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屋藏了嬌
“?”
“我說,房間裏有洗漱用品。”
“哦哦哦~”
二爺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害她差點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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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主卧,晚晴聞到一股極淡的烏木雪松香。
很清冷很好聞的香味,和祁宴身上的味道一樣。
就像是寒冷的秋冬季節,穿着長長的大衣在浪漫的異國街頭上行走,偶爾夾帶着綿綿雨絲打在臉上,清冽又沁人。
把箱子藏進床底後,她才放心地走進浴室。
裏面整整齊齊擺着幹淨的洗漱用品,還有卸妝水、卸妝棉、衛生棉、發夾……
心裏有點小得意。
金豬霸霸還挺貼心的嘛!
衣帽間一頭是祁宴的西裝和襯衣。
另一頭則是女人的睡裙、內衣內褲、飾品……她越看越不對勁。
再往地上一看,笑容凝固在嘴角——
女人的拖鞋。
還是嫩粉色的。
來自女人的第六感瞬間席卷了晚晴的大腦,所有意向都指向一個結果。
這個屋子有女人住過。
藏得真好,看來人家不止她一個“合作對象”,難怪床上技術這麽好。
好得讓她以為,真的有人在那方面天賦異禀,無師自通。
什麽不近女色,不過是一個人設罷了。
胸口有些堵,她又想抽煙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結果什麽都沒摸到。
她的煙呢。
她的打火機呢。
媽的。
誰他媽的順走了她的打火機。
她想抽煙又沒得抽,只好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拖鞋當做發洩,讓它們滾到角落裏待着去。
直到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嘩啦啦澆在頭上,她才清醒過來。
她有什麽資格和立場生氣呢?
祁宴有多少女人,關她屁事啊?
況且,人家剛才不是還說,單純拿她當解決“世俗的欲望”對象嗎?
抛開其他不談,祁宴确實算得上是一個極好的床伴。
雖然這人穿上衣服後,就會擺出一副“我們只是打了一炮而已”的死樣。
但在床上還是很注重她感受的,他們這方面十分和諧。
這麽一想,心裏瞬間舒坦了。
不要對人抱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不堪回首的童年讓她從小就歷盡了人情冷暖和世态炎涼。
14歲那一年,傅叔叔把她帶回傅家時,她以為自己遇到了救贖,沒想到那又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被噩夢折磨太多年,成年後的她內心深處已經築起一座厚厚的堡壘,隔絕一切紛擾,沒有人能走入她心裏。
今日她絕對是被祁宴的臭皮囊給迷暈了頭,才險些把逢場作戲當真心實意。
況且,祁宴那種天之驕子,又怎麽會輕易對一個人交付真心呢。
沐浴完,她裹着一件幹淨的浴袍就出來了。
蘇斯理像是在她身上裝了監控一樣,她剛拿起手機,就“叮咚叮咚”收到好幾條他的消息。
「怎麽樣了?三百萬到手了嗎?」
「按倒了吧!刺激不?一個制片人送的,人家玩得可花了,據說玩到某個小鮮肉三天下不了床壞笑.gif」
遲遲沒收到回複,蘇斯理急了。
「你你你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晚晴指尖頓住。
蘇斯理真的很懂她,她豈止是忘了,她是壓根就沒把這三百萬放在心上。
而且,蘇斯理平時揮霍慣了,按理來說也不缺這幾百萬啊。
倒是她,一向對金錢沒有太大的欲望。
平時拍戲賺的錢基本都落在傅司郁的口袋,剩下那部分她要麽做慈善捐出去,要麽買一些限量版包包放在家裏擺着當背景板,就是沒有攢錢的習慣。
名下唯一的一套房子也是當初為了拍戲方便,才在影視城附近買的。
現在想想,還真是一個無比明智的決定,那套房子買的時候2000萬,現在已經升值到了一個億,足足漲了五倍。
應該多買幾套的。
自動過濾不健康的垃圾消息,她回複道:「你先幫我墊着,等我拿到片酬後分你一半,行了吧?」
姓蘇就是了不起啊:「沒錢。」
晚晴:「?你會沒錢?」
姓蘇就是了不起啊:「別提了……本少現在慘得一批,晚上喝醉酒和人幹了一架,連卡都被我小舅舅給停了,別說三百萬了,三萬都拿不出來!」
晚晴嘆了一口氣。
這個二世祖肯定又是出去鬼混時惹了什麽了不得的人,才會被他長輩斷了經濟來源,一點也不冤。
「你舅舅幹得好!」
這人就沒靠譜過,關鍵時刻,還是得她出馬。
放下手機,她屏息想了片刻。
然後從箱子拿了一樣東西出來,壓在枕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