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 — 第 27 章 離婚(6)

黎曼生平第一次被打,被個女人打。

黎曼真的沒想到,一向嬌滴滴愛裝純的盛夏竟然在跟她說完話後突然就像發了瘋似的朝她猛撲過來,而後開始抓她的頭發,抓她的臉,撕扯她的衣服,邊抓還邊罵她。別看盛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她打起架來真的夠潑辣。黎曼覺得,要不是簡寧跟林南方在一邊拉扯開盛夏,再糾纏下去,她一定會被盛夏的利爪抓的毀容不可。這不,此時她的頭發已經被盛夏抓的亂糟糟的,披頭散發,額頭上,也被她抓出了一道血印。

現在是晚上下班的點,下班後來逛商場的人很多的,這不,不知道打了有沒有五分鐘,身邊就已經圍了滿滿的一群人。

真是丢人,丢死人了。也憋屈死了,竟然被小三打。

有圍觀群衆在拍照,黎曼慌忙低頭,簡寧見狀,把她護在了身後,林南方皺皺眉,朝着圍觀者揮揮手:“都散了,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這人比人,氣死人。盛夏看看不遠處被自己抓的焦頭爛額的黎曼,除了嫉妒還是嫉妒。黎曼不僅家境好,長得好,身邊的朋友也還真不少,而且還都那麽維護她。她呢?什麽都沒有,容晟也已經跟她斷的幹幹淨淨的了。而且,她好好地一個花店,用心經營的花店,還被他們給毀了。她恨,真恨,恨死她了。憤憤瞪着黎曼,盛夏怒意滿滿,簡寧見盛夏瞪黎曼,再看看黎曼額頭上的傷,只覺得心疼,真想上前去給盛夏一巴掌,可是想到剛才盛夏跟瘋狗一樣沖上來就抓人,簡寧想了想,還是覺得離這種瘋婆子遠一點比較好,省的待會再被咬。

黎曼一直臭美的要命,而且,對所有女人來說,臉蛋最重要了。被盛夏抓傷了額頭,黎曼擔心毀容,所以一出商場,黎曼便直呼要去醫院,去醫院包紮傷口。不過,好在去了醫院後,醫生看了傷口說沒大礙,不會毀容的。做了簡單包紮後,黎曼便出了醫院。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林南方和簡寧陪着她來醫院挺折騰的了,不想再麻煩他倆,黎曼說打車回家就好,誰料,林南方不樂意,說是一定得送她回家,這件事的起因,他占了主因。聽了林南方的解釋後,黎曼才恍然明白,原來盛夏如此氣急敗壞的抓她是因為誤以為是她指使着林南方毀了她的花?有些好笑的笑笑,黎曼拍拍林南方的肩膀:“算我們沒白認識一場,這麽為我抱不平。不過,以後就不用了,我跟容晟就要離婚了,他們愛咋地咋地。”

林南方點頭,對着黎曼一笑:“我們曼曼就是大度。不過,曼曼,大度的成全他倆可以。可是,在金錢這方面,你可別太大度了。這離婚,你可得多要點財産,怎麽着,容晟剛開始創業的時候,第一筆金也是你給的啊,而且,男人跟女人不一樣,這男人是越老越吃香,而女人,年老色衰就貶值了,你的青春也夠撈他一筆的。”

簡寧在一旁應和:“分一半的家産是必須的,曼曼,如果家産不給你一半,那一定往死裏整他,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黎曼點頭:“我知道。”額頭處得傷口有點小疼,黎曼扶扶額,看來,離婚,分家産也是門技術活。

林南方非得說要她送回家,黎曼拗不過,只得點頭。把黎曼送到小區門口後,林南方就離開了。黎曼坐電梯上樓,電梯門剛開,就看到她家門外站着的容晟。

此時他正倚靠在牆上低頭玩着手機,黑色的西裝西褲,身材挺拔而偉岸,肩膀寬寬的,遠遠看,美的像幅畫,此時他倚靠在牆上,姿勢慵懶卻又優雅。

容晟很帥,一直很帥,越發成熟而成功的他,好像比以前又帥了幾分。

林南方說的對,男人跟女人不一樣,這男人是越老越吃香。特別是容晟這樣的,就算是二婚,也會有很多女人争着搶着嫁給他的,誰讓他有錢呢?而且,長得還那麽帥,拿出去多有面子。

看着容晟,鼻子突然就有些酸,曾經以為這個男人會一輩子只是自己的,只屬于自己,可是,只是美好的童話幻想而已。調整好思緒,黎曼突然開口:“在我家門口幹嘛呢?”

