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舞:天價老公求上位 — 第 116 章 突然現身

S市的東亭景園,坐落在市中心一處鬧中取靜的巧妙之地,低矮的樹牆和高大的法國梧桐,将零零落落幾棟別墅錯落分開,又隔離開周圍的喧嚣。

魏楠一路将車開到別墅前院,車子剛一停,雷紹骞如墨般的雙眼,已經睜開。

“骞哥,到了。”魏楠放下隔板,起身鑽出車外,打開後車門,彎身要抱起黎晚晴。

“不用。”雷紹骞比他更快地攬過黎晚晴,魏楠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夜色漸濃,秋蟲藏在草叢裏啾啾地叫個不停。雷紹骞頭上包着醫用紗布,黑發淩亂地半遮住他的雙眼,他步子有點虛浮,視線也模糊不清,垂頭看見黎晚晴沉睡的容顏,他只覺心安。

市中心的景園,雷紹骞不常住,不過定期都會有人來打掃,除了家具太缺乏,衛生狀況還好。

一進門,雷紹骞剛要繼續前行的腳步一頓,他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黑漆漆的四周,搞得魏楠一頭霧水。

“骞哥,怎麽了?”魏楠不明所以,剛要開燈,雷紹骞陰鸷的聲音問他,“你剛才派人來這兒了?”

魏楠一怔,然後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我讓李嚴來過,剛才去超市時給他打了電話。”

“胡鬧。”雷紹骞頭部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也不去計較了。

雷紹骞的卧室在二樓走廊的盡頭,一腳踢開卧室門,他突然沉聲對樓下的魏楠吩咐道:“去弄點吃的。”

魏楠有點無辜,讷讷地應了聲,轉頭離開。

老大不就是想要個二人世界麽!至于還把他支走?真是……

打開卧室的壁燈,柔和的暖色燈光充滿整個房間,依稀月色輕吻過落地窗,樹影斑駁印在地板上,寧靜的氛圍,讓人不知不覺放緩了呼吸。

黎晚晴一直緊閉着雙眼,微微起伏的胸膛譜出柔美的曲線,雷紹骞定睛看了看,以為她還是昏睡的。

倏然,她被放在軟硬适中的雙人床上,幾乎是同時,雷紹骞火熱的身體貼着她躺了下來。

黎晚晴頓覺心跳有點不規律,雖然雙眼看不見他,可這種未知的感受更讓人覺得暧昧煽情。

雷紹骞一只手攬過她瘦削的肩膀,另只手疲憊地搭在眉心上,雖然這點傷他還不放在眼裏,可他也是血肉之軀,這麽一番折騰,身體有些吃不消。

倏然,雷紹骞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咯了他一下,随手一摸,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個……女人的胸衣!

雷紹骞頓時從床上彈起,幾乎是同時,他抓起包子迅速地将黎晚晴包了個嚴實,胡亂地“堆”在床上,根本看不出裏面藏了個人。

黎晚晴被這突來的巨變搞得心中一驚,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不過因為有雷紹骞在,她倒是并未放在心上。

這種沒來由的信任和依賴,另黎晚晴有點驚訝,可轉念一想,他是誰?他是雷紹骞!再不濟,雷紹骞也不會讓她在他眼皮下出了事兒。

他是個太過驕傲的男人,這種傷自尊打臉的事兒,絕對幹不出來。

雷紹骞立刻抽出腰際的手槍,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定睛一看他才發現問題。

這卧室裝扮得很溫馨,淺淺粉綠,清新淡然,床單和被套都是新換過的,而且剛剛他躺在上面,明顯感覺到床單之類的是洗過的。

新的,又洗好才鋪上,這絕不是短短十分八分可以辦成的事兒。

除非……有人知道他今晚要來,提前準備好的,這麽細膩的做法,絕不可能是李嚴那種硬漢能做出來的。

而且……李嚴怎麽可能會穿女人的胸衣?

