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玫瑰誘哄 — 第 19 章 避孕藥

第19章 避孕藥

男人劍眉微蹙,冷峻的臉上掠過一絲疑惑。

“什麽?”

晚晴絲毫沒注意到,男人說這句話時,垂在腿側的手,收緊了些。

她解釋道:“請開始行使您的甲方權利啊,您不是想讓我陪你聊天嗎?”

“我很會聊天的,平時和娛記都聊上大半天,還有不少粉絲把我的微博當樹洞呢,所以你有什麽煩惱就盡管和我傾訴吧,我絕對是這世上最好的聆聽者!”

祁宴簡直被她這清奇無比的腦回路,給氣得發笑。

他左手按了按眉心,臉色緩和了不少,但他并不打算解釋什麽。

“藥呢?”

晚晴一時沒聽懂,“什麽?”

清冷的男聲接過她的話,逐字逐句,旁若無人,毫不避諱。

“你今天買的避孕藥。”

“咳咳……”晚晴被他直白露骨的話語震驚到。

餘光飛快瞄了一眼前排的司機,壓低聲音對旁邊坐着端方的男人道:“二爺你怎麽能在車裏說這些?還有其他人在呢!”

司機聞言立刻發誓:“我聾,我什麽都沒聽到!”

他在車底,不在車裏。

不出意外,祁總下次要換邁巴赫了。

晚晴嘴唇無力地扯了扯,祁宴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的表情。

眼前莫名浮現出黑夜裏那條狐貍尾巴掃過她光潔的後背時,美人模糊拉長的嗚咽語調。

——“我要三百萬……唔~”

——“叫哥哥,叫得好聽就給你。”

——“嗚嗚嗚~”

——“叫。”

——“祁總……”

——“嘴硬。”

——“哥哥……”

……

男人眼眸晦暗,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神閑氣定。

“晚老師,你臉皮這麽薄,以後怎麽辦?”

晚晴後知後覺,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化,身體陡然僵住。

腦中警鈴瘋狂作響!

危險危險危險危險!

和他有過兩次身體交流,她可太懂了!

但凡這個男人流露出這種表情,就表明她離危險不遠了,這可是信號燈!

聽說總裁圈子都熱衷于玩豪車play?

難道祁宴也好這一口?

萬一他突然獸性大發,想在車上對她做些什麽怎麽辦!

想到這,她往寬大的座椅右側挪一挪,盡量離他遠一點。

“什麽以後?”

祁宴把她撈回了原來的位置,薄唇在她耳旁緩緩吐出音節:“晚老師,你敢做,就要敢認。”

“你還沒做的,以後找機會,繼續做。”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說那幾個字時,咬字格外清晰,還略帶停頓。

輕易就能聽出這其中的靡靡之意。

晚晴錯愕了一瞬。

做、做什麽?

什麽還沒做?

不會是那一箱東西吧……

她很心虛地伸出手推了推身側的固定扶手,勞斯萊斯幻影後排座椅的中央扶手完美地把兩人隔開一個相對安全距離。

“這裏好像做不了……”

再擡頭時,男人正盯着她,嘴唇微微勾起弧度。

男人清晰看見她因心虛而不停眨動的卷翹羽睫,原本清冽的聲線沾了點啞。

“你想,就能做。”

晚晴徹底震驚了。

神TM的做做做!

一臉正經說出這種極不正經的話,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啊!

假正經!

斯文敗類!

衣冠禽獸!

祁宴的目光沒離開過她,突然擡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像是宣告結束了戲谑,這才開始認真起來。

“別亂吃藥。”

“以後都不準吃這些,知道嗎?”

“我!”晚晴額頭一疼,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是誰害她要吃藥的?

不讓她吃藥,那你自己倒是自覺點啊。

她垂下頭,小聲嘀咕:“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用吃那些。”

“我還年輕,沒想過要當媽媽,也沒妄想過要母憑子貴嫁入豪門。”

“而且,第一次的時候,你不也是喂我吃了那什麽什麽藥嘛……”

美人的聲音透着一股幽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任何人聽了都忍不住想去哄她。

祁宴摘下眼鏡,揉了揉鏡框下的鼻梁骨。

真是供了個祖宗。

虧大了。

窗外的霓虹燈在他眼底閃爍,他卻看得不太清。

許久。

他戴上眼鏡,無聲地嘆了口氣。

“你吃的是消炎藥。”

晚晴大腦未經思索就問出了話:“為什麽要吃消炎藥?”

祁宴靜靜看着她,“你說呢?”

“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麽第二天還能活蹦亂跳?”

晚晴:“。”

空氣突然變得很寂靜,好像連呼吸和心跳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她瞪他瞪了好一會,終于紅着臉憋出半句話:“……難怪睡醒不覺得很痛。”

“我還以為……”

祁宴:“以為什麽?”

“沒,沒什麽。”晚晴輕咳一聲,急急忙忙錯開目光,又不知道往哪裏看,就拿他放在腿邊的書翻開看。

《全球化市場上的銀行業》

好家夥,完全看不懂。

她默不作聲地把書合上,此時一聲溫沉又清隽的嗓音落入耳朵。

是她從未聽過的語調。

“不會再有下次。”

他的聲音很輕,像隆冬簌簌而落在屋頂的落雪,讓人聽了不由的心緒安寧。

晚晴呆住。

過了一會。

祁宴又道:“我家沒有準備這些。”

“而且,我記得,最後的時候,你也是清醒着的。”

“既然清醒着,就該清楚,我控制得很好。”

他似乎在解釋昨晚為什麽沒戴*,而事實上他真的沒想過要準備這些。

因為在他前28年理性而缜密的人生裏,他從來沒做過這種受荷爾蒙随意支配的荒唐事。

她歪頭去看他。

聽說,就算沒有那啥*,也會有中招的風險的。

她雙手托起下巴,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若有所思。

“那……你和其他乙方在一起時,有沒有……?”

男人鏡片下的眼瞳漆黑如墨,不經意洩露出來的鋒芒有幾分迫人,“其他乙方?”

“晚晴,你把我想成了什麽人?”

他這句話的語調分明是平靜毫無波瀾的。

但不知怎麽的,就是讓人覺得有一股威迫力,讓人的心髒也跟着縮緊,連前方司機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許英俊背部都在發毛。

跟在祁總身邊多年,雖然祁總平時總是一副冰冷嚴肅的樣子,但他極少見他真的生氣。

除了兩年前那次。

車裏陷入難言的寂靜,晚晴覺得哪裏不對,想說點什麽又找不到突破口,嘴巴合了又張,張了又合,反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她垂下頭僵着身子。

等了一秒兩秒三秒……

她悄悄擡起頭。

和祁宴的目光猝不及防地相撞了。

他在生氣。

她維持着垂頭的姿勢,雪白的貝齒咬着下唇,足足思忖了一分鐘。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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