“曼曼,額頭處怎麽了?”聽到黎曼的聲音,容晟擡頭,看到黎曼額頭上包紮的小繃帶,容晟緊張的皺眉,“撞哪裏了嗎?疼不疼?”說着,擡手就要去摸摸她的傷口。可是,還沒摸到傷口,手卻被黎曼打掉了。

“不要碰我,煩。”瞪一眼容晟,黎曼認真的說,“傷口不是撞的,是被人抓的。被盛夏抓的 。”盛夏二字,一字一頓,清晰可辨。見容晟微愣,黎曼笑,“怎麽?不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看看黎曼,容晟點頭,再次重複一遍,“相信。”

被盛夏折騰的全身很累,很疲憊也很狼狽,現在只想好好的倒在床上大睡一覺。下一秒,黎曼利落的開門進屋,開了門,容晟自然也跟着走了進去。她現在真的累的要死,懶得跟容晟廢話,而且知道攔容晟也攔不住,只得任由他進屋。

進門,換鞋,黎曼頭也沒擡:“容晟,我不想再拖了,希望你盡快能同意離婚,咱們好聚好散。不然,我會請律師起訴離婚。”想了想,看一眼容晟,黎曼繼續說,“咱們算是患難夫妻吧,至于離婚的財産分配什麽的,我要一半,你應該沒意見吧?當然,如果有意見,也可以請律師協商。”

換好鞋,黎曼徑直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屋子裏燈光很亮,打在臉上,映襯的黎曼皮膚很好,人更漂亮了。走了幾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黎曼回頭,“容晟,我們就要離婚了,對于你的私事什麽的我真的不便多說什麽,可是,我真的又不得不說一句,你要找三能不能找個稍微上點檔次的,不要找那種在公衆場合就跟瘋狗一樣沖上來撒潑的行嗎?她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說完,黎曼突然笑起來,“不過,也對。能做三的人指望她有什麽道德呢,指望她要什麽臉呢?”轉身,黎曼重重關上門。

聽着黎曼的甩門聲,容晟只覺得全身一顫。

***

前些天,剛過了二十八周歲的生日。

都二十八歲的人了,又開始留齊劉海了,黎曼對着鏡子苦笑,真是裝嫩。可是,不裝嫩也不行啊,額頭處有抓痕,拆了繃帶後,清晰可見。醫生說了,這疤痕要徹底消失,怎麽着也得一兩個月呢。對着鏡子仔細的看着疤痕發呆時,手機突然響起,黎曼看一眼,是蘇清西的電話。

“大小姐,你快到了嗎?歌劇可是快要開始了。”

黎曼拍拍腦袋,這段時間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麽,總是健忘,竟然忘了今天下午明明跟蘇清西約好晚上一起看歌劇的,歌德的《維特》。挂斷電話,黎曼簡單收拾一下,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即便趕得匆忙,卻還是遲到了。不過,到了歌劇院時,看到蘇清西正等在門口。

“對不起,遲到了。”來到蘇清西身邊,黎曼抱歉,“真的對不起。”擡頭看看蘇清西,“為什麽你不先進去呢?”

蘇清西淺笑:“等不到你,不想進去。”看黎曼留了齊劉海,蘇清西大手在她腦袋上揉揉,語氣溫柔的要命,“怎麽換發型了?越看越像小朋友了。”

她被抓傷的事情沒告訴蘇清西,這畢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對着蘇清西笑笑,黎曼含糊點頭:“想裝嫩呗,被你這麽一說,我知道我裝嫩成功了。”

看歌劇遲到,那得等到待休息時再行入座了。擔心黎曼等的不耐煩,蘇清西說:“我們不要看了吧,去散散步吧。”黎曼剛想點頭說好,手機卻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接聽,電話裏傳來一急促的女聲:“是黎曼嗎?寧寧她喝醉酒打了人…..”

黎曼跟蘇清西趕到簡寧動手的小餐館時,看到餐館裏亂糟糟的,圍了很多人,簡寧醉的跟灘爛泥似的倒在沙發上。

“曼曼,你來了啊,今晚我替你報仇了,我把盛夏那個賤人給打了。”簡寧醉的不清,朦胧着眼睛看着黎曼,摸摸她的額頭,“曼曼,你的抓傷好了沒?今天我沒有抓她,可是我踹了她,狠狠踹了她好幾腳呢,要不是她爸在,今晚我非得把她整死不可。”

抱抱黎曼,簡寧接着說:“你說,盛夏那麽賤的人,跟她爸爸怎麽一點也不像啊,你不知道,她爸爸個子不怎麽高,但人長得真的是憨厚而慈祥。我給她爸說了她女兒做了三,她爸是一個勁的賠禮道歉,還扇了那小賤人一巴掌…”

“嗯,我知道了。寧寧,咱先回家。”看簡寧醉的不清,再看看圍觀人群,黎曼讓蘇清西幫忙抱起她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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