突然,隔壁傳來嘩啦水聲,雷紹骞眉頭一擰,是誰這麽大膽子,敢趁着他不在,私自闖進他的地盤,還占用了他的浴室?

雷紹骞舉槍挪到門口,他要開門去會會這位“不請自來”的女人。

門,被同時從裏拉開,從外推開。

“啊……”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

“閉嘴!”雷紹骞已經用槍口頂在女人的額頭上,臉色沉得像冥黑的夜,“你是誰?”

女人全身只在胸口處圍了個浴巾,瑩潤的皮膚泛着柔和的光澤,聽到雷紹骞的聲音,她突然笑了,毫不畏懼地撥開額前的黑發,“紹骞,是我。”

雷紹骞眸色一沉,而手中的槍已經被女人奪下,扔在一旁,下一刻,一具軟玉溫香撲進他的懷裏,“紹骞……今晚別趕我走,好麽?求你……”

雷紹骞神色複雜地看着懷裏的女人,他其實早就應該想到,既然魏楠告訴了李嚴,那麽李嚴怎麽可能不告訴雲莺呢?

“雲莺,你這是……”

“紹骞!”雲莺怕他又說趕她走的話,趕緊以指封住他的唇,“別趕我走,我能活着見到你,真的很不容易……”

雷紹骞的心,好像被人用針紮了一下,看似沒什麽,可那痛感卻從心口處,一點點像四全身散去。

黎晚晴藏在被子裏,聽到柔軟的女聲可憐地哀求,有點耳熟,今天白天在哪兒聽過。

瞬間,她了然,是那個女明星。

按照黎晚晴的性子,早就不管不顧地站起來,旁若無人地離開,可此時此刻,她不知道心裏因為什麽作祟,她突然很想聽聽八卦。

比如,當紅女星雲莺與黑道頭子雷紹骞的愛恨糾葛……

“啧啧……”黎晚晴為自己的想法感動好笑,本能地咋舌。

雲莺機敏地擡起水眸,戒備地看向雷紹骞的身後,“誰在那!出來!”

“雲莺,你發什麽瘋!”雷紹骞捏住她的下颌,霸道地逼着她把視線調回他身上,“別在做這種無聊的事了,我不喜歡,懂?”

雲莺收回銳利的視線,換上一副癡迷的模樣,定定地望着面前俊朗的男人臉。她瑩潤的指端,帶着沐浴後的香氣,一點一點撫摸上雷紹骞過分冷硬的臉部線條。

黎晚晴稍稍欠開被子,就着縫隙看見美豔的雲莺,一臉愛戀又痛苦地望着雷紹骞,而雷紹骞則是緊緊抿着唇,冷肅的視線,像寒風中的利刃,可黎晚晴卻從他的壓抑下看見了他深藏的動容和火熱。

雷紹骞根本做不到像他說的那樣,對雲莺完全無視。

“骞,你明明還愛我,為什麽要一次次拒絕?你……你怎麽忍心……”雲莺觸碰到雷紹骞心口的位置,他強有力的心跳,鼓動着她的指間,溫灼感沿着指端一點點像全身擴散,讓人暈陶陶的迷戀。

雷紹骞卻終是別開了眼,看似無情地撫掉雲莺的碰觸,沉聲不滿道:“雲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話落,雷紹骞再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大步朝浴室走去。

可已經做好破釜沉舟打算的雲莺,哪裏肯錯過這個單獨與雷紹骞相處的機會?她選擇從國外歸來,甚至在外努力讓自己成為最優秀的藝人,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光線,配得上最完美的他……

