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黎晚晴無視劉美娜的詢問。
雷紹骞一鞠躬,紳士地幫黎晚晴拉開車門請她坐進去。
在黎天一家人面前,他總是很配合黎晚晴演戲。
劉美娜被跑車噴出的熱氣嗆得咳嗽,雷紹骞人影剛一消失她立馬掏出手機向黎天彙報情況。
黎晚晴和雷紹骞關系如此親密,太可疑了!說不定雷紹骞就是在這個小妖精的迷惑下才放棄了和黎天的合作項目,消失的杳無音訊!
“不用說謝謝。”雷紹骞先開口。
一句話堵的黎晚晴哭笑不得:“我是說能不能把車開慢點,我的頭發都要被吹亂了,誰要謝你。”
雷紹骞油門踩得更足:“這樣?”
“雷紹骞!你神經病啊,我讓你開慢點!”黎晚晴用手護住頭發,瞪圓了杏眼。
“哈哈……”雷紹骞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開心的大笑。
彼時,盛夏之夜,柔軟的晚風在耳邊低聲呢喃,蟬在不知疲覺的聒噪,小小的飛蟲在路燈的光束中飛舞,仿佛在那一瞬間,周遭突然安靜,天地為之失色。
雷紹骞早上剛從意大利返航的飛機上下來,就被程總的助理直接接到了慶功宴現場,好不容易請到了這尊大佛,程總想當着大家的面好好炫耀一下,也算像衆人宣告,他的靠山可是雷紹骞!
人群中轉了一圈,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問了程總才知道,黎晚晴不愛湊這種熱鬧不肯來,他便親自應下了司機這個職位,專車接送!
這次西西裏的秘密會議并不順利,雷紹骞帶去的人不多,只有魏楠和其他幾個兄弟,對方人多勢衆就想仗着地域優勢多占點便宜。
半個月鬥智鬥勇雷紹骞就算是超人也要累了,這會兒被清風一吹,又清醒了許多。
程總聽人說雷紹骞的車子到了,撇下其他客人親自站在酒店門口迎接。
一見黎晚晴便拱手作揖:“多謝黎大小姐總算肯賞臉了,請您來還真難,還是雷總的面子大。”
“客氣了程總,我前幾日實在太累,今天就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是有意拒絕您的邀請。”黎晚晴不謙不卑的微笑道。
“進來我們再慢聊。”程總把黎晚晴和雷紹骞送上私人專用電梯,直接上了位于頂層的包間。
除了程總之外,幾個高管之前大家也見過面,不至于生疏。
大家彼此都不陌生,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酒桌上觥斛交錯推杯換盞,幾個輪回下來,雷邵骞被敬了不少酒,他也來者不拒,不管敬酒的人是誰都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雷紹骞已微微醉了。
黎晚晴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他也披上外套跟了出去。
黎晚晴聽到他沉悶的腳步聲,忽然停下:“跟蹤的游戲好玩兒嗎?”
“好玩兒。”雷紹骞勾勾淺薄的唇瓣,輕笑了一聲。
黎晚晴一副不和你一般見識的表情,轉身要走,雷紹骞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反手一握被扣在雷紹骞和牆壁之間。
“你喝多了。”黎晚晴眉毛微蹙。
“沒有。”雷紹骞湊的很近,說話的時候口中噴出的酒氣打濕了黎晚晴的睫毛,“女人,我這次幫你的忙,我的報酬呢。”
黎晚晴無語,小氣鬼還在想報酬的事兒!
這次和雷邵骞見面,中間隔的時間最長,黎晚晴以為自己快要忘了這個人的樣子,怎麽還是那麽清晰。
還以為,想要扔掉的記憶,說扔就能扔開。
其實,怎麽忘得掉。
“那雷先生想要什麽呢。”黎晚晴動動身子,背上的蝴蝶骨被冰冷的牆壁硌得生疼。
混蛋幹嘛那麽用力!
“吻我。”雷紹骞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一個多月未見,她一點沒變,不是報複黎天了嗎,不是該開心了嗎,那眼裏該死的堅冰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融化一點。
黎晚晴身子縮的很緊,不說話,也不吻他。
“吻我。”
雷紹骞在她的沉默裏窒息。有這麽難嗎?他甚至不惜損失自己的名譽幫了她一次,連一個吻都這麽難嗎?
終于,雷紹骞暴怒!在理智還能控制着自己不做出什麽事情之前,大步離開了。
黎晚晴有些莫名其妙,無禮的要求是他提出的,生氣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啊!
雷紹骞黑着臉回到包間,程總不知道剛才外面發生了什麽,小心翼翼探過去詢問:“雷總,發生什麽了?”
“我先回去,改天再聚。”雷紹骞穿好西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間。
程總既不敢追究到底怎麽了,又不敢追出去請他再多坐一會兒,一席人秉着氣息等雷紹骞離開,氣壓才逐漸恢複正常。
“晚晴啊,雷總怎麽了?”黎晚晴一回來程總便坐了過去。
“我怎麽知道。”黎晚晴冷笑。
總不能說,你們的雷大神仙突然小孩脾氣向她索吻未果,便賭氣的走了吧?
雷紹骞喝了酒還開車,一路狂飙到“皇韻”。雷氏集團旗下的一家高級會所。
這會兒正是會所生意興隆的時候,主管聽魏楠說雷紹骞正在往這邊趕,匆匆忙忙從客人的包間裏退出來去門口迎接,驚疑未定。
平時老大的女人都是精挑細選,要麽就是有家世有背景的富家小姐,一般的陪酒女根本到不了身邊,這忽然之間怎麽突然換口味了。
魏楠在電話裏再三交代,一定要給老板找一個對口味的來,這可難住了主管,平日裏能見雷紹骞一面就夠不容易的了,這會兒功夫他上哪兒找個對口味的!
挑來挑去,主管覺得還是讓雷紹骞自己挑吧。
于是雷紹骞在包間了沒有看到女人,而是一摞厚厚的照片,主管半跪在雷紹骞腳邊,一張一張跟雷邵骞解說着,這個女人是誰,身材怎樣,那個女人是誰,有什麽優點等等。
可是雷紹骞好像一概不感興趣,他的标準只有一個。
不像……不像……都不像!沒有一個人像她的。
最後被主管親自洗幹淨送進來的女人,和剛才酒店裏把他氣得半死的女人有三四分相像。
連名字裏都帶着個晴字。
他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天知道為什麽!
這個女人算得了什麽,竟然在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面的時間裏還不停地出現在他的夢裏搗亂。
雷邵骞緊緊捏着椅子的扶手,冷峻的唇抿成一條線。要吃人一樣盯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那名被喚做晴兒的少女身子微微顫抖,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老板,平日裏從別的姐妹那聽說過一些關于他的事情。
據說他高大英俊如天神,卻冷酷無情。
晴兒來這裏日子不長,也只被幾個老媽媽調教過,到底年紀還小沒見過風浪,這樣的眼神裏只堅持了幾分鐘,女孩便忍不住,哇一聲哭出來。
沉默被打破,雷邵骞的恨意也釋放了些許,畢竟不是她,他這是做什麽呢。
都怪那個姓程的非要灌他那麽多酒精。
“閉嘴。”雷邵骞冷冷甩出兩個字,疲憊的按按太陽穴,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女孩被調教的差不多了,但是并無實際經驗。盡量止住了眼淚,靠近老板,手撫上他。
雷邵骞皺眉,揮手阻止。
女孩愣住了,怯怯的往後退,屋裏再次一片沉默。
一夜不眠,雷邵骞在這沉默裏正昏昏欲睡,身後卻有溫熱的微風襲來。
晴兒見雷紹骞似乎有心事,又喝了不少酒正兀自生着悶氣。兩人獨處這麽長時間了雷紹骞反應全無,要是讓主管知道了又得罰她關小黑屋。
還是自己主動點吧。
柔軟的少女身體緊緊貼了上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褪盡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