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老頭兒(一)
“最重要的就是控制人心呀,這點都做不到,還怎麽在宮中生存下去?”
“主子說的是。”
這邊,梅韻正處理黃公公那件事兒呢,那邊寧玉鳶也遇上事兒了。
寧玉鳶正跟着院兒裏看花兒開呢,春天了,百花齊放,姹紫嫣紅,那當得上是一個美字呀。
其實她很驚奇,之前來的時候看這西院兒沒什麽特別之處,就是覺得草叢多了點,可是春天一來,奇跡就出現了,院兒裏都是花,滿院的花。
想着可能是這紫宸殿西院兒太久沒人打理,各種野生的花都長出來了,看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韻味,當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這天,寧玉鳶正在這裏賞花,有一搭沒一搭的嗑瓜子兒,覺得天氣極好,思念着蕭笙呢,可是草叢中突然出現了些聲音,起初她以為是老三,便沒有在意,還在嘀咕老三的業務能力為什麽這麽差,弄出這麽大動靜來。
可是沒成想,突然一聲喊叫,直接将寧玉鳶震得站起來了,這聲音聽起來不像是老三的,倒像是個老頭的。
果不其然,只見老三押着一個老頭兒出來了。
寧玉鳶奇怪了,這老頭是誰?為什麽在這紫宸宮西院兒?
“主子,這人突然出現在此,我已将其捉拿,剩下的就交給主子處置了。”
話剛說完,這老頭兒還不樂意了,身子一扭一扭的就想從老三那裏掙脫出來,可是老三豈是那麽弱的,手上一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那老頭的手脫臼了。
老頭兒氣的當場大罵:“你這狗東西,知道我是誰嗎?趕緊放了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寧玉鳶生平最不怕惹事兒,見這老頭這麽橫,私闖紫宸宮西院兒還一臉的蠻橫心裏也暗自較勁兒了。
“你這老頭誰啊?私闖紫宸宮還這麽大膽,活的不耐煩了吧?”
“你管老夫是誰呢,趕緊給我放開,手!手痛!”
寧玉鳶使了個眼神,老三便更加用力,老頭兒已經痛的滿頭大汗了。
“你這老頭兒還挺蠻橫,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押着你的這個人是誰嗎?快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的?來幹什麽的?若是有半句假話,就如……”
寧玉鳶四周找了找,最後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木:“看見沒,就如這木頭一樣!”
說完就是咔嚓一聲,那枯木斷成兩半。
“按說,你那老骨頭就跟這枯木一樣,稍不注意就斷裂了,就是找再好的大夫也治不好。”
沒想到此話一出,那老頭兒不樂意了:“怎麽可能治不好,那是你沒有遇到好的大夫,若是好大夫,便是再大的病也會想辦法治好。”
寧玉鳶有些疑惑,這老頭好像對治病的事兒很上頭啊,她圍着那老頭兒轉了一圈,果然發現了些事兒,這老頭兒身上有很大的藥味兒,不僅如此,手上也有很多繭子,難不成是個大夫?
是太醫院的?
“你是太醫院的?”
老頭兒一吹胡子,眼中都是不屑:“老夫才不會跟那些個野狐禪同流合污,這太醫院的都是些做表面功夫的。”
“口氣還不小,你既然不是太醫院的,那為何在這宮中?”
這老頭兒突然想起了什麽,立刻變得很豪橫,挑眉瞪了寧玉鳶一眼:“你可知道碧公主?寧芷碧。”
寧玉鳶一聽,這是跟寧芷碧有關系啊,保不準是個傷天害理的呢,便又給老三使了個眼色,老三加重了手上的勁兒。
“別別別,別使眼色了,老夫都看到了,你想問什麽趕緊說啊!”
寧玉鳶的話有點冷:“你是寧芷碧的人?”
“算是吧。”
“你是個大夫,又是寧芷碧的人,那是不是寧芷碧找你來醫治宸貴妃的?”
“是,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挺聰明。”
寧玉鳶淡淡一笑,附在這老頭兒耳邊說了一句:“那你可知道,我與寧芷碧有仇,那宸貴妃的癡呆就是我弄出來的,你還想給她治好了?想得美!”
“什麽?!”
“老三,将人給我擡進去,好好鎖上,千萬別讓他跑了。”
“是。”
說着就将那老頭兒鎖到了西院兒最偏僻的一間屋子裏,這老頭兒也懵逼了啊,自己只是想采藥,順着味兒就來了,怎麽會遇上這麽一樁事兒?
怎麽拿出寧芷碧來也不好使了呢?
這女子跟寧芷碧是什麽關系?宸貴妃為何是被她所害?
這老頭兒想不太明白,天降橫禍啊!
剛把人鎖進去,寧玉鳶想到有件事兒還沒問,便開門進去,見那老頭兒瑟縮在牆角,看起來有些膽怯。
豪橫啊,你再豪橫啊,剛才不是挺剛的嗎?當真以為誰都怕寧芷碧?
她将塞在老頭兒嘴裏的那塊抹布拿出來,冷冷的問道:“宸貴妃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有好轉的症狀了?”
老頭兒轉了轉眼睛:“确實,其實宸貴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的任務已經到此為止了,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采藥的,聞到香味兒了,沒成想把你驚擾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老頭兒趕緊說道:“是啊,寧芷碧一直跟在我身邊,她知道我用的什麽藥,所以你就是将我關起來也沒用,宸貴妃還是會好的,不若這樣,你将我放了,我去幫你将宸貴妃弄癡傻如何?”
這老頭兒挺精明的。
可寧玉鳶更精明,她豈會相信這種鬼話,就是洛風醫治這種病也得不少時間,他說治好就治好了?
“你就騙我吧,當今醫聖洛風都得花不少時間,就你?一個老頭兒?”
寧玉鳶的眼神中盡是嘲諷,老頭兒撇了撇嘴:“洛風?不行,他不行,他就是瞎唬弄,一不小心就成了醫聖了,可是真功夫沒多少。”
寧玉鳶都快被這老頭兒折服了:“你這語氣還真是豪橫啊,人家可是醫聖,你是誰?恐怕說出名字來都沒人認識你吧,真是大言不慚。”
老頭兒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醫者是不會在乎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