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6 屠殺,或慶典(微H)
除掉所有對手之後,克麗特順利摘下那頂至高無上的君主寶冠。
儀式在清晨時分的神殿舉行,祭壇早已布置好,游行諸衆牽着戴花飾金的公牛與綿羊,駿馬拉着彩車在城中巡游,沿途漫灑金雀花與鳶尾,一時間滿街花落如雨,香氣四溢。
前幾日的血腥屠殺被華麗的慶典掩藏,人們對此諱莫如深,畢竟在戰時的統治中,這位王後的政績有目共睹。況且此前被拖入戰争的阿爾戈斯,不能再承受第二次政變了。
夏日晝長,早晨的太陽半懸在遠處鋒利的深綠山脊,潑灑光線到暗沉沉的人群、花瓣、犧牲之上,粲然至極。
克麗特站在祭壇邊,看主祭宰殺公牛,将鮮活跳動的肉塊和內髒放在聖火躁動的祭壇之上。肉的焦香和松脂、乳香的氣息逐漸袅袅騰起,令天上的神明也能聞見,給凡人賜下美好的甘霖與運氣。
她在人群的注視中喃喃禱告。這位新上任的君主戴着純金的桂葉冠,身着閃光的亞麻紗袍,烏黑濃密的長發披肩,和清晨的露珠與芳草一樣光澤熠熠。
人們畏懼她,但也敬拜。
唯獨不信服的,或許只有卡爾卡斯一個人。
祭典的尾聲,老祭司走到她身邊,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我昨天占蔔,篡位之人,必不能久葆王座。”
克麗特眉頭微挑,眸光移轉,冷冷看向他。
“如果沒有我背後的斯巴達,阿伽門農當年未必能坐穩國王之位。”她平靜地宣敘:“因此,我只是奪回我應有的東西。”
“我也只是說出我的占蔔結果罷了,這是神谕,凡人不得篡改。”卡爾卡斯淡淡說:“祝您好運,尊敬的……”
“王後。”
老人吐出最後一個詞之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克麗特留在原地,盯着他蹒跚的背影,逐漸陷入深思。
她不會和敗者的惡言惡語計較,強者總會招惹非議。只是卡爾卡斯的預言一向準确,難不成俄瑞斯沒死?他又被神明保護了?
也是,那天被她殺死的俄瑞斯,确實有些反常。
這個想法讓她不寒而栗。
不行,她要在城邦安插密探,一有可疑的蹤跡,馬上彙報給她。
等儀式結束,她立即處理此事,心裏舒坦了不少,看過來觐見的埃吉斯也順眼了,欣然同意與他去花園散心。
她走在薔薇花叢中,慶典的服飾還沒有脫下,淺金的紗裙,乳白的膚色,令男人情不自禁俯下高大的身子,單手扣住她的腰,偎在她鬓邊輕嗅。
“您今天真美。”他卷起她軟如鴉羽的長發,嘴唇貼着她敏感的耳廓低語:“讓我陪您度過美妙的夜晚吧,怎麽樣?”
耳邊一片濕癢,她脊柱發麻,理智卻訝異于他的若無其事。
她搶走了許諾給他的王位,他怎麽一點憎恨的模樣也沒有?
“我以為你會恨我,埃吉斯。”她轉過身,撫摸他英挺的側臉。“還想和我在一起嗎?”
“為什麽不?”他反問,手臂将她擁得更緊,手掌沿着她優美的腰線,遲慢地撫揉到她的臀部。“我承認我渴望權力,但你不該低估我對你的愛。”
她被他挑弄得輕喘,小腹無比酸軟,渾身發熱偎靠在他懷裏。
“你不知道。”男人情色地在她身軀上游走,聲音沙啞而充滿欲望:“當你過來想殺死我、威脅我的時候,我對你的渴望越發濃烈——我想占有你,想吻遍你的全身,想要進入你的身體,就像之前每個夜晚那樣。”
她沒想到自己威脅的言行居然變成了他的催情劑,不禁臉上飛紅,低聲呵斥:“下流!”
“我一向如此下流。”他的語氣漫不經心,掌在她臀部的修長手指松開,帶着灼熱的溫度,緩慢探入她裙下。
“這不是您早就知道的嗎?”
裙底,粘稠的濕潤令他驚喜,他精準尋到她細軟毛發間已經硬挺起來的柔嫩陰蒂,輕輕一擰,懷裏女人身軀即刻繃緊,豐沛的液體随後湧出,隔布料染濕了他的手指。
他抽出手,給她看指間黏連透亮的愛液,湊近她發燙的臉頰呢喃:
“可是您也濕了,因為我的話語,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