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仲夜真的很高興，抱着許葵感覺怎麽親都不夠。
交男女朋友餘仲夜可以原諒她，不嫌棄。
但約是生活習慣問題，養成了就要圈，不圈就不老實。
餘仲夜一度想起來就膈應，現在很高興，高興的想親死她。
但看許葵給他買的衣服鞋內衣和襪子還是有點挑剔。
最後沒說什麽，當着許葵的面很優雅和騷氣的換上了。
“好看嗎？”
餘仲夜的常服是西裝，各色的西裝領帶襯衫，冬日是黑色筆挺的羊絨大衣，許葵基本沒見他穿過別的。
乍一見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黑色的寬松夾棉休閑褲，白色的圓領打底……還有亮藍色的寬松羽絨服。
很潮……最重要的是很年輕，沒了那種環胸颚首即高高在上的拒人于千裏之外。
頭發略微蓬松，乖順的在額上，眉眼清隽，眼底有光，白白淨淨的。
許葵心裏無端的很不舒服。
餘仲夜這個樣子出門不像三十四，像二十四。
“不好看。”許葵吐話，說完很讨厭這樣的自己，指甲掐進了掌心。
餘仲夜低頭看了眼，他也不覺得不好看。
特別是這藍色的羽絨服，花枝招展的。
但……
“湊活吧。”
因為是許葵買的。
雖然厚的一批，像是想趕他走。
但……到底是許葵給買的，廉價了點，卻自帶高光。
只是屋裏有暖氣，熱。
餘仲夜拉開拉鏈，往下褪到胳膊，叉開腿扇了扇。
側臉颚首，喉結明顯，看着除了年輕還多了性感。
許葵沒忍住：“脫了吧，熱。”
餘仲夜脫了，規規矩矩的挂在床邊，拉過站着的許葵抱在懷裏。
許葵在南坪路養出了些肉，抱着很舒服。
頭發香香的，臉很白，又軟又甜。
餘仲夜心很軟，察覺許葵想動，拱了拱，啞聲警告，“別動。”
他感覺許葵真的是個神奇的動物。
只是站在那就招得他火急火燎的，比毛頭小子還毛頭小子。
明明當年初次在一起時，還沒什麽滋味。
最後抱着還是沒忍住，翻身接着親她。
許葵被親了一臉口水，衣服再次像被要扒幹淨後被王姐敲了門才逃出去。
到外面王姐奇怪：“臉怎麽這麽紅。”
許葵扯了扯有點皺的毛衣：“熱。”
說着繞去譚雲身後推輪椅。
譚雲吃飯的時候說：“下午買點春聯吧，貼上。”
王姐：“今年貼春聯啊，因為許葵回來了？”
譚雲：“大過年的，不能讓人家笑話。”
許葵沒說什麽，下午想去的時候被譚雲叫住，說讓王姐去。
譚雲上下打量她一眼，讓她回房間化個妝換身衣服。
許葵愣了下。
開門進屋後被餘仲夜按住親的時候突然沒了心思。
餘仲夜看出她走神了，捏了她一把：“你在想什麽？”
許葵掀眼皮看了他好幾分鐘，嘴巴開合半響，最後沒說什麽，從他微微松開的手臂下鑽出去，默默的拎出白色羽絨服轉身要出門。
手腕被拉住。
“你在想什麽？”餘仲夜皺眉，有些煩躁：“又怎麽了？”
許葵抿唇：“我……我去買春聯。”
說着不等他說話，踮腳親了他一口，趁他怔松，開門跑了。
門外譚雲見她沒換毛衣，沒說什麽，讓許葵在家裏等着。
許葵走近：“能出去嗎？”
譚雲：“出去幹什麽？”
“相親。”
客廳安靜下來。
譚雲笑笑：“行。”
果然是相親。
地點從家挪到了距離家三個路口的漢堡店。
小夥子叫楊軍，三十歲，面色黝黑但長相很端正。
高中畢業，進廠打了幾年工，後來跟着表叔找了門路去當兵，當了四年，今年年中剛退伍。
不是臨江本地的，許葵想在臨江的話，可以申請轉業在臨江。
說父母家裏四個兒子，他老二。
之所以沒結婚是因為兄弟前幾年紮堆結婚，家裏負擔大，現在都結婚了，以後可以專心顧自己的小家。
房子會買，車也會買。
譚雲打斷：“可以不在臨江，結婚後去你們那，房子車子是小事，只要你願意，什麽都好商量。”
譚雲補充：“我不去，百年後也不需要你們回來給我送葬。”
“您這說的哪的話，真結婚了您就是我親媽，但……”楊軍有些緊張：“許……葵願意嗎？”
許葵從進來坐下就沒說話，白白淨淨的臉垂着，頭發散下來，文靜又漂亮，偶爾側臉看向窗外，陽光照在白軟的臉上，毛孔都看不見，像是電視上下來的人，楊軍說話都有點結巴。
譚雲：“她願意。”
許葵手握緊，一言不發。
楊軍：“那……那……那我明天讓媒人去您家。”
譚雲：“我……”
“不要。”許葵開口了。
聲音有點軟，但是很急。
楊軍臉漲紅：“其實我們可以先培養感情，現在的女孩都喜歡先培養感情。”
許葵想說話，腿猛地被擰了下。
許葵到嘴的話咽了回去，被要電話號碼時喃喃的報了原來的電話。
相親結束。
許葵推着譚雲回家。
譚雲語氣悠悠的說起許葵四年前和劉平結束婚約後說下的混賬話引起的後續。
說臨江就這麽大，城東那有許葵年少惹下的亂子，城西這邊劉平的事鬧得家喻戶曉。
這些年沒人提給許葵介紹對象了。
說縣城不比市區，想找個好婆家，有學歷有長相還不行，要有好名聲。
尤其是女孩的好名聲。
說家裏她是個殘疾，就算再有護工，男方家也會瞧不起。
許葵的名聲又不受打聽，找本地的，不如找外地的，最起碼和媒婆說好後可以瞞下許葵從前鬧出的丢人現眼的事。
許葵頓足：“媽。”
“別叫我媽！”
許葵沒叫了，小聲說：“我現在暫時不想結婚。”
輪椅被譚雲手動按停了。
譚雲：“是不想結婚，還是不想和楊軍結婚，想再和那個你高攀不上，人家也瞧不起你的餘仲夜結婚？”
許葵的手松松緊緊：“其實我和他在青城沒多久就算了，後來的事他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便更該死了。”譚雲冷笑：“當初沒想對你負責，為什麽來我們家，為什麽哄得你鬼迷心竅死活要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