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明瀾和顧母都起了個大早,顧明瀾撲了個淡妝興致勃勃的敲開了蕭卓的門。
蕭卓剛剛收拾完,穿上外套開了門。“你倒是起得早。”
“不是你昨天讓我今天早點起嘛。”顧明瀾撇過腦袋吐了吐舌頭,她可不會承認是自己太想出去逛了。
“先吃早點。”蕭卓擡手揉了揉顧明瀾的腦袋,帶着顧明瀾下二樓餐廳去吃早點。
至于顧母蕭卓早就安排了一個導游帶着,他可不打算帶一個電燈泡跟着他們兩個打擾好容易騰出來的二人世界。
下了二樓餐廳,服務員很盡職的笑臉相迎,“Is there anything I can do for you?”
蕭卓和顧明瀾跟着服務員入座後蕭卓想了下便說道:“Well, two sandwiches, a cup of coffee and a glass of milk.”蕭卓的發音很正,帶着一股濃郁的紐約腔味兒。
“ok.”
餐廳裏很熱鬧,有着國內沒有的氛圍。環視一圈所有人都在一邊吃着早點一邊與身邊的夥伴笑着交談,一個人坐在那裏看着報紙喝着咖啡,也不會覺得寂寞或者格格不入。
兩個人吃完了早餐,蕭卓就帶着顧明瀾前往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路上顧明瀾看到了很多街頭賣藝的音樂家,亦或者是變着有趣的魔術。
顧明瀾拉着蕭卓擠進人群,裏面的人正在變着有趣魔術,他的雙手的手指如同一條條小魚般靈活的在衆人面前憑空變出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
“那麽接下來,在下會邀請一個美麗的女士陪在下一起完成下一個魔術表演,不知道在場的哪一位美麗的小姐願意配合我呢?”
魔術師的嘴角揚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的藍眼球如同一顆魔法球般好看又神秘。魔術師環視了人群一遍,忽然走到顧明瀾的面前,手中拿着禮帽對着顧明瀾紳士的彎下腰以示邀請。“哦,是上帝告訴在下你在這裏,那麽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願意賞臉給在下這個紳士,與在下一同完成接下來的這場魔術表演麽?”
“當然。”顧明瀾微笑着點點頭,将手搭了上去,任由魔術師把自己帶入場地中央。
魔術師讓顧明瀾與自己面對面站着,一陣清風拂過,顧明瀾的發絲被吹起有些淩亂,魔術師擡起手将顧明瀾那如瀑的黑發撫下的一瞬間一朵藍色玫瑰立即出現在她的發際上。
顧明瀾的臉上透露出驚訝的表情,擡手取下發際上的藍色玫瑰,還帶着新鮮玫瑰的淡淡香味。
“這朵花叫做藍色玫瑰,別名又叫藍色妖姬,很适合可愛又有魅力的你。”魔術師的聲音深沉醇厚,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種獨一無二的誘惑力。
“謝謝,”顧明瀾莞爾,低頭鼻間挨住了藍色玫瑰的花瓣輕嗅。“它很香,很好聞。”
魔術師将手中的禮帽戴在顧明瀾的腦袋上,從身後拿出一根魔法棍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形,然後點了點顧明瀾頭上的禮帽,片刻顧明瀾就感覺到自己的發頂上多了一個會動的小動物。
顧明瀾伸手拿下禮帽,就聽到周圍人群一片鼓掌聲,魔術師笑着将顧明瀾發頂上的小白兔拿下來,遞給顧明瀾。
顧明瀾抿了抿唇,開心的将小白兔抱入懷中輕輕撫摸着柔順的毛皮。
魔術師收起禮帽和魔法棒,拿出一塊半人高的黑布當着衆人的面在空中抖了抖,告訴大家布裏沒有東西,遞到顧明瀾的面前讓顧明瀾仔細檢查了一下才再次疊了起來。
顧明瀾看着魔術師的動作即疑惑又期待,疑惑是疑惑魔術師要做什麽?期待是期待魔術師接下來的魔術。
魔術師似乎看出了顧明瀾心裏的想法,對着顧明瀾眨了眨眼,将手中的黑布扔到空中,黑布頓時在空中平衡展開停留在了兩個人的頭頂,周圍人一片歡呼聲與掌聲,顧明瀾擡頭看着腦袋頂上的黑布臉上驚訝不已,魔術師就在她的旁邊,她真的可以确定那塊黑布并沒有借助任何其他的工具就那樣展開停留在了她與魔術師的頭頂上。
顧明瀾此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塊黑布上,魔術師的食指向左,這塊黑布便向左移去,魔術師的食指向右,這塊黑布便向右移去,黑布就像通了人性般的聽話,魔術師讓它往哪個方向飛它就往哪個方向飛去。
