧她,”楚襄邑彎着眼笑,你覺得她可愛的時候,她就故意惹怒你;你覺得她厲害時,她卻仿佛不當一回事了。”

容公主心裏澀澀的,卻沒說什麽難聽的話來,“你喜歡她,就因為覺得她獨一無二麽?”

楚襄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眼神飄忽,一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心思的樣子。

“也不全是,”楚襄邑努力糾結着措詞,試圖讓人明白自己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不管她什麽樣兒,只要能看到她了,我都覺得很歡喜。”

容公主心跳頓了頓,只覺得整個人仿佛都掉進了冰窟窿裏。

夏淺月坐着不出聲,拓跋慕臣也跟着不出聲,只眼巴巴地看着她。

兩人足足僵持有一柱香的時辰,夏淺月依舊低頭研究着手上的镯子上的花紋,一副你不走我就不說話的樣子。

拓跋慕臣心裏嘆氣,努力讓臉色顯得好看了一點兒。

“你,你好歹是主人罷,就這麽幹晾着客人不好吧?”

夏淺月肚子裏翻着眼皮,擡頭撩了他一眼,“客人,不請自來的客人?”

拓跋慕臣被人這一眼撩的心髒砰砰跳,努力壓下自己想要搶奪人的欲望,拓跋慕臣低頭想了想。

“既如此,我改日來的話,就提前下帖子可否?”

夏淺月被人一噎,正打算開口怼他,卻突然想到紅梅說的身份問題,好歹強壓住了心裏所想,臉上也帶了笑,看上去格外的端莊賢淑。

“善。此番相對本就不妥,若慕王爺真有事情,可直接去跟夫君交談。”

拓跋慕臣臉上風平浪靜,聞聽此言,居然一反之前的模樣,利索地起身對她笑。

“善哉斯言。本王此去,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夏淺月心裏詫異,臉上倒不帶出來,只往後退了幾步,才開口道。

“慕王爺多心了,不過尋常走動,小婦人也只是擔憂慕王爺身份而已。”

這女人,恁得牙尖嘴利!

拓跋慕臣心裏磨了磨牙,對她的興趣卻是更加濃厚了。

“也罷,那夫人留步,本王就此辭去。以後所有其他,還望夫人不要攔我于門口便好。”

這回就是夏淺月肚裏腹诽了,好好的王爺,沒事盯着我個人妻做甚!

“慕王爺說笑,夫君回來後,小婦人會通知門房的。”

拓跋慕臣低頭看着她笑的意味不明,再沒說什麽就走了。

看着人離開,紅梅才輕聲走了進來。看着夏淺月半晌無話,只盯着手指發呆,才落下了心思。一時屋裏寂靜,仿佛沒了人一般。

容公主苦笑了一下,仿佛釋懷地嘆口氣,“也罷,到底是我強求了。”

她沒有跋扈,倒惹得楚襄邑不好說什麽,只伸手摸了摸手上的槍杆,幹咳了幾下。

容公主有些懷念過去一般,伸手摸了摸臉頰,“本來,還以為你是被府裏夫人所陷,才致娶回一個孤女。想給你讨個公道,偏生父皇說我無理,只拘着我不讓出門。”

容公主眼神哀傷,低聲說着過往,“好容易磨得祖母心軟,你也回來了,卻已經遲了。只能看着你跟她卿卿我我,徒惹得我成了惡人。”

楚襄邑喉嚨滾了滾,一時難得有些愧疚起來。

容公主嘆口氣,放下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罷了,既然你們已是天賜良緣,”容公主臉色平靜,仿佛看破紅塵,“本宮還是祝福你,畢竟你喜歡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讨厭。”

有心想要辯駁夏淺月在他心裏的地位,楚襄邑卻又心生恻隐,到底是為了自己好,既然說開了,兩人再相處相處,自然就不會再針鋒相對了罷?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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