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抱頭。
“紫英!”可欣拼命掙紮,想去營救被無情圍毆的蜜友,無奈刺猥頭像塊粘手膠般怎麽都甩不脫。她連忙張口喊救命,可不知為什麽,平日裏無所不在的保镖竟然都不見了蹤影。
可欣覺得很奇怪,金壁輝煌的制序很好,一般沒有人敢在裏面撒野。這幫小混混鬧得這麽厲害,為何沒有人出面制止?
“美女,來,跟哥親一個!”刺猥頭越打量可欣越覺得驚豔,饞涎欲滴地湊上來,想吻她的俏臉。
“啪!”可欣本能地朝着湊上來的惡心嘴臉拍了一巴掌。
“操,臭娘們!”又挨打,而且還跟剛才被馮紫英打的位置一樣,刺猥頭火大了。也忘了惜香憐玉,直接伸手揪她烏雲般的秀發。
“啊!”可欣頭皮吃疼,連忙伸手去抓,這一抓……又把刺猥頭先生的臉給抓破了。
“媽的……”今天他的臉怎麽這麽倒黴啊!刺猥頭發狠般地拽着可欣往外拖,想把她弄出去再處置。畢竟這是金壁輝煌,他也不敢太招搖。風聞過以前有在這裏鬧事的,好像都沒什麽好結果。
可欣被拖拽着往門口走去,她環顧一番,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保镖的影子。
這裏是酒吧性質的歌舞廳,白天顧客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大家都面面相窺地作壁上觀,好像并沒有人準備報警。
眼看就要被拖出門外了,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另外兩名肌肉型男保镖分站兩側,愣将寬闊的出口都堵住了。
刺猥頭一則急着開溜(怕金壁輝煌的人懲罰他鬧事);二則想着非禮可欣,便語氣很沖地喊道:“好狗不擋道,滾開……呃!”
一語未了,他的人就被揍飛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差點癱過去。
“小子,這裏是你撒野的地方嗎?”兩位壯碩的肌肉型男欺近過來,邊捏起拳頭咯吧作響。
總算解脫了束縛,可欣心有餘悸地望向站在門口默不作聲的男子,他——竟是雷傑!
可欣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有些窘迫地垂首,雙手絞擰着。
每當她感到拘束緊張的時候就會有這樣下意識的動作,雷傑的眸色更加玄寒幽邃,抿緊薄唇,緩步走過來。
大手一伸就将她攬到懷裏,他冷冷地睇着她,不言不語。
刺猥頭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擡起頭來見文子隐背負着雙手,不疾不徐地邁步過來,心裏咯噔一跳,連忙賠着笑臉打招呼:“文少,好久不見!”
文子隐二話不說,直接賞了他一腳,把剛緩過氣的刺猥頭又差點踢嗝屁。“你***腦子進水了,敢動雷總的女人!”
“什麽?”刺猥頭連忙擡起頭,這才發現攬着可欣的沉默男子竟然是雷傑。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面無人色,連求饒都忘了。
游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撒旦帝王,冷酷無情,狠辣乖戾。他小小一個地痞竟然敢碰他的女人……天啊,怎麽死都不知道!
文子隐略有不耐地問手下:“裏面處置妥當沒有?”
“文少,那女的只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其他的都弄過來了,怎麽處置?”一位肌肉型男回答道。
可欣擡頭,果然見馮紫英邊罵罵咧咧邊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她滿臉是傷,一只眼睛烏青着都睜不開,看樣子被揍得不輕。
“死刺猥頭,老娘踢死你!”看到爛泥一樣趴在地上直哆嗦的刺猥頭,馮紫英氣不打一處來,動作迅捷地撲上去,一頓猛K。
到處一片申吟哀求聲,那些小混混都被揍得不輕,尤其數刺猥頭叫喚得最凄慘。
刺猥頭已經被瘋狂的馮紫英踩得滿臉是腳印,立在兩旁的酷男們都目瞪口呆,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兇悍的女人。
文子隐咳了兩聲,見雷傑沒發話,也就樂作壁上觀。
妨久,男子嘴角微微抽搐,他低聲問懷裏安靜的女子:“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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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不懂人權和尊重為何物
更新時間:2013-1-11 8:33:56 本章字數:3563
可欣見馮紫英發洩得差不多了,這才輕輕地回答雷傑的話:“我為什麽不能有她這樣的朋友?”