在周圍人群的驚訝聲和嘆息聲之中,魔術師将食指放置在唇前輕輕噓了一聲,周圍人當即安靜了下來,只是目光都還聚集在空中飛着的黑布上。
“3,2,1,”魔術師倒數了三聲,在人們的注目下,一大片花瓣從黑布中飄散了下來,如同天空下了一場美麗的花瓣雨,在顧明瀾的身邊飄落而下,偶爾一片落在她的肩膀上,此刻身在飛舞的花瓣中的顧明瀾,就像花瓣雨中的精靈一樣美麗自由,顧明瀾站在花瓣雨中微笑着,伸出手去接花瓣,指尖與空中飄散着的花瓣觸碰。
魔法師伸手拉過顧明瀾的素手,帶着顧明瀾在花瓣雨中一起邁出優雅的步伐轉了幾個圈。
在衆人還沒有從花瓣雨的美景中回過神來,魔術師擡手拇指與食指相碰,打了一個響指。黑布瞬間落下遮住了顧明瀾與魔術師兩個人,不過三秒黑布落在地上,衆人當即發出一陣開懷大笑。
顧明瀾也一愣,轉頭一看,魔術師的身上竟然就剩了一個花褲頭,再看自己的身上不知什麽時候穿上了魔術師的衣服,這樣一看顧明瀾也忍不住輕笑出了聲,真的是帥不過三秒。
魔法師的臉上表演出了窘迫,馬上拿起地上的黑布裹住自己的身體,伸手拿起禮帽在空中一揮無數只白鴿子從禮帽中争先恐後的飛了出來,魔術師和顧明瀾身處在白鴿子的鴿群裏,等白鴿子都飛散而去,魔術師的衣服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了。
魔術表演完畢,顧明瀾将懷裏的兔子歸還給魔術師,魔術師接過兔子後放入禮帽,然後拉過顧明瀾的手将禮帽扣在她的手心裏,再次拿開,一個毛絨絨的可愛的小兔子挂鏈出現在了顧明瀾的手心裏。
“哦謝謝你我美麗的小姐,你就像我最喜歡的兔子一樣可愛,這個可愛的兔子挂鏈送給你當做紀念品,希望你的人生能像我可愛兔子的名字一樣,它叫幸運。”
顧明瀾道了謝,拿着被魔術師贈送的毛絨兔子挂鏈走出了場,回到蕭卓的面前,還得意的在蕭卓的面前晃了晃,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看着顧明瀾這麽開心,蕭卓也跟着笑了笑,擡手揉了揉顧明瀾的發頂,“好了,快十點了,咱們去度大會博物館裏看一看。”
“嗯。”
兩個人走進了會館,會館裏很安靜,安靜的讓顧明瀾都不敢走路了,怕自己的腳步聲太重會發出聲響。
蕭卓拉着顧明瀾轉入,一個展品接着一個展品看着。
在看到中國古代的銅器時,顧明瀾便小聲的憤憤的說道:“這些都是當年從咱們中國搶來的,現在竟然放在了這裏的博物館裏。”
蕭卓聞言無奈的擡手拍了拍顧明瀾的腦袋,真不知道她的腦回路怎麽長得,看個博物館展品展覽也能聯想到那些年。
“拍什麽拍,這是事實嘛。”顧明瀾轉頭瞥了眼蕭卓,繼續說道。
蕭卓無奈的配合點點頭,敷衍道:“是是是,你說什麽都對。”
顧明瀾聽出了蕭卓的敷衍,沒好氣的擡手用胳膊肘扛了蕭卓一下,扭頭哼了一聲。
蕭卓無奈的笑了笑,繼續跟着顧明瀾轉着。
轉了一半,顧明瀾忽然想去廁所,把包扔給蕭卓拿和工作人員詢問了衛生間所在的地方後就朝着衛生間去了。
從衛生間的隔間裏推門走出來,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顧明瀾心裏暗暗罵着這董貞貞怎麽就像個冤魂一樣糾纏不休,怎麽去哪兒都能碰到她。
顧明瀾決定當做沒看到董貞貞,直直走出去,卻沒想到被董貞貞認了出來。
“顧明瀾你來了啊,方才蕭卓還和我說他已經進來了博物館,我還想着怎麽沒有看到你們兩個呢。”董貞貞拉上化妝包,抿了抿剛剛補塗好的口紅,笑着對顧明瀾說道。
顧明瀾停下腳步,聞言一愣,轉身看向董貞貞。“你說什麽?”
“怎麽了?蕭卓難道沒告訴你麽?一會兒博物館有個活動,我被邀請來參加活動,一個星期前我就也邀請了蕭卓,哦對了,還有一個名額我讓他把你帶來一起玩兒來着。”董貞貞走到顧明瀾的面前,一邊說一邊不經意的仰了仰下巴,一副高傲的樣子。
顧明瀾看着眼前的董貞貞,她的脖子上确實挂着一塊工作牌,不像在撒謊。所以,自己是一個附屬品?蕭卓帶着自己來這裏參觀博物館就是為了看董貞貞?
想此,顧明瀾下意識的咬了咬下唇。
董貞貞盯着顧明瀾,知道她有些不高興了,心裏越發的高興了起來。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對着顧明瀾故作禮貌一笑,“抱歉,活動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我要先走了。活動開始的時候希望能看到顧小姐你。”說完,董貞貞便離開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