雲莺對于自己的出身,一直耿耿于懷,想當年她跟雷紹骞兩情相悅,要不是因為她出身低微,她早該跟雷紹骞成為夫妻。

或許他們的孩子,都已經上了幼稚園。

思緒像一頭威猛的野獸,被雲莺壓抑了太久,此刻全部複蘇,翻湧奔騰着要掙脫痛苦的束縛,雲莺只覺眼前的景物有點不真實,暈乎乎的感覺,好像整個空間都要在她面前扭轉。

雲莺身子一歪,差一點摔倒,幸好及時扶住古董架,可樣子已經十分狼狽。

聽到身後的異響,雷紹骞本能地收住腳步,雙拳死死地貼着身側,黎晚晴甚至能看出他極端壓抑下的顫抖。

這個男人,明明放不下她,為什麽要裝得這麽淡定?很假。

“雲莺。”雷紹骞聽到身後的響動,好似完全不能幹擾到他的心神,聲音裏涼飕飕的氣息,雲莺頓覺心中好似冰層碎裂後,紮進每根神經一樣的疼。

“不要再出現我面前了。”雷紹骞背對着雲莺,雲莺看不見他的表情,可黎晚晴看得一清二楚,這男人眉頭皺得跟化不開的濃墨一樣,他也有這副用情至深的德行?

黎晚晴沒有發現自己的唇角,竟然噙着一抹跟氣氛十分不相符的笑。

雲莺身形微晃,淩亂的步伐往門口踉跄而去,可她真的不甘心。

“紹骞,我不信你對我這麽絕情。”雲莺搭在門把上的手,突然停住了所有動作,下一秒她像一只絕望的水鳥,不顧一切地朝雷紹骞奔去。

“我愛你,死都不能讓我改變!”雲莺死死地抱住雷紹骞的腰身,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紹骞,你知不知道我能活下來,是多麽的不容易,我這麽不容易、這麽努力地活,就是為了再次回到你身邊,再次愛你!紹骞,你怎麽可以對我這麽殘忍?你怎麽忍心讓我挨過刀子後,再在我心口上補一刀?紹骞……”

雷紹骞要撥開雲莺的手,堪堪地停在半空中。

雲莺卻像個任性的孩子,哭得稀裏嘩啦,肝腸寸斷,“雷紹骞!你知道我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有多難麽?有多少男人要睡我!可我知道我雲莺這輩子只能讓一個且唯一一個男人睡我,那就是你!”

雲莺再也不要壓抑自己的愛戀,她甚至不顧雷紹骞受傷的頭,纖弱的手臂忿忿地扳過他高大的身子,絕望又熱烈地吻上他的唇。

确切說這是咬,黎晚晴已經看到絲絲嫣紅,順着雷紹骞和雲莺的唇間流下。

這畫面莫名的讓她覺得不舒服,好像一根針掉進靜湖裏一樣,原本可以忽略不計的影響,偏偏讓人忽略不掉細細碎碎的疼。

倏然,一聲慵懶地打哈欠聲音從被下傳來,雲莺原本癡迷的表情,突然變得一驚,她本能地回頭,看見床上一團亂的被子下,隐隐有人在動。

“誰!給我出來!”雲莺猩紅着水眸,本能地把雷紹骞護在身後,這動作她做得很滑稽,可落在雷紹骞的眼裏,只覺心疼,還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黎晚晴慢悠悠地掀開被子一角,先是一截光滑的手臂暴露在空氣裏,暈黃的燈光拂過她如玉的皮膚,泛着瑩潤的光澤。

雪白的裸足一寸寸從被中滑出,修長勻稱的小腿,性感撩人地勾蹭着被子,無意又随心的舉動,變成了最魅惑的邀請,雷紹骞突然感覺他體內的血,不住地往小腹沖去。

他明明前一秒還沉寂在雲莺的哭訴裏,這一刻卻已經對床上的女人動起了心思。

雷紹骞,你還算個男人?

“紹骞,怎麽了?”慵懶嬌媚的女聲,散散地飄在空氣裏,打斷了雷紹骞淩亂的思緒。

黎晚晴一手撐在頭下,側躺在床上,微眯着的笑眼,媚成一彎新月,雲莺看清眼前的女人,她震驚得伸出手指顫抖地指着她!

“黎、黎晚晴?”雲莺難以置信地瞪着她,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麽似的,撞鬼似的回身瞪着雷紹骞,“紹骞,這是怎麽回事?她怎麽在這兒,還睡在你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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