怔了怔,大概是看慣了她的低眉順眼,沒想到綿裏也能藏針。愛萋鴀鴀被她梗了一句,雷傑抿了抿唇,沒跟她計較。
“戲看得差不多了,走吧!”雷傑攬着她的纖腰,轉身準備離去。
“不行。”可欣動作輕柔卻态度堅決地推開雷傑,“紫英受傷了,我得送她去醫院!”
馮紫英被驗出了眼底出血,外加皮下出血和軟骨損傷,總之皮外傷一大堆,在可欣的陪伴幫助下住進了外傷科病房。
“可欣,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啊!失戀了去喝酒解悶偏又遇到了流氓,遇到流氓也就罷了,大不了被調戲。為什麽到頭來連想被調戲都不成反挨了一頓狠揍呢?”馮紫英可憐兮兮地縮着脖子,鼻青臉腫。
“你啊,純粹就是沒事找抽型!”可欣白她一眼,很無語。
雷傑坐在旁邊的軟椅裏,酷酷的,始終保持緘默。
偷眼打量下雷傑,馮紫英不禁又犯了花癡病,迷戀地瞅着雷傑,邊喃喃地對可欣說:“你說你怎麽就這麽命好呢!找的男人又帥又酷有本事還有錢,老娘我養男人養到最後變成苦命的老媽子再被一腳踢了……”
“紫英!”可欣嗔責地瞪她一眼,低聲申明:“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
馮紫英疑惑地打量雷傑一眼,想張嘴問問,不過看他生人勿擾的表情,又将到嘴邊的話咽回到喉嚨裏。
雷傑站起身,慵懶地邁步,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回頭說:“走吧!”見可欣坐在那裏沒動,便又加了句:“去看看你媽!”
本來,可欣幾乎已不對吳巧珍的病情抱有希望,畢竟三年的等待足以将任何希望泯滅。沒想到,今天她竟得到了有人肯捐贈腎(蟹)源的消息。
太震驚了,可欣不知道誰會如此好心。她迫不及待地問醫師:“是哪位好心人肯幫助我媽媽?能告訴我對方的姓名嗎?我一定要去好好謝謝他!”
“這個嘛……需要保密!”醫師意味深長地看了可欣一眼,見她滿眼的驚喜和驚詫,也就确定她并不知情。
“什麽時候安排手術?醫師,我需要做些什麽?”可欣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你需要保持鎮定的情緒!”醫師慢吞吞地潑着冷水:“既使手術,情況也不容樂觀。手術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
“……”這話很快将可欣的熱情和喜悅澆滅,她愕然地看着醫生。
“你媽媽的生命體征已經達到極限,各項器官都出現了衰竭的跡象,說實話……”醫師斟酌着合适的字眼:“個人建議最好還是繼續采取保守治療方式!”
走出醫師辦公室,見雷傑還在外面等着她,可欣有些意外。在她印象中,雷傑是個日理萬機又極沒耐性的男人,他竟會在外面等她這麽久。
微微停頓腳步,可欣對他說:“你忙的話可以不必陪我!”
雷傑什麽話都沒說,徑直走上前一把将她拽進懷裏。
“你幹什麽?”可欣大驚複大窘,這個男人的思維程序怎麽老是異于常人呢!眼睜睜看他将她攔腰抱起來,她連忙拼命掙紮:“快放我下來!”
不但沒有放她下來,他還抱着她大步地走出去,走向門外,步下臺階,一直将她抱上他的車。
“你發什麽瘋?”可欣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使出渾身的力氣又踢又拍又打,奈何力量有限,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将她粗蠻地塞進後排車廂,他狠甩上車門,然後拉開前駕駛座車門坐進去,發動開車。
可欣剛想下車,車子便忽地竄出去,她随着慣力狠狠地仰向後面的座椅。
每次都這樣,可欣很無語。難道這個男人從來都不知道尊重和人權是何物嗎?
半晌掙紮着坐起,她悶悶地縮在一角,明顯憋着氣。
車子風馳電掣般,快到她都不敢看外面的景物。反正出了車禍兩人都得玩完,可欣索性閉起眼睛,随他開到雲端上去也不管。
一路無話,直到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她又被慣性作用抛出去,額角撞到前排椅背上,眼冒金星。
為何老是不長記性呢?下次她一定記得系安全帶。
好不容易緩過勁,爬起身看到車窗外是蔚藍靜谧的美麗海景,還沒弄清楚他為何帶她來這裏,就看到男子已經拉開後排車門坐進來。
布加迪威龍擁有寬闊舒适的空間,但随着男子健碩高大的身軀坐進來,空間頓時顯得狹隘窄仄了許多。
迫人的氣息逼近她,像